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尚沐浴1

和尚沐浴1

總體來說,歐陽慕白和艾勞接觸的時間還是比較短,對於這個女人的那些小性子,他大概瞭解一些,但真不是太清楚。舒嬡詪鯖讎

但不管怎麼說,他是篤定了心思要哄的。不管怎麼樣,要讓她高興——好不容易見面了,他捨得看她傷心嗎?還是爲了子虛烏有的事?

他有心理準備,但他沒想到艾勞的脾氣會這麼大。

他那手伸出去,剛剛碰觸到她,就被她一把甩開,冷冷地哼了一聲,像是連話都不準備和他說!

他也不敢動了,這時候,肯定要解釋,他想了想,從頭開始說:“勞兒,那時候離開你,我也是萬分不捨的,可是家裡太多事還沒處理,何況,還有那個婚約,我就想着,快點回去,和林家把這事說明白了,到時候,我就可以脫離那個已訂婚的身份,站在你身邊了。”

想到以後的甜蜜,歐陽慕白脣角勾起了甜蜜的笑:“不曾想,回去的路上,竟然遇到林家長子來這邊談生意,也就是林柔然的兄長,這些年,其實林家基本都是他在掌管了,就連我和林家的婚事,當年,也是他和我的父母拍板的。我如果要解除婚約,肯定要過了他這一關。”

艾勞一動不動。

歐陽慕白又道:“他們這次來,也算是第一次和中興有如此龐大的經濟來往,我把事情說了,林子清卻沒表態,只說讓我幫忙這次的生意。對林家,我始終覺得有愧,此時提出解除婚約,見他並沒爲難,也就答應幫他。就這樣,我又隨着他們回來,到了這裡。”

想想這些日子的相思,歐陽慕白只覺得那種刻骨的折磨真的不想再體驗第二次,每天每天,只要有一丁點的空閒,腦海裡馬上就出現她的音容笑貌,仿若就在身邊,卻看不見摸不着,白天還好,事務纏身,可到了晚上,那磨人的痛楚幾乎讓他夜不能寐,輾轉反側,想她,想她,瘋狂地想她!

看到歐陽瀾的時候,他的心幾乎跳出胸膛,幾乎要控制不住自己地想追問艾勞的下落,可當着林家人的面,他硬生生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緒。

如今,日思夜想的人兒就在眼前,觸手可及,他卻沒有碰觸的勇氣——怕她生氣,怕她難過!

他繼續開口,力求把自己這些日子的點點滴滴都告訴她:“勞兒,生意上的事,幾乎讓我忙得沒有一點空閒,多少次,我想扔下這一切去找你,陪在你身邊,可是,我也沒辦法——這事說起來,始終是歐陽家對不起林家,更何況,我也想以一個全新的身份回到你身邊,沒有束縛,沒有責任。勞兒,我知道,你是氣我沒回燕京,卻沒讓你知道,我也是沒想到他們會來中興,更沒想到林柔然也一路隨從,我就想着,如果我回燕京等他們,不知要等到什麼時候,索性,就一邊幫着他們處理生意上的事,一邊談婚約的問題。這樣,能及早解決問題,也能及早回到你身邊——誰知,你竟會來這裡……”

他的手再次伸過去,小心地撫上她的髮絲:“勞兒,知道我多想你嗎?想得整顆心都揪成一團,每天夜裡,承受着如此的蝕骨相思,不能成眠。勞兒,看見你,像做夢一樣,勞兒,你別不理我,我……是我錯了,勞兒,我不該離開你,不該讓你擔心,我保證,以後……”

他的話突然哽在喉嚨裡,因爲,艾勞動了。

艾勞起身,隨手把褪下肩頭的衣服扯回來,面無表情地坐在牀邊,準備穿鞋子。

歐陽慕白趕緊蹲下身子,把她的鞋子拿在手中,一手握住她的腳踝,觸手柔嫩白皙肌膚,忍不住一陣心神盪漾。

還未等他回神,艾勞的手已經伸過來拿走了鞋子,同時,擡腳,掙脫了他的手,自己穿了,下牀,往外面走。

歐陽慕白一看,心裡急了,連忙追上去:“勞兒!你聽我說!我——”

艾勞停了腳步,負手而立,聲音冰冷:“歐陽慕白,你好像會錯意了,我沒有擔心你,也沒有想讓你早點回來,幾次歡愛而已,你不必如此較真。如果一夜情愛就讓你和別人解除婚約,到我身邊來,這樣算來,那留在我身邊的男人真是數也數不清了!你別多想了,玩玩而已,何必當真?”

她說完還冷笑了一聲,然後,擡腿走了。

歐陽慕白卻如遭雷擊,呆愣當場——他沒聽錯!剛剛艾勞的話,很明確地表達了一個意思!那就是——她根本沒把這份感情放在心裡!她只是玩玩而已!

歐陽慕白只覺得自己的心瞬間就揪了起來,被人用力攥着,痛得要死!

他想追上那道身影,卻陡然發覺身體已經沒有了力氣,踉蹌後退,跌坐在牀邊——玩玩而已?難道,那些醉人的纏綿,那些動人的情話,都是,她的隨口敷衍嗎?

她的身邊,如他這般的,真的數也數不清嗎?

那他,到底算什麼?

他的一片心,竟這樣被她輕視嗎?他苦苦暗戀了四年的女子,就是這樣看待這份感情的麼?

他閉上眸子,因爲心痛,睫毛微微地顫抖,如風中的落葉,有那般讓人心碎的孤苦無依的酸楚。

他以爲,這次相遇相愛相知,會是他一輩子的歸宿,他的一顆心,終於有了停靠的港灣,他的那份情,終究找到了寄託的方位。誰料,卻被她幾句話打擊得潰不成軍!

他不能呼吸,無法思考,只覺得身上每一處都在痛,都在滴血,那痛楚蔓延至四肢百骸,鑽心噬骨!

有腳步聲響起,他猛地擡眸,目光裡的期待卻是一閃而過,回覆黯然。

是習昇。

“怎麼沒追上去?”習昇現在真心覺得自己成了老媽子了,什麼事都要他操心——可是能怎麼辦?他就是見不得艾勞那女人有半點不高興!看到她那一臉的冷漠神傷,他感同身受。最直接的辦法,不是他去哄,而是從根源上解決問題:“這個時候,你別隻顧着自己難受,要先照顧她的情緒!這事拖得越久,她越記仇——你不會想最後事情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吧!”

歐陽慕白緩緩搖頭:“沒用的,再多的解釋也沒用。”

習昇心裡一驚:“難道你——你不會真和那林柔然有什麼吧?”

他隨即聳聳肩:“那不好意思,我也幫不了你了。這種事,無力迴天。”

歐陽慕白緩緩搖頭:“哪有這種事。是勞兒她——她說對我只是玩玩……”

習昇顰眉——這種話也信?

歐陽慕白黯然垂下眸子,並不習慣讓外人看到自己的悲痛:“幾次歡愛,對她來說,似乎很容易,可是,於我而言,卻是託付了一輩子的幸福。我……”

習昇直接伸手把他拉起來:“你是少根筋還是缺心眼?她生氣時候說的話也能當真?她那女人!小心眼!她是氣你和林柔然在一起!故意那樣說來氣你的!你要是不追,你們倆才真的完了!”

歐陽慕白傻愣愣地被習昇拉起來,一身絕世武功的他此時仿若孤單脆弱的小孩,找不到可以依靠的方向:“你說什麼?她的話,是氣話?”

習昇直接拖着他就往外走:“真不知道你喜歡她什麼!對她不瞭解就這麼掏心掏肺了?她那性子——還早着呢!現在後悔也來得及!”

歐陽慕白也加快了腳步,頓時覺得剛剛揪着的心這會兒活絡過來了:“不後悔!就是愛她!第一眼看見她的時候,就知道,這輩子,就是她了。”

習昇不免看了他一眼——就衝他這句話,他也幫到底了!當然了,前提是先處理好自己那些爛桃花:“那個林柔然,到底怎麼回事?”

歐陽慕白根本就不想提她,於他而言,林柔然和一個陌生人也差不多,這些日子,他都是刻意躲着她的,從不和她單獨見面,即使說生意上的事,也要林子清在場他纔出現:“正在解除婚約,你放心,我從來沒多看她一眼——不過,勞兒是在氣這個麼?我以爲她是生氣我沒來找她。”

習昇徹底放心了:“她眼裡,唯一容不下的,就是女人。其他的,任你把天捅個窟窿,她也無所謂——說白了,要想做她的男人,得潔身自愛,懂嗎?她就是吃醋,就這麼簡單!”

歐陽慕白明白了,心裡不痛了,還多了絲甜蜜:“原來是吃醋了——可是,怎麼無緣無故地就定了我的罪?我和林柔然,連一句話都沒有多說,她這醋從何吃起的啊?”

習昇很想說——去問你的好弟弟,但是習昇這人,從不多事,負責艾勞的喜怒哀樂已經夠他忙的了,他哪裡還有空去管別人的家長裡短:“她這叫亂吃醋,光是聽說你們在一起她就受不了了,反正她這人就這樣,你得適應。還有一點,不管她說什麼難聽的話,你當沒聽見,什麼好聽你說什麼,反正就是哄,還有,一定撇清你和林柔然的關係!”

歐陽慕白連連點頭,這時候肯定是習昇怎麼說他怎麼做的!

兩個人出來,卻沒看到艾勞的人,問了才知道,原來艾勞被北揚請過去了。

這下沒轍了,北揚找她,肯定是正事,這時候肯定不能追上去談私人感情啊!

兩個人索性找了個地方坐下,同樣的絕代風華,都是人間少見的美男子,兩人四目一對,不約而同地勾脣笑了——爲了一個女人而相識,並且成爲兄弟,以後可能一輩子都是一家人,這也算是一種緣分吧!

歐陽慕白謙虛請教:“多和我說說勞兒的事吧。”

似乎,除了這個,兩個大男人之間也沒有別的話題,說其他的習昇不敢保證,可是說起艾勞,那可真是三天三夜都說不完:“好啊,讓你見識見識她的真面目,說不定到時你就會後悔愛上了這樣一個小心眼的女人。”

歐陽慕白淺笑,萬種風情自然衍生:“你說吧,我聽着。”

北揚找艾勞,無非就是想確認一下那個條件她是不是答應了,但一看見艾勞,他連大氣也不敢喘了——誰惹這個姑奶奶了?那臉色冰冷的,可夠嚇人的!

艾勞生氣歸生氣,自然也不會耽誤了正事:“北當家的有事儘管開口就是。”

北揚真是不敢多說什麼了,艾勞的名號他早就聽過,何況這次在屈家也見識了艾勞的風采,之後也知道了李家的事,反正對於艾勞,他一直是抱着不能得罪的心的——當然了,牽涉到玉石的問題,就沒辦法了,那可是他的命:“姥姥,既然姥姥答應了北某的條件,北某也就準備把犬子交給姥姥了。”

艾勞明顯語氣不善:“如此急切?也罷,人呢?”

北揚不知道艾勞怎麼了,但是艾勞此刻的表情和之前喝茶品月的時候可真是天壤之別,他也想好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地步,和尚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他只能照辦:“北某馬上去辦——來人!還不快去把少爺帶過來。”

艾勞見過的絕色男人,那可真是多了去了,可是看到北風的時候,她還是忍不住愣住了。

十五六歲的少年,最美麗青嫩的年紀,那挺拔的身姿如小白楊一般筆直修長,從門口走過來,風度翩翩!

艾勞的目光看過去,本來漫不經心的動作緩緩收回,不由得正襟危坐——這樣的少年,哪裡癡傻了?

走近了,才發現少年的五官那般的絕色溫潤,如一幅美到極致的靜態水墨畫,清淡飄逸,雅緻舒心,一舉一動,都帶着煙雨江南般的詩意美好!

那飛揚入鬢的俊眉,那挺拔筆直的鼻樑,那透着粉嫩光澤的薄脣,堪稱完美的五官之中,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那一雙眸子!

那是怎樣的一雙美眸啊!形狀弧度自然是完美無缺,無需多說,關鍵是那眸子裡的光彩,堪比最亮的星子,賽過最美的寶石,黑色的瞳仁透着些許的深紫,看上去,眼波流轉,竟讓人無法自拔地深陷其中!

北揚身上就有種溫潤如玉的感覺,可此時一看,北風竟然有過之無不及!再說,北風那容貌,比之北揚豈止美了幾個層次!

艾勞被他的眸子所吸引,目不轉睛地盯着他看,也沒覺得不好意思——不只是因爲漂亮,更重要的是,那眸子純淨得如從未被人涉足過的雪山,那般的清澈透明,沒有一絲的污濁雜質!

少年來到二人面前,距離一丈開外,停了腳步,行禮:“見過父親。”

艾勞心裡升起深深的疑惑——真的只有四五歲孩子的智商?

北揚顯然是極爲疼愛北風的,滿臉笑意地擡手:“風兒不必多禮了,快來拜見你的師父——這位是天下第一的姥姥,以後,就是你的師父了!”

北風微微地歪了頭,潔白的牙齒咬了咬下脣,眸子流轉,看向艾勞:“姥姥?師父?”

艾勞真是被萌到了——太可愛了!那小動作,立即勾得她心癢癢,特別是那純淨目光,那般的無邪,讓她真是想好好將他疼愛一番!

北揚的注意力全部放在北風身上,並沒看到艾勞的失態:“是的,風兒,快跪下磕頭!”

豈料,北風開口道:“好美的姥姥!風兒喜歡呢!父親,姥姥會給風兒買桂花糖嗎?”

北揚這才慌張地看了艾勞一眼,實際上就是怕艾勞嫌棄自家兒子——北風在他眼裡是寶貝,是命根子,可是他也知道,在外人眼裡,北風就是個傻子:“風兒快跪下!”

北風眨眨純真無邪的大眼睛,那捲翹如洋娃娃般的長睫毛忽閃着撩着艾勞的心。

艾勞不自覺地吞下一口口水,猛地回神,見北風真要撩衫下跪,她慌忙起身,伸手扶住北風的手臂:“風兒不必多禮,以後,就是姥姥的人了。”

北揚先是愣了愣,因爲,艾勞臉上的表情轉變的太快了,剛剛還是冷若冰霜,這會兒卻是燦然如花。可他也鬆了一口氣,艾勞能喜歡北風,他也放心了。

近了,艾勞聞到他身上有股淡淡的清香,似乎帶着若有似無的中藥味道,清冽好聞,她也沒放手,就那麼託着他的手臂,勾脣一笑:“風兒喜歡吃桂花糖,姥姥以後天天給你買,可好?”

北風那漂亮至極的大眼睛立即彎成了可愛的月牙形狀:“真的嗎?太好了!風兒最喜歡桂花糖了!風兒喜歡姥姥!”

艾勞眸子裡都有了笑意,真是差點忍不住再靠近一些:“姥姥也喜歡風兒呢。”

北揚絕對沒有多想,艾勞的身份和年齡都在那裡擺着呢,更何況,艾勞身邊不缺男人,自己家這個,又是個心智不足的,肯定入不了艾勞的眼:“如此,北某也就放心了。姥姥,北揚多謝了。”

艾勞這才鬆了手,看向北揚:“北當家的客氣了,應該是我艾勞謝你纔是。當初買下墨玉棋子,我便已知這墨玉的價值,如今北當家的肯割愛,艾勞也甚是感動,無以爲報,十萬兩黃金,不日送上,還請北當家的笑納。”

北揚卻連連搖頭:“姥姥!這可使不得!北某並非賣玉,又怎能收姥姥的黃金!”

艾勞知他愛玉如癡,直接送他黃金會讓他無法接受,笑笑道:“如此,就當我送給風兒的見面禮。師父給初次見面的徒兒一點薄禮,這總該可以吧?”

北揚萬萬沒想到艾勞竟然如此中意北風!雖然在他眼裡北風什麼都好,可不管怎麼說,北風是不正常的孩子,除了長得好看,也沒什麼本事,可艾勞竟然……

北揚再次婉拒:“姥姥,這可不是薄禮,太貴重了,北揚可不敢收。”

艾勞也不和他多說了:“姥姥說出去的話,言出必行,你再推脫,是不是不想讓風兒拜我爲師?”

北揚沒辦法了,只得答應,但心裡還是覺得像做夢一樣——十萬兩黃金啊!誰不喜歡金子銀子?特別是要支撐這麼大一個家族!可這份厚禮來得如此輕易,真是讓他覺得不真實!

可他怎麼想得到艾勞的小心思?艾勞一看見北風,真的就是喜歡,打心眼裡喜歡,艾勞也知道,這就是個孩子,不能做什麼,可是放在身邊看看,也養眼不是?再說了,當初想要這棋盒,艾勞也是準備了要花大價錢買的,她也不習慣佔人便宜,把金子送出去,一方面是表示對北風的喜愛,另一方面,也是覺得從此不再欠北家的。

北風雖心智不全,卻發育得很好,比艾勞高了多半個頭,不說話,一直衝着艾勞笑,眸子彎彎,目光閃閃,當真是漂亮至極!

艾勞越看越喜歡,真是想親親他的眼睛,他的鼻子,他的脣——當然了,這會兒,她肯定不會這麼做:“北當家的,既然如此,我也就不便叨擾了,明日,我就離開。”

兩人又客套幾句,艾勞這才被人領着回了自己的院落。

遠遠地,就看見歐陽慕白迎上來。

艾勞心裡真的生氣麼?

那是自然的!

最開始的悲痛,傷心,難過,都是真實的,可聽到他在門外喚她,似乎是那麼一瞬間,艾勞突然明瞭了——她在幹什麼?怎麼能聽歐陽瀾的一面之辭就自己在這裡悲傷欲絕?歐陽瀾什麼心思她一直都知道,萬一事情不是如他所說呢?

一清醒,該想到的,艾勞一樣也沒漏,要說這樣,歐陽慕白哄一鬨也就沒事了,可讓艾勞生氣的,那人決口不提林柔然,就一直說解除婚約和他很忙,艾勞這麼敏感,第一個反應就是——心虛了?理虧了?還是想護着她?不然爲什麼不提?

其實說起來就是小心眼,她自己不高興了就得折騰得人家更難受才行!

說真的,她能不想歐陽慕白嗎?

歐陽慕白進來的時候,她心裡甚至期待着那男人能撲上來,撕扯她的衣服,蹂躪她的身體,瘋狂地愛她,直至暈厥——這事,她倒是和老五說過,可歐陽慕白肯定沒那膽子啊!她也知道,可心裡還是免不了會幻想,結果呢——大失所望!

那男人甚至碰都不敢碰她,最後就動了動她的頭髮絲——靠!還說想!想個屁!都是假的吧!那麼喜歡頭髮絲,下次抱着頭髮睡好了!

她是存心想給歐陽慕白教訓的,再說了,她也是的確不高興歐陽慕白竟然和林柔然在一起,不管有什麼原因,用什麼理由,可事情就是如此地讓她不爽!她不爽,肯定會讓歐陽慕白更不爽!

這會兒看着歐陽慕白走過來,看着那一身的白衣勝雪,襯得他更加的絕色非凡,丰神俊朗如畫裡一般的男子,她拼命壓抑了想撲到他懷裡的衝動,努力讓自己的面部表情冷峻了再冷峻!

歐陽慕白步伐堅定地走過來,眸子裡的愛意和寵溺根本不需刻意表達就已經讓人沉迷。聽習昇說了那麼多,再看到她的時候,更覺得空靈動人,可愛嬌俏。

這一刻,他想抱她,想吻她,想要她,不想再控制自己的慾望!

他飛身而起,落在她面前,衣炔飄飄飛蕩着完美的弧度:“勞兒。”

艾勞倒揹着手,也沒看他,直接錯過身子。

豈料,歐陽慕白的大手一把攬過來,直接扣住她的腰身,不等她有所反應,已經狠狠地把她困在了他的懷裡!

艾勞心裡一喜,面上卻不動聲色,聲音還帶着幾分冰冷:“你做什麼!放開!”

歐陽慕白謹遵習昇的教導,發狠地抱着她,力道之大,恨不得讓二人融入彼此:“勞兒!知不知道我多想你!想死了!”

艾勞使勁咬着牙,才能不讓自己的脣角彎起弧度:“我說——放開!”

“不放!”歐陽慕白抱得更緊:“我想吻你!我要你,勞兒!你不答應,信不信我在這裡就吻你!”

這句話,倒是合了艾勞的心意,她挑挑眉:“你敢!歐陽慕白你趕緊放開我!”

歐陽慕白突然鬆了手,卻以更快的速度捏了艾勞的下巴,擡高,低頭吻了上去,沒有柔情蜜意,上來就是暴風驟雨般的強勢,帶着男人的狂野和力度,近似瘋狂地侵略了她的領地,汲取她的甜美津液!

突如其來的男性氣息幾乎是瞬間就迷惑了艾勞的清醒,她無比愜意地享受着他的強勢霸道,感受着他的熱情如火,身軀相貼,彼此的曲線完美貼合,感受着對方的心跳和情意!

歐陽慕白的大手情不自禁地在她背上游移,品嚐着夢寐以求的甜美,那般銷魂,如此蝕骨!

天地之間,彷彿再也沒有其他,只有她一人,貼在他懷裡,讓他感受那闊別已久的愛意綿綿!

根本不想停下,根本不想離開她的脣,可是沒辦法,身子已經僵硬得不行,要爆炸的感覺那麼猛烈地侵襲着他,光天化日的,他不可能在這裡要她!

緩緩離開她的脣,一點點吻過她的臉頰,她的眸子,她的眉,最後落在她的額頭,他開口,聲音裡透着魅惑的性感:“勞兒,勞兒,想死你了,想死了……”

艾勞身子幾乎軟成了一灘水,完全靠着他才能站立,渾身無力,偏偏心跳如擂鼓,感受着他的炙熱,她何嘗不是慾火焚身?

可偏偏,她不想這麼輕易放過他,微微定神,運氣,然後,伸手推開他的胸膛,擡眸,努力讓語氣冰冷:“味道不錯——怎麼,想女人了?那個林柔然,沒滿足你嗎?嘖嘖,硬了吧?男人,果然是吃着碗裡的,惦記着鍋裡的!”

歐陽慕白萬萬沒想到她說出這樣的話來,如果是其他的,他怎麼也能忍受,可她竟然懷疑他和林柔然——該死的!他都忘了林柔然長什麼樣了!他從來都沒讓林柔然靠近他三尺之內過!可她竟然——什麼都能忍,可是,他不允許她這樣褻瀆他的感情!

“生氣了?是因爲被我說中了吧?”艾勞挑挑眉:“想享受齊人之福?可惜了,我對別人用過的東西,不感興趣!”

“艾勞!”歐陽慕白身子頓時更緊繃了,卻不是慾望所致,而是氣的:“你真是這麼想的?你真的以爲我會……這是你心裡的想法嗎?告訴我!是不是!”

艾勞也立即變了臉色:“你吼什麼吼!不心虛你急什麼啊!你敢說這麼多天你不是和她在一起?一起吃飯,一起談生意,順其自然了一起睡覺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口口聲聲說愛我,想我,那你和她卿卿我我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我多盼着你回來呢!歐陽慕白!我討厭你!你聲音大了不起啊!只有你會吼人嗎!”

歐陽慕白是真的生氣了,可也不是故意吼艾勞的,誰生氣了還能控制自己的情緒啊,可這會兒,看見艾勞那臉上的表情,他又立即心疼了:“不是,勞兒,我不是故意吼你,我是……”

艾勞一把甩了他,根本不讓他靠近:“我再說一次!我討厭你!我根本就沒喜歡過你!討厭!”

她擡腿就走,歐陽慕白再一次被她甩在身後!

歐陽慕白沒有猶豫,直接追上去——習昇說了,這時候,她說什麼都是假的,都不能當真!他還是沒修煉到一定程度,剛剛怎麼就吼了呢?

不遠處,就是她的一衆男人,兩人的互動,大家都看着呢,不免爲歐陽慕白捏了把汗,特別是沈煙,此時對歐陽慕白的痛苦無奈深有感觸,但他也不能說什麼,只能祈禱歐陽慕白有個好運氣了。

歐陽慕白不管不顧地從她身後抱住她:“勞兒!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消氣!你說!哪怕讓我死,我也心甘情願!”

艾勞使勁去掰他的手,奈何歐陽慕白武功比她好,她真是動不得他分毫:“放開!放開!”

其實剛剛艾勞差不多消氣了,那最後幾句話,無非也是她心裡一閃而過的小人想法,但她不發泄出來肯定是不舒服的,但她沒想到,她說出來了,歐陽慕白吼的聲音比她還大!

這時候,她肯定是希望歐陽慕白又哄又愛的,那樣的熱吻之後,繼續強勢,一邊哄她,一邊扛着她進房間多好,偏偏——這死腦筋的男人還吼她!

艾勞真是轉不過這個結,氣得跺腳:“放開放開!你就仗着你武功高欺負人是吧!”

習昇在一旁急得不行——這時候,直接抱起來回房間得了!真能折騰!以爲演偶像劇呢?

艾勞這會兒也急了,就因爲他吼她,還連名帶姓地叫她,她就覺得委屈了,也不想想她那些話多傷人,典型的只需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的。

歐陽慕白這會兒腦子也亂了,根本想不起來習昇那些話,真正地面對愛情的時候,誰還能保持頭腦的清醒?“勞兒!我和她真沒什麼!你相信我!你相信我!”

艾勞跳了半天,也沒掙脫,索性不動了,靠在他懷裡喘氣:“你放開我,我就相信。”

歐陽慕白肯定不信啊:“不放!一放你就要跑!”

艾勞累得氣喘吁吁的:“沒勁了,跑不動了。”

一聽她說這個話,歐陽慕白一把把她抱起來:“勞兒,對不起,有沒有把你弄疼?勞兒,你聽我解釋,我真的和她沒什麼!你別那樣說行嗎?我聽了心裡難受!我也不是故意吼你的,我……”

艾勞發泄完了,偎在他懷裡,這會兒乖得像只貓兒,其實也是沒勁了:“我不信,你天天和她在一起,你也承認了,她還是絕世大美女,脾氣又好,又知書達理……”

她的話未說完,歐陽慕白以吻緘口,又狠狠地蹂躪了她的雙脣,這才鬆開:“勞兒,我只對你有感覺,其他的女人,再完美,我也不會多看一眼。勞兒,我心裡,只有你,只有你……”

艾勞再次癱軟在他懷裡,也沒了罵人的力氣,輕輕地捶了捶他的胸膛:“我不信,不信……你們男人,都是說一套做一套……”

歐陽慕白把她的身子往下面放放,彼此碰觸:“勞兒,你不信我,也不信它?有多想你,它會告訴你的!”

艾勞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有些不相信這話是從他嘴裡說出來的!

歐陽慕白也是急得沒辦法了,身體比什麼都誠實,早就緊繃火熱得不像樣子了,那話,根本沒加思索地就說了出來!

艾勞的目光看向不遠處,直覺是習昇教了他什麼,一眼看到虛空,突然勾脣笑了笑:“想讓我原諒你?”

其實歐陽慕白覺得自己什麼錯都沒有,唯一不對的,就是不該吼她——可艾勞要說他有錯,那肯定就是有錯了:“嗯,勞兒,你說,怎麼才肯原諒我?”

艾勞笑得很詭異:“抱我過去。”

習昇心裡一喜,以爲自己要解脫了,大步抱着她往前走。

路過衆人的時候,他的腳步也沒停。

艾勞突然開口:“虛空到我房裡來一趟,我有事說!”

歐陽慕白腳步一頓。

艾勞立即掐他:“走啊!”

沒再猶豫,歐陽慕白繼續前行。當然了,他很自然地理解爲艾勞找虛空真的有事,談完了事,再來和他纏綿,也是可以的。

進了房間,他直接抱着艾勞坐下,沒有放手的打算——如果可以,他一輩子都不想放!

虛空隨後而至,目不斜視:“阿彌陀佛。”

不得不說艾勞這人就是個能折騰人的主,罵過了,鬧過了,吻過了,這會兒還想着不能這麼輕易放過歐陽慕白,她心裡之前嘗過的痛,也要讓他嚐嚐:“和尚,記得之前你答應我的條件吧。”

虛空一愣——這時候提條件?

“出家人應該是言出必行的吧?”艾勞在歐陽慕白懷裡找個舒服的姿勢窩着,一臉的不懷好意——她因爲歐陽慕白哭了,還把老二折騰得夠嗆,現在,她也得讓歐陽慕白受點罪:“現在,開始吧。”

“現在?”和尚忍不住擡了眸,看向艾勞,目光裡是滿滿的詫異和疑惑——她不會是想讓他當着這兩個人的面去沐浴吧?

“就是現在。”艾勞的臉頰在歐陽慕白懷裡蹭了蹭:“怎麼?想反悔了?”

“可是,”虛空有點怕了,當時一心讓她答應北揚的條件,也說了以不觸犯佛家戒律爲前提,可如果她真的讓他這時候進去沐浴,他真是能羞死——雖然不是一個房間,可……

“沒什麼可是,”艾勞繼續笑:“第一,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第二,沒有觸犯戒律,你沒有拒絕的理由!”

歐陽慕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感受着她的溫香軟玉,身體裡的悸動要靠內力才能壓制,目光一直在她身上,不曾離開,根本不知道這女人這會兒存了心思讓他難受呢。

虛空又看一眼歐陽慕白,艱難開口:“姥姥……”

“磨磨蹭蹭的,不答應就算了,姥姥也不想去了呢。”

虛空也實在沒辦法了,最後,只能點頭答應,然後一步步朝着內間的溫泉而去。

歐陽慕白的脣落在她的發頂:“勞兒,你們這是幹什麼呢?”

艾勞卻從他懷裡起身,雙手摁住他的肩膀:“聽着,坐這裡,不準動,也不準離開,知道嗎?”

“勞兒你要做什麼?”歐陽慕白一臉不解。

艾勞笑笑:“沒事,我進去看看他。”

歐陽慕白不知道兩個人之間是什麼事,也沒多想,點頭:“嗯,我等你。”

艾勞衝他詭異一笑,朝着虛空的方向而去。

兩個房間,一門之隔。

那門,其實也就是個擺設,裡面虛虛地掛了一個擋板,艾勞輕輕一推,那門無聲地就開了。

虛空大驚,慌忙把僧衣攏起,回頭,看見艾勞,更是意外,連退幾步,開口:“你怎麼進來了?”

艾勞找個地方坐下,二郎腿擡得高高的:“我不能進來嗎?”

虛空慌忙把僧衣整理好,臉上已經有了怒意:“姥姥,一言九鼎,你說過的,不會對我做什麼!”

艾勞攤開手:“我沒對你做什麼啊!”

虛空哪裡還有往日的清冷冷靜:“可是你看着我,我怎麼沐浴!”

“之前,我只說不對你做什麼,可是,沒說我不能看你啊!”

虛空深吸一口氣,擡腿就走。

“你敢走出這個門,信不信我這輩子都不去燕京大陸!不僅如此,我就算看見百里家族的人,也當做路人甲,這輩子不去和他們相認!”

虛空的腳步硬生生地停住了,良久,纔開口:“姥姥,你何必如此爲難一個出家人!你明知出家人的戒律,卻又這般刁難!”

“我刁難你了嗎?沐浴,又不是同浴,而且,我保證不會對你動手動腳——你之前好像說過,有即是無,我看見了,不就是沒看見麼?”

虛空簡直無法接受她的不可理喻!讓他在一個女人面前寬衣解帶,那是不可能的事:“恕難從命!”

艾勞突然起身,一步步靠近他:“和尚,你是想讓姥姥親自動手幫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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