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安樂一來就看到這個場面,連忙以最快的速度上前扶住即將被沈毅踢翻在地的穆錦。
沈毅身後的女子,見到沈安樂像是見到魔鬼一樣,牢牢的拽着沈毅的衣袖不放,感覺很是害怕沈安樂一樣。
“別怕,雙兒,有本王在,一定會護你周全。”沈毅看都沒看一眼倒在地上,曾經是糟糠之妻的夫人穆錦,而是將那個雙兒摟在懷裡,不停的拍着她的肩膀安慰道。
可是在沈安樂的角度卻看到靠着沈毅肩膀上的那個雙兒在對着她露出勝利者的那種示威的笑。
“母妃,你還好吧!”沈安樂將穆錦扶起來。
“我還好,你怎麼來了?”穆錦真不希望自己的孩子看到這樣的場面。
“對啊,本王不是說過以後你不再是我永瑞王的女兒,私闖王府可是重罪。”沈毅怒氣衝衝的說道。
“我還真就不稀罕這個什麼破郡主,只是你身爲秦華國的王爺,卻說話不算數,不知道百姓們知道了會有什麼樣的後果呢?”沈安樂知道這個時候和沈毅根本說不通道理,索性不如換個說法。
“本王一向言出必行,怎麼會說話不算數。”沈毅順着沈安樂的話說,卻看到沈安樂露出皎潔的笑容。
身後的雙兒有些知道沈安樂接下來要說什麼了,有些擔憂地扯了扯沈毅的袖子。
“怎麼了,雙兒。”
“王爺,人家有點累了,想回去休息好不好?”雙兒嬌裡嬌氣地說道,手卻不停的在沈毅的身上點火,搞的沈毅恨不得立刻就辦了這磨人的小妖精。
“哦,既然你累了,那本王陪你回去。”沈毅就這樣一句話也沒說,因爲那女人的一句話就走了。直接火急火燎地把那女人帶進了自己的書房裡。
“母妃,不如你和我一去出去住一段時間吧?”沈安樂有些擔心穆錦的安全。畢竟剛纔她覺得這個雙兒並不是個簡單的女子,她怕穆錦這般單純的人容易被她算計。
“不用了,你父王如今這樣,更需要我的陪伴,我呆在王府裡也好照顧他。”穆錦一心爲了沈毅,怎麼也聽不進去勸。
“可是父王他如今……”沈安樂想說沈毅不再是以前的沈毅,如今已經認不得她了,可是看到穆錦堅定的眼神卻什麼也說不出來也不忍心說出來了。
“放心吧,你母妃當了十幾年的千金小姐二十幾年的親王王妃,這些上不了檯面的事,我還是能應付的。”穆錦看着擔憂的沈安樂寬慰道。
“那我派人保護你,有事讓人通知我。”沈安樂最出最大的讓步。
回到夢絲坊,沈安樂有史以來發了最大的一次火,也許是恨自己的不小心讓沈毅變成這樣,也許是因爲自己毀了自己一直以來依賴的關於愛情的信仰,沈安樂有些極致瘋狂。
就連平日裡說說鬧鬧的白露和幕凝香等人都不敢靠近,遠遠地將這一塊地方交給沈安樂任由她去發泄,也許她就是憋太久了,發泄出來一切都會好的。
“怎麼了,發這麼大的火?”秋風白剛急急忙忙處理完事情趕來找他家的人兒,誰知道還沒到門口,就聽到噼裡啪啦的砸東西的聲音。不知道的還以爲是進賊了呢,誰知道走近一看竟然是他家人兒在發脾氣。
沈安樂剛想開口大罵,一轉身就看到一襲白衣的秋風白正蹲着給她細心清理着地上的碎片垃圾。
“你怎麼來了?”沈安樂有些沒反應過來,驚詫地問道。
“怎麼?我不能來?”秋風白放下整理的碎片,反問道。
“你到底是什麼人?”沈安樂想起之前那天晚上之後這人就消失了,讓白露去查竟然什麼都沒查到就像憑空出現的一樣,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怎麼?想報答我對你的救命之恩嗎?”秋風白調儻地問道。
看着沈安樂那雙因爲生氣摔東西被碎片割傷的手指,想也沒想就放在嘴邊輕輕的含住。
沈安樂錯愕地看着眼前的男子,心裡一片空白。曾經也有一個人在她難過生氣的時候陪着她,曾經也有一個人想也不想的含住過她受傷的手指,可是那個人最後卻背叛了她。
看着沈安樂眼神開始放空,一副出神的樣子,秋風白有些不解沈安樂到底經受了什麼,到底心裡面藏着什麼,總是拒人於千里之外。
“下次別再這樣了,心裡有氣的話也不要傷害自己,不值得。”秋風白放開沈安樂疼惜地說。
“你到底是誰?”沈安樂執着於這個問題。
在她心裡這個人又熟悉又陌生,就像一開始接觸君墨城一樣,怎麼自己又想起他了,不是說好要忘了他嘛,沈安樂懊惱自己如此的不受控制地去想君墨城。
“那你又在想什麼?你覺得我是誰?”秋風白看到沈安樂緊皺的眉頭有些不忍,右手輕輕地替沈安樂把眉頭撫平,深情的注視着望沈安樂。
“我只是個普通的應考莫壇學院的學生而已。多次救你也只是因爲我對你一見傾心,喜歡而已。”秋風白雖然其他的不能對沈安樂說,但這話倒是真真的。
“應考莫壇學院的學生?你可不像。你的能力至少君境,莫壇學院又怎麼容得下你?你這藉口也太胡謅了。”沈安樂直接拆穿道。
“等有一天你喜歡上我,我一定會告訴你的。先不說這個了,說說你爲什麼發這麼大火吧。”秋風白有些彆扭地轉移話題。
“你那天是怎麼從萬雪山出來的?”沈安樂沒有回答秋風白的問題,在她心裡她有她的驕傲。
“萬雪山裡除了一隻千年蜈蚣之外還有其他東西,困住了我,我一直在和那東西作鬥爭,費了好大功夫纔出來的。”秋風白避重就輕簡明扼要地說道。
要知道秋風白一出萬雪山,就因爲那天在莫壇學院比鬥場上聽到沈安樂與幕國榮等人的談話,完全不顧自己身上的傷勢,趕往宮中幫助沈安樂,他解決完就立刻回族裡,光療傷就用了許多八品九品丹藥,讓族裡一羣老頭子心疼了好久。
“你沒事就好。”沈安樂像是自言自語地低聲嘀咕道。
“怎麼?你有在擔心我?”秋風白是什麼人,更何況他的注意力一直在沈安樂的身上,一聽到沈安樂的這麼說心裡還是控制不住的有一些雀躍的。
“嗯,那是當然啦你是因爲我纔會被困在裡面的,如果你有什麼事的話我當然會過意不去。”沈安樂照實說道。
要不是夢靈告訴她這是他該有的劫數,也許是他的機緣。她哪裡坐的住,早就趕到萬雪山想方設法救他出來了。
雖說沈安樂說的很是有理,一點都不像對他有意思,但秋風白就是覺得這次受的傷值了,且不說他的功力有所提升,還能讓他家人兒對他關心有加,真是一舉兩得。
“聽說永瑞王被人下了藥,如今情況很不樂觀?”秋風白強壓着自己激動的心情,想起那天晚上沈毅的狀況那麼糟糕關心的問道。
“嗯,目前還不知道解藥的下落,正在讓人調查,可是沒有任何線索。”沈安樂有些無助地癱坐在貴妃椅上。
“我倒是聽說過一種東西,和永瑞王的症狀相似。”秋風白聽後沉默了很久纔開口。
“什麼東西?”沈安樂一聽立刻激動地站起來。
“有一種叫憂心傷的花,研磨成藥粉散在空氣中會讓人發生極大的變化,而中了這花的毒的人的血液會傳染給其他人,那晚我見永瑞王就是這種症狀,你可以往這方面查一下。”秋風白問過族裡的醫師探聽到這些。
“那此毒可有解?”沈毅的情況沈安樂瞭解的不能再瞭解了,應該就是秋風白說的那種毒了,連忙追問道。
“此毒極其難尋,如今能做的只有延緩之法。”秋風白想起當初醫師告訴他的話,他絕不能讓他家人兒那樣兒做。
“果真沒有解嗎?延緩之法?怎麼延緩之法?”
“取得趙攸國的護國法寶東傷蓮苪,再加上七品玄獸風嘯獸的內丹,讓七品煉丹師熬練成丹藥,每年除夕服一顆即可。”
“東傷蓮苪和風嘯獸的內丹最多也就只能煉製出三顆丹藥,意思是如果找不到真正的解藥,三年後我父王他依然會受憂心傷毒的侵蝕。”沈安樂聽後心裡更沒有一絲放下來,且不說如此,就是這東傷蓮苪、風嘯獸的內丹就一個比一個困難尋。
“沒錯,可這是目前唯一能用的辦法。”秋風白有些於心不忍,可是他知道他絕不能讓沈安樂知道真正的解毒之法。想起之前她做的種種,若是讓她知道了解毒之法,後果一定會不堪設想。
沈安樂想起在王府裡沈毅在穆錦的面前,摟着那個叫雙兒的在那親親我我恩恩愛愛,就爲穆錦心痛不已,再也顧不了其他的了。
“你說的沒錯,此事耽誤不得,眼前只能這麼做。只是這東傷蓮苪乃趙攸國聖物又怎麼會輕易給我。再加上風嘯獸不常出沒,更是速度之王,又該如何取得它的內丹。此事還需好好計劃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