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有人靠近,厲引巖厲聲大吼:“都不許靠近!”
傅光年幾人聞言,驀地停下腳步。
祁簡和傅光年所佔的位置正好在厲引巖的左邊,赫然看見,他左邊的衣角,已經被紅色的液體染紅,那猩紅刺目的液體還一滴一滴的滴在了舞臺之上。
“厲少,這……”祁簡驚愕,發生了什麼事?
“都別過來!”厲引巖再次冷冷的命令,轉而側頭,看向楚染,“調集人手過來,不準任何人靠近,並傷害夏末。”
楚染猶豫了片刻,還是按照厲引巖的要求去辦。
傅光年回頭,和祁簡對視一眼,雙雙意識到了什麼。
“阿巖。”
聽到傅光年的聲音,厲引巖悠然轉頭,目光冷冽陰沉,冷硬着聲音說道:“你別過來!”
環視一圈,厲引巖毫不掩飾的說:“你們都別靠近,我不信這裡任何人!”
“我呢?”祁簡適時出聲。
厲引巖轉移目光,看向祁簡,神色極爲複雜。
祁簡知道很多事情,而且祁簡也有意心向夏末,如果連他都不能相信的話,就真的沒有人能值得他去相信了。
事關夏末,不能馬虎。
猶疑片刻,厲引巖忽然面露求助,輕聲哀求:“保護好夏末,行嗎?”
“不計後果的保護她嗎?”祁簡反問。
婚禮上忽然見了血光,最壞的打算,便是那件事情。
也許,夏末知道了往事。
厲引巖不加猶豫的點頭:“對,不計後果的保護好她……”
哪怕他死!
“我答應你。”祁簡點頭,並摸出電話撥打了九區辦公室的電話,當衆調令,“九區全員聽令,中央廣場,婚禮現場,速來,保護目標,夏末。”
放下電話,祁簡朝厲引巖點頭。
傅康衝上前來,站在傅光年身邊,指着厲引巖問:“什麼情況,出了什麼事,爲什麼會流血?”
不用說,只有夏末和厲引巖靠那麼近,便會猜到知道是夏末要殺厲引巖,只是不太願意相信罷了。
傅光年沒有迴應傅康。
厲引巖也沒有理會衆人,終於鬆開手,放開了夏末。
掙扎過幾次的夏末立即退後一步,因此厲引巖胸口的那隻匕首,顯得格外刺目。
白色的衣裳,黑色的匕首手柄,殷紅的鮮血,世界上最極端的三種顏色,組成了一副觸目驚心的畫面。
衆人震驚,更是有不少驚呼之聲響起。
有人想要上前來,卻不想楚染已經帶人過來,將舞臺團團圍住。
夏末站定,身子有些搖晃,看着對面目光深情看向自己的厲引巖,眼淚宛如決了堤的江河,控制不住。
厲引巖不顧自己的傷,也不管不斷流出的血,眼睛裡只有夏末。
“阿末……”厲引巖喚了一聲,噙着悲傷的語調,有些沙啞。
身軀微晃,朝着夏末靠近一步。
夏末未躲,仰頭看着站在自己身前的男人,他的眼神,那般溫柔,溫柔得她已經後悔刺下那一刀。
脣瓣顫抖,話哽在喉嚨上,像是被什麼堵住,說不出來,最後只能表現爲絕望的搖頭。
見她痛苦的表情,厲引巖悠然伸手,撫摸向夏末的臉頰,輕聲問:“阿末,你是已經知道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