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心不在焉的和殷離吃了早餐,待我找到一個人單獨的時間時,我纔來到衣帽間將藏在衣櫥裡面的鬼玉蘭花束拿了出來,將房門鎖好。
雙手在花束裡面翻了翻,果然翻到了一個首飾盒子的小東西,打開一看裡面塞了一封信。
上面留了一串電話號碼和一句話,【若想知道你父母的下落,就打這個電話。】
我將這個號碼記了下來,又將整束的鬼玉蘭用邪火術全數燒掉。
而做完這一切的時候,衣帽間的房門忽然被人從外面敲響。
我身子一個激靈,立刻將手機收了起來,確定房間裡面沒有任何的異樣才起身去開門。
殷離來找我,是因爲想要去見那個陸慕,其實我等這一天也是等了許久。畢竟那個七尾蛇妖精是害了白珍真的人。
我換上了行動方便的衣服之後才發現殷離這麼半天一直都在看着我。
我被他看的心中有些虛,“殷離我們出發吧。“
殷離似乎察覺今天的我有些異樣,便問,“苗月月你老實告訴我,你今天是不是有心事?”
我聞言先是一愣,隨即又笑道,“心事?我當然有心事了,事情還沒有平復以前,我每天都是心事重重,這不是很正常嗎?況且現在的局勢也是越來越複雜,要說我沒有心事纔不正常吧。”我只能這麼說着打馬虎眼。
而殷離似乎也相信了,他道,“不要着急,爲了掩人耳目我們還是等天黑之後再過去吧。”
“嗯。”我點頭。
下午的時候我來到浴室裡面假裝洗澡,將浴室裡面的淋雨噴頭打開,然後纔拿出手機給早上從鬼玉蘭裡面找到的電話號碼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那邊響了許久才被接通,電話接通之後便傳來了那個女人的聲音,“終於打電話過來了,我可是等了好久呢。”
“沈蘭兒,你的話可當真?我父母真的就在你的手上?”我問,心中很是忐忑,畢竟這事兒只能我自己處理,萬一有個差錯,或者沈蘭兒知道我告訴了殷離我真的害怕父母會受傷或者更嚴重丟了性命,所以我下了決心,這件事情若是屬實,我是絕對不會將這件事情告訴殷離的。
沈蘭兒哼笑了一聲,我聽電話聽筒裡面傳來了一陣高跟鞋的聲音,高跟鞋走路的聲音帶着迴音,似乎沈蘭兒現在所在的地方是一個非常空曠的地方。
沒多久之後,我就聽見沈蘭兒說道,“電話那邊是你們兩個的寶貝女兒苗月月,快點跟她說兩句話,讓她知道我沒有騙她你們二老真的成爲了我的俘虜。”
這話一出電話那邊是一片平靜,我胸腔裡面的心臟更是跳的厲害。
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怎麼樣的心情,直到我聽見一聲嗚咽的聲音,心臟驀然一抖!
這,這聲音,是我媽媽的。
這的確是我媽媽的聲音,我抓緊了手中的手機,道,“沈蘭兒你對我媽做了什麼?”
沈蘭兒哼笑一聲,非常沒所謂的道,“沒做什麼,就是她不聽話,我給她一點顏色看看而已,放心吧,要不了命的。”
聽見這些話我十分的憤怒又心疼真的被沈蘭兒困住的父母,我的聲音不羈冷卻了下來,“沈蘭兒你聽好,現在的苗月月已經不是以前的苗月月了,你若是敢對我父母做什麼,傷害她們一根汗毛,我一定會讓你吃不了兜着走。”
我心裡非常的清楚,沈蘭兒的目的是我,而不是我的父母,她之所以會擄劫我父母許是想要引我現身。
“你放心吧,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畢竟他們對我根本就沒有什麼威脅,你纔是我的目標,我想你也清楚吧。”沈蘭兒低笑着說道。
“你現在可以說,你找我到底有什麼目的。”我問。
沈蘭兒哼笑一聲,她輕飄飄的說道,“這個你就不要着急了,我想找你的時候自然會打電話給你,而你也不必擔心你的父母,我不會對他們做什麼的。我的目的和目標,都是你。”
就這樣,這通電話掛斷了,無疑的,我得到了一個不好的現實,就是我消失已久的父母真的在沈蘭兒的手中。
以我的推斷,沈蘭兒在做這件事情的背後肯定還有白言插手,畢竟我在他的眼中才是名副其實的眼中釘肉中刺,畢竟,我的邪術可以剋制他的鬼術。
或許沈蘭兒忽然來這麼一出,就是想要引我現身然後除掉我,這樣修煉鬼術心懷不軌的白言就能減少一個禍患了。對他而言,我就是一個禍害。
不過想起那個白言,我也是恨得牙癢癢,畢竟他的鬼玉蘭鬼術曾經殺掉了我的奶奶,這個仇我還沒有忘記,總有一天我要爲奶奶報仇。
在浴室裡面洗完澡天色已經徹底昏暗了下來,現在的天氣有些冷,我換上了長袖衣服之後,就和殷離一起來到了別墅的天台上。
殷離召喚出了水晶馬車,在茫茫夜色之中,我們離開了別墅朝關押禁錮陸慕的那個地方駛去。
沒多久,馬車就停在了一座深山老林的山洞前。
這地方確實很隱蔽,也難怪白言他們會找不到。
馬車才停下里面看守陸慕的守衛就走了出來,“見過離君。”
在這個守衛的引領下,我們來到這山洞的石牢,這地方十分的昏暗陰冷。
貌似有股陰冷的風在往我的皮膚毛孔裡面鑽着,我感覺自己肌膚上的汗毛都倒立起來,以爲這個地方實在是陰森。
最後我們停在了一扇黑色的石門前,殷離的手下觸動了機關,這扇石門就被慢慢的升起,隨即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石牢。
而石牢裡面躺着一個有些頹廢的男人。
不對,他不是男人,是七尾蛇。
他現在已經現了一半的本身,他的上半身是人類的身子,而下半身則是七條蛇尾,那蛇尾上是白色的花紋。
他看見我和殷離出現的時候,一雙青色的蛇眼閃過一抹光亮。
“關了我這麼久,你們終於出現了。”
而就在陸慕話音落下的時候,殷離拿出了一個錦囊。
這錦囊我見過,就是之前裝着關欣欣的那個布袋子。
當錦囊打開,那個女屍妖便從地上現了形。
女屍妖趴在地上有些懵的樣子,她擡起頭就看見被關在石牢裡面的陸慕,眼中立刻明亮了,“陸慕,陸慕,我終於見到你了。”
而陸慕的眼神卻沒有看向這個女屍妖,而是一直盯着我和殷離看着,眼中帶着不服與倔強。
女屍妖呀擡起頭看見我和殷離的時候,也閉上了嘴巴不再言語。
雖然我很想幫白珍真報仇,可是現在還是要以大局爲重,這個陸慕雖然作惡多端可是還是不能草草殺掉。
“你的主子已經放棄尋找你了,他以爲你已經被我就地正法了。不過就算你從我這裡逃了出去,也不會有活路,因爲你知道了一些不應該知道的事情。白言如果知道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肯定會親手殺掉你的。”殷離上前居高臨下的看着有些七條蛇尾的陸慕。
終於陸慕的眉宇皺在了一起,他想了想矢口否認,“不可能,你說謊,主人他不會殺掉我的,我對他而言是那麼的重要,他怎麼可能殺我,如果沒有我,他的大計劃要怎麼繼續進行下去。”
此話一出,殷離灰黑色的眼眸立刻劃過了一抹陰冷之色。
而陸慕也立刻噤聲,似乎發現自己說漏了嘴。
原來那個白言還有別的陰謀計劃,而這個陸慕更是知道白言的陰謀是什麼。
以他的反應上來看,白言的大計劃似乎是缺他不可的。
“這個世界還有什麼不可能的,白言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就算你回到他身邊一時之間沒有死掉,而等他得到一切的也將你利用完之後,肯定會殺掉你的。”這話一出,陸慕頓時煞白了臉色,而殷離更是乘勝追擊,“我說的對不對,畢竟那個大計劃並非一天兩天能夠做完,而只要你出去你的利用價值就會被用盡,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殷離的生意十分的平淡和雲淡風輕,可聽在陸慕的耳中卻讓他心中不寧。
他嚥了咽口水,似乎已經被殷離的話影響到了,殷離畢竟在幾百年前就已經認識白言了,還是對白言有所瞭解的。那個白言周圍的人全部都是他的棋子,利用完之後就會被無情的丟掉或毀掉,更何況是陸慕這個知道他很多秘密的人。
上官玲瓏在房間裡面坐立不安,她現在才知道原來自己竟然上了那個白言的當。之前是白言故意泄露自己想要殺陸慕七尾蛇妖精給自己,還說七尾蛇妖精知道自己很多事情,爲的就是設計她給殷離通風報信。而她竟然也上了這個當。真的給殷離通風報信,好在殷離精明並沒有聽信她的話輕舉妄動,如不然,或許現在陸慕就被白言給就出來了。
而就在前不久她偷聽白言和一個女人的對話,說他們是要拿苗月月的父母引苗月月出現,然後一舉將苗月月這個禍害除掉,接下來再對付殷離就更容易了。
上官玲瓏的心裡還是很愛殷離,她很想再度偷溜出去阻止苗月月,可是又被那傢伙發現自己偷聽,結果這下是被徹底禁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