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雲莜,你,可是我要定的女人,別想逃出我的手心。”赫連月對着寧雲莜關住的木門邪邪一笑,腦海裡,是閃過千百遍寧雲莜絕色的容顏。
“等着吧,總有一天你會栽在我的手上,我會把你的高傲,一點一點的拔除掉。”赫連月輕輕低語着,然後轉身離開了這個讓能讓他感興趣的地方,和,住在這裡的人。
不管門外的赫連月怎樣,大大的甩給他一個白眼後寧雲莜就不理他了,款款的坐在軟椅上舉起了茶杯,不易察覺的把茶杯放在了自己小巧的鼻翼下,輕輕的聞了聞,然後,飲了一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殺意。
“既然都來了,又何必躲着,出來吧。”寧雲莜的聲音不是很大,很平常的音調,可在這個寂靜的屋子裡,卻是顯得十分的醒耳。
半響,沒有任何人的答覆,屋子裡還是一片靜寂,時不時能聽得到寧雲莜輕微摒茶的聲音。
“到底出不出來,要是在跟我玩躲貓貓的話,我可就走了,沒那麼多功夫陪你們耗。”寧雲莜不耐煩了,話鋒一轉,竟顯出幾分凌厲來。
“呵呵,堂主說的這話可是見外了,我們還不是怕堂主會對我們有過激的行爲所以纔在暗處躲着,不過堂主的武功可真是精湛,不動聲色的都知道我們在這裡。”似乎生怕寧雲莜真的會走,話音剛落,一個有些蒼老的聲音傳來。
“說那麼多廢話幹嘛,躲着不累?出來喝口茶吧。”寧雲莜對着兩個不速之客並沒有任何的反應,根本不像普通的女子一樣尖叫或者滿臉赤紅,只是一臉玩味的把玩着手中的茶杯,眼中的精光讓人不能忽視。
看到寧雲莜這樣說,兩人也不隱藏了,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出來。
“還好你們識趣,不然的話我可就真的要走人了。”寧雲莜摒了一口茶後,淡淡的開口道。
“難道堂主就不怕我們在這茶裡下毒?”有一個人看到寧雲莜在淺飲着茶,忍不住開口問道。
“若是你們二人想取我性命,早就在我關門的那一刻抹殺我了,還用多費勁在茶裡下毒?浪費時間。”寧雲莜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卻在心裡翻了個白眼。
這茶水在經過鼻子的那剎那她就已經檢測過了,無毒,要知道景雪青可是交過她毒術的,現在過了一段日子,寧雲莜已經把這毒術給學了個七七八八的,雖然不能跟那些下毒高手比,但還是對這種毒藥的分辨還是輕輕鬆鬆可以做到的,而且,要是她知道這茶裡有毒,她還會傻到真的去喝?
說完這番話後,剛剛問寧雲莜話的那個男子臉上不動聲色,可是心裡卻是在暗暗驚訝,沒想到這個堂主雖然是女兒身,還真的有幾分膽色,不錯不錯。
要是讓寧雲莜知道了他內心的想法,估計會笑得岔氣,不是她有膽色,而是她會識別各種毒藥,說實話要是寧雲莜不懂毒藥的話,她是斷然不敢喝這杯茶的。
“好了,你們二人找我有何事。”這時候,寧雲莜才放下手中的茶杯,擡起了眼眸,冷冷的注視着這兩個陌生的男人。
這兩個男子裡,一個較爲年輕,估計也就三十歲左右,而另一個就有點老氣了,應該已經四十了,第一次那個蒼老的聲音就是這個男子發出的。
“寧雲莜,前朝公主的女兒,身上有前朝寶藏的秘密。現在是清風堂堂主,我說的沒錯吧。”年輕男子輕輕的吐出寧雲莜的身份。
“你怎麼知道?你是誰?”寧雲莜眼中閃過一絲訝然。
“我當然知道。”男子似乎很滿意終於讓寧雲莜對他們有點反應了,繼續說道:“我們是清風堂的長老,張磊,他是贏易。”說着,男子指了一下那個看起來比較老的男人。
“清風堂長老?”寧雲莜唸了了一遍,擡起冷漠的眸子,“找我有事麼?”
這兩個自稱清風堂的長老找她有何事?難道是爲了復國之事?
想到至此,寧雲莜厭煩的皺了皺眉頭,她本來的心思就不是在復國這塊地方上,之前是因爲有事要拜託景雪青,這纔會表面上答應景雪青要復國,可實際上,寧雲莜自始至終都沒有動過這個念頭。
她只想把一切整頓好了後,自己一個人去浪跡天涯,怎麼會閒着無聊去陪他玩這個復國遊戲?開玩笑。
“既然都知道了我們的身份了,那我們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不要這樣冷臉對着我們嘛,又不是敵對關係。”張磊微笑着說道,而旁邊那個被張磊稱作贏易的男人除了第一次對寧雲莜說過話就一直都沒有開口說話過。
“什麼一家人,雖然都是清風堂的人,但是我們的關係還沒那麼親。”張磊的微笑根本沒有任何作用,寧雲莜不吃這招,只是冷眼看着對面的兩個男人。
“好吧,既然堂主那麼冷漠,我們也不廢話了,直接跟你說我們的來意吧。”張磊回答道,給贏易使了個眼神,“那麼,贏易,你來跟堂主說說吧。”
贏易淡淡的看了一眼寧雲莜,下一刻,那蒼老的聲音響起,和寧雲莜第一次聽到的那個聲音分毫不差。
“你現在是清風堂的堂主,那景雪青是不是跟你說過要復仇的事情,以及你身上的那個前朝寶藏。”
“提過。”難道這兩個人也是來找她要寶藏的?
贏易輕輕的頜了首後,又繼續開口說道:“那說過的話,你也應該明白了我們此處前來找你的目的吧。”
“你們來也是跟景雪青一樣,要我交出寶藏,然後幫助你們聯手完成復國?”寧雲莜淡漠的說道,看來他們還真的是懷有這個目的來找她的,她可不會幫助他們完成什麼復國遊戲。
贏易沉默了一下,反問道:“堂主你是怎麼想的?”
“我?我可不會復什麼國的,畢竟前朝埋沒了就是埋沒了,現在清風堂的這幫人好不容易纔從前朝的戰亂中存活下來,既然都是好不容易纔活下來的,那又何必在浪費這機會不好好活着去復國?不管怎麼說,我,是絕對不會幫你們復國的,如果你們執意要復國的話,這清風堂的堂主我不當也罷。”寧雲莜把自己的心意說了出來。
這番話讓兩人的沉默了下來,寧雲莜也不言語,一時間裡,房間裡靜寂的讓人感覺到窒息。
“唉,如果你們真的要復國的話,這堂主,我就退讓了吧。”兩人的表現已經讓寧雲莜知道了答案,輕嘆一口氣,寧雲莜把堂主令牌拿了出來,纖細白嫩的手把令牌從茶桌上推到兩人的面前。
“堂主…..”張磊突然搖了搖頭,又把令牌推了回去,“我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們想怎樣?復國我是幫不了你們的了,那這個堂主我當着還有什麼用?”寧雲莜一臉詫異。
“其實,我們本就沒有多少復國之心。”張磊說道。
“什麼?”
如果沒有復國之心,那他們找她來是幹什麼的,還有,清風堂裡的人不都是巴不得趕緊復國的麼?更何況是清風堂的長老,那不是要比景雪青更要急切着復國麼?一大推的問題在寧雲莜的腦中閃現着。
“堂主,不瞞你說,其實,我和贏易已經厭倦了這種生活,對復國之事也沒有多大的期待了。”張磊神色黯然的說道。
“那你們找我又是爲何?”寧雲莜有些猜不透眼前之人的目的了。
“堂主,你若是有復國之心,我們就跟着你幹,若是沒有的話,那就算了吧,這次前來我們也是抱着想復國又不想的心思,所以來問問你的主意,你的決定是怎樣的,我們跟你一樣。”張磊解釋道。
“剛剛堂主的那番話也讓我們醒悟了一些,既然都已經好不容易從前朝的紛亂逃了出來,又何必犧牲自己來之不易的機會去復什麼國呢。”
“好吧。”寧雲莜萬萬沒想到清風堂的長老竟然是這個想法,只能無奈的把桌上的令牌收了回來。
“那景雪青那邊怎麼辦?他不是一直想着復國麼?”寧雲莜想起了景雪青那個對復國偏執到某種瘋狂地步的男人。
“他若是想,就隨他去吧,反正我們現在只是聽堂主的話。”張磊回答道。
“好吧。”寧雲莜撇撇嘴,愛怎麼樣都隨便他們吧。
“堂主,有件事不知道你知不知道。”張磊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想告訴寧雲莜,可是又一臉爲難。
“什麼?”寧雲莜最不喜歡慢吞吞的人了。
“天元國的皇帝,黎瀚宇,堂主應該知道吧。”
“嗯,怎麼?”寧雲莜垂下了眼眸,怎麼突然問題黎瀚宇了,是黎翊炎那邊出了什麼事麼?
“黎瀚宇發佈了一道指令,說是,讓堂主之前的相公,黎翊炎出兵,來飛龍國這邊緝拿堂主,還說如果黎翊炎不能提着堂主的屍首見面的話,就讓黎翊炎以死謝罪。”張磊有些緊張的說道。
“哦?然後呢。”寧雲莜沒感覺似的,又喝了口茶,潤潤嗓子。
“嗯,沒什麼了,只希望堂主能小心那個黎翊炎,這幾天最好還是不要多出去走動,如果不巧碰見了他那就不好了。”
寧雲莜點點頭,示意自己知道了。
“對了,這個令牌先交給你們保管吧。”寧雲莜把令牌遞給了張磊。
“堂主,爲什麼?”張磊沒有接過令牌。
“反正你們是要跟着我對吧,那這個令牌就先交給你們保管好吧。”寧雲莜認真的說道,只是,她並沒有說出真正的原因。
她並不打算爲了景雪青復國,掌管清風堂的令牌對她來說,更像是燙手的山芋。現在正好清風堂的長老來了,把這個交給他們,總比自己帶着要好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