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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近戍時,東市上很多商鋪陸續收市。長街上,繁華喧鬧聲漸次掩了下來。
成子將馬車備好候在偵探館門前,等待着慕容瑾。
長街的盡頭傳來了噠噠的馬蹄聲,成子凝眸望去,藉着昏黃的燈光,勉強認出了駕車那人模糊的身影,是辰郎君的長隨,野天!
慕容瑾從偵探館裡踱步走出來,一面整理着身上鬢髮衣袍,一面對留下來守夜的守衛循例囑咐了幾句。
成子引頸望着漸行漸近的馬車,回頭對慕容瑾喊道:“公子,似乎是辰郎君回來了!”
慕容瑾走下門前的石階,臉上掛着陽光一般的笑意,揹着手,不解道:“這麼晚了,還回來偵探館做什麼?”
須臾,馬車便在門前停下,野天將繮繩收好,朝慕容瑾拱手打了一聲招呼,隨後挑開車簾,將人迎了下來。
辰逸雪躬身出了車廂,黑色的長袍隨着下車的動作在空中輕旋、鋪開,就像一朵綻放的墨花。
“辰郎君!”慕容瑾上前,笑意湛湛,眸光隨後落在那隻伸出車廂的白皙的柔夷上,素手纖纖,一眼便認出了它的主人是誰。
“辰郎君和金娘子怎麼這麼晚?該不會是剛從停屍莊出來吧?用膳了沒有?”慕容瑾含笑問了一句。心中有些過意不去,他加盟偵探館。其實也就是掛個名,打理一下館中無關痛癢的庶務。這接案子簡單。但調查過程確實繁複枯燥且辛苦的,特別是剛剛接手的江郎君這個調查案件,光屍檢就辛苦了一整天,可偏偏他什麼也幫不上,唯一能做的,就是好好守着偵探館。
“已經用過了,三孃的頭不小心撞了一下,回來冰敷,估計晚上要在館中留宿。”辰逸雪不疾不徐的說完。看了慕容瑾已經備好了的馬車,淡淡道:“慕容公子就先回去吧,守了一天,辛苦了!”
慕容瑾有些心虛的乾笑道:“辰郎君是要讓在下羞死麼?”
他細數一下今天做過的事情,除了依葫蘆畫瓢的照着辰語瞳留下來的行爲規章制度培訓了一下剛剛上崗的幾個護衛之外,似乎就沒做過什麼可以擔得上‘辛苦’二字的事兒......
金子從容下了馬車,一隻手扶着腦袋,晃了晃,低喃道:“也不知道會不會把腦袋撞壞了!”
慕容瑾聞言。忙湊過去,驚道:“金娘子怎麼把額頭撞成這樣?都淤青了啊!”
金子扯了扯嘴角,這糗事,一點兒也不想再提起。她淡淡敷衍了一句那是意外。
辰逸雪輕笑一聲,不鹹不淡的應道:“瞧你說話還很有邏輯的模樣,腦袋倒是沒有撞壞。不過是不是撞笨了,就不清楚了!”
金子感覺成子幾人都因爲辰逸雪這話低頭強忍着笑意。氣鼓鼓地冷哼了一聲,便在笑笑的攙扶下。急匆匆的走進偵探館。
辰逸雪轉頭,望着她的背影,露出一抹邪肆的笑意,淡淡道:“撞笨一點兒也沒關係,還有我,一個人聰明就夠了......”他說完,邁長腿跟了上去。
慕容瑾還在回味着辰逸雪話裡的意思,這怎麼聽着有點兒意味深長啊?
他想着辰語瞳的囑咐,留心觀察,有什麼風吹草動的,要及時上報組織!這可是頭條好消息啊,辰郎君晚上估計也要留下來偵探館了吧?慕容瑾覺得自己不上去問候問候,就這樣走了,有悖領導的委託,有負組織的厚望,遂讓成子在外頭等着,自己轉身進門刺探軍情去了。
他在樓道口褪下屐履,剛踏上木階,就聽辰逸雪低沉如水的嗓音遙遙傳來:“野天,去包些冰塊上來!”
只聽野天應了一聲是,便咚咚地下了樓。
在拐彎處,野天停下來看了一眼貓着腰準備上樓的慕容瑾,問道:“慕容公子怎麼還沒走?”
“哦,在下上去看看金娘子!”他笑了笑,容色誠摯,看不出一點兒端倪。
野天哦了一聲,靦腆一笑,擦身從慕容瑾身邊下樓。
慕容瑾挺直了腰板,整了整容,他這上去是慰問,又不是做賊,幹嘛要貓着腰啊?
“慕容公子!”辰逸雪站在二樓樓道的欄杆上,黑眸落在慕容瑾身上,俊逸的面容含着淺淺笑意。
雖然是笑着的,但慕容瑾總覺得那笑意有些森冷,身子一抖,擡頭問道:“辰郎君有什麼吩咐麼?”
“三娘沒什麼事,你不用耽誤時間上來看她了,若是你有空,不如幫在下一個忙吧!”辰逸雪嘴角泛起笑意,淡淡說道。
“什麼事兒?”慕容瑾嚥了口口水。
“明天在下和三娘要做一下試驗,你準備好兩輛規格不同的馬車備用,至於試驗的物體,你明日一早上百草莊,按着那銅人的比例,讓繡娘用乾草填充縫上幾個。具體做法都寫在紙上,你看着操作就行。”辰逸雪將一張疊成方勝的紙片扔到慕容瑾懷裡,不緊不慢的續道:“語兒在毓秀莊應該還沒有收市回百草莊,麻煩慕容公子過去一趟,讓她回去後跟三孃的乳母樁媽媽說一聲,就說三娘今晚留在偵探館了,不用點燈等候。”
慕容瑾一一記下,心道這是一個忙麼?這錯開來做,也得耗費好多時間和功夫吧?
不過他既然立志要向上,就不能只當米蟲混日子,不然,這掛牌人也混得太讓人瞧不起了......
“好,在下記住了,明日馬車和草人,一定安排妥當,辰郎君要在哪裡試驗?”慕容瑾仰着頭問道。
辰逸雪抿着嘴,沉了一息,回道:“在百草莊外面的石子路吧,哪裡沙礫石質跟城西的那片樹林差不多,而且人煙稀少,不妨礙路況交通!”
當然還有重要的一點,便是他們的調查必須秘密進行,若是大搖大擺的在城西外試驗,說不定會打草驚蛇。
慕容瑾應了一聲是,便拱手告辭了。
軍情是探不到了,不過這來日方長,有的是機會!
野天取來了冰塊,用乾淨的素布包裹着,進了房間,將冰塊交給了辰逸雪。
“笑笑,你先下去將房間收拾一下吧,再準備盥洗的水給三娘,一會兒冰敷完了,纔可以直接回去洗漱休息!”辰逸雪回頭對一邊伺候着金子的笑笑說道。
笑笑起身,看了金子一眼,見她點頭,便欠了欠身,應了一聲是,隨着野天退出了房間。
房間內光線並不明亮,只燃着一簇小樹形狀的立地燈盞,上面約莫有六七隻蠟燭,橘黃色的光暈,填充着整個房間,柔和而溫馨。
辰逸雪拎着布包,居高臨下的站在金子面前。他一襲黑色的長袍,長身玉立,越發顯得高挑挺拔,如夜色般清冷的俊顏上,一雙黑眸更顯清湛逼人。
“三娘!”他輕喚道。
金子擡眸,迎着他幽深若水的眸子,應道:“怎麼了?”
辰逸雪繃着臉,“你不擡頭,我怎麼幫你冰敷?莫不是真把腦袋撞笨了?”
金子一頭黑線,“你才笨呢!”
“唔,在下還從沒被人這麼說過!”他微微一笑,在她身邊坐下,擡手將裹着冰塊的布包壓上金子的額頭。
冰冷而刺骨的涼意讓金子倒吸了一口冷氣,皺着鼻子,樣子甚是調皮可愛。辰逸雪似乎很享受這樣的視覺畫面,手故意用了一點兒力氣。
“哦,好痛......”金子輕呼了一聲。
那聲音帶着一絲壓抑的喘息和微惱,沙沙啞啞的,撩過辰逸雪的耳際,讓他情不自禁的一震,心底一片酥麻。他潛意識裡並不排斥這種聲音,似乎還有點兒喜歡,但他忍住沒有再下‘黑手’,心卻像貓爪子撓過一般,那一聲輕呼,彷彿又在耳邊迴盪,身體裡,燃起一股燥熱。
他脣畔慢慢浮現出笑意,神色極爲自若,開口道:“自己按着!”
金子默然接過布包,瞪了他一眼。
丫的,不知輕重弄痛人家了,還一臉不以爲意.....
辰逸雪從金子身邊挪開,繞到案几的另一邊,兀自倒了一杯水,走到窗邊,吹了吹冷風,猛灌了幾口冷水,感覺胸腔裡燃燒起來的炙熱,漸漸平復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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