慕容恪回到府中已是亥時,剛進前院,黃鸝迎了上來。
“將軍你可回來了,今晚主院派人過來了兩趟,說是夫人找將軍,我都以將軍臨時接到秘密任務給推託過去了,將軍回頭見了夫人記得別說漏嘴就是!”
聽了黃鸝這話,慕容恪忙往主院去了。今晚他見多了段錦漓的眼淚,聽多了她的哭聲,此刻格外想念宇文櫻,尤其想念她對着自己笑的樣子。
他對着黃鸝笑着說道:“今晚我不回來了,你吩咐小廚房,不必做宵夜!”
說完這話,慕容恪笑着離開。
黃鸝看將軍笑得開心,心裡還是有些擔心。穩妥起見,她決定還是在院門口守着。萬一一會兒將軍從夫人院子裡又碰了一?子灰回來……
慕容恪到了主院大失所望,院門竟然又關了!
莫非又要灰溜溜回前院,跟黃鸝說自己才散步回來?
不行!
有了昨日宇文櫻那番話,加上她今日派人去前院找了自己兩次,慕容恪下定決心,即使門關了,他翻牆也要進去。
他剛準備爬上院牆,想起宇文櫻生日那晚自己的窘況,再去推了推門,果真是虛掩着的,不由得心裡一暖。
慕容恪走過院子,剛要進屋,就看到主屋門外守夜的烏蘭衝自己行禮,更不由得慶幸,還好自己試着推門,不然今日真要讓烏蘭看到自己翻牆進來,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慕容恪剛進了主屋,就看到宇文櫻衝着自己跑過來,沒料想她這麼熱情,他忙張開雙臂等着她撲進自己懷裡。
結果他非常失望地發現,對面的女人只上下打量自己,根本就沒有抱自己一下的打算,悻悻地收回了手臂,不禁因爲自己的自作多情有些尷尬。
宇文櫻看他並未受傷。終於鬆了一口氣,忙問道:“聽說你今晚有秘密任務在身,可遇到了什麼危險?”
慕容恪看出她的關心,一把將她摟在懷裡,眼看她又要掙扎,連忙輕聲說道:“阿櫻,你別動,讓我好好抱抱你!”
宇文櫻覺察出他情緒不對,立馬老實了,只試探着問道:“今晚很兇險?”
慕容恪沉默不語,只在心裡默唸道:“對不起!”
宇文櫻見他不說話,也不再問話,只緊緊回抱着他。
靜謐的夜,兩人只享受着對方充滿愛意的懷抱。
一切都很美好,直到宇文櫻覺察到慕容恪的手開始上下游離,耳邊他的喘息聲也越來越大。有了前幾次的經驗。她自然明白這意味着什麼,她立馬鬆開他,後退了幾步。
她的反應慕容恪看在眼裡,直感覺有些受傷,卻又覺得愧疚,他上前抱着她,輕聲說道:“阿櫻,我以前對不起你!”
宇文櫻本就覺得他今晚反常,如今他對自己道歉,更加覺得奇怪,忙問道:“今晚到底發生了什麼?”
慕容恪嘆了口氣,直說道:“我一會兒要跟你說的話,你剛開始聽你肯定會生氣,所以你一定不能打斷我,千萬要聽我把話說完!”
眼看宇文櫻點了點頭,慕容恪才放心地接着說道:“我今晚去別院見了段錦漓……”
他剛說了這話,懷裡宇文櫻立馬掙脫,看着他有些生氣。
慕容恪只小聲提醒道:“你剛纔答應了聽我把話說完!”
宇文櫻收斂起自己的脾氣,等着他說下文。
慕容恪拉着她坐在牀上,將自己和段錦漓今晚的談話一一坦白。
宇文櫻看他神情落寞,撅嘴說道:“看你現在這麼難過的樣子,你要是覺得委屈了,再回去找她就是!”
慕容恪見她誤會了自己,忙解釋到:“我不是覺得難過,我只是爲我過去做過的事覺得愧疚和難過!就因爲我毫無條件的相信了她,害了我身邊一個又一個的人。你在都尉府還差點被人欺負了去,我覺得心疼,更覺得對不起你。”
說完這話,慕容恪拉着她的手,對她笑着說道:“阿櫻,我以後一定好好保護你,絕不讓你受半點傷害!”
慕容恪說完這話。又有些情動,只摟上她的腰,正要親上她的脣,卻被宇文櫻擋住。
“你跟她說你看到救你的人長什麼樣子了,是不是真的?她究竟長什麼樣子”
慕容恪並不想聽她問起這些,無奈地笑了笑,只說道:“阿櫻,天色已晚,有什麼話明日再說也不遲!”
他這一句話也沒能轉移了宇文櫻的視線!
無奈之下,慕容恪只得停下來,慢慢解釋道:“那個夢我從小一直做,從來都沒看清救我的人長什麼樣子!我不過是今日聽她說話,找出了裡面的破綻,才知道她並非我的救命恩人。至於我的救命恩人具體是誰,我並不知道,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我遇到了你,你勝過一切!”
說了這話,慕容恪摟上她,心急地說道:“阿櫻!夫人!咱們歇息吧!”
宇文櫻看他心急的樣子,得意地說道:“我昨天才說過,你到下個月纔可以進我的院子,等你進來了,還要再過一個月才能在牀上睡!”
慕容恪笑了笑,直說道:“我今早過來的時候,看你院子裡那些人一個個高興得很,只怕她們這幾天看我沒過來,一直擔心你又失寵了吧?今天我都主動過來了,你還趕我出去,明日讓她們怎麼想?我要是真下個月纔來,人心思變怎麼辦?”
宇文櫻看他篤定自己今日不能趕他走,更不想讓他得逞。親了他臉頰一下,滿臉得意地說道:“那我準你今晚在這兒睡!但是原先定的一個月之期不能變,你還是得去榻上睡覺。今日七月十四,若你表現好,等下月中秋那日開始,你就能到牀上來睡。”
說了這話,宇文櫻自把慕容恪往牀外推。
慕容恪耐心聽她說了這些話,一把將她抱起。笑着說道:“阿櫻,你若不讓我到牀上去,那咱們去榻上,反正都一樣。”
突然被他抱起,宇文櫻一聲驚呼,正要開口抱怨,慕容恪小聲提醒道:“阿櫻,你再叫這麼大聲,小心明早被人笑話!”
宇文櫻臉一紅,慕容恪輕笑一聲,將她輕放到了榻上,立馬摟上她的腰親上她的脣。
宇文櫻原本還在掙扎,被他狠親了幾下,感受到自己臉上他灼熱的?息,羞得她臉頰滾燙。她終於停止了掙扎,不再反抗。閉上眼,感受着他的激情,漸漸迎合!
兩人都做好了準備,一切只等水到渠成!
突然,宇文櫻掙脫他,氣喘吁吁地說道:“今日守夜的是烏蘭,過一會兒你再不出去,她又該來敲門了。”
突然停下來。慕容恪一陣懊惱,一想她說的有理,無奈衝着門外喊道:“烏蘭,你去前院找黃鸝,讓她吩咐廚房做些宵夜,你跟她一起在廚房等着,等宵夜做好了再端過來。”
門外烏蘭不疑有他,去了前院找黃鸝。
黃鸝一直擔心將軍今日又折返回來,還老實在院門口等着,不曾想卻等來了烏蘭。
烏蘭看黃鸝正在門口侯着,也不覺得奇怪,只當她一直等着將軍吩咐,忙說道:“將軍讓我過來跟你說一聲,讓你吩咐廚房做些宵夜!”
黃鸝原本看到自家將軍沒回前院,心裡也大概確定他今日只怕要在主院歇下了,如今再聽烏蘭這麼說。更加確定。
要知道將軍臨走前可專門叮囑過今天不用做宵夜的,現在派烏蘭來,莫非是不想這個丫頭從中作梗,壞了自己的好事?
黃鸝暗下決心,一定好好拖住烏蘭,不辜負將軍對自己的期待!
等將軍和夫人生米煮成熟飯,看她以後還怎麼阻撓!
她自跟着烏蘭一起去小廚房吩咐人做宵夜,特意挑了複雜些的東西讓他們做。只等着耗上小半個時辰就好。
主屋內,慕容恪的堅硬已經停在了宇文櫻的密地入口,她卻早已疼痛不已。
他吻着她的脣,聲音暗啞地說道:“阿櫻,我想讓你完完全全屬於我!”
宇文櫻腦中還沒想清楚,就被一陣異物侵入體內的疼痛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她疼得流下了淚,忍不住嗚咽一聲,身子直往旁邊躲。嘴裡輕聲抱怨道:“你快出去,我疼!”
此時的慕容恪也腫脹得難受,身下那人動來動去,更讓他不適。他緊緊抱着宇文櫻,不讓她再有動彈的機會,俯身吻幹她的淚,輕聲安撫道:“就疼一下,很快!”
說了這話,他不再猶豫,猛地用力挺身,深深嵌入她的身體之中。
他托起身下那人,堵上她的脣,不讓她疼痛之後的驚呼聲傳了出去。
他自用力馳騁,看着身下的女人在自己面前盡情綻放!
……
滿室旖旎過後,室內終於又恢復平靜!
兩人滿臉汗水,慕容恪抱着宇文櫻,雖然懷中人還有些生氣,正拼命掙扎,他還是滿臉都洋溢着喜色,只覺得心頭大石終於落下一些。
“你明明說了只疼一下,我現在還覺得疼!”
宇文櫻抱怨完這句,忍不住皺眉,只恨不得直接將慕容恪從榻上踹下去纔好。
門外烏蘭敲了敲門,輕聲說道:“將軍宵夜準備好了,將軍可要現在用?”
慕容恪笑了笑,起身穿好衣服,又親了她一下,才笑着說道:“我讓她們準備熱水!”
宇文櫻聽了這話,忙扯過一邊的錦衣覆在身上,才許他去開門。
慕容恪開門,接過宵夜,對着烏蘭說道:“你吩咐人備些熱水提過來!”
烏蘭還只當他們跟平常一般不過是做戲,吩咐了人準備了熱水,跟着她們一起提進去。她正要出去,一眼瞥到將軍將自家公主抱着去了屏風隔斷沐浴,看將軍小心翼翼、滿臉陪笑,公主卻還像是有些生悶氣的樣子。這打情罵俏、你儂我儂的架勢,裝得還真像!
烏蘭還在心中感嘆,關門之際聽到兩人對話才知曉這一切。
她忍不住搖了搖頭,關上門直嘆道,果真公主在將軍面前不管多堅定的心也能動搖了,信誓旦旦說的那些狠話也都讓狗吃了!
想了想,她又忍不住覺得氣憤,虧她先前還以爲將軍是正人君子,結果竟然以要吃宵夜爲名,支開自己。仗着公主心思單純好哄騙,悶聲不響就跟公主有了夫妻之實。
屋內宇文櫻進了浴桶,立馬催着慕容恪出去。
慕容恪也坐了進去。笑着說道:“反正剛纔都已經看過了……”
宇文櫻看着他有些生氣,卻又無可奈何,只笑着說道:“我上次神志不清,你還是被烏蘭阻攔了下來,這次你又使計支開了她才得逞。讓她知道了,你這個聲名顯赫的大將軍在她眼裡就該變成趁人之危的小人了!”
慕容恪笑着摟着她說道:“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洞房花燭夜那晚我就該得逞了,等了這麼久,纔有了夫妻之實,我怎麼能算小人?”
兩人都洗乾淨之後,宇文櫻徑直躺到牀上,不想跟慕容恪說話。
眼看慕容恪在自己身邊躺下,宇文櫻嘟嘴說道:“慕容恪你說話不算話!”
慕容恪立馬一副反應過來的樣子,起身走向了軟榻。
軟榻上鋪着白色薄毯,慕容恪看着白毯上幾滴殷紅的血跡,忍不住嘴角上揚。
不管她是誰,也不管她心裡曾經惦記着誰,她終歸成了自己的女人!
自己有一輩子的時間寵她愛她,讓她這一世都記不起她曾經愛過的叫淺溪的男人。
宇文櫻看他真的準備睡在榻上,起身跟上他,有些不快地說道:“我不過隨口說說!你剛纔已經欺負過我了,現在再睡榻,你是不是後悔了,不想認賬?”
他捏了捏宇文櫻的臉,寵溺地看着她,笑着說道:“傻瓜!若是讓你那些丫頭明天進來的時候看到榻上這副樣子,她們該怎麼想?莫非你還想讓她們知道,我們成親了三個月才圓房,先前那些晚上都是騙人的?”
宇文櫻看着那薄毯上的血跡,有些臉紅,只吶吶說道:“我去櫃子裡找張薄毯換過!”
慕容恪攔住她,將她抱起,輕放在牀上,溫柔說道:“你好好躺下,交給我!”
宇文櫻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只覺得心裡幸福滿溢,睡夢中都帶着甜甜的笑!
時隔三個月,慕容恪終於抱得嬌妻入懷,他擁着懷中已經熟睡的那人,小聲說道:“阿櫻。無論以後發生什麼,一定要記得我做這一切都是因爲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