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殷離看見他的時候,黑灰色的眼眸也燃起了一抹冰冷的火焰,帶着無盡的冷極怒意。
因爲之前那莫名其妙的照片事件,照片上男人的臉十分的清晰,所以殷離一定是認出了這個男人,否則他的身上也不會散發出極冷駭人的氣場。
可是,我心中躊躇不定的是,這個男人真的是白言嗎?我是不確定的,畢竟時間過去了那麼久,我不能只是覺得聲音像就認定他就是白言,可詭異的是,這個男人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你們兩個果然已經離開溶洞了!”這男人拍了拍身上被岩漿火燎過的衣衫,十分邪氣的說道,他的眼底是惡寒之色。
他一靠近殷離看着他的灰色眼眸閃過了一抹了然,他哼笑一聲,殷離察覺出眼前這個陌生面孔的身份,“白言,原來是你,現在換了新的皮囊你將白薰弄到哪裡去了?”
聽見殷離的話,還有面前這個陌生男人的反應,我心中也確定下來,這個男人就是白言,真的是他!看來他的聲音我沒有記錯。
原來那天的圈套就是白言設下的,調虎離山闖入了別墅,或許是讓自己的手下闖入清葉別墅想要搶我和殷離的孩子。
這幕後的主使竟然是他!
白言聽見白薰這兩個字的時候,眼中劃過了一抹不屑,冷道,“不要跟我提那個死小子,這一次我可不會像幾百年前那樣將他放出來壞我的好事,所以我當然是將他關在了一個你找不到的地方。”
白言雖然出現了,可他並沒有要跟殷離動手的意思,就在話音落下的那瞬間,他忽然瞬間移動逃離了這裡。
殷離見狀嗤冷的一哼,“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還是如此的膽小。”這口吻帶着輕蔑,不過這個白言就這樣跑了着實只有些窩囊了,我也沒想到跟白言第一次見面會是這樣的結尾,他,他竟然跑了。
我和殷離的目光落在了不遠處的海妖海靈蘭的身上,海靈蘭看見我們望着她身子也是一抖,她立刻解釋道,“你們不要怪我啊,我也是沒有辦法的,那個男人那麼的厲害我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他威脅我我也沒有辦法,只能帶着他去底下追你們,否則我的小命也就不保了。”
我和殷離現在也是沒有要管她的意思,之前她誤打誤撞幫到我們用最快的速度找到仙魔族的溶洞還有仙魔竭,我們本有意思幫她一幫,不過現在看來,我們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的好。畢竟這個海妖也不值得我們這麼做。
“對了,你們有沒有得到仙魔竭?那個男人並不知道你們去尋找仙魔竭,我沒有告訴他,不過那一路上他說他知道你們是在這裡尋找什麼救命的東西,他一定要阻止你們,不過他貌似不知道你們來此地究竟是找什麼的。我也沒有把你們來此地的目的供出來。”海妖海靈蘭見我們要走的模樣,便喊住了我們說出了這番話。
原來白言來此地是想來干擾我和殷離的,他並非知道我們是來尋找仙魔竭拯救孩子的。不過因爲知道我們是來尋找救命的東西。所以,他是一定要來阻止的。
現在因爲我們已經平安的離開了溶洞,他心中已經有數了,因爲我們已經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他現在再動手不但沒有任何的意義,就算動手了他也討不到任何的好處,因爲他根本不是我和殷離聯手的對手。所以最後選擇了,走爲上策。
我和殷離聞言面面相覷着,我是不知道那傢伙是怎麼知道我們來到這孤島的,還知道我們是來此地徐總您好什麼救命的東西。
我正想詢問殷離是否猜測出是誰暴露了我們的蹤跡。
而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黑影忽然朝殷離撲去,因爲在這瞬間我和殷離都失神了,沒有防備。
“啊!”一道粗噶的尖叫響徹了夜空,海妖海靈蘭的身體重重摔落在沙子地上,她的身體也受到了創傷。
她在殷離的面前就只是一個小小螞蟻,掀不起風浪風浪,也近不了殷離的身。
所以在還要想要襲擊殷離的時候,殷離沒有躲開,而是給她重重一擊。
“就知道你心懷不軌,想要奪取仙魔竭恢復自己以前的樣子,像你這樣殺人無數作惡多端的海妖根本沒有資格得到命運的如此庇佑。”殷離淡淡道,他並沒有殺掉海妖,而是帶着我坐上水晶馬車,一起離開了這座孤島。
在馬車之中看着外面的夜空,我看着從眼前絲絲飄過的夜雲,不由得好奇問殷離。
“殷離你是從設麼時候開始發覺那個海妖其實是意圖不軌的?”我好奇的問。
“就憑她知道那藏着仙魔竭的溶洞位置,我就知道她一直渴望得到仙魔竭恢復自己原本的樣子。畢竟,她被詛咒的變醜之後,一直剝女人的皮做皮囊穿在自己的身上,她那麼渴望美麗,又知道仙魔竭的作用。只是她知道那溶洞並非是那樣好闖入的,就一直不敢去冒險。所以,她得不到也一直在阻止別人得到,來島上的外人都被她迷惑殺掉。只不過我們沒有受到她的迷惑,她不是我們的對手爲了保命只得服從。在白言出現的時候,她看得出白言有些不凡的修爲,便想讓白言帶她進入那溶洞之中,她知道白言是來阻撓我們的,便想在這其中製造混亂,她好趁機坐收漁翁之利。”殷離道,說完這些他自己也認可的點頭,“應該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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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想想那個還要海靈蘭,不管她以後還會過着怎樣的生活,她漫長的生命永遠都會是一個悲劇。
殷離說,仙魔竭暫時不能給殷諾服用。
因爲殷諾要在滿一年的時間之後才能離開天河之畔,因爲那個時候她的身體纔會長大,也有了承受能力,承受仙魔竭巨大的力量和癒合神力。
我聞言心中是失落的,本想得到仙魔竭之後,我們將仙魔竭帶到天河之畔給殷諾服下,然後一家三口就可以團聚了,沒想到還要在一年之後才能見到我的諾諾。
她離開我的時候只要兩個月大,抱在懷中還是小小的一團,一年之後她一定會走路了吧。
驀地,我的腦中一個激靈,不禁問殷離,“你說會是誰將我們來到孤島還有要尋找救命東西的事情泄露了出去?”說完我試探的說出那個我懷疑的人,“你說會不會是按個望月士啊,我們來到這裡的事情貌似只有她知道。”
殷離說他也懷疑是望月士,八成是白言暗中跟蹤了我們,知道我們去了望月酒館。然後威逼利誘那個望月士,望月士不得已說出了我們的信息。
雖然和想女兒,心裡也疼的厲害,可是我想一年之後我們一家三口會歡歡喜喜的相聚在一起的。與其現在讓她過着不安的生活,倒不如讓她在天河之畔那個六界之外的地方平平安安的長大。
離開孤島的白言來到了望月酒館。
昏暗被明藍燭火悠悠映照亮,望月士的對面坐着一個正在品茶的女人,她穿着一件鵝黃色的衣服,正是那日拿着珍品求卦的女人,不過這個女人的來頭並不小,而且一看就知道她的背後是惡勢力,若非她也不會帶着一個厲害的男人來逼迫自己說出殷離與苗月月來望月酒館的消息。
看着自己會客室的周圍都站滿了穿着黑衣服的邪物手下,這些人都是修鬼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而且這些人十分的不懂規矩,竟然敢在她的望月酒館作威作福,還拿自己的性命威逼她,望月士的心裡自是憤怒的,這一筆賬她是記下了。
當白言的身影出現在會客室的時候,望月士對面的那個女人猛然興奮的站了起來,她着急的問白言,“你有沒有找到他們阻止他們找到那個救命的東西?”黃裙女人雖然這麼問,可是她也不清楚殷離與苗月月到底找那救命的東西是要做什麼。
白言陰森的目光落在瞭望月士的身上,有些惱怒,他冷道,“如果這個喜好女色的傢伙早些告訴我他們的下落我現在也不會空手而歸,我去的時候已經晚了。他們已經得到了東西離開了。”白言自然沒有將自己落跑的事情說出來,因爲他沒有敢對殷離動手要把這這事兒說出來還是挺丟人的。
而聽見這話的望月士,忽的就掩嘴而笑了,因爲她看人最準了,這個男人的心理她一看便知。
白言知道她是在嘲笑自己,俊秀的臉上立刻陰沉了下來,而黃色衣衫的女人更是氣憤不已,她瞪了一眼望月士然後帶上了一頂寬大的帽子掩人耳目的離開了。
“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帶走。”白言望着坐在矮桌前望月士,冷冷朝自己的手下吩咐道。
望月士已經猜到這個壞男人會擄走自己,她現在也無力反抗也根本就美麗能力反抗,因爲她除了會玄學之術和算卦,其他什麼都不會,所以在這個時候就 比較吃虧了。
不過在這樣的情況下,望月士依舊不卑不亢。
幾個五大三粗的黑衣人上前想要抓住望月士,而望月士卻十分嫌棄傲然的避開他們的手,並冷道,“別碰我,我自己會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