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剛主子和陳霸出去的時候,若月公主派人送了一封信過來。”白露從袖口掏出一封信遞給沈安樂。
“安樂親啓,之前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但是我希望你能原諒我。我不想嫁給段家那個病秧子,如果你能幫我,並讓我離開秦華國,我可以告訴你,你們王府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明日午時,郊外風雲亭見。”
“這沈倩芸真是一刻也消停不了。”沈安樂看後扔在桌上,白露拿起來看到,忍不住埋汰道。
“這沈倩芸不想嫁,怎麼不自己去找皇后娘娘,反而找主子你?”白露怎麼也想不通。
“就怕我們這位皇后已經失寵了,找她也無濟於事。”沈安樂想起白日裡在昭仁宮見到的那盆被放在角落裡的百*合花。
“主子的意思是……”白露聽出沈安樂的意思有些吃驚。
“就是你想的那樣。可是皇上爲什麼這麼做倒是讓我一直想不通。難道真的如傳聞一樣被貴妃迷住了?”
沈安樂記得穆錦和她說過一嘴,說段家的大女兒段琴兒前幾年被皇上看中進宮當了貴人。更離奇的是,短短几年就盛寵不斷,成了後宮除了皇后最受寵的女人。
“可是這也說不通啊!皇上看起來不像是色令智昏的人啊!”
“我這一回來,先是幕國榮找我收她女兒爲徒,後是陳霸找我查找那些侍衛的病因,這又是沈倩芸讓我幫她解除婚約還要助她離開,怎麼就發生那麼多的怪事發生呢?”沈安樂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情,感覺極其怪異。
“你是說有人故意這麼做的?”白露想了想這幾天發生的事,確實不太正常。
“不失爲這個可能,讓秋霜派些隱匿高手在昭仁宮、佳德殿、將軍府還有丞相府各處仔細觀察,我心裡總有種不詳的預感。”沈安樂想了想,還是爲了安全起見,事先做好一些必要的準備。
“那主子明天還去見若月公主嗎?”
“去啊,爲什麼不去。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嘛,更何況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沈安樂又看了看書信的內容,詭異的笑着說道。
“可是明日正好是莫壇學院比斗的日子,這若月公主到底是打些什麼算盤?”
“怎麼這麼巧?”沈安樂想了想,總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可是又看不出來什麼門道兒。
夜色已深,沈凌一個人在御書房裡來回踱步,不一會只見一個瘦弱矮小的太監在他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快,讓他進來。”也不知道那太監說了什麼沈凌聽後很是激動。
沈凌親自走到殿門前等候來人,隨後一個渾身充滿邪氣,身材高挑,帶着銅面具的黑袍人走了進來,看樣子沈凌很是敬畏這個人。
“先生請坐,事出緊急,這麼晚讓先生過來失禮之處還望先生見諒。”沈凌將自己的位置讓給黑袍人,恭敬地站在一旁。
“又出什麼事了?”黑袍人很滿意沈凌的做法,壓着嗓子問道。
“這沈安樂竟然誅殺了孟庭和赫紹,那來日若是要讓他父王坐上朕的位置,那可該如何是好?”沈凌憂心忡忡地說道。
“這個好辦,給她找點事情做,讓她回來後自顧不暇,到時候再給她辦個接風宴,再乘機殺了那兩夫婦不就是了。”黑袍人無所顧忌地隨口說道。
“還是先生英明,那此事就拜託先生親自出馬了。”沈凌心事解決,也不怕人聽見,開懷大笑起來。
突然畫面一轉又到了另一個金碧輝煌粉妝玉砌的寢殿裡。
“娘娘,皇上正朝咱們這邊來了。”一個丫頭突然進來衝着貴妃榻上的女子稟報道。
“把迷人香點上,讓先生準備好,一會我就依父親的安排將他推薦給皇上。”段琴兒起身吩咐道。
“皇上,父親多日前偶然救了一位高人,本領通天特地讓臣妾推薦給陛下,陛下不妨見見。”沈凌來到寢殿後,段琴兒就一直四兩撥千斤地在沈凌的身上亂竄到。
“好好好,愛妃說好就好。”沈凌一個勁兒地點頭答應。
突然畫面又轉回御書房,而此時御書房內不止沈凌和黑袍人,還有當朝丞相段時令不知怎麼的跪在桌案前。
“皇上,臣的兒子段復泊一直仰慕若月公主,若是能讓若月公主下嫁與臣的兒子,必當是莊好姻緣。”段時令跪在桌案前,但說話的語氣卻沒有一個當臣子的那麼誠懇。
“我倒也覺得這是一門好親事。更何況段丞相還是皇上最爲信任倚重的大臣。若能促成這門親事倒也是親上加親,真是妙哉妙哉!”黑袍人又開口道。
“那就依先生之言,準了這門親事。”沈凌聽黑袍人說的之後就立即想也不想的答應了。
突然畫面截止了,沈安樂從牀上驚得坐了起來,好半天過去才清醒過來發現外面都已經天亮了。
“夢靈,是你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沈安樂仔細回想着那些畫面。
“我什麼也沒做,是你的意念太強大。你心中想的是什麼,夢就會呈現出什麼。”稚嫩的聲音在沈安樂的腦海中響起。
“你是說這些都是真的?”沈安樂有些吃驚自己看到的。
“那是當然,你的夢境都是真實的畫面。可以是從前也可以是以後。”
“可以是從前,也可以是以後?那我之前做的那個夢是以後?以後的事實?”沈安樂仔細回想當初那個滿是白雪的夢境。可惜沈安樂的話沒有得到任何的迴應。
沈安樂開始把自己做的夢記錄下來,她發現自她回來後的這些事情都可以和這個夢串起來。
段時令不知道從哪裡結交的一個黑袍人,讓身在後宮的段琴兒幫忙引薦。事後沈凌很重用段時令,還將原本是貴人的段琴兒封爲貴妃,很是仰仗那個黑袍人,
後來她的存在引起了沈凌的忌憚,段時令以黑袍人幫助皇上消滅自己和父王母妃爲藉口,向皇上求娶沈倩芸,而至於給自己找的麻煩恐怕就是後院的那些得了奇怪症狀的侍衛們了。
對於幕國榮來找自己她還是想不通,大將軍幕國榮在這其中又起到什麼作用呢?
“主子,你起了嗎?”白露的敲門聲將神遊的沈安樂拉回現實。
整理了一下之後,沈安樂就到大廳和沈毅穆錦一起吃早飯。
“父王,你有沒有覺得皇上最近有些奇怪?”沈安樂突然說了這麼一句,讓沈毅有些猝不及防。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沈毅放下碗筷,問道。
“就是字面的意思。自從四年前他沒問過父王的意思就讓我嫁給赫紹開始,你們是不是就有了間隙?”沈安樂千想萬想最可能讓沈凌忌憚自己的原因就只能是那年皇宮的宴會上。
“沒錯,雖然知道樂兒你的實力不會有什麼危險,可是本王就是接受不了皇兄的做法。和他鬧過一陣子,後面也就和好了。只是關係再也回不到以前了。”沈毅有些落寞又無奈地說道。
“皇上他對大將軍如何?”沈安樂想起之前幕國榮說他找過皇上希望能讓裘善收幕凝香爲徒,可是被皇上拒絕了。難道皇上和大將軍失和,幕國榮是單純的找自己幫忙的?
“幕國榮那人剛正不阿,是個直脾氣,皇上啊剛開始還欣賞他,可慢慢的聽不得逆耳忠言了。”沈毅也感覺這個皇兄已經不想自己原先那個英明神武的皇兄了。
一頓飯下來,沈安樂倒是可以明白幕國榮的處境了。這件事情還真是棘手。可是對方已經想讓她們死了,那她就不能夠心慈手軟。
“主子你一會是要去見若月公主,還是去看莫壇學院的比鬥?”白露見沈安樂一個人在房間裡面發呆,不由開口問道。
“拿紙筆來。”沈安樂終於想到妥善解決此事的辦法了。
“把這封信送給沈倩芸,讓她到莫壇學院找我。”沈安樂將一點的書信遞給白露。
“沈倩芸會答應去嗎?”白露有點懷疑這辦法可不可行。
“求人辦事哪有那麼多要求的,地點當然我們定。就這樣送過去吧,她會來的。”沈安樂篤定了沈倩芸一定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
“父親,你說這比斗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幕凝香一早就到了看臺,看着比賽心裡不斷地打鼓。
“放心吧,實在不行,爲父無論如何都會讓沈家郡主當你師父的。”
“大將軍倒是好口氣,這是打算幹些什麼?”沈安樂剛來就聽到幕國榮的話。
“這……這……不過是一時玩笑而已,當不得真,當不得真。”幕國榮那個尷尬的啊!
“一起進去吧。”沈安樂也不在意,直接邀兩人進了包廂。
“郡主,今年熱門的榜首名單有三人,其中只有韓寧霜是女子。而韓寧霜乃是京兆尹韓文化的女兒,地境下品八階。另兩個人分別是地境下品七階,地境中品五階。”白露將收集到的資料當着幕國榮二人的面彙報給沈安樂。
“這麼說來,這個韓寧霜她倒算是爭奪榜首的第二人選了!”沈安樂。
“不錯,可是今年還有一匹黑馬。沒有人知道她的來歷,但這麼多場下來一直沒有輸過,不到如此還都是一招制敵。”
“一招制敵?誰啊?叫什麼名字?”沈安樂聽着白露的彙報卻仔細觀察着幕國榮二人。
“此人名喚秋風白,不僅實力高強,更是一個長相俊郎不凡的公子哥。來京都不到幾天就出了名了。”
“秋風白?幕將軍怎麼看?”沈安樂。
“黑馬總有失蹄,我還是覺得前三比較有可能。”幕國榮還在想着白露的話突然被問到難免有些驚愕,但好在立即反應了過來。
“好一個馬有失蹄,將軍果然還是見多識廣,想必二位記得當初的約定吧。只有榜首是女子,本郡主才收幕凝香爲徒。”沈安樂又在重申了一遍約定。讓幕國榮二人的緊張再一次加強到了極致,以至於臺下的比試都沒來得及認真的觀看。
沈安樂說完往臺下看了看,突然發現一個身穿白衣的男子,舉手投足間如此這般美好,彷彿不是在比試更像在作畫一般。清晰如工藝品的五官,毫無瑕疵的臉龐,真是勾引人犯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