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景雪青的驚豔也只有一下子,畢竟大家都是男人,要是赫連月對着景雪青的臉犯花癡的話那就真的是不正常了。
看到景雪青拿出了誠意,赫連月也不羅嗦了,直接切入主題。
既然都決定合作了,那下一步就是要考慮該怎麼樣打擊天元國了,赫連月挑了挑眉,問道:“說是要合作,你有什麼計劃嗎?”
“如果飛龍國與清風堂聯手要打擊天元國的話,勝算應該能算的上是比較大的,但我想,不管是任何人都不會想爲了去爭奪一個國家而巨大的耗損自己的財產吧,沒有絕對的把握話,我相信你也是不會輕易對飛龍國動手的,兩敗俱傷的場面誰都不想看見。”景雪青分析道。
這也確實是個道理,就算是赫連月和景雪青聯手的勝算會比較大,可這場戰打起來的話他們總是沒有十全的把握的,也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飛龍國才一直沒對天元國動手。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兩國如果打起來的話,就算是最後是飛龍國贏了,可那時候也會耗損大量的人馬和財務,這時候如果有小國來攻擊他們的話,那飛龍國簡直就是魚板上任人宰割的小魚,別人就會不用一兵一卒就漁翁得利。
赫連月拿起了桌上的茶杯,輕摒一口,點點頭,“繼續說。”
“所以,我們現在要拿到最有用的一個東西。”景雪青看着赫連月,目光炯炯,“那就是,寧雲莜身上的寶藏。”
“寶藏?”赫連月放下了茶杯,之前他就聽說過天元國有一個女子身上有前朝的寶藏,不過這也是聽說而已,沒想到這個竟然是真的。
“是的。”景雪青點頭,“我們必須拿到它,它是對我們打擊天元國最有用的東西。”
“你說的寧雲莜就是那個一同陪楊梅過來的幽雲吧。”儘管已經知道了寧雲莜的身份,但是赫連月還是想確定一下。
“是的,幽雲就是寧雲莜,寧雲莜就是幽雲,寧雲莜是黎翊炎的休妻,後來爲了救黎翊炎一命,把自己給搭了上去,在黎瀚宇的眼皮子底下弄了個假死,讓黎翊炎得一逃過牢命之災,後來換了張臉皮和姓名在天一樓當掌櫃的。”
景雪青怕赫連月不知道之前的事,還特意把寧雲莜爲什麼會在天一樓當掌櫃的和爲什麼改名換臉的緣由講了出來。
“原來如此。”赫連月的眸中閃過一絲精光,原來是個被休妻的女人,而且身上還帶着前朝的寶藏,有意思有意思。
“那你能拿到她身上的寶藏麼?”赫連月問道。
“要是能拿到我早就拿了。”景雪青搖了搖頭,這個女人的防範心實在是太強了,自己呆在她身邊那麼久了都挖不出任何關於寶藏的東西。
突然,赫連月戲謔一笑,“你這樣把寧雲莜的事情說出來,就不怕她會恨你?”
“不怕。”景雪青倒是沒有任何怕的意思,講出這些又不算什麼,寧雲莜是黎翊炎的休妻這個事情天元國任何人都知道,只不過卻不知道黎翊炎休妻的理由罷了。
“好了,今天就到此爲止吧,我有什麼主意我會過來找你的。”景雪青看了下炎熱的天氣,對桌子一旁喝茶的赫連月說道,時間不早了,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辦。
“嗯。”赫連月淡淡的發出了個音後,景雪青就立刻帶上了面具,踏着輕功快速離開了。
寧雲莜,他可是勢在必得的,你只能是我的女人。
赫連月淺飲一口茶後,看着景雪青離去的地方扯了扯嘴角。
今日,不知道天元國的皇帝黎瀚宇從哪裡聽來的消息說寧雲莜還沒有死,就在飛龍國。
一聽到這種消息,曾經被寧雲莜刺殺過的帝王黎瀚宇怎麼能容忍要取自己性命的人還活在這個世上?所以立馬發佈了一道聖旨。
指派還在病重的中的黎翊炎出征去飛龍國將寧雲莜的首級取來,若不能做到,就讓他以死謝罪。
一時間裡,很多人噓唏不已,有人說,就憑着以死謝罪這四個字,這次黎翊炎肯定會毫不留情的把寧雲莜給殺個片甲不留。
也有人說,說不定黎翊炎會念着舊情放寧雲莜一馬。
更有人說,其實這個消息根本就是無中生有,是編出來的,黎瀚宇只不過是想借着黎翊炎心裡還會愛着寧雲莜的這個機會來除掉自己的弟弟。
流言滿傳天,百姓們各有所猜,但是是真是假也就只有當事人知道了。
赫連月得知了這個消息後,很是興奮的跑去寧雲莜的府邸告知她這個驚人的消息。
還以爲能看到寧雲莜驚訝或者傷心的神色,可沒想到寧雲莜知道了後只是神色淡然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已經知道了。
“寧雲莜,黎瀚宇可是派黎翊炎要來殺你喔!難道你不傷心?黎翊炎可是以前你的丈夫。”赫連月實在想不通面對這樣的消息,寧雲莜還能如此淡然?
要是按照昨天景雪青的那番話來講的話,想必這個寧雲莜是很愛黎翊炎的,不然也不會爲他做到隱姓埋名換臉的地步。
說實話,這個舉動,真的讓赫連月有些感動,他從小生在皇家,見慣了爲了權位連自己親弟弟親哥哥都不放過的狠心人,像這樣的女子赫連月也是頭一次見,不過那感動只有半分,出現了後就立即消逝了,心裡又恢復了一片波瀾無際。
“現在的我,已經是白灼的妻子,和黎翊炎沒有半點關係,他已經休了我了,我有什麼好傷心的。”寧雲莜神態自若的說道,甚至就連說出休了我這種女子覺得丟臉的話時,也從未有什麼尷尬的樣子,一直都是那麼的處之泰然。
“那你也不應該這麼淡定啊,簡直不像個女人。”這句話赫連月沒有說出口,只是目光深深的看着寧雲莜。
“看着我幹嘛。”寧雲莜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二皇子不會那麼好的興致吧,就爲了一個消息特意來看幽雲?”
“當然不是,只是想順道來問問幽雲小姐和白灼的婚禮準備什麼時候舉辦。”赫連月肯定不會承認他的確就是無聊到爲了看看她會對這個消息做出什麼反應而特意過來告訴她的。
赫連月不提婚禮還好,一提寧雲莜就氣的牙癢癢,就是因爲這個赫連月,不然自己也不會要再次嫁人!!
想到這,寧雲莜的目光沉了幾分。
“這個,到時候我和白灼商量好了自然會去告訴二皇子,不過幽雲在這裡想說一句話,幽雲和二皇子好像沒有什麼瓜葛吧,也請二皇子不要老是來管轄幽雲的事情。”寧雲莜冷笑着說道。
赫連月絲毫沒有因爲寧雲莜的話而感到臉紅心跳覺得尷尬之類的,只是彎起了嘴角情深深的看着寧雲莜,曖昧的說道:“其實本皇子之前不就對幽雲小姐有意思了,難道幽雲小姐還不明白本皇子的心意?”
“不好意思,我對二皇子可不敢有半點非分之想,也請二皇子回去吧。”寧雲莜不管不顧赫連月故作曖昧的語氣,
“幽雲小姐若是什麼時候能迴轉心意的話,可以隨時來找本皇子。”突然,赫連月的眼神認真了起來,“只要幽雲小姐一來,王妃的位置本皇子可以隨時爲你留着。”
下意識的,寧雲莜開口問道:“那你把楊梅至於何地?”
或許赫連月也沒想到寧雲莜會真的開口回他話,愣了一下後,他立馬回過神來,笑着說道:“幽雲小姐這是在吃醋麼?”
吃……你妹的醋,寧雲莜有點忍不住想爆出口了,淡定,淡定,對這種人生氣沒用的,寧雲莜深吸一口氣,把溫惱壓了下去,看着赫連月說道:“我沒有吃醋。”
“那你問我楊梅乾嘛?如果你真的想要王妃這個位置,本皇子也可以立刻讓你當上……”話還沒說完,寧雲莜就冷冷的打斷他了。
“你把楊梅放在什麼地位?”寧雲莜不厭煩的又問了一遍。
“王妃啊。”赫連月愣住了。
“你如果真的把楊梅當王妃,那你剛剛的那番話又是?”寧雲莜的眸子泛着寒意。
“怎麼了?我之前說啊,幽雲小姐若是對王妃感興趣的話,我可以讓你當。”赫連月還沒明白過來是怎麼一回事。
雖然早就知道了這赫連月不是一個好東西,但寧雲莜還是忍不住心頭還是一酸,看他都能如此輕鬆的說出把王妃位置轉讓給他人,恐怕楊梅以後的日子會不好過了。
本來寧雲莜心裡以爲就算是赫連月不愛楊梅,但至少楊梅頂着個王妃的頭銜赫連月也不會讓楊梅遭了人欺負,可看赫連月都能說出這等狠心的話來,楊梅這算是進了狼窩了。
“罷了,這也是楊梅自己的選擇,我也幫不了她什麼了。”寧雲莜輕輕呢喃道,若是她,定不會像楊梅一樣願意把自己一輩子關在這種地方,天天與那些女人明爭暗鬥着就只爲了一個男人的微笑或者一個腳步爲她的逗留。
“你說什麼?”赫連月沒清楚寧雲莜的那句呢喃。
“沒什麼,二皇子請走吧,還有,幽雲很快就要嫁人爲婦了,請二皇子不要再胡說些什麼幽雲喜歡二皇子的胡話。”寧雲莜現在看都不想看赫連月一眼,只覺得他十分的礙眼,不耐煩的揮手道。
“就算幽雲小姐將要嫁人爲婦了,可是幽雲小姐一天沒有和白灼舉行婚禮,本皇子就一天有機會去追求幽雲小姐。”赫連月此時的樣子就像個無賴。
寧雲莜冷冷的斜視赫連月一眼後,也懶得理會他了,不多說廢話,直接關了門,把赫連月關在門外,隨便他愛走不走,要是不想走的話就在外面站着吹冷風吧。
呵呵,赫連月摸着鼻子,淡笑了一聲,看着緊閉着的門,笑了下,寧雲莜,你還真是個與衆不同的女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