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赫連淺派人過來,說是在宮內設了宴席,請黎翊炎和寧雲筱出席。
黎翊炎與寧雲筱對視一眼,對方明知道寧雲筱不舒服,依然還派人過來說什麼出席宴會,如果不是故意的,誰信。
黎翊炎暗自磨牙,該死的。
寧雲筱讓青竹爲自己畫上了很是慘白的顏色,反正就是怎麼不舒服就怎麼畫,既然對方想看看自己是不是還活着,那麼自然也得滿足對方的好奇心不是麼,寧雲筱一向覺得自己是很有愛心的人,怎麼能辜負對方的起來呢。
青竹和海棠自然也要跟着,她們二人就是寧雲筱的兩大金剛,缺了黎翊炎都不能缺了這兩位。
黎翊炎帶着寧雲筱到的時候,宮殿內已經傳來絲竹舞樂之聲。黎翊炎看了寧雲筱一眼,然後換上擔憂的表情,皺着眉頭,手卻好好的半抱着寧雲筱。寧雲筱臉色蒼白,虛弱無力的靠着黎翊炎。
海棠在後面低眉順眼的低着頭,卻在心底暗自吐槽,這兩個人可真是能演,這樣都可以,這下子就算這倆人是故意遲到的,看到這副樣子,衆人也只會怪赫連淺不會待客。
“天元國到~”衆人的注意力都因爲太監的聲音而集中在門口。黎翊炎算是皇帝中的傳奇,短短几個月就收穫了民心。而寧雲筱,更是傳奇中的傳奇,不僅能讓黎翊炎真心相待,還能正試頒佈後宮無妃的聖旨,還製作了各種殺傷力強悍的武器,簡直是傳奇,也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那麼多的。
赫連淺揮手讓舞姬通通退下,就看到寧雲筱臉色難看的窩在黎翊炎的懷裡。眉頭微微皺了下,怎麼看起來反而更加難受了呢,響起先前手下的彙報,又嘆了一口氣,然後說道:“寧皇后看起來怎麼反而更加嚴重了呢。”
“多謝飛龍國皇帝的關心,身體一向體弱,一時半會養不好。”寧雲筱虛弱的對赫連淺點了點頭。
黎翊炎卻禮儀欠缺,直接抱着寧雲筱往唯一的空位上走去,赫連淺也知道對方是關心寧雲筱,倒也不介意。
赫連淺不介意,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介意。玲瓏公主哼了一聲道:“幾月不見,你到是更加柔弱了,說不定哪天,就突然的死了。”
她身邊的駙馬不着痕跡的拉了拉她,臉上到是充滿着寒意,這個女人,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該死的蠢貨。旁邊坐着的一位少年,臉上也浮現了尷尬的神色。但是這次,父皇是讓他陪着皇姐來的,所以就算有什麼話也沒有辦法說。
黎翊炎想要殺人的目光看了過來,頓時讓三人都是一驚,心中同時浮現起害怕的情緒。
寧雲筱也看了過去,目光平平,淡淡的說道:“多日不見玲瓏公主,沒想到玲瓏公主還是如此的不會說話啊。”咳嗽了一下,將他旁邊的幾人看了看,然後繼續道:“想不到藍月國的皇帝這麼不給面子,諸國王者的會面,居然只是派了一個小女孩過來,還真是讓人……”說到這裡,刻意的不往下說,微微搖了搖頭,表示出自己的惋惜之意。
其他人的目光也看了過去,臉上露出一絲不滿。赫連淺視線到是落在了寧雲筱的身上,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慧,簡單的幾句話,就讓衆人將凝聚在他們身上的目光移開了。
而且一來就是這副虛弱的模樣,確實讓人不好說什麼,甚至低看了一分,也沒有了一開始的那種敵視。
玲瓏公主看見衆人的目光,立刻想要不滿的說句囂張的話,結果被駙馬搶過話頭,起身拱手向四周行禮道:“父皇今日身體不適,實在無法出行,特意派了最寵愛的玲瓏公主代父而來,希望能夠得到諸位的諒解。”話音簡單明瞭,比其公主懂得看臉色,怪不得藍月國會同時派來駙馬隨行,原來是這個道理。
玲瓏公主想要發火,聽到對方話裡面的最寵愛的公主幾個字,頓時消聲了,還頗爲得意的看向寧雲筱,似乎是在炫耀着什麼。
寧雲筱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這個人是不是笨啊,這有什麼好炫耀的。難道說自己就沒有皇帝寵愛嗎?看看了身邊的黎翊炎,皇帝寵愛你是寵愛女兒。黎翊炎寵愛自己,那是恨不得將一切都給了自己,這兩者能比嗎?真心搞不懂對方的得意是從何而來。
旁邊一位白袍少年,飲了杯中的酒,然後淡淡的說道:“久聞玲瓏公主的駙馬是個人才,今日一看,果然聞名不如見面,這麼一個女人,也敢收入囊中,實在是佩服佩服。”
寧雲筱窩在黎翊炎的懷裡,嘴角抽了抽,這話裡,慢慢的惡意啊,不知道是誰這麼大膽,居然敢在衆目睽睽之下,這麼不給藍月國面子。
玲瓏公主的駙馬也神色不好的看着那白袍少年,忍了忍,想要說什麼,看到對方所做的位置,於是還是忍耐了下來,沒有再說什麼。
“你什麼意思?”駙馬能夠認出對方的身份而忍耐,玲瓏公主就沒有那麼好的眼力了,只見她惡狠狠的盯着那個白袍少年,怒道:“你是什麼東西,居然敢如此說本宮。”
“這話有歧義啊,難道玲瓏公主是東西?”那個白袍少年挑眉笑着看着她,還將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微微搖頭,似乎在說這個東西不怎麼樣。
“混蛋!”玲瓏公主狠狠的握着拳頭一副要衝上去的樣子,駙馬連忙攔住她。卻被玲瓏公主一腳揣在地上:“沒用的東西,別人都欺負到頭上來了,你居然讀不知道反抗,本宮要你何用。”
“嘖嘖嘖,”那個白袍少年皺起了眉頭,同情的說道:“就說玲瓏公主這樣的女人一般人是要不得的,駙馬爺這又是何苦呢,將自己搞得如此狼狽,只怕也沒有人會感激一二吧!”
“你放肆!”玲瓏公恨恨的盯着他,駙馬卻放開了手,眼裡閃過一絲惡意。既然你願意出醜就出醜吧,反正到時候最丟人的也不會是我。
寧雲筱在黎翊炎的懷裡用手指輕輕點了兩下,黎翊炎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小聲說道:“那個人叫白晨霖,是藍日國的太子。”
寧雲筱這才恍然,怪不得那個人這麼不留餘力的去挑釁玲瓏公主,原來兩家是世仇啊。
寧雲筱不着痕跡的看過去,卻剛剛好對上那人看過來的視線,那人對她舉了舉手中的杯子,絲毫沒有將玲瓏公主放在眼裡。
寧雲筱立刻察覺到黎翊炎的身體一僵,將寧雲筱摟的更緊了。寧雲筱忙收回視線,嘴角微微抽了一下,至於嗎,就這樣就吃醋了。
黎翊炎撞上對方的視線,對方只是微微點頭示意,沒有表露出任何的敵意,或者其他的情緒。黎翊炎也點了點頭,面無表情,這個人,讓他直覺的察覺到危險,不是生命危險的那種危險,而是因爲寧雲筱而產生的危險,對方對寧雲筱有好感。
不用問他爲什麼知道,情敵之間總是會有一種甚是微妙的聯繫的,只一眼就能判斷出對方是不是情敵。
玲瓏公主覺得對方如此忽視自己是對自己的藐視,尤其是黎翊炎在場,更加的讓她不能忍受,怎麼可以讓黎翊炎覺得自己是個懦弱的人恩,這樣的人怎麼去管理後宮,又怎麼去幫助他。想到這,玲瓏公主就想出席,好好的教訓下白晨霖,好讓對方看見自己就產生恐懼,就如同身邊這個駙馬一樣。
她卻不曾想想,這裡並不是藍月國的皇宮,這裡的侍衛也不是她藍月國的臣民,憑什麼聽她的,又憑什麼讓別人感受到恐懼。
“公主殿下!”赫連淺看出玲瓏公主的意圖,出聲叫住了她,畢竟這是飛龍國的國都,若是鬧出什麼事情來,也是給飛龍國臉上抹黑。
玲瓏公主看過來,眼裡透着憤怒的火焰。
赫連淺只覺得好笑,這樣的一個女子也敢跟寧雲筱爲敵,只怕怎麼死的都不知道吧!
“有一場好戲,不知道公主殿下願不願意欣賞呢?”赫連淺聲音輕柔的說道。
玲瓏公主的憤怒瞬間被赫連淺的溫柔所覆滅,聽話的坐下來,有些頭疼的看着黎翊炎和赫連淺。
都很英俊瀟灑,她應該選擇哪個男子共度一生呢,好想都選擇啊,可是這兩個國家離得實在太遠了,只能忍痛割愛一次。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來回巡視一番,然後落在了黎翊炎的身上,還是黎翊炎更英俊一些,再加上自己跟寧雲筱有舊仇,還是就是黎翊炎好了。憑什麼寧雲筱能夠享受到黎翊炎的全部寵愛,這應該是她的。想到這裡,愈加的憤憤不平起來,看向寧雲筱的視線又再次充滿的怨毒。
白晨霖眼裡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別以爲別人看不出她剛剛究竟是在想些什麼,這麼赤裸裸的目光,她也真敢,實在佩服藍月國的皇帝,究竟是怎麼養出這麼一個女兒的,實在是了不起。看在是在其他國家的份上,就給別人一個面子吧,以後有的是機會慢慢的解決。
黎翊炎的神色也愈加低沉,看也不看玲瓏公主,完全將對方徹底的無視個乾脆徹底。
然後悄悄的爲寧雲筱介紹大殿裡的衆人:“坐在我們旁邊的國家是靈念國,來的正是他們國家的皇帝。”
寧雲筱點了點頭,靈念國,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寧雲筱忍不住猜測,難道這個靈念國是以念力爲武器的嗎?想想又覺得不可能,念力,這種飄忽又飄忽的鬼東西,在現代的時候都屬於超能力的範圍的,還屬於傳說中的超能力,從來都沒有見到過,所以寧雲筱並不相信。
眼角餘光看過去,之間靈念國的皇帝是一個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男子臉部剛毅,一看不像是一個皇帝,反而像是一個久徵沙場的將軍。
靈念國皇帝順着寧雲筱投注過來的視線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