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冰今天的心情極好。
老爹賴得管他,麒麟王不在城內,妖嬈聖女敲着骨頭。所以元方就建議他出門走走,沒事多看看城中百姓的生活,見到亂收費的惡霸可以扁一下,見到欺負人的土匪可以讓他們見識一下什麼纔是真正的土匪流氓!
啊……這是多麼愜意的生活呀。
他那冷酷的臉,一身“時髦”的紋身,“壞”出了一種深層次的英俊。尤其招冰封城中熱情似火的少女們的喜愛。
雖然提防着姑娘們突然從巷子裡衝出來對自己表白及揩油是一件很麻煩的事。但是看着她們那些**得要滴油的豔羨目光,長久以來被聖女殿下赤果果無視的小自尊心,瞬間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喲,今天天氣真好!”
“要是來幾個不長眼的小混蛋,讓本大爺全方位地展示一下老子的魅力……那才最拉風了!”
一邊這樣想,邪冰一邊鼓起自己雙臂上那些結實的肌肉。
不得不說,邪冰的體態的確讓人嫉妒,應該瘦的地方根本挑不出一絲肥肉。肌肉均勻,完全不會給人大塊肌肉的噁心感覺,卻又比大部分召喚師棱角分明,比例纖長健康,渾身上下寫滿了造物主的眷顧。
所以他一聳動雙肩雙臂的肌肉,立即就引得兩道的少女們爆發出連連驚叫,有些姑娘還沒有來得及撲上來表白,就已經激動地扶着門框站不起來。
“哎,老子就是帥啊!”
一甩額前長髮,邪冰雄赳赳氣昂昂地大步向前邁去,只不過剛走出兩步,耳邊就突然有一聲驚雷爆響!
“邪冰!”
有人縱聲狂嘯他的名字!只不過這雷得衆人一滾的巨大咆哮聲中夾帶着一股說不出來的興奮與急切!
我擦!
當場就有十八個路人耳朵冒血,雙耳失聰,二十七個少女嚇得翻滾過去,無以計數的圍觀者呆立於原地,完全不知道是哪裡突然爆響的驚雷給了他們這麼大的衝擊!
邪冰被這嘯聲當即震得停下腳步。
還沒來得及回過神來他便看到一個赤腳亂髮白袍,頭髮糊在臉頰上,雙眼赤紅的男人從一駕馬車上衝了出來!
那男子之狂野,直接撕爛了精美馬車的門扉,把它踐踏於地,完全無視所有人驚恐的目光,光着腳丫子“嘭嘭嘭嘭”地就飛跑到了自己的面前!
好嚇人!
“我沒有得罪什麼人吧?”
邪冰心跳一凜,冥冥中覺得自己俊美的程度還輪不到男人來揩油搶親……
所以他立即弓着身子,立即警惕地看着隆隆向自己衝來的男人。
“邪冰!你怎麼在這裡……你在這裡,那她一定也在吧!對吧?對吧?!”
應天情一撲上來就死死地摳着邪冰的肩頭,不斷劇烈搖動他的身體,就算邪冰壯得像頭豹子,還是阻擋不了應天情把他搖得快要散架的熱情。
從應天情雙眸中迸射出的湛湛眸光,像是兩道炬火快要把邪冰戳瞎,而好不容易從眼前那亂七八糟的長髮下看清應天情的臉。被搖得七葷八素的邪冰頓時吐血了!
“我滴神啊!怎麼是他!”
在殤城地下魔窟中搶魔王的極道幻器時見過,在天門神王碑林中也有一面之緣分,邪冰當然知道應天情是誰以及他來自哪裡。
在這樣讓人捉急的場面下,邪冰頓時急得額頭上都是汗,妖嬈並沒有自己告訴應天情她在冰封城裡,那麼現在……他應該也不能說吧?
“該死的,沒什麼事我幹嘛來大街上晃悠啊!”一邊暗暗責備自己,一邊狠狠蹙眉。
所以情急之下,邪冰只能突然雙目無神,傻兮兮地戳着應天情的臉,說出了那句萬年不變的裝傻聖言:
“你……是誰?”
看着邪冰那渙散的雙眼,應天情立即猶如五雷轟頂!
我擦!
難道好不容易找到妖嬈的屬下,他卻已經變傻了?
一聯想神宗蕭氏還有泥綰子等封山尊者在冰封城內吃的隱虧,應天情頓時被自己的聯想嚇得背脊發涼!難不成妖嬈也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觸了那性格變態,實力亦十分變態的冰封城主的黴頭,所以她被打傷,而他的屬下也被打成白癡這樣赤條條地流浪在冰天雪地裡?
因爲這樣聯想,所以應天情看着邪冰那張傻臉的表情也立即柔和而繁雜起來。
他的手在顫抖,身怕此時的妖嬈也受到什麼不可想象的折磨。
於是那“深情”的目光,還有顫抖的悸動都傳到了邪冰的眼裡,立即讓努力把自己變成“木頭人”的邪冰心裡一陣惡寒。
“他丫的,這神宗頭牌吃錯藥了吧?爲毛看着本大爺的眼神那麼不良?”
邪冰第一次有了一種想穿好衣服的衝動。
“邪冰……沒事的,我會照顧你。直到找到妖嬈。”
應天情安慰似地拍着眼前這“傻子”的背,一把把邪冰摟在臂彎裡,像是多年失散的好兄弟一樣,想把這得了“失心瘋”的傢伙生拉硬扯到自己的馬車上。
就算他已經失憶,而妖嬈不在,他也一定不會讓與妖嬈有關的人在冰雪裡赤條條地流浪。
應天情覺得自己是出於道義在“救人”,可是這一幕落在冰封城內大街的行人們眼裡……就顯得不那麼純良了……咳咳……
一個赤腳穿睡衣的男人,在街頭抱着一個上身赤條的男子,想把他拉到自己的車上。而且那上身赤條的男子,臉上明顯掛着肝膽俱裂的表情!
這這這!
這是光天化日之下搶人呃!
而且是同性之愛,禁忌之戀!
哦!我的東方佛祖西方天神!
民風開化的冰封城百姓們頓時雙目放光,一臉壞笑地看着這讓人爆血的一幕的發生。
而就在此時,有一個剛從藥店裡走出來的男子卻也恰好看到了應天情抱着邪冰肩頭,說什麼都上他上車的場面。
啪嗒……
百里塵手中的一枚萬年雪蓮直接從手裡掉到了地上。
毀三觀!
“邪冰,你在做什麼?”下意識地,百里塵弱弱地吼出了這一句話。
雖然只是很輕小的一句話,卻毫不費力地直接傳到了應天情的耳朵裡!
他驀然回頭……
我擦……又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也許百里塵並不認識應天情,但應天情那過目不忘的能力讓他立即就在自己的記憶中搜索到了百里塵的臉!
“那不是在天門宗魔戰時,不知道突然從那裡冒出來的大藥師嗎?好像因爲林紅棉與黃氏弟子之死的事情……給妖嬈做過僞證!”
眼前的臉與腦海中的印象重合,敏感的應天情立即嗅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
“爲什麼與妖嬈有關的人……都在冰封城裡?”
應天情明眸一震,頓時有什麼東西在心裡點亮!看那從藥店走出來的男子,一身整齊衣作物,既沒有得失心瘋,又很溫和有禮。好似在此城中久居,臉頰上帶着愜意而閒適的表情。
“咦?!”
應天情頓時瞪圓了眼睛,再一次把目光投向臂彎裡“傻兮兮”的邪冰,只不過這一次目光中浸漬的感情不是同情與關心,而是赤果果的凌厲!
被應天情那戳瞎人眼的目光一激,瀑布汗頓時從邪冰的額頭上滴了下來!
他忍不住在心裡狠狠地唾罵多嘴的百里塵。
“搞什麼東西,要是老子暴露了妖嬈聖女殿下的行蹤,她把我扒皮抽筋怎麼辦?!死百里,沒事你叫什麼叫?把老子害死了,害死了……”
邪冰心裡正在瘋狂叫囂,但是好像今日衰神就是算準了他會敗在應天情的手裡,所以應天情的目光剛由同情轉爲疑惑之際,天空中又傳來一道讓他穿心透肺的訊問聲。
“邪冰?你怎麼招惹到個……男人?要兄弟們幫忙嗎?”
“哈哈哈哈!”
正在冰封城上空御空守衛的刃部小隊發現了邪冰的蹤影,因爲大量百姓雙目如狼一般在此地聚集,所以不引起五感敏銳的刃部注意也是不可能的。
不過刃部戰士們的語氣卻很輕鬆,因爲他們知道邪冰大人的實力亦在誅神境,有什麼問題他一人都可以利落地解決,不過看着他呆呆的表情又很有趣,於是抱着惡趣味的心情,他們立即像百里塵一樣上前來揶揄了幾句。
被妖嬈帶出來的傢伙們,果然都不是什麼省油的燈,什麼落井下石,無中生有……看人吃癟什麼的,最帶感了!
只不過他們沒有意料到,自己隨隨便便開的幾句玩笑,頓時把還在應天情禁錮中的邪冰推向了絕望的深淵!
“這些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傢伙!”
邪冰頓時氣得直翻白眼兒。
而應天情的身體則突然一震!
眼前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詭異了,完全脫離他之前的想象!
爲什麼這城中與妖嬈有關聯的人這麼多,而且好像他們在城裡的地位還不低,就連那些實力不俗的城中守衛都與邪冰這樣熟悉,而且他們說話的語氣……嘖嘖……完全讓人只能聯想到一個人喂!
“邪冰!這是怎麼一回事?”
應天情此時已經篤定邪冰一定是在自己面前裝傻充愣了,所以他立即對着邪冰隆隆大吼起來。
“咦!天上有星星耶!”
萬般無奈,邪冰只有擠着自己的豆豆眼兒,大聲吼出一句他從妖嬈那裡學來的轉移話題的神技,而後猛然甩開應天情的手,撒開腳丫就開始瘋狂地逃跑起來!
我擦!
下意識地回頭又轉正脖子的應天情,睚眥欲裂地發現自己手裡扯着的那坑爹傢伙居然哇啦哇啦地跑向遠方,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好樣的,居然騙我!”
應天情一擰眉頭,頓時也張起自己所有力量,毫不遜色地瞬間向那遠去的身影追擊而去!
在衆人眼裡,那剛纔還在大街上敗壞世風,拉拉扯扯的男子突然化爲兩道從眼前一閃而逝的狂風,如流星一般沒入天際,只留下兩道耀眼的星光。
“喂喂喂……”
除了呆在原地的百里塵,站在空中幸災樂禍的刃部,此時還有一個人在苦逼地咆哮。
那就是坐在馬車中的藍破魔。
“喂喂喂……誰能來給我解釋一下,這倒底又發生了什麼事啊?”
一攤雙,藍破魔無奈地拍着自己的大腿。
應天情每次都是這樣,大部分事情都不讓他知道真相,但又無恥地把他捲入紛爭,讓他每次都覺得大頭暈乎乎地找不到頭緒,帶得跟在應天情的屁股後面給他收拾爛攤子。
“我我我……哎,我還是先回神宗的駐點吧。”
看着天空中那已經消失的痕跡,藍破魔無奈地搖着他的腦袋。
此時的妖嬈,祭煉的最後一步已經完成。
所謂最後一步,也僅僅是因爲她手裡的骨三合藥草已經消耗一空。元方想盡了所有辦法,壟斷了當年藥材市場上所有藥三合新藥與存貨的銷售,但是還是遠遠達不到妖嬈需求的數量。
畢竟冰封城的財力有限,還得爲主城的商業運轉留下足夠的流動資產,還有日後收購能量原石,也是一項很大的開銷。
能完成到現在的程度,妖嬈已經十分滿意。
此時的她,渾身氣息已經被金骨的氣息壓制隱藏,雖然沒有完全易筋洗髓,但是她自信那靠着鼻子尋物的溼婆再也找不過來。
而她腳下的冰封骨獸那偌大的身體,也被一層淡淡的金芒包裹,骨質強度有了質的提高,以它爲馱負枯骨王座御空而行的“坐騎”,就算是天人第一衰境界的強者頃力揮出一擊,都不一定能傷到此骨獸一分一釐!
“哈哈哈哈!”
妖嬈心裡一陣歡喜,頓時伸了個懶腰而後在風雪中縱聲大笑起來。
“嗖!”
隨着她的笑聲,那巨大的骨獸連同枯骨王座都化爲一道金芒沒入她的眉心!本命幻器,與五靈珠一樣可以進入她的身體與血脈裡。
只不過這經過神技煉化的奇異幻器一進入妖嬈的眉心,立即給她帶來了一陣之前沒有想到壓力!
“我勒了個去的。”
妖嬈頓時伸手揉了揉額頭,暗暗對自己說道:
“多虧我忍着痛把自己的身體也祭煉了一番,要不然現在枯骨王座與獸骨的威壓,可以把我單薄的小身板給直接壓爆耶。”
經過改造的本命幻器,帶着威力強大的壓迫力!妖嬈足足用了數息時間,才完全適應這種新的改變。
“得回冰封城看看最近又發生了什麼新聞,還有……我得準備準備,去崑山宗與星月聖地找隕骨了。”
心中帶着興奮的情緒,妖嬈一捏拳頭就單足點地,輕盈地飛昇入天空,向着冰封城的方向飛去。
而此時離冰封城不遠的天空中,兩個燃燒着生命正在賽跑的傢伙都已經累得猶如死狗。
現在的邪冰哪有剛纔那英俊瀟灑的模樣?只見他伸着長長的舌頭,一邊不斷喘氣一邊斷斷續續地對應天情吐槽。
“不要問我,我什麼都不知道,我要是說了,聖女殿下會擰斷我的脖子的。”
“那你不要說,給我指個方向也可以。”
應天情此時也不顧忌什麼個人形象的問題,充分發揮出了他狗皮膏藥的潛力。
二人實力相當,御空速度也不相上下,一個逃不掉,一個攆不上。一前一後地圍着冰封城的外圍打圈圈,在天空中掠起肉眼可見的層雲,也被狂風割成圈圈狀的白雲,夢幻般地以冰封城爲中心,不斷向四面八方飄散開來是。
吐血!
邪冰被應天情的窮追不捨之心逼得吐血連連,再這樣下去,等待着他們二人的命運就是雙雙靈氣耗盡,而後跌落堅硬的冰雪裡被極地寒風凍成冰雕。
他纔不想那麼難看。但是一直跟在他身後的人完全沒有要放棄的意思!
這是在拿生命……賽跑啊!
“你能不能不這樣不要臉,妖嬈聖女殿下不告訴你她在哪裡,就是不想見你咯,你來逼我做什麼?”
邪冰憤怒地吐着口水,心裡不斷詛咒那些腦袋被門夾了的神宗長老,爲什麼幹掉了煩人的蕭氏之後,又派來一個更麻煩的使者?
神宗是沒有人了嗎?總壇佔地遼闊,門下長老無以計數,任意信手拈來都是些有功績的能人,爲什麼卻偏偏派來了一個應天情?
“上次是我說不想見她的,因爲再見面就有可能打架,但現在的情況是我們不需要打架啊,而且我還有事找她。你就帶我去嘛……不然我一直追着你。”
應天情不要臉而且神清氣爽的回答明顯在心理戰術上要強過已經炸毛兒的邪冰!
“你不要逼我!”
打死邪冰,邪冰也不敢在妖嬈背後暴露她的行蹤,但是被應天情這樣一個討厭鬼給纏上,他又不得不採取一些非常手段!
雖然剛纔在初見時應天情那句:“沒有關係,我來保護你。”的真誠許諾打動了他,讓他感覺到眼前的男子是真心實意把妖嬈聖女蘇殿下連同她身旁的人都當成守護對象,但是今日這個不曾想象的遇見,必須有個終結的時刻。
“否則不要怪我心恨手辣!”
一股獰色瞬間涌上邪冰的臉龐。他一邊縱聲狂嘯,一邊從自己的儲物袋中抽出了廣寒弓。
那極強大的冰風系神幻器一出世便立即引得邪冰身側的風雪狂舞,像是突然被弓箭召喚,所以在天空中瞬間凝結於濃濃的殺意!
“好!如果這是解決問題的方法,那麼我奉陪到底!”
應天情也是一個不輸氣場的人,看到邪冰亮出了他的幻器,應天情的身下也瞬間十八枚召喚陣光同時亮起!
一時之間氣氛緊張得很,劍拔弩張,大戰好似一觸即發。
妖嬈朝着冰封城的方向輕盈走來,遠遠地……就看見一圈圈形狀奇怪的雲煙以冰封城爲中心,不斷向外飄散,像是夢幻一般。
可是妖嬈的心情卻不爲眼前的美景左右,因爲在冷冷的風中,她嗅到了一絲有些詭異的“殺氣”。
雖然說是股“殺氣”,但是殺氣來得太溫和,像是雙方都在相互恐嚇,卻並不想真正對對方動手。
“什麼個情況?是哪兩個不安分的傢伙在天空中切磋嗎?”
踏着落雪與輕風,妖嬈信步向殺氣傳來的方向走去,心裡帶着一絲好奇。
“你不要過來,再過來我就放箭了!”
一枚帶着恐怖冰力的元素箭在邪冰手裡的彎弓中凝結!因爲是以邪冰的本命神冰“凍魂”爲箭芯,所以頓時呼應起四周茫茫大雪翻卷而落!
箭指應天情的心窩,邪冰一臉肅殺地咆哮!
“有本事你就放箭啊,我的冥狐已經快咬到你的脖子了!”應天情的身側已經被數量衆多的幻獸圍繞,羣獸於天空嘶吼長嘯,數只動作靈巧的傢伙已經直接竄到了邪冰的身旁。
“我看你這狗皮膏藥真是找死!”
邪冰被應天情那“就是不走”的表情氣得頭頂冒煙,直接把心一橫,手裡的箭矢就放了出去!
轟!
冰雪在天空中爆破的聲音震耳欲聾,它瞬間夾帶着恐怖的冰力直朝應天情飛去!而被冰箭瞄準的應天情卻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着那冰力十足的箭頭堪堪劃過自己的左臂,急急奔向遠方!
剛纔那一瞬他要是動了,只怕真能被這威力十足的冰箭給扎個冰窟窿出來!
與此同時,那被應天情召喚的冥狐也剛好跳到邪冰身後,張開它的血盆大嘴,露出尖銳的獠牙,伸出長長的舌頭,用它那不知道葬送了多少敵人性命的舌尖,對着邪冰那細皮嫩肉的脖子……輕輕地一舔。
而後一臉媚態地伸着毛茸茸的大頭,在邪冰的身後拱了一拱,象徵性地證明自己要是想咬中他的身體,不過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應天情看着劃過自己身體的冰箭,有些想翻白眼的感覺。而邪冰看到那隻在自己身上賣萌的冥狐,也嘴角抽搐到停不下來。
“應天情……你確定我們在打架?”
邪冰實在是受不了這場抓心撓肺的“對戰”了……這完全是場賣萌之戰好不好,還沒有剛纔吐着舌頭賽跑來得正常。
“呃……”
應天情抓着頭皮,無奈地一攤手心。
“大概是吧,反正我不會就這樣放棄。”
那無賴的表情,着實讓邪冰有一種不把他俊臉打扁就極爲不爽的心情!
------題外話------
這兩天有事,少更點,要累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