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張磊面露難色,看着寧雲莜手中的令牌,似乎在猶豫該不該接。
“接下吧。”嫌棄張磊的囉嗦,寧雲莜直接把令牌塞在了他的手中,然後愉快的打了個響指,“好了,就這樣吧,你們替我保管好這個令牌啊。”
其實寧雲莜更想說的是,你們要是能拿走然後再也不還回來,那就更好了,她也可以不用當什麼狗屁堂主。
“贏易….”張磊沒了法子,轉眼看向一旁不說話的贏易,用眼神在試問他怎麼說。
直到看到了贏易輕輕的點了點頭後,張磊這才放心的把令牌收在了起來,對寧雲莜保證道:“堂主,我會好好保管令牌的,如果堂主什麼時候想要,我會立刻奉還的。”
“嗯,這樣纔對。”滿意的勾起了一抹笑來,寧雲莜又補充道:“以後別堂主堂主的叫了,直接叫我名字吧。”
她倒也不是想討好或者拉攏張磊這個長老,只是每當他們叫自己堂主的時候,寧雲莜就感覺肩上有種無形的壓力壓着,那個壓力時刻提醒着自己是前朝公主的女兒。
她不想這樣,她要拋棄掉這個身份,她只是寧雲莜!不是那個前朝的周碟顏。
遲疑了一會後,張磊輕輕的點了點頭,說道:“好。”末了,又從衣袖裡掏出一個笛子來,交給寧雲莜,“如果有危險或者有什麼急事的話,吹響這個笛子,我們便會過來的。”
寧雲莜也不客氣,直接接了過來,心裡卻沒有想着能依靠着這個笛子能讓自己安穩什麼的,她還有自保的能力,沒有這個必要。
“那就這樣吧,很高興認識你,寧雲莜,再見。”張磊的脣邊含着一抹笑意,然後,跟贏易瞬間在寧雲莜的面前消失了。
來古代那麼久,面對這些輕功寧雲莜也沒多詫異,畢竟見多了也就習慣了,只不過看剛剛兩人的那一招輕功,想必武功也不會太差。
端起了茶杯,寧雲莜飲着茶,那醇厚的茶香到了齒舌之間便化開了,這茶的味道挺不錯的。
“雲莜?”白灼推開了門,正好看到寧雲莜享受的表情。
“嗯?白灼,你來了。”寧雲莜睜開了微閉的眼眸,之前有點朦朧的睡意也因爲白灼的到來而消失了。
“你去哪了?”一個上午都沒看到他。
“沒去哪。”白灼笑笑,坐在了寧雲莜的身旁。
“聽說天元國的皇帝,讓黎翊炎來緝拿我,還說要我的首級,如果不能拿到就要他以死謝罪。”
“哦,是嗎?”白灼笑。
“我很好奇,那個黎翊炎會怎麼辦?”寧雲莜似乎不想放過白灼,繼續追問道。
“如果他剛碰你一根手指頭的話,我就會讓他,生不如死。”白灼淡笑着說道。
在觸及到白灼溫柔的眼神後,寧雲莜快速的迴避了,“正好也無聊,不如我們去後|庭院的小西湖走走吧,那裡景色不錯。”
“好,都依你。”白灼對待寧雲莜永遠是溫柔的,而恰好這種溫柔對所有女人都有用,可卻惟獨對寧雲莜沒有。
與此同時,從寧雲莜這邊離開後的赫連月去了楊梅那邊。
“參見王爺。”楊梅看到是赫連月來了,連忙福身。
“免禮免禮,本王的的梅兒,不用行那麼大的禮。”赫連月溫柔的說道。
第一次被男人如此親密的叫做梅兒,楊梅的臉紅了幾分,嬌羞的說道:“謝王爺。”
“有什麼好謝的,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自然是要好好疼愛着。”赫連月上前一步,輕拍着楊梅的手背。
“嗯。”楊梅的臉更加紅了,赫連月本就長得不醜,那張臉也算是俊美的,尤其是他這樣溫柔一笑,任何女人都會淪陷的,雖然楊梅的心裡只有景雪青,但是面對赫連月這樣優秀的男子,也是心跳快了幾分。
“梅兒剛來府上,可還習慣?”赫連月笑着,進一步吃豆腐,摟住了楊梅的腰。
“啊…..”腰上突然被一雙強勁有力的手給抱住了,楊梅驚呼一聲,一擡頭,便陷進了赫連月溫柔的眼神之中。
“嗯?怎麼了,梅兒的臉怎麼那麼紅,是生病了嗎?”赫連月低下了頭,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楊梅的臉上,癢癢的,手掌撫上楊梅的額頭。
“不燙啊,梅兒這是怎麼了?要不本王去找個大夫給梅兒看看吧。”
“不…..不用了…..梅兒沒事。”楊梅搖了搖頭。
“那就好,如果梅兒哪裡不舒服一定要說出來,憋壞了自己,本王可是會心疼的。”赫連月抽了手心,脣畔旁邊依舊是溺寵的笑意,可是那眸中最深冷的寒意給隱藏了起來。
這個女人,看來也不怎麼樣嘛,和普通女人一樣好騙,只有那個寧雲莜是個例外啊,想到寧雲莜,赫連月的目光更沉了幾分。
“王爺…..”楊梅深吸了一口氣後,若有若無的讓自己離赫連月遠了幾分。
赫連月挑了挑眉,還想進一步的引誘楊梅,卻被一聲嬌滴滴的女聲打斷了。
“王爺…..怎麼最近都不來百里芝兒這裡了。”百里芝兒那柔弱的聲音響了起來。
赫連月轉身一看,百里芝兒正站在他和楊梅的身後,可憐兮兮的看着赫連月。
“梅兒剛過來,本王自然要好好照顧一下梅兒,多陪陪她。”赫連月沒有說出多殘忍的話,可是這句話卻讓百里芝兒臉色一白。
“可是芝兒也想王爺過來陪陪芝兒。”百里芝兒咬住了自己的脣瓣,可憐的說道,“王爺已經好久沒來芝兒這裡了……今晚能不能,過來陪陪芝兒?”
赫連月笑了笑,走上前去,楊梅看着赫連月,目光裡滿是震驚,前一刻還說要陪她的男人下一刻就走到了另一個女人的身旁…..
而百里芝兒則是暗暗得意的往楊梅一瞥,那眼神裡好像在說,看吧,就算你是王妃那又怎麼樣,王爺還不是一樣會回到我的身邊,你在跟我爭也沒有,還是一樣的不會受王爺寵愛的。
然而,令兩個女人都沒想到的是,赫連月走到百里芝兒的身旁,俯下頭來,輕輕的往她的額頭上印下了一口吻,然後笑着說道:“這樣夠了吧,今晚本王要在梅兒這裡過夜,希望,芝兒不要打擾呢,如果芝兒那樣做了,本王是會很不開心的。”
雖然是笑着說道,可是聲音裡的深冷,百里芝兒還是聽了出來,赫連月這是在警告她今天晚上不要來打擾他和楊梅的春宵夜。
不可置信的看着赫連月,百里芝兒以爲赫連月這次娶這個女人進來只是爲了個新意,根本不是愛她,她只是個賤丫鬟,王爺對她只不過是一時的新鮮罷了,王爺還會回到自己的身邊。
但是沒想到,從來視女人爲牀伴的赫連月今天會爲了一個楊梅而對她說出這樣的話來,百里芝兒感覺自己的心像是在被凌遲。
赫連月不可能沒有看到百里芝兒傷心欲絕的模樣,只是,他還是笑着,“芝兒,聽清楚本王說的話了嗎?”
百里芝兒沒有反應,只是呆呆地看着赫連月,眼神空洞。
“如果芝兒沒有聽清楚的話,本王不介意在說一遍。”赫連月根本不會顧及百里芝兒什麼感受,女人對他來說都是一個樣,這個百里芝兒也只不過是他衆多牀伴上的其中一個而已。
百里芝兒回過了神來,她搖了搖頭,低聲回答道:“梅兒……知道了。”她不想在聽一次赫連月那樣殘忍的話,她不要!
“嗯,芝兒知道了就好。”百里芝兒的乖巧讓赫連月滿意的笑了一下,自己當初就是看上她的乖巧,她爭寵雖是爭寵,可卻從不替自己添加煩惱,這點讓赫連月很喜歡。
揮了揮手,赫連月說道:“芝兒可以先走了,本王和梅兒還有些話沒說完。”赫連月的這一舉動更加讓百里芝兒傷心,怨恨的瞪了一眼躲在赫連月身後的楊梅。
赫連月的話她不能不聽,百里芝兒在傷心在痛苦也只能無奈的回答道:“好的,那芝兒先走了。”
旁邊的小丫鬟連忙跟在百里芝兒的身邊,離開了這個令百里芝兒恨之入骨的地方。
“氣死了,氣死了,楊梅她不就是個賤丫頭麼,她憑什麼得到王爺的寵愛,憑什麼!”在赫連月看不見的地方,百里芝兒的眼淚流了下來,美目裡滿是扭曲的恨意。
“小姐,小姐,別生氣了,你說的對,那楊梅不過就是個丫鬟,怎麼能跟小姐爭王爺呢。”小丫鬟安慰道。
“嗚嗚嗚,青梨,就你最好了,嗚嗚嗚,都是這個楊梅,不然王爺今天也不會對我說出那麼狠心的話的。”百里芝兒的眼淚更加兇猛了,止都止不住。
“好了好了,別哭了,青梨心疼。”那個被百里芝兒喚作青梨的丫頭掏出手帕,一臉心疼的幫百里芝兒擦乾淨淚水。
“嗚嗚,青梨,我該怎麼辦,王爺是不是討厭我了……”不管青梨怎麼擦,那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珍珠,停都停不下來,反而還有更兇猛的趨勢。
“小姐,沒事的,青梨會幫你想辦法,先不哭了哦,咱先不哭。”
“青梨,真的可以幫我嗎?”百里芝兒抽抽搭搭的,被淚水沖洗過的眸子很是清明。
“真的,小姐,青梨保證。”青梨重重的點了點頭,得到了保證後,百里芝兒這才停止了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