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完,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王志喬猛地轉過身,眼睛直勾勾的看向劉慧珊。很快的,他的臉上浮現出了成熟男人的好看微笑:“你叫劉慧珊吧?”
慧珊愣了一下,點點頭。
“很好。從現在起,你升職爲食品部主管。”他頓了頓:“今天辛苦你一下,值一下夜班。行嗎?”
面對王志喬極有蠱惑力的笑容,劉慧珊臉紅的低下頭,‘嗯’了一聲。
市老闆很開心的拍了拍她的肩膀,這才慢慢的離開。彷彿生在市一樓的食物**事情也變得不值一提了,他又變回了往常看到的好心情、好脾氣。
周榮隱晦的推了我一把,小聲道:“老大,他這次來挖你的牆角了。”
“去,我和慧珊屁事情都沒有。你瞎想什麼!”我抱着手站在原地,嘴角帶着微笑。感覺站在不遠處的劉慧珊在偷偷的瞅着我的臉色,最後,耳畔傳來了她深深地一聲輕嘆。
人都是吃了虧後才變聰明的,我也不例外。經過了食物**事件,自己也開始正視起市裡流傳的許多鬼故事,並且一一的歸納總結,試圖從中找出空白市的規律和規則。
那一天早晨說實話,既噁心又忙碌,整個市的員工都在打掃一樓。將變質的食物丟出去,將地面蠕動的蛆蟲掃出去,等忙完的時候已經下午三點過了。
本想和劉慧珊好好交流一番,讓她小心些。可她似乎老是在躲我。周榮笑得很犯賤:“你看,女人就是這麼現實。一旦有鑽石王老五示好,立刻就忘了舊愛。爲了巴結新歡,還在迫不及待的和舊愛劃清界限呢。”
我瞪了他一眼:“誰是舊愛啊!你也別把話說的那麼難聽,我總覺得她有難言之隱。”
“切,你還真以爲自己很有魅力咧。老大,醒醒吧。還沒醒的話去洗手間照照鏡子,隨便洗把臉。”周榮抽了抽眉毛:“周蕙那會兒我也覺得她是有難言之隱,可她,可她……”
他說着,聲音黯淡了下去:“算了,不說也罷。女人都這樣。”
宅男這種生物,果然是懦弱而且不坦率,面對感情更是不堪一擊。剛纔還說我呢,結果說着說着把自己給說悲傷了。
“今天的食物突然**,你有沒有什麼看法?”我轉移開話題。
沒想到他突然興奮了起來,神秘兮兮的看了看四周:“別說,我還真有。”
“哦,說來聽聽。”我立刻來了精神。這傢伙對空白市的前世今生確實非常清楚,說不定真知道些我不明白的內幕資料。
“其實,食物的突然**,並不是第一次生。”他壓低了聲音。
“什麼!”我吃驚起來,這並不是第一次,也就意味着從前已經生過一次甚至好幾次了。難道,真有我不清楚的地方?
“從前市的老闆還不是王志喬的時候,市還不叫空白市的那會兒。它的老闆你知道吧?”周榮問。
“你曾經提到過,但沒說他的名字。”我答道:“你還說他在自己事業最高峰時,殺死了自己的妻兒子女,最後跑浴室裡用菜刀將自己的肉從腿部開始一片一片的割了下來,如同古時候的酷刑凌遲一般。最後失血過多死掉了!”
“記性真好。”周榮一提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就手舞足蹈:“那老闆姓武。其實就在他經營市的時候,食物**事件經常性的生。而且不光只是在市裡。很多歐巴桑在這裡買了生鮮蔬果以及肉類回家,做飯的時候竟然現冰箱裡爬滿了蛆蟲。那些蛆蟲全都是肉裡鑽出來的。蔬菜水果也黴了。當時對這方面的投訴很多,市也做了許多的賠償。”
“可畢竟太噁心了,誰又想買回去的東西是黴變質的食物呢。於是購買的人流漸漸的便少了。人們不再在市裡購食物和蔬果,非不得已纔會去二樓和三樓買衣物和生活必需品。因爲他的東西便宜嘛。”周榮託着下巴,搜索着腦中的資料:“我覺得市老闆的死因,恐怕並不像外界傳言的那樣死於事業最高點。恰恰相反,市裡肯定也生了好幾次大面積的食物**現象。每一次都會浪費極大的資金,令市不斷虧本。最後那個姓武的老闆纔會壓力太大自殺的。”
“有道理。”我深以爲然的點頭。周榮的猜測非常具有參考價值,空白市的問題恐怕不止出現在市的本身,恐怕修建它的地皮就有問題。否則從前的市推倒重建後,怎麼還會出現同樣的詭異事件?
只是這樣一來,問題又出現了。空白市的地塊,真的因爲從前是墓地,所以在鬧鬼嗎?我絕對不行鬼神的說法,事情出現必然有因果關係,肯定是有些環節我還弄不清楚。
“對了,還有件事情。”周榮又像想起了什麼:“我聽到過一個小道消息。據說那個老闆全家在死後,他的岳父岳母來幫着收屍下葬。守靈的時候棺材裡老是會聽到一些奇怪的聲音,很細微,像是有東西在裡邊不斷的爬動。於是在告別儀式前,有幾個膽大的小夥子將棺材打開看了一眼,險些嚇得神經失常。”
“武老闆全家的屍體竟然都已經腐爛了,嚮往傳播着陣陣的臭味。”周榮舔了舔嘴脣,露出個噁心的模樣:“一家三口,裝在不同的棺材裡。不過**的程度都是差不多,肉已經沒有了,只留下白森森的骨架。壽衣乾癟的搭在骨架上,像在地下埋藏了幾百年似的,有一種被歲月嚴重侵蝕的感覺。原來他們在外邊聽到的細微聲音是蛆蟲在棺材裡蠕動。那些蛆將屍體肉全部吃光了,一丁點都沒有殘留。”
我皺了下眉頭:“他們一家的屍體從裝進棺材到打開棺材,一共多長事件?是什麼季節?”
“老大,你的腦袋果然聰明,和我第一個反應一樣。”周榮衝我比劃着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