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黃口小二滿嘴胡話。若不是我,恐怕這喬巖城早就被瘟疫吞沒了。而你就知道在這裡胡言亂語。”詢太醫毫不講理地怒斥道。
“我……”沈安樂剛想說什麼,就被君墨城拉住了。
“你爲什麼不讓我說?”沈安樂不明白君墨城的行爲,那可是人命啊,就隨隨便便用藥,可是會死很多人的。
“你看這人發生瘟疫了一點都不擔心緊張,反而很從容淡定。而且衣着整潔工整,面色紅潤,沒有絲毫的一個憂慮的樣子。不覺得反常嗎?”君墨城仔細觀察着這位詢太醫。
沈安樂聽後也開始注視詢太醫,的卻發現有些異常,這詢太醫的態度有很大的問題。可是這些又不能說明代表什麼。
“我會讓人盯緊他的,時候不早了,先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在分頭去看一下後山的農作物和那婦人的家。”君墨城看外面天快黑了,提議到。
“好。那我們就先回去吧。”
雖說是回來休息,可君墨城和沈安樂兩個人都無法安然入睡。他們感覺到無形中好像誤入了某人事先安排的局裡面,如今恐怕是沒那麼容易出去了。
“老爺,你這麼重視這個從京城過來的廢物幹什麼?”城主夫人端着夜宵走進張邢生的書房。
“你個婦道人家懂什麼,就算他是個不會修煉的廢物,他也是個皇子。若是這次醫治好瘟疫回去肯定會深受皇上器重,我們如今不巴結他以後怕是就巴結不上了,你看那二皇子不是理都不理我們嘛。”張邢生分析道。
“可是那也不用讓若弦那般……”城主夫人有些不忍心那樣做,畢竟照張邢生的說法,萬一一個不小心惹得那位皇子不高興,豈不是更不可收拾。
“放心吧,誰不愛美人?更何況我們家若弦才貌雙絕,此事一定能成。”張邢生肯定地說道。
君墨城正準備入睡得時候卻聽見一陣“咚咚咚……”的敲門聲,以爲是沈安樂有什麼事需要,隨即起身開門,卻發現不是沈安樂,是另一名女子。
“張姑娘這麼晚了過來有什麼事嗎?”君墨城有些臉色不好,可因爲帶了面具張若弦也看不出來,依舊一副嬌羞的樣子。
“殿下這麼晚了,肯定有些餓了,小女子特地做了些吃食,特地端過來給殿下品嚐。”張若弦說着將手中的糕點再往上擡了擡。
“不用,我不餓。”君墨城冷冷的拒絕道。
“殿下就吃一點吧,小女子做了很久的。”張若弦依舊不依不饒地說道。
“我說了不用了。”君墨城見張若弦如此行爲不覺得覺得厭煩,擡手拍掉糕點,把門關上。
張若弦見此也沒有難過,甚至一絲彆扭都沒有,甚至臉上笑的極其開心,一點都不像剛剛被拒之門外的人。
君墨城剛躺下牀沒一會就突然覺得腹下一陣火燒,身上滾燙無比。心裡不知怎麼的一直想着沈安樂,身體不受控制的下牀、出了門、徑直走到沈安樂暫住的院子。
沈安樂剛在幽冥鏈中靜心打坐,和火鳳在那自言自語說了會話,剛出現在屋裡,就察覺到一絲不一樣的感覺。
君墨城突然什麼也沒說的闖了進來,直朝着她的方向衝過來。
“君墨城,君墨城,你怎麼了?你怎麼突然過來了?”沈安樂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就見君墨城絲毫停下的打算都沒有。眼看就要撲上來了,連忙從牀邊閃開來。
君墨城見沒有碰到自己心中的人兒,一下子面色更難過起來,腹下的滾燙和心尖上的灼燒讓他已經壓制不住自己以往理性,再顧慮不了那麼多,一味地追着沈安樂。
“君墨城,你別給我耍花招啊。你再這樣我就出手啦。正好讓你嚐嚐我剛晉級的實力。”沈安樂剛準備出手,卻發現君墨城依然無動於衷地追着她,眼神也沒有一絲焦距。
“君墨城你是不是中毒了?還是怎麼了?怎麼突然這樣?君墨城你醒一醒?”沈安樂狐疑的試探性的叫喚,到後面一邊和君墨城周旋,一邊仔細觀察着君墨城的變化。
沈安樂突然想到了什麼,一個轉身衝到君墨城身邊,抓起他的手,就強行把脈。
君墨城突然感覺到一絲絲的冰涼,不由將整個身子都往沈安樂身邊靠,手不自覺的上下摸索。
屋外獨自站在橋上的蒙面女子,聽到屋裡面的動靜之後,詭異的笑着轉身離開了。
沈安樂艱難的從幽冥鏈中取出一顆百靈丹,半推半就地依着君墨城由着他將自己抱到了牀邊,可此時的君墨城卻怎麼也吃不下藥。
沈安樂猶豫了好久,見君墨城的呼吸越來越重,自己的衣服眼看被扯得越來越多,只好下定決心深吸口氣,用嘴喂他吃了下去。
當兩人的嘴脣碰到一起的時候,沈安樂大腦瞬間一陣空白了。等沈安樂推開因爲藥力昏迷的君墨城,冷靜下來才反應過來剛纔她自己做了什麼。
而這一清醒過來,沈安樂就驚悚地發現她身上的衣服多數都被君墨城給扯破了。只好無奈的從幽冥鏈中取出一套衣服,轉身到裡屋換了去。
君墨城迷迷糊糊醒來的時候就隔着屏風看到沈安樂在裡面換衣服的倩影,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心裡想着什麼。
“你醒了啊?”沈安樂換好衣服出來看見君墨城雙眼無神地盯着她有些毛骨悚然,尤其是剛剛還發生那樣的事情。
“剛剛我怎麼了?”君墨城空洞的問道,感覺頭疼的厲害。
“剛纔你中了情花毒,必須與女人歡好才能解毒。幸虧你來了我這裡,我已經給你解了毒,現在沒事了。”沈安樂看着君墨城說道。
“情花毒?”君墨城嘀咕道,想着他到底是什麼時候中的毒,更何況他的實力到底是誰竟然能給他下毒,還成功了。突然想起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着沈安樂。
“到底是誰跟你有這麼大的仇恨啊,給你下這個毒?不會是哪個女的看上了你,用強的吧。”沈安樂看着君墨城的樣子估計他是想起什麼了。
“剛纔我見了張若弦……”君墨城將遇到張若弦的事情盡數說了出來。
“你的意思是張家小姐想和你生米煮成熟飯,給你下了毒,可是你拒絕了她來了我這裡?”沈安樂有些接受不了。
說實話她也不知道她接受不了的是別人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暗算君墨城,還是在那樣的時候君墨城還想着她。
“這其中會不會還有其他的事情?這張家小姐也是古怪得很,這可是你們第一次見到啊,她給你送什麼點心?真是!”沈安樂總感覺這裡面還有些什麼蹊蹺。
“我絕對饒不了她。”君墨城臉沉下來說着,突然想到什麼一下子鬼笑的看着沈安樂。從牀上下來一步一步的逼近,走到沈安樂的面前,扶着沈安樂的肩膀。
“我剛剛過來,中了情花毒,沒對你做出什麼過分的事情吧?”君墨城輕生說道,語氣卻又十分的不正常。
讓沈安樂看得有些瘮的慌,心裡一個勁兒地想,說還是不說。說的話好尷尬好丟人好害羞啊,萬一他又不要臉上趕着讓她負責怎麼辦。不說的話眼前這事兒又怎麼解決啊,不給他個說法,他今晚肯定會死纏着她不放,問個看清楚明白的。
“沒有,剛什麼都沒發生。”沈安樂決定爲了以後的和平相處還是不說爲好。
“真的什麼都沒發生?”君墨城看着沈安樂紅透的小臉,怎麼也不相信沈安樂說的什麼都沒發生。
“真的沒有。”沈安樂咬牙堅持將這個話說到底。
“既然什麼都沒發生,那你剛剛爲什麼要去換衣服?”君墨城擡頭指了指屏風,雖說那會他還沒有徹底清醒過來,但換衣服卻是看清楚了的。
“你那時候就醒了?你竟然偷看我換衣服?”沈安樂故意驚訝的站了起來,轉移話題說道。
“別轉移話題,沒發生什麼你幹嘛去換衣服?”可惜沈安樂的計量一下就被君墨城給識破了,沈安樂那個心塞的啊。
“你剛直接闖了進來,我發現你中了情花毒,然後我給你餵了藥,解了毒。只是餵你吃藥的時候不小心弄了些水漬在身上,所以去換了件衣服。就這麼簡單,可以了嗎?”沈安樂快速的將事情從君墨城進這個房間開始的一切事情化繁爲簡說了一遍。
“好吧,看你這麼肯定的樣子,就暫且就相信你了。”君墨城看沈安樂着急辯解的模樣有些心裡樂呵呵的,嘴角不自覺地上揚。
“你傻笑什麼?我真的沒說謊。”沈安樂連忙站了起來,擺脫君墨城的桎梏。
沈安樂被君墨城質問,不自覺的反應讓君墨城更加肯定剛纔肯定發生了什麼,一定要想個辦法,知道才行。
聽族裡的老人說過府谷家有位司命可以推演出前事後續,有機會他一定要去問上一問。君墨城心裡想着,早就顧不上沈安樂的問話了。
“喂,你聽到了沒有?”沈安樂用力拍着君墨城的肩膀,將君墨城從想象回到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