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透過茂密的葡萄藤底下,折射出一條條細長的光線,送殺了手拿着剪刀,認真的修剪着葡萄樹藤上開得茂密的花,一朵朵,比他訓練時還要認真。
受傷的歐西爾則是很清閒的搬了個椅子和桌子坐在葡萄樹藤下喝着花茶,手臂暫時沒有什麼痛處,她也清閒得很。
而薄葉一大早就出去,只是說中午會回來,也不知道去哪裡了。至於金澤他們四人一大早也回山裡去了,只剩下鬆版沙良這個‘叛徒’留了下來。
“嫂子,爲什麼要把花剪掉啊?”鬆版沙良邊剪着小花朵邊問道,從剛纔他就一直覺得奇怪了,只是沒好發問,現在是天時地利人和,問問題最好不過了。
“葡萄和別的果實不一樣,等到它長大時,要是旁邊有東西阻礙了它就會長得很小,所以想要果實大,甜,就必須要這樣。”歐西爾簡單的和他說,這葡萄藤也不是什麼時候載進去的,已經開花了,估計再過不了幾個月就可以收成了,到時候用來釀酒,應該不錯的。
鬆版沙良明白的點頭,埋頭繼續做自己的事了。
看着鬆版沙良的背影,歐西爾想,這小子,可能還得再利用一次。
山裡被關的那兩個人和被困的那些人,要是猜的沒錯應該是薄葉故意引他們上山來好訓練他的兵的。可想而之那羣人就是靶子!
怎麼說都是十幾條認命,要真讓她放着不管,心裡這關很難過去。可她現在又受傷了,也不知道等到自己傷好了上山去了,他們還在不在。對於薄葉,歐西爾還是瞭解的,這廝會讓人把那羣人困在上山,那麼就是想慢慢的擊潰他們,要是時機成熟了,可能會一舉殲滅。
想到那廝殺人,歐西爾心裡突突的跳着。人殺得多了,就會有仇家,薄葉就是再厲害到時候人家全部合作起來,他不完蛋了。怎麼說他都是自己的男人,她還不想做寡婦呢。
歐西爾也不知道在什麼時候開始,就把他當成丈夫了。
“沙良你說,薄葉是個什麼樣的人?”歐西爾奇怪的問道,薄葉在她面前永遠都是寵着,就是她再胡鬧,他最多就是冷聲的罵她或者兇她,其他的表情還真是沒有見到過了。
“將軍啊?”鬆版沙良皺着眉頭想了起來,半天才道:“狠!”
歐西爾身形一怔,等待他的下文。
“其實來到東國後將軍收斂了很多了,之前在北國,就是將軍的父親都看將軍身體都要忍不住的發顫。”
歐西爾聞言睜大了眼,“啊?這麼嚴重?”連他父親都怕他?這,這男人怎麼回事啊。
鬆版沙良很嚴肅的點頭,“是的。整個家族的人,就沒有一個人不怕將軍的!他一身的煞氣,柔弱點的女人看到他都要暈倒。”
“這會不會誇張了?”
鬆版沙良冷哼,“纔沒有呢,是真的有。我們都是親眼所見的,在北國,除了我們幾個兄弟,幾乎沒有人敢靠近將軍十米距離。”
歐西爾糾結,然後發問,“那,薄葉有沒有未婚妻之類的?”按道理,薄葉這樣的身份和北國的習俗,應該有個娃娃親的纔對吧。
鬆版沙良點頭,“有一個!”見歐西爾要震怒了,忙趕緊的解釋道:“不過有跟沒有一樣了,嫂子你放心,她威脅不到你的地位的,要不然,我鬆版沙良第一個不同意。”雖然那個女人和他還有點親戚關係,可是,他現在已經認準了歐西爾這一位嫂子了,其他的全部靠邊站吧。
嫂子多,他會鬧心!
歐西爾再度奇怪的眨眨眼,“爲什麼又跟沒有一樣?”要真是有未婚妻,家世一定很顯赫吧,說不定說那位溫柔的公主呢。
可,一想到一個溫柔的配薄葉。歐西爾怎麼覺得好驚悚啊?
“那個女人不見了,在她十歲的時候。”
“不見了?被殺了還是?”
“失蹤!突然之間就沒了影,據她的家裡人說是因爲她和母親吵了一架就出走了,
後來就一直沒有找到人。嫂子,說起來,那個女人要是沒有死的話,估計會和將軍很般配。”鬆版沙良扭過頭來,很認真的說。
歐西爾知道鬆版沙良沒有說謊,可她也奇怪了,這北國的女人不都是溫柔體貼?還能有配得上薄葉的?
“那個女人,她喜好軍事!”鬆版沙良嚴肅的看着歐西爾,“她五歲的時候就會開飛機,七歲就隨着父兄入軍,她失蹤的十歲那年時,她還做了一件很轟動的事情。”
歐西爾震驚了,十歲就做了一件很轟動的事情?難以壓制心中的好奇,抓緊問:“她做了什麼?”
“她一把火,燒了一大半的皇宮!”鬆版沙良淡淡的笑着,帶着偷笑的韻味。
歐西爾想不震驚都難了,原來薄葉先前的未婚妻還真是血性啊,北國皇宮她都敢燒!“刺激啊!太給力了!”
“可不是。天皇都要氣暈了,下令捉拿她!”
“就這樣她跑了?”歐西爾挑高眉,哼,要是換成她,燒完了她再繼續去找他幾個兒子揍一頓。
鬆版沙良微笑,“沒有。她半夜闖進了皇宮,把天皇的兒子和女兒們全部揍了一頓,臉型全部變樣。”
歐西爾驚呼的睜大了眼!這位小姐和她的想法相同啊!做法都這麼一致!
“強悍!”這樣一個強悍的女人,確實是夠資格和薄葉站在一塊的。現在歐西爾心理沒有吃醋,而是佩服,這樣彪悍的人,喜歡她就好像喜歡自己是一樣的。
“嗯!連我都很佩服她,不過後來因爲她的這一驚世駭俗的舉動,讓她的母親覺得蒙羞,就當着衆人罵了她一頓,結果後果就是照成她離家,據說她開着飛機來到東國了,她的父兄找了幾年也一直沒有找到,當初和她一起消失不見的飛機也好像消失了一樣。”
“薄葉那邊也在找?”
“開始的時候確實有找,不過後來將軍也沒怎麼在意了,將軍和那個女人也沒有多接觸,就是一紙婚約綁在一起了而已。啊對了,嫂子,我一直忘記問你了,爲什麼將軍會叫你西子呢?”他一直不解,雖然她的名字也有西,可將軍怎麼會這樣叫?
歐西爾迷茫的睜大眼,“不可以這樣叫嗎?”這是誰規定的?她的名字就叫西子不叫她西子叫什麼?
“不是啦!只是將軍的那個未婚妻也叫西子!”鬆版沙良無奈的說。
“也叫西子?”
“嗯的。”鬆版沙良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神秘兮兮的問:“嫂子,將軍他該不會是舊情難忘,把你當成那個西子了吧?”
歐西爾白了他一眼,這想象力還真是豐富。雖然她不知道薄葉對那個西子的感情怎麼樣,可薄葉疼她沒有作假,要是他真喜歡那個女人,也不會找了一會就停止不找了。她還是願意相信薄葉的,雖然他常騙她。
“嫂子你要小心了。”
“小心你個頭啦!趕緊剪花。”
“哦。”
扁了扁嘴,歐西爾道:“一會你回去後,看好那兩個人,別讓他們出了什麼意外了,還有被你們困在山裡的那羣人,想辦法延誤讓他們動不了他們。”
“啊?嫂子你不會又想做那什麼事吧。”鬆版沙良一聽就跳了起來,做一次可以原諒,再做第二次,他會被扒皮的。
“我又不是叫你放人,叫喚個什麼!你只要負責把熱給我看好了,等着我傷好上山去想辦法。”
礙於歐西爾的威嚴,鬆版沙良點點頭,半聲不敢吭了。
歐西爾也低眉開始想要怎麼去解救那些人出來了,這可是一項大工程,不必聲東擊西救人那麼簡單了。
畢竟,薄葉的一百多名士兵都不是吃素的!他們最擅長的就是打野戰,這要是在野外打起來,那羣人一定是要吃悶虧的。
得好好的想個法子啊。
受傷的日子很難熬,歐西爾每天幾乎都是度日如年了。
因爲受傷了,不僅要忌口,就連動都
不給動一下。薄葉也不讓她出門了,每天都是他自己一個人出去,然後不僅之後又回來,之後就會陪她一整天,換藥的時間他一定要在,還要詢問人家很多的問題,問得歐西爾這個病患都受不了的想翻白眼了,這廝什麼時候變得婆媽了。
傷口在癒合的期間無疑是歐西爾最難熬的,又癢又痛,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的,整日的衝着薄葉發脾氣。那廝就好像是習慣了一般,竟然對她的罵聲都無動於衷,眼皮子都不擡一下。
歐西爾也鬱悶,鬧了一陣後,也因沒有人符合,也沒有鬧人的心情,摸着手臂發悶的在別墅前後到處走動。
就連看着薄葉的眼神也變成了哀怨。
終於幾天之後,歐西爾再也受不了了,跑到薄葉身邊,一說揪着他的衣領,叫着:“帶我出門帶我出門。”這些天,她都要悶得發黴了。他還禁止鬆版沙良來別墅了,弄得她最近這些天除了看他誰也見不到。
“傷都沒好整天想着出門。”薄葉皺眉不滿的說。
“可是我很煩啊,除了你都沒有別人了,冷冷清清,真討厭!走啦,你給我起來。”
薄葉無奈的被她拉了起來,無奈的看着她,“你想怎麼樣?”
歐西爾順手抓着薄葉腰間的衣服,在家裡他並沒有穿着軍裝,而是一身休閒的服裝,看上去很像是一個居家的男人。
“去上山。”
瞄了一眼她的手,薄葉道:“不行!”如果可以,他都不想帶她去那麼危險的地方了,他的心臟要是再有一次這樣的撞擊,真不知道會是怎麼樣。
這個女人,一連嚇了他兩次,還想來第三次不成?
歐西爾忙擡起了自己的手臂,“什麼啊,我的傷都好得差不多了,新肉都長出來了,醫生也說恢復得很好,再過不了就可以拆繃帶了,你就帶我去嘛。老公老公!”最後,她連老公這詞都出來了。
薄葉捧住了她仰起來的小臉,認真的道:“乖,我已經讓於斯給你準備一個辦公室的工作,以後我去辦公室的時候你跟着去,平時你就呆在家裡。你要聽話!”
“我要上山去啦!”歐西爾急得都跳腳了。
“不行!”
歐西爾急得踮起腳尖,親了親他的脣角,然後很主動邀請他溼/吻。
到嘴邊的‘肉’,薄葉豈會吐出來?捧着女人的臉迎合了過來,舌尖纏繞在一起,摩擦着,輕咬着。
薄葉的手不規矩的隔着衣服在她身體上上下游走,有種要撕裂衣服的趨勢,大廳也因爲有這兩人忘情的擁吻而渲染上了絲絲的曖昧。
趁着他迷情,歐西爾稍稍的拉開了兩個之間的縫隙,薄葉給突然分離,皺眉低頭看着笑得開心的女人。
“薄葉,我聽說了,你有一個未婚妻。”嘿嘿。拿着這個來逼你,看你招不招!
薄葉眉頭皺的更緊了,“誰告訴你的?”
“你管誰告訴我的,反正你就是有個未婚妻,還是個很厲害的未婚妻!我都知道你別想騙我,也騙不了我。”
薄葉伸手摟緊了她,見她一點都沒有生氣的樣子,也稍稍放了心,道:“知道了我有未婚妻,就沒有什麼想法?”
“哼,想法?她是你未婚妻又怎麼樣?我還是你明媒正娶的呢!怎麼說我也是大,對不?”
“嗯?”薄葉挑眉,她既然已經知道了那個人的存在,那也該知道,那個人已經失蹤很多年了,至今都沒有找到。
“可是關鍵不是在這裡,關鍵在於她的名字和我一樣,都叫西子!”
“沙良連這個都告訴你了?”薄葉再次覺得,不該讓歐西爾和鬆版沙良呆在一起的時間過長,會出事。什麼天大的事只要在歐西爾威逼利/誘之下,什麼都得招。
“我都說我什麼都知道了。”她得意洋洋的笑。
不管後來歐西爾用了什麼辦法,反正薄葉最後還是帶着她前往山上了。完全心甘情願的那種。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