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漸冷這纔不情不願的湊近了兩步,突然間像見了鬼似的大叫道:“啊啊啊!我看到了什麼,它它它在發光,它它居然亮了!”
此話一出,頓時所有人都圍了上去,待看到珠子裡真的有點點光芒透出的時候,衆人只覺腦袋裡彷彿有什麼東西“嘭”的一聲炸開了。
“這不可能!這顆珠子在我夜家祠堂放着已經有整整五百年了,這五百年裡它從來都沒亮過,如今怎麼可能會發光呢,一定是我看錯了,一定是這樣的!”
在這一刻,沒想到最先失控的竟是一向以穩重示人的夜漸冰,只見他瞳孔睜的巨大,整個人都彷彿陷入癲狂一般。
舉着托盤進來的那位少女頓時被嚇壞了,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都發起瘋了,看到夜漸寒用眼神示意她離開,少女頓時逃也似衝出了房間。
夜漸寒這又開口道:“你沒看錯,它的確是在發光,這顆珠子亦是恩人當年留下的,只要畫上的人物出現在附近,珠子就會發光,現在你們相信我所說的話了吧?”
夜漸寒的一番話頓時打破了衆人的最後一絲幻想,這時,夜漸冰似乎突然想到了什麼,臉色變得煞白道:“我們要等的這個人足足過了五百年纔出現,那豈不是說我們的恩人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經預料到了現在的一切!”
此話一出,衆人頓時都倒吸了一口涼氣,如果真如他所說的一樣,那當年那位的恩人可真是強的恐怖,這種預知的手段可謂通天。
“這個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當年的事太過久遠,老祖宗也不見得能將所有的細節都記錄下來,但有一點是可以確認的,”
說到這,夜漸寒停頓了一下,表情精彩道:“這位畫上的少年似乎真的遇到了不小的麻煩,現在有很多人想要殺他。”
“哼,是哪個吃了雄心豹子膽的,連我們夜家世代守護的人都敢殺,我看他是活膩歪了!”
在夜漸冷想來,自家的恩人示意要庇佑的人定然與他關係匪淺,甚至是他的後人也說不定呢,這麼說來豈不也是自家的恩人了,而一聽現在
有人要害自己的恩人,他頓時憤怒的拍案而起道:“大哥你快說是哪個不長眼竟敢惹到我們夜家頭上,今日我若不狠狠的給他一個教訓,他還真不知道馬王爺有幾隻眼!”
“哦?那你倒是說說,馬王爺到底有幾隻眼?”
“呃…”
老三被他的話給問懵了,訕訕的笑了笑道:“大哥你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我那不就打個比方嗎,這馬王爺任誰他也沒見過,我也不敢保證它就一定有三隻眼啊,嘿嘿,你說是吧?”
夜漸寒頓時被他的話給氣笑了:“如果告訴你那個人是誰,你想怎樣?”
“那還用說,自然是一刀劈了那個雜碎!”
夜漸冷不假思索道,似乎在嫌他這句話問的很多餘。
“呵呵。”
夜漸寒眼中的笑意更深了,他道:“如果你口中的那個雜碎是楚風呢?”
夜漸冷激昂道:“我管他是誰!”
然而緊接着聲音就低了下去:“呃,大哥你說誰,楚風?”
夜漸寒笑着看了他一眼道:“對,就是他。”
“呃,大哥你別說笑了,楚風那廝好端端的在皇宮裡坐着,怎麼會跟我們的恩人扯上關係,你就別拿我尋開心了。”
夜漸冷撇了撇嘴,顯然對他的話很是不信。
“我沒有騙你,我們的那位恩人現在就在宮裡。”
“說到宮裡,最近那裡似乎最近很不太平啊。”
這時,突然有長老插嘴道:“似乎來了一個很奇怪的小子,把楚王宮攪得天翻地覆的,聽說楚王爲了這小子連霸天四衛都出動了,可見是勢在必除啊。”
夜漸寒道:“沒錯,我所說的恩人也正是這個小子。”
“啊!”
衆人先是一驚,旋即變得愁眉苦臉起來,紛紛道:“這可如何是好,我們夜家雖然貴爲四大家族之首,在外人眼裡
深不可測,但也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以我們目前的勢力,遠還沒有到跟皇室分庭抗禮的地步啊,現在就跟朝廷對上,這不是自
取滅亡嗎,可若是見死不救袖手旁觀,我們夜家好不容易纔等來這麼個人,到時候又怎麼跟我們夜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想來想去都沒個兩全的辦法,衆人不由重重的嘆了口氣道:“難!實在難!”
而這時,夜漸寒卻對着衆人拍手笑道:“哈哈,諸位莫愁,這件事三弟早已給我們尋到了最完美的解決辦法。”
說着他便踱步走到夜漸冷麪前,在後者一臉迷惘的眼神中拍了拍他的肩頭,深情道:“三弟,到頭來還是要有勞你啊!”
“呃,有勞我做什麼?我怎麼了?”
夜漸冷被他看的好一陣莫名其妙,納悶的問道。
“哈哈,自然是一刀劈死楚風那個雜碎啊,我夜家中當屬三弟能擔此重任,你放心,爲兄即刻給你派八百家族好手隨你一同殺入宮中,解救我們的恩人。”
說完,似乎又覺得不妥,便又補充道:“爲了讓你更加毫無顧忌的出手,爲兄這就去對外宣佈,三弟你已被我逐出夜家,從此再不是我夜家人,所作所爲均與夜家無關,這樣你可滿意了?”
就在這時,夜老也睜開了眼睛,一臉嚴肅的開口道:“這個主意不錯,老朽甚是認同!三家主膽識過人,豪情比天高,實乃我夜家之大幸!”
衆人怔怔的看着一唱一和的兩人,再看看一旁就好像吃了死蒼蠅一般痛苦的夜漸冷,在這等緊張的關頭竟是覺得說不出的好笑,但又實在不敢笑,險些憋出內傷來。
“爲兄這就去安排人手,不知三弟你是要這會去,還是要過會去,爲兄可是要提醒你一句,我們的恩人如今正被團團圍困,性命危在旦夕,奉勸三弟還是去早一些的好。”
聽着他這番不着調的話,夜漸冷的臉頓時就綠了:“去去去,去毛線啊,帶着八百人就敢殺進皇宮啊,那是去殺人嗎,送死也不帶這樣的啊,大哥,你這不是存心玩我嗎?”
聞言,衆人頓時再也忍不住的放聲大笑。
而夜漸寒的聲音卻逐漸冷了下去:“你覺得我像是在和你開玩笑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