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樂拿出丹爐,開始潛心煉丹。就在外面各方勢力打探萬雪山的時候,轉眼半個時辰過去了。濃郁的藥香從丹爐裡傳出,一招丹成,開爐。
“成品果然不錯。”沈安樂將爐中的十顆,還算滿意。
接着沈安樂又繼續煉製了兩個多時辰,將所有人的解藥煉製完成,實力得到鞏固之後才離開幽冥鏈中的世界。
天已經快亮了,沈安樂索性就開始打坐運動了,與千年蜈蚣一戰又煉製丹藥的原因,如今沈安樂周遭玄力源源不斷,可卻怎麼也突破不了君境。
白露過來的時候,沈安樂已經打坐完畢,將煉製的解藥交給白露讓她給陳霸送去速去救治那些中毒的侍衛。
而她自己準備去沈毅那裡把事情說清楚,好讓他們倆有個提防。
“這怎麼可能呢?他怎麼會這麼對我?”沈毅聽後大吃一驚,也許在他心裡面還是在乎那份兄弟之情的。
“父王,一切都是真的,你不得不相信。他今晚會想辦法害你和母妃,我不能時時刻刻保護你,這兩塊玉佩分別有一道我的精神印記如果你們有危險我就會趕過去。
這裡有兩顆百靈丹,你和母妃先吃了,以防沈凌在你們吃的上動手腳。一會我再給他們送過去。”沈安樂拿出玉佩和百靈丹遞給沈毅和穆錦。
“樂兒,此事有幾成的把握?”看到沈安樂如此準備充足的樣子,沈毅不得不正視事實。
“大將軍會幫助我呢,我會去解決那個黑袍人,皇上就由父王來應付吧,大將軍對付段時令那些人。初步計劃就是這樣。同時皇后會暗中幫助我們。”
見到沈毅滿臉的糾結和不忍,沈安樂知道他這位父王又心有不忍了。
“父王,要殺我們的人我們不能心慈手軟啊!更何況我們什麼都沒做,因爲我的實力,他就已經起了殺機,這樣的人留不得,遲早都會是個禍患。”沈安樂提醒道。
“我知道。”沈毅看着對自己最重要的兩個女子,他有這個責任,他不能一再地逃避了。
“其實早在很久之前我就感覺到了皇兄對我的不同。自從你當年應下那門親事之後,我對他心有不滿,可是他卻不同以往,言辭犀利地指責我。
後來就從沒昭本王入過宮,這幾年來除了早朝我幾乎就沒去過皇宮。好多時候好多事我都知道是他再給我設卡,可是我就是不願意承認。
在我心裡,他還是那個一母同胞的哥哥。本王對不起你們,反而讓你們受委屈了。”沈毅開始回想這裡面的種種過往。
“這麼說來自從我那天在宮宴上之後,皇上就已經變了,可是一個人怎麼會變得那麼快呢?”沈安樂有些感覺不對勁兒,可是又不知道哪裡出問題了。
“對了,我答應收幕凝香爲徒,一會午時舉行拜師禮,昨天白露已經和你們兩位說過了吧。”
“你母妃都已經替你安排好了的,這是你自己的選擇可要慎重些!”沈毅提醒道。
“嗯,一會我會寫書信告知師父,讓他知曉此事。”沈安樂說完後離開道。
“主子,你的傷還沒復原,再喝點藥吧!”見沈安樂回來了,白露將剛熬好的藥端上來放在桌上。
“去查一下四年前沈凌到底有什麼變化。”沈安樂越想越不對勁。
端起藥碗就直接喝了下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爲是喝水呢,不過緊皺的眉頭說明這藥是有多苦。
“幫我準備紙筆,我給師傅寫封信。”沈安樂放下藥碗起身道。
“不用了,師妹!”沈安樂正準備去給邱延澤寫信,門外卻一人高呼道。
沈安樂聽到這個稱呼,雖然知道是邱書縉,可當邱書縉進屋兩人相見的時候依然有些再次相遇的激動之情。見是邱書縉來了,白露就退了出去。
“大師兄怎麼來了?”沈安樂有些驚訝。
“父親先前就一直多有注重秦華國的動向,近日正值多事之秋,怕你有什麼麻煩特讓我來幫幫你。”邱書縉表情有些僵硬,隨即解釋道。
“那就多謝大師兄了,不知我要收徒的事師傅知道嗎?”沈安樂問道。
“師傅讓我來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了,他讓我帶來了樓雲峰親傳弟子的腰牌,上面刻了幕凝香的名字,這把鴛思劍是御天門門主祁祉柱親自打造的化器八品,父親說這算是幕凝香的入峰禮了。”邱書縉將腰牌和鴛思劍一一遞給沈安樂。
“入峰禮何時如此貴重了?化器八品?這幕凝香真是要高興壞了。”沈安樂看着鴛思劍說道。
“現在局勢複雜,能拿出來震懾一下外人也是好的。”邱書縉面色嚴肅地說道。
“師兄最近發生了很多事……”沈安樂將事情告知邱書縉,詢問他的意見。
“前後兩個人變化巨大,也許這個皇帝是假的呢?”邱書縉大膽設想道。
“這怎麼可能……”沈安樂仔細想了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那個段時令還有那個黑袍人給我的感覺都很奇怪。”
“師門不能參與幫助你一臂之力,師妹可一定要萬事小心。”邱書縉打從心底的擔憂着。
而另一邊雪山茫茫光暈逐漸被陽光取代,照射着這片雪白大地。
洞府內人形的冰雕開始慢慢掉落,男子清晰的輪廓漸漸顯現出來。
“你終究還是出來了。”古老而又滄遠的聲音再次在洞府裡響起。
“你到底是誰?”秋風白起身,周遭的功力比之從前提升了許多,更加精純了許多。
“我是誰?已經太久太久了,我都記不起來了……當初你還那麼小那麼小的時候我還抱過你……”古老的聲音顫抖地說着。
古老的聲音說出的話讓秋風白更加困惑。秋風白卻一直想不清楚此人到底是誰,如此深不可測,功力比之父親都更加深厚龐博。
“我要走你是困不住我的。”
“我沒想困住誰。我只是想……只是想……”那人突然開始劇烈的咳嗽,一直這樣到聲音越來越小直至沒有聲音。
“你想幹什麼?你說清楚啊?你到底是誰?”秋風白衝着聲音來源的方向大吼道。
“君墨城……”一個名字在洞府裡迴響。
之後秋風白不論再怎麼喊怎麼叫,那人的聲音再也沒有了。
秋風才強壓住心中的漣漪,開始想辦法破壞掉洞府門口的障礙,爭取早點出去。他家人兒還有好多事情等着他呢。
“主子,前廳拜師大禮的事宜都已經準備妥當了,幕將軍和幕姑娘也已經過來了,你是不是現在過去?”白露在屋外提醒道。
“好,這就過去。”沈安樂手執白棋最終落定,一招險勝,白棋充滿磅礴生機。
“師妹這棋藝真是厲害,師兄甘拜下風。”邱書縉不自覺地笑到。
“師兄過謙了,我也只是險勝而已。論起棋藝還是師兄比較擅長。不如隨師妹一起去前廳吧。”邱書縉隨着沈安樂一起來到前廳。
幕氏夫婦和穆錦分別坐在兩邊,邱書縉代表師門和沈毅一同坐在上位。
“這位是我師門樓雲峰的大師兄,今日前來乃是奉家師之命前來觀禮。衆位可有異議?”沈安樂介紹道。
“郡主說的是那個三大師門的樓雲峰?”幕國榮有些驚訝,臉上的崇敬之情立顯。
“不錯,家師樓雲峰峰主邱延澤。”沈安樂坦然承認“當初家師怕我少年天才容易早夭,所以並沒有說明身份,如今也是時候告訴大家了。”
幕國榮看到沈毅穆錦兩人也是驚訝的樣子就知道連他們也是剛纔知道的。不過這樣的做法也確實是合乎情理又安全的。
“拜師大禮開始。”主持的公鴨嗓開始叫了起來。
等一切環節結束,幕凝香行了叩拜大禮之後,一切就算成了。
“這巧慧郡主收徒天大的事怎麼能沒有祝賀之人呢?”段時令突然從大門進來,邊說邊直接走到廳內。
“不知段丞相今日來有何貴幹?”沈安樂知道這是沈凌派來打探她萬雪山一行到底受沒受傷的。
“皇上有旨。”段時令拿出聖旨,準備宣讀,卻發現沈安樂和邱書縉依然站着“你兩人爲何不跪?”
“丞相是不是弄錯了,我和師妹乃樓雲峰親傳弟子,哪裡需要給區區秦華國皇帝下跪?”事態已經如此,邱書縉想也不必如此虛與委蛇了,直接出言訓斥道。
若是放在平時段時令當然不敢如此,可是如今有黑袍人相助,他的膽子也是越來越大了。可被這麼駁回來,段時令也有些尷尬,只好繼續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今有巧慧郡主實力超羣,乃樓雲峰坐下親傳弟子,今收徒幕凝香,更是天大的喜事,特賞金一萬兩。欽此。”
“幕將軍真是好福氣啊!能攀上巧慧郡主這麼大的高枝,真是厲害。”段時令嘲諷道。
“丞相過獎了,總比不上丞相深得皇上寵信,連聖旨都讓你傳。”幕國榮也不是吃蒜的,出言回擊道,暗說他搶了太監的工作。
“既然今日有此等美事,晚間宮中的宴會就拭目以待了。”段時令怒氣衝衝地拂袖而去。
“父王,這下你還不肯相信女兒的話嗎?”沈安樂小聲在沈毅的耳邊說道。
沈毅的臉色漸漸變得蒼白,一切都是他想的太天真了。一直念着兄弟之情卻不知對方已經想至他於死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