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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他這麼一說,我又往牆上的那圖案望了望。果然,鑰匙再按照這樣寫下去,那麼的確是可以寫出一個“死”字的!可這又代表什麼呢?連環殺人?這顯然有些不可能!因爲一個是他殺,而另一個則是自殺!這其中唯一有聯繫的便只是兩個死者都是一個宿舍裡的!
“現在我有個問題想問你!”包青天忽然開口道,“你們宿舍裡一共有多少人啊?”
“六個啊,怎麼了?”我有些不解的回答道。
包青天點了點頭,然後又接着問道:“那這個‘死’字一共有幾筆畫呢?”
我靠,你不識字嗎?自己不會數啊!我雖然有些埋怨,但還是不自覺的一個筆畫一個筆畫的數了起來。可當我數到最後一筆畫時,我忽然愣住了,驚訝不已的望向包青天。
“沒錯,‘死’字一共有六個筆畫,正好和你們宿舍裡的人一樣多!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死亡還會在你們宿舍裡繼續,等這個‘死’字寫完,你們宿舍應該就會死掉六個人!”包青天一臉嚴肅的說道。
我腦子頓時像炸了似地,後背更是冷汗直冒,莫名的恐懼如狗毛一般,一點一點的填充進了我的內心當中!可忽然又一個念頭在我腦中閃過:寫完一個‘死‘字要死六個人,而現在被學校開除了的馮小化已經死了,那說明六人死亡遊戲跟我這個剛來的轉校生根本就沒有關係!
此時,我忽然又想起了王子波他們玩的那個拋鬼球的遊戲!書中說這遊戲一共要玩六次,現在他們已經玩了兩次,而且剛巧已經死了兩個人!難道說,死亡只會發生在玩遊戲的人升上?!並且每完一次,被他們召喚出來的厲鬼都會殺死一個人?!
沒錯,只要弄清楚這個剛被開除的馮小化有沒有玩拋鬼球的遊戲就行了!想到這裡,我忽然有一種置身事外的解脫感,臉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一個淺淺的微笑。
“怎麼,你是不是覺得這件事跟你這個剛剛轉過來的新生沒關係呀?”包青天忽然冷冷的說道。
我一愣,有些驚訝的望向他,心想:媽的,你怎麼知道我是剛轉過來的?!可還沒等我把老孃交給我的話拿來狡辯,包青天便又開口了:“從你剛纔的表情來看,你果然是踩着馮小化的前途進了那學校的!”
“原來你剛纔是在訛我?!”我有些氣憤的瞪了包青天一眼,可想到他後半句的話,我心中不禁更加疑惑了。
“雖然我不知道你是靠什麼關係進入香山大學的,不過我想你應該有權利,或者準確的說,是應該有義務知道馮小化在死之前的想法。”包青天用一種有些不屑的目光看着我說道,“我們警方在死者的遺物裡找到了他死前寫的一封遺書,其他內容我就不多說了,不過在遺書的最後,他說他其實是被學校以莫須有的罪名給開除的,並且他還說,他恨那個取代他的人,就算是死,自己也要變成厲鬼去找那人報仇!”
聽到最後,我忽然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可更讓我心虛的是,原來我這個三流學生是以犧牲別人的前途爲代價,才進入到香山大學的!
“所以你明白我爲什麼要把你帶到這裡來了吧!馮小化雖然不是你殺的,可他卻是爲了自己平白無故失去上大學的資格而想不開自殺的!你難道還認爲,自己和這件事情沒有一點關係嗎?”
我搖搖頭,然後又有些無力的擡頭望了望牆壁上的那個未寫完的‘死’字,心中充滿了感慨。
“其實我今天帶你過來還有另一個目的!”包青天頓了頓後,又接着說道,“我想請你跟我合作,換句話說,就是做我的線人,在學校裡幫我多留意一點。”
“難道你就不懷疑袁惟浩是我殺的?馮小化雖然不是我殺的,但畢竟是因我而死,所以我纔是這個‘死’字遊戲最有可能的操作者!”我有些哭笑不得的問他。
可讓我沒想到的是,包青天居然一臉平靜的搖了搖頭,說:“我承認我之前懷疑過你,畢竟命案發生後,一切和案情有關的人都是我們警方懷疑的對象。不過,剛纔知道了馮小化是因爲你才被開除的,我才斷定你不可能是殺死袁惟浩的兇手!雖然不知道你花了多少錢來買通關係,不過一個用錢來買文憑的人,又怎麼會輕易來殺自己剛認識了沒幾天,與自己無冤無仇的人呢?!”
我點點頭,然後問道:“可是,我們宿舍那麼多人,你爲什麼非得懷疑我,將我帶到這裡呢?!”
“這個很簡單,因爲我們在死者的遺物裡還找到了一張照片,除了你之外,你們404號宿舍以及馮小化都在裡面!”
我再次點了點頭,然後又接着問道:“好吧,就算如此,可香山大學那麼多人,你讓我怎麼找出兇手啊?!”
“誰讓你找兇手了!我只是讓你多留意你們宿舍裡的其他幾個人!這案子現在還沒什麼頭緒,他們幾個,當然也可能包括你,隨時都可能有危險,所以只要你發覺他們有什麼不對勁,你就必須打電話給我!”包青天說着,從口袋裡掏出一張名片遞給了我。
本來我還想把昨晚上我見鬼的事情告訴他的,不過想想還是算了吧,他這個國家公務員,就算是打死他,他也不會相信這個世界上會有鬼的!到頭來,我一定還會被這個與我差不多大的傢伙用馬克思主義,三個代表啥的給教訓一頓呢!
本來我是打算直接回學校食堂吃午飯的,可包青天這小子非得要請我搓一頓,於是我盛情難卻的便答應了他。飯後坐在桌子旁剔牙時,我忽然又想起了一件事,於是問對面正在用紙巾擦嘴的包青天:“對了,我家根本就不住在那個什麼康寧家園,你爲什麼還要說我家就在那裡呀?”
男人迅速培養感情的方法,除了打一架外,便是觥籌交錯的喝一頓酒了。一人四瓶啤酒入肚後,包青天似乎變得跟我親近了許多,他笑了笑說道:“我騙你的唄!其實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家在哪兒!我之所以這麼說,只是爲了讓你小子當時可以老老實實的上我的車!”
我猛的將嘴裡的牙籤給吐到了地上,心想:這小子不去做訛人的勾當實在是埋沒他的才華了!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