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面上圍着法拉利忙碌不停的蘇馬賀其實心裡卻是一寸寸的收緊,付昆這個混蛋就在旁邊講着電話,聲音算不上大,卻是一字一句清晰的傳到了他的耳朵裡。
劉天良,終於要出現了。
這件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馬小天?蘇馬賀握着套筒的手都不覺的顫抖了起來。
沿江路,一個半小時之後,也就是差不多晚上的11點左右,再加上一些閒談的時間,12點開跑這可是那幫混蛋的一貫風格,隨後在凌晨的華海市又是不斷的上演着一幕幕的飛車遊戲,這一點蘇馬賀心知肚明。
到底要不要通知,要不要?蘇馬賀一遍遍的問向自己,甚至連手上的動作都慢慢的停了下來,他已經沒有心思再去想別的什麼東西了。
掛斷電話的付昆心中還是窩着一團火,走向自己的兩個同伴,一高一矮兩個年輕人,穿着方面卻比劉天良要順眼的多,只是臉上浮現出來的依舊是那種玩世不恭的紈絝相,跟付昆劉天良這樣的混蛋混在一起的,能有好人?
“付少,怎麼?劉少那傢伙又惹你生氣了?”高個青年點燃了一根菸,笑眯眯的問道。
矮個青年則是靠在自己的奔馳CLK上,雙手抱胸,一臉的玩味。
付昆哼了一句,罵罵咧咧,“王八蛋,他真以爲自己是什麼華海市四公子啊?這個名號給他掛了三四年,也該讓我付昆來過過癮了,孃的,開了輛蘭博基尼又怎麼樣?老子遲早玩死他。”
“他今天會來?”高個青年再次的問道。
“他說了,一個半小時之後見面,至於會不會到那就難說了,這個混蛋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嘴巴上的功夫比他的真本事要強的多,再說了,人家現在在度假,還不一定能夠出的來呢。”
“哈哈……”三個傢伙同時的笑了起來。
紈絝也有紈絝的圈子,看的出來,這三個人跟劉天良不對路,表面上什麼什麼少的叫,其實心裡巴不得對方一跤跌在地上就爬不起來,看到這種情況,不去扶一把不說,或許還會狠狠的踩上幾腳。
“付少,今天如果他真的來,你有把握贏麼?”矮個青年在一旁插了一句。
付昆撅起嘴,“這個難說,這混蛋玩車也跟拼命一樣,加上那蘭博基尼的性能不錯,我估摸着對對開吧,畢竟都是車神手上出去的車子,按照原始性能來說,我這輛法拉利還真跑不過他。”
“那也不一定,元宵節晚上那天你不就贏了嗎?而他呢,還……”說到這裡,高個青年頓時閉嘴,三人說話倒是沒有什麼關係,他一時之間忘記了蘇馬賀的存在,說着話,他的眼睛使勁瞟了一眼,而付昆卻是擺擺手,“沒關係,都自己人,小車神也一樣,以後要跑贏那混蛋我還全指望他呢,是不是,小車神!”
見付昆跟自己說話,蘇馬賀猛的一愣,頓時從思索中清醒了過來,笑着點點頭,鎮定的說道:“付少哪裡話,你們纔是我的衣食父母,沒有你們捧場,這車王汽修的牌子早就丟進長江餵魚去了。”
“哈哈……”付昆笑了起來,隨後又問了一句,“我說小車神,這車還需要多久?”
蘇馬賀假裝思索的樣子,說道:“付少如果今天晚上就要呢,我也就只能給你檢修一下,順便看看發動機的運作,當然,這樣的話,效果就不會很好,如果付少給我一天的時間,我保證這輛車的加速方面可以再次的提升了,而且,速度會直線上升,只不過費油,也會縮短車輛使用的時間,這個缺點無法改變,正所謂有得必有失嘛。”
付昆點點頭,蘇馬賀的技術他是相信的,聽完之後,大大咧咧,“油不油的倒是其次,這壽命問題也可以忽略不計,難道一輛車真捧在手上玩個十幾年?這也太不現實了,不過一天的時間實在有點長,今天晚上搞不好那混蛋真會去,我如果不去那就丟人丟到家了,這樣吧,你給我看一下,差不多的話我改天再來。”
“行!付少那你等一會,給我四十分鐘!”
付昆點點頭,繼續跟那兩個傢伙扯着前幾天去滄月玩女人的事情,說到開心處,齷齪至極的動作都做了出來,蘇馬賀忍不住在心裡狠狠的詛咒了幾句,那一句,無非就是那啥啥的變短,沒有那啥功能了。
蘇馬賀已經沒有心思了,裝模作樣的看了起來,關鍵的部分給它上點油,整個人還在糾結着那個讓他煩惱不已的問題,根據付昆的述說,劉天良這個混蛋今天晚上百分之八十會出現,沿江路他們的那個老地方蘇馬賀也知道,是一片廢舊的工業園,從沿江路出發,沿着華海市跑半個圈,誰先回來,誰就是勝出者。
四十分鐘很快就過去了,看了看自己的手錶,付昆也有了些迫不及待,今天晚上即使劉天良不出現,另外一個跟他比的傢伙也算比較有意思,所以,今天晚上註定是個瘋狂的夜晚。
付給了蘇馬賀兩千塊錢之後,這個混蛋打頭,三輛車緩緩的駛出了車往汽車,一到了寬敞的馬路,頓時發出三聲轟鳴,絕塵而去。
蘇馬賀愣愣的望着,掏出了自己的手機,按出聯繫人,選中馬小天的號碼,撥打了出去,三秒鐘之後又是猛的掛斷,他實在是抉擇兩難,不告訴馬小天,劉天良這一次的機會千載難逢,而如果告訴,劉天良今天晚上必死,馬小天的行事作風他知道,這個小子功夫沒有,格鬥技巧也沒有,但要說上打架,絕對一流,下手狠快準基本都能夠做到,現在有備而去,要殺死劉天良還不是易如反掌,可如果真殺了,馬小天還能活下去嗎?
蕭成已經死了,馬小天絕對不能再死,絕對不能。
蘇馬賀轉身,回到了車王汽修,看着桌子上還剩下的半瓶白酒,猛的抓起,抓起頭,喝了起來,他想着,醉了就好了,就能忘記一切。
剛剛喝了兩口,舅媽就從屋子裡面走了出來,一看蘇馬賀,嚇了一跳,趕緊走了過來,“喂喂喂,小賀,你又怎麼了?竟然學你舅舅那德行,我告訴你,那可不行,這可不是什麼好事啊,你再喝,改天我告訴你媽去。”
蘇馬賀一陣苦笑,“老天,醉也不讓醉,你到底想幹嘛?”
晚上十點四十五分,付昆來到了目的地,位於沿江路的那個廢舊的工業園,而今天晚上約好的那個傢伙也在五分鐘前提前到達,一共兩輛車,同樣的紅色法拉利外加一輛咖啡色的奧迪R8,場面上絲毫不輸於付昆這羣人,讓人驚豔的是這兩個長的人不人鬼不鬼的傢伙竟然還一個人帶了一個十八歲左右的小姑娘,面容清純,下身不怕冷的穿着超短裙,小蠻靴,上身雖然裹着棉襖,卻是將拉鍊放的極低,隱隱若顯的乳.溝誘人無比,身子緊緊的貼着付昆口中的那個裴少,讓人一下子精神抖擻。
而另外那輛奧迪R8的主人卻早已經將那隻骯髒的右手放進了女孩的衣服,一陣搓揉,屁股坐在奧迪的引擎蓋上面,大黑夜的還戴副棕色的眼鏡,裝逼非常。
“裴少,峰少,來的這麼早?”
裴少是個一米六五左右的矮個男子,猥瑣不堪,鬥雞眼,大嘴巴,一笑起來更加兇殘無比,見付昆說話,將身旁的女孩撥開,走了過來,“哎,最近公安局嚴打,好不容易憋了半個月,還不應該出來玩玩?”
“難道付少憋的不難受?”同樣長的鬼斧神工的峰少也是一邊淫.笑。
“說的是,二位一說,我還真是覺得憋啊,憋的難受極了。”說着話,付昆的眼睛使勁的嫖向那兩個女孩,說實話,這兩個混蛋的長相是慘絕人寰,可泡妞的手段跟眼光卻還是不錯的,這兩個女孩絕對是校花級別的人物,要身材有身材,要相貌有相貌,關鍵看臉上那副不痛不癢的姿態,可能技術方面也是完全的過關,這樣的女人,不容易尋啊。
“怎麼?付少有興趣?”名叫裴少的猥瑣男笑着問道。
“當然,要不改一改賭注?”付昆試探的問道,說話之際,他也已經發現自己的同伴也是同樣的心思,眼睛就不會從那兩個女孩身上移開。
“改賭注?”裴少喃喃的說了一句,“還是算了吧,我跟你賭的只不過是滄月的一晚,這兩個,不是一般用錢就能玩到的,再說了,就我們這樣的,你認爲會缺錢嗎?”
付昆笑了起來,“裴少,你這話說的中聽,只不過今天晚上還有一位兄弟會來,到時候你或許就有興趣改賭注了。”
裴少臉色一變,“誰?想玩大的?”
“當然,非大的他不玩。”
“那我還真要好好見識一下了,我裴魁梧也不是不敢玩大的人,誰來都一樣,照接。”
我的娘啊,你這副尊榮竟然叫一個這樣雄偉的名字,你爹媽不怕侮辱新華字典嗎?
“很好,看來今天晚上是非有一場好戲不可了。”
說話之間,一束強光從遠處射了過來,接着發動機的轟鳴聲不斷的由遠而近,裴魁梧的臉上一陣不安,這種聲音絕對不是一般的動力型跑車能夠發的出來的,還在思索是何方神聖之時,一輛黃色的蘭博基尼已經是瀟灑的停在自己的面前,車門打開,雞冠頭,吊襠褲,身着滿身釘子的皮夾克,劉家大公子劉天良終於華麗的出現在衆人的面前。
裴魁梧一看,忍不住咬咬牙,從大嘴巴里面憋出一句話,“孃的,果然是個大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