鴆,莫非是傳說中那種毒鳥?可是相傳鴆爲黑身赤目,身披紫綠色羽毛,喜以蛇爲食。
但是邵景榮叛亂那天,顧莎騎的大鳥,羽毛是跟麻雀的羽毛顏色更相近?
不過要是說那種鳥喜歡吃毒蛇的話,它們叼走了梨妃,倒是有了解釋。
顧莎一直覺得梨妃簡直像條水蛇,而以她的狠毒,說她是條毒蛇也不爲過。
嗯,說是鴆,那就鴆吧。
“我那時候是有多渴,要去喝鴆血?”顧莎難以置信地搖着頭。
“小妹,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嗎?”夙沙容泰很詫異,原本她以爲顧莎說自己不記得很多事情,大多隻是些瑣碎的小事,見她似乎把出嫁前的事情都忘了個乾淨的樣子,擔憂的神色濃重了幾分。
“就是這部分完全沒印象了,可能跟那個鴆血有關係,因爲畢竟我是喝了鴆血才變了樣貌,現在樣貌恢復了,可能記憶也就沒了……”顧莎見夙沙容泰似乎起疑的樣子,連忙瞎扯,糊弄了過去。
夙沙容泰覺得顧莎說得也有道理,那時候顧莎喝了鴆血之後,所有人都以爲她會死,最後她卻奇蹟般地活了下來,並且容貌大變,這其中的事情誰也解釋不了,那現在顧莎又恢復了容貌,那些記憶不在了,也能解釋得通。
顧莎見夙沙容泰點了點頭,鬆了口氣,她該拿個本世紀最佳圓謊大獎嗎?
“十四哥,那你知道爲什麼我把彩焉送來的木雕泡在血裡,就引來了鴆羣嗎?”顧莎想要一點點撥開圍繞在自己頭頂的疑雲。
“那是我們青國一直流傳的傳說,木雕是國師用我們鎮國雄樹的木材雕制而成的,我們皇家子弟人手一個,在危急時刻,把木雕浸過我們青國皇族的血,鴆母就會派手下那些鴆來解難。只是百年來木雕的傳統一直被延續,從來沒有人真正試過並且成功召喚到鴆羣,大家一直都只把木雕當成護身符。”
夙沙容泰說完,喝了口水,看着顧莎說,“據說我們夙沙皇族脈脈相承,血液裡一直有能抵禦外毒的能力,國師說,這也許就是小妹你飲鴆血卻依舊能活下來的原因。”
傳說鴆的羽毛和糞便泡過的酒水有劇毒,那它們的血液也必然不是普通的血液。
顧莎突然想,那時候的夙沙蓉蓉,是不是其實就已經死了?或者說靈魂不在體內了?
“那時候你被三哥欺負,躲在鴆母殿裡哭,等被發現的時候,你已經喝了鴆母殿上相傳百年的鴆血瓶裡的血,倒在殿上不省人事,是打掃的宮女發現你的。”夙沙容泰回憶起那天的場景,也禁不住一陣惡寒。
向來膽小的夙沙蓉蓉,誰也沒有想到她會去喝殿上的鴆血,誰也不知道她是如何想起的。
顧莎想到夙沙蓉蓉喝的是放了百年的鳥血,也忍不住一陣惡寒,到底是什麼讓夙沙蓉蓉去喝那血的?
邵景彥聽了夙沙容泰的解釋,對事情的大概有了瞭解,剩下的,他並不是很有興趣知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