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被推了出來,整潔的病服顯着醫院的嚴肅。
我用手撫摸安寧的臉,但我怕,我摸到的是一具冰冷的屍體。
醫生扶住我顫抖的身體對我說:“她雖然被救了回來,但顱內仍有少量積血,需要住院觀察。家屬去交住院費吧!”
我點點頭,目送着醫生把安寧送入病房。然後掏出手機給周文打了電話,並告訴他安寧在哪家醫院。
周文似乎在酒吧旁邊有女人的嫵媚聲音,聲音很吵放着震懾人心的Dj,看來是在酒吧。
當週文衣衫不整的來到醫院時,他猩紅着眼睛看着我。
當他摸到病房的門柄時,我緩緩的把他的手拿掉。
我正視着他的眼睛,憑他現在這副樣子根本不配進去看安寧。
我注視着周文,看着他低着頭。
“你和安寧怎麼了?”
“沒,沒怎麼。”他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有些抑鬱。
“沒怎麼?沒怎麼?沒怎麼安寧會出車禍而你不在?啊!?回答我的問題啊!”我向他吼着
他突然擡頭狠狠的瞪着我對我吼道:“你懂什麼!你只懂得保護她!你只懂得你!你知道些什麼?”
周圍的人漸漸圍觀了過來,有醫生和護士提醒我們注意醫院安靜。
“我不懂?對!我是不懂!我是不懂爲什麼安寧會被你傷害!而你卻在泡吧!泡女人!”
“我泡吧?泡女人?對,我就在泡!怎麼樣?!”
我擡手向着他俊美的臉龐扇了下去,我用了很大的力氣,以至於手略麻。
他的臉龐歪向一邊,臉上有着我打的手掌印。
“周文!你就是一王八蛋!我看錯你了!”我冷冷的扔下一句話推開周文,走進了安寧的病房隨即狠狠地關上了病房的門。
我看着安寧躺在病牀上一動不動的樣子,我流下淚,安寧,你終究錯付!
我握着安寧的手,把她冰涼的手放在脣邊吹暖氣。
安寧,無論怎樣,我都會一直陪你到永遠。
突然,門被打開,白深夏、安卓、蘇素老師、葉子勉和陸雲尋走了進來。他們都來了!
這時似乎有感應的安寧懵懵懂懂的抓緊了我的手,我以爲她害怕,我安撫着她。直至,醫院走廊響起了有規律裡的腳步聲。
我們擡頭看向病房門口。是南翼!
南翼看見病牀上的安寧,我感覺到有一種強烈的壓迫感。南翼走向安寧,距離越來越近,我聞見了他身上淡淡的香味。
南翼伸出手要撫上安寧的臉頰,我擡頭冷眼已對。冷聲道:“你沒有資格!”
南翼聽見我說這句話然後把手緩緩地收了回去。
然後低下頭輕輕地坐在了安寧的牀邊喃喃道:“是我害了她,是我害了她。”
我驚異的看着南翼。
“是我是我,是我害了她。”南翼喃喃的說,然後轉身離開。頓時,周圍安靜的像沒有人來過一樣。
我抱着安寧,撫摸她的頭髮。
陸雲尋過來攬過我的肩在我耳邊輕語:“一切都會好的,別擔心。”
我扯出一抹苦笑。對於安寧,我只怕以後。如果顱內積血沒有清理出來,那麼… …
我望着昏睡的安寧,周圍人的臉似乎在我眼前不停地轉換。周文、南翼、安寧、陸雲尋… …
這個世界承載那麼多,終於有些放下有些淡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