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即墨流年就在牀頭,動也未動,她怎麼會變成這樣?!
即墨流年觀察着她的反應,捕捉到她眼中的驚訝,他的眼底也是閃過異芒。
他的異樣,秦川是知道的。
可是她現在那表情,就好像是見了鬼一樣。
之前就覺得她身上處處不對勁,原本以爲她是在僞裝,可是剛纔那樣的表情,怎麼也不像是裝出來的。
即墨流年不得不想到這種可能。
收起意念,即墨流年疑惑地問道。
“你……真得不記得了?!”
秦川身上一輕,身體又恢復了自由,站直身子,她一臉錯愕地盯着即墨流年。
“你……你剛纔……你……你會異能?!”
“當然!”即墨流年站起身,“和你一樣。”
秦川大驚。
他……他知道她會異能的事情?!
“是不是元寶告訴你的?!”秦川怒問。
除了這個可能,她想不到別的原因。
“不是元寶,我一直就知道。”即墨流年道。
“胡說,我不信!”
難道,這個身體之前就會異能?!
“你可以吃懂獸語,可以控制所有的獸類,但是……過度使用這種能力之後,會虛脫許多……”即墨流年正色注視着她的臉,“我沒有說錯吧?”
他真得知道!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秦川裝傻。
“旺財原本是你的寵物,那時候,你還有一隻烏鴉名叫小黑!”即墨流年擡手扶住她的肩膀,“你全忘了,對不對?”
秦川怔了怔,垂下眸子,微微向左歪了歪頭,看向自己的右手,“我聽不懂你說什麼!”
“你說謊的時候,總是會習慣地將頭向左歪。”即墨流年不客氣地揭穿她,“所以……你現在是在說謊。”
秦川擡手甩開他的兩手,“我都說了聽不懂你說什麼!”
“早上去找你的那個丫頭,名叫景兒,那時候,她是你的僕人。那個周伯,曾經也是你的故人,這園子……你來過不下十次,這牀帳是你親自讓人換的……在獵場,我曾經給你烤過魚,當時你就問過我,那銀丹草是什麼……你還不肯承認嗎?!”
怪不得,她對他如此冷淡。
怪不得,第一眼見他如同陌路人。
怪不得,她不認識景兒,對周伯完全無視……
原來,她是真得忘了。
他就說,怎麼可能,五年來她看也不來看他,一甩手就走得乾乾淨淨。
曾經視他如生命的人,怎麼可能對他如此薄情。
原來她是忘了。
雖然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可是這個推測卻讓即墨流年好受了許多。
她的冷淡,她的疏遠都不是故意的,這一點足以讓他心生安慰。
秦川愣在原地,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他竟然猜出來了?!
“還有這個!”即墨流年伸手一扯,已經扯斷頸上紅繩,將那枚戒指取出來,放在她掌心,“那時候,你說過,會告訴我裡面的三個字母是什麼意義!”
秦川捏住那枚戒指,送到眼前。
戒指是銀質的,上面刻着簡潔的花紋,在戒面內側,清楚地刻着三個字母“iou”,其中,那個“o”字,設計成了一個心形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