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京大陸任逍遙 和尚,老五和沈煙,都很苦逼
艾勞看人,一向都給人一種狂傲不屑的感覺,就是說,在艾勞面前,被她看一眼,基本所有的人都會覺得艾勞不好相處,看不起人。
其實並非如此。
說她眼高於頂,真是不確切,她幹什麼都是憑心情來,並沒有看不起什麼人的意思,也不是說看人家有錢有勢又長得好看她就會多看一眼——當初見歐陽慕白,她也沒那個心思。
所以,不瞭解她的人,都會覺得她太高傲自大了,不好相處,實際上還真不是這樣。
但是,如果艾勞刻意想給別人留一個好印象,自然也是易如反掌。
艾勞心裡那點小心思其實特無聊,在林柔然面前,即使知道沒那個必要和她計較什麼,可只要想起歐陽慕白和她曾經有那麼一段,艾勞就覺得心裡難受,不自覺地,在她面前,就想展示自己最美好的一面,不想被她比了下去。
所以,林家人才會覺得艾勞這個人雖然有氣勢,但是也很隨和。
卻不知道,那所謂的隨和,都是艾勞裝出來的。
男人們自然都覺察到了不對勁,艾勞對外人,什麼時候這樣笑過?
這會兒在中途休息,吃飯呢,艾勞、歐陽慕白、歐陽瀾、林子清和林柔然五個人一桌。
歐陽慕白當初爲什麼不讓林家人一起上路,其實就是擔心艾勞會多想,他很清白,和林柔然除了那紙婚約,其他的真是一點關係也沒有。
再說了,和艾勞在一起,他也不想看到林家人,他和林子清關係還算不錯,平日裡和艾勞有什麼親密的動作,被林子清看了去,也會覺得有些不自在。
艾勞開始卻不是這麼想的,之所以要讓林家人一路,其實她就是小心眼地想刺激刺激林柔然——沒道理把她和歐陽慕白折騰得半死,林柔然卻能置身事外!
但後來,見了林柔然的真面目,艾勞突然有點後悔了——沒天理的!長那麼漂亮,一看就是會勾人的!
如果林柔然是路人甲,她再美,艾勞也不會計較,可關鍵是,林柔然和她的男人有關係!而且,還是那種讓人恨得發狂的關係——未婚妻!屁!她纔是歐陽慕白的妻!不是未婚!是已婚!是一輩子的妻!生生世世的妻!
反正艾勞心裡是極其不舒服的,偏偏在林柔然面前還不能被人家看出半點來。她心裡真實的想法是把歐陽慕白撲倒,然後拳打腳踢發泄心中的鬱悶,但她此刻做出來的,卻是對歐陽慕白呵護備至,給他佈菜,倒茶,一臉的賢惠模樣。
林家人不清楚,林子清看了,心裡也不免感嘆歐陽慕白好命,自己妹妹這樣的都看不上,卻是原來有更讓人心動的女人。
對於解除婚約這事,他也做不了主,就算他同意,也得經過林父點頭,當然了,他也有其他的想法——歐陽慕白兩個都要,享盡齊人之福不好嗎?
林柔然卻一直沒什麼反應,動作文雅秀氣,帶着大家閨秀的得體。
歐陽瀾那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這個女人真是艾勞嗎?什麼時候轉性了?哪次吃飯不是她伺候別人,這會兒,卻在伺候歐陽慕白?
歐陽瀾的眸子裡驀然地染上了一層黯然——知道是一回事,可親眼見到兩人的親密,那種鑽心的疼,還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歐陽慕白對艾勞的感情,可以說歐陽瀾是最早知情的一個,那份感情有多深,有多濃,歐陽瀾再清楚不過了——能讓淡雅如仙的大哥在書房裡對着畫像做出那等事,這份情,能是騙人的嗎?
但話說回來,歐陽瀾覺得,自己的愛,也絕不會比歐陽慕白少,現在是艾勞不給他這個機會,如果他也能站在艾勞身邊,自問,他也做得到爲她掏心掏肺,上刀山下油鍋!
要說最不自在的人,是歐陽慕白。
一直以來,艾勞就是他心中的女神,得到艾勞的那一夜,這男人幾乎幸福得暈厥過去,覺得一切美好得如同夢境,更是堅定了以後會一輩子對她好的決心——捧在手心裡的疼寵,那也是覺得不夠的,恨不得把她時刻放在心尖子上,供着她,哄着她,不讓她受半點委屈。
平日裡,她的一切都不想假手他人,能伺候她,也是一種幸福——可此刻,看着身邊那個小鳥依人巧笑嫣然又對他呵護備至的女人,他忍不住一個勁兒地吞口水!
受不了啊!
有句話叫最難消受美人恩,更何況,這美人還是自己心心念念愛着的人兒,歐陽慕白要是能自在纔怪了:“勞兒,我來。”
艾勞卻衝他嬌嗔一笑:“我來就好,想吃什麼?”
歐陽慕白的不自在,其實並不是說艾勞突然轉性,只是,他不喜歡在人前讓艾勞如此,特別是在外人面前,那會讓他覺得自己珍愛的寶貝會被人輕視一樣。
他既然打定了主意要跟着艾勞,自然是不會顧忌世人眼光的,他想怎麼對艾勞好,完全會照着自己的心意來,根本不會去想什麼男女之間的尊卑問題——在他這裡,艾勞就是尊,就是該讓人伺候的,就是該享受的!
可這會兒,看着艾勞對他的體貼,他不自在的同時,也是滿心的感動,他知道,艾勞這麼做,其實就是在給他面子,讓他在人前有男人該有的自尊——可是,他怎麼捨得自己心愛的女子如此自降身價呢?他疼她寵她,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又怎麼會覺得那樣會是沒面子的呢?
總之一句話,歐陽慕白不自在的原因,就是一心地在爲艾勞着想——更何況,艾勞此時絕色的淺笑,勾得他心癢難耐,恨不得把艾勞藏起來,不讓任何人看到!
艾勞可沒想那麼多,一心地秀自己的恩愛,存心就是讓林柔然不好過的。
林子清算是看出來了,難怪自家妹子要被退婚,歐陽慕白那目光,從一開始吃飯,根本就沒離開過艾勞——林子清所瞭解的歐陽慕白,什麼時候都是不苟言笑,疏離客氣的,即使如此親近的林家人,在他面前,也絕感受不到半分的親切。而面對艾勞,那發自內心的寵溺愛戀,是瞎子都能看出來的!
林子清不由得替自家妹子擔心,擡眸看過去,卻見林柔然還是沒什麼反應,好像她的未婚夫和別的女人如此親熱是很正常的一件事。
艾勞最後不得不承認,這一仗,她出師未捷身先死。
敗了。
她很期待能看到林柔然楚楚可憐淚眼欲泣的模樣,卻沒想到,人家對他們的親熱互動,根本無動於衷。
吃了飯繼續上路,林柔然上了自己的馬車。
艾勞也拉着歐陽慕白上了馬車。
歐陽慕白雖說不習慣艾勞的照顧,可心裡肯定還是覺得幸福的,上了車,立即就把人抱在了懷裡:“勞兒……”
艾勞哼了兩聲,也沒怎麼掙扎,呆在他懷裡,卻是愁眉不展。
歐陽慕白的頭埋在她頸間,深深地嗅了一口她的甜美氣息,這纔開口:“勞兒,別對我這麼好,我會覺得不真實的。勞兒,好幸福……”
艾勞拿手推他:“別動,癢……”
歐陽慕白脣角含笑地親上去,從她潔白優美的頸間,親到耳後:“勞兒,怎麼辦,愛死你了,恨不得把心掏出來給你,怎麼辦,怎麼辦……”
艾勞這會兒哪裡有心情讓他親,擡手推過去:“不說了別動嗎!”
聽出她聲音有異,歐陽慕白擡頭看她:“勞兒,怎麼了?”
“不爽!”艾勞直接白了他一眼:“你敢說你沒看過林柔然!”
歐陽慕白小心翼翼地回答:“以前肯定看過,可自從見了你,就沒看過了——真的!勞兒,在我心裡,誰也比不上你,再美的,也比不上你一根頭髮……”
甜言蜜語女人都喜歡聽,可這會兒,艾勞真顧不上了:“那還是看過!我問你!那你說她好看還是我好看!”
歐陽慕白很無語,都說了其他女人再美也比不上她一根頭髮,都這麼直白了,還問?“勞兒,肯定是你最美,你最好看,你最溫柔,最善解人意,最貼心……”
這下艾勞火了,一把推開他:“歐陽慕白你故意氣我吧!你說的是你那未婚妻吧!”
歐陽慕白整個就懵了,怎麼說發火就發火?他也沒說錯啊!在他心裡,艾勞的確就是最完美的!她的壞脾氣小性子都是有着獨特魅力的,無人能比:“勞兒我說她幹什麼啊!我就是說的你!勞兒,怎麼了?”
他又試着抱住艾勞,可艾勞拿手推着他,不讓他靠近:“你這不睜眼說瞎話呢嗎!什麼溫柔貼心善解人意,我有嗎?”
她這會兒倒是挺自覺,知道自己不合格了,可說回來,這也是讓林柔然刺激的,人家那模樣,一看就是標準的賢妻良母,可她呢,別說善解人意了,她不惹是生非那些男人就要謝天謝地了!
反正艾勞心裡堵得上,看什麼都不順眼,特別是覺得歐陽慕白那話太假了,根本就是從側面諷刺她的:“你下去!我不想看見你!”
歐陽慕白冤死了,打死他他也不敢欺騙艾勞啊:“勞兒,我沒騙你!我說的都是心裡話!勞兒,你別推我,你聽我解釋啊!”
艾勞推着他,歐陽慕白着急可也不敢用力去擋他,整個身子被她推到了馬車邊上,艾勞剛想擡腿去踹,突然想到這樣不行,氣呼呼地又把腿收回來,一個人抱膝坐着:“進來!坐好!”
歐陽慕白肯定不明白她的思緒又轉到什麼地方去了,可憐兮兮地進來坐下了,怕惹她生氣也不敢挨着她太近,就眨巴着眼看她。
艾勞真是挺鬱悶的,本想着給人家一個下馬威,結果到好,人家不顯山不露水的,根本不吃她那一套,害得她吃了個啞巴虧,丟死人了!
她現在想想,真是後悔死了,怎麼就讓林家人一起了呢?那樣的女人,自己同是女人看了都妒忌,那那些男人們看了心裡會作何感想?
話說出去了,也不好再收回來,她這會兒是下定了決心的,一定把身邊這些男人都盯緊了,誰要是敢多看林柔然一眼,家法伺候!
她腦子裡把和林源他們鬥智鬥勇的那些招數都過了一遍,這才發現,有些東西,真是不合適用在女人身上——對付情敵對艾勞來說,是一個挺陌生的戰鬥領域,她壓根就沒接觸過!
習昇等人,從來就沒給她招惹過什麼女人,木韓倒是有過一次,可那女人沒等她見面呢,就被凌顯處理了——長這麼大,艾勞就沒費過這個心!
可現在不行了,人家都欺負到家門口來了,她能坐視不理?
艾勞是這樣想的,可她似乎忘了,不是林柔然要來欺負她,而是她自己把人家招來的。
反正不管怎麼樣,艾勞是越想越生氣,最後一擡眸看見那楚楚可憐的歐陽慕白,更是着急:“氣死我了氣死我了!她沒事幹什麼長那麼勾人!我就是不信你沒對她動過心!”
歐陽慕白實戰經驗還是少了,面對盛怒的艾勞,這會兒真想把習昇拽進來問問該怎麼辦?難道撲上去直接吃了?可看這情形,只怕還沒吃,就被她一腳踹下車了!
可艾勞的話,也難免讓他心裡難受——說到底,艾勞還是對他不夠信任,他都這麼掏心掏肺的了,她怎麼就不信呢!
他突然坐正,神色一派嚴肅,緩緩舉起右手,伸出三指:“我歐陽慕白,再次對天發誓,今生今世,只愛艾勞一人,如有變心,天打雷劈!只愛她,只疼她,只寵她,只看她,絕不和其他的女人多說一句話!絕不多看其他女人一眼!更不會對其他女人動心!如若做不到,就讓我——”
他深吸一口氣:“就讓我五雷轟頂,死無葬身之地!”
他的手不動,凝視着艾勞:“勞兒,我這樣說,你信不信!你若是覺得不夠,我還可以加!”
艾勞愣住了,半天沒反應過來,等她回過神,該說的,歐陽慕白都說完了!
艾勞那手又拍又打地就衝着他招呼過去了:“你個笨蛋!你個蠢驢!誰讓你發什麼毒誓了!你死了讓我守寡啊!你給我收回去!收回去!”
歐陽慕白擁着她,任她的拳頭落在自己身上:“勞兒,沒事的,不會死,因爲,我說的,我都能做到。別說今生今世,就算生生世世,我認定的女人,也只有你一個!”
艾勞捶着他,眼淚都快掉下來了:“你個傻瓜!那也不用發毒誓啊!”
歐陽慕白吻上去,憐惜地開口:“別哭勞兒,以後不會了,只要你信我,以後再也不會了。”
艾勞連連點頭:“我信,信了——”
她抽抽搭搭地擡頭看歐陽慕白:“可是,我心裡還是不舒服!我不喜歡林柔然!一點也不喜歡!”
歐陽慕白心道,你要是喜歡那纔怪了!你越討厭她,證明你越喜歡我!這樣想着,歐陽慕白心裡甜蜜着呢,可也不敢太得意忘形:“嗯,不喜歡她,她最討厭了——勞兒,我找個理由把他們支走,行不行?”
艾勞覺得自己從來沒這麼狼狽過,第一個回合輸得莫名其妙,她總結了一下,是自己太輕敵了,原本以爲林柔然就是一個養在深閨的富家大小姐,心思單純,不懂心計,可現在看,就她那份淡定,就不是普通人能有的。
艾勞猛地搖頭:“別!我突然有種棋逢對手的感覺,第一次失手也好,讓她降低警惕,我來安排接下來的事情!”
歐陽慕白聽得一頭霧水:“勞兒,什麼失手?你安排什麼事?”
艾勞滴溜溜的大眼睛轉了兩圈,勾脣一笑,整個人貼着歐陽慕白就靠了過去:“你別管,你只負責對我好就行了,記住你的話,不能多看她一眼!”
她投懷送抱,歐陽慕白立即把持不住了,大手開始遊走在能讓人臉紅心跳的部位,絕色的脣流連在艾勞耳邊,呼出曖昧撩人的氣息:“勞兒,你怎麼說,我怎麼做就是,勞兒……”
艾勞想通了,自然經不起撩撥,敏感之處立即酥麻起來,悸動翻滾在心底,她主動獻上香吻,四脣相貼,纏綿誘人!
歐陽慕白從第一次到現在,越來越覺得食髓知味是怎麼一回事了,根本就是欲罷不能,看見她,就恨不得好好地疼她愛她,讓他感受他的火熱**!
這種感覺翻涌上來的時候,哪裡還顧及得到歡愛的場所?可不得不說,聽着車外得得的馬蹄聲,間或的,還能聽到車外人的說話聲音,耳邊,卻是艾勞的輕吟,以及身體觸動之時帶動的奢糜聲響,根本無法控制身體的情yu,一次又一次地衝刺那令人着迷的城堡,享受那徹骨的**滋味!
有人歡喜有人愁,盡情歡愛的二人根本不顧別人的感受,更不知道此刻在馬車外的人,赫然是虛空和尚!
虛空總覺得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是從艾勞打開那棋盒就開始了的,讓他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來注意艾勞四周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也正因爲如此,他選擇出現在她身邊最近的地方——不是他敏感,而是他不允許有一丁點的差池,如果因爲他的疏忽而讓艾勞受傷的話,那他真是沒用極了!
可誰知道,就因爲如此,虛空再一次感受了那種能要人命的折磨!同時,因爲之前享受了多年未曾有過的快感,這會兒難受起來,就覺得更加的痛不欲生!
馬兒奔馳,沒人注意到虛空的異樣,只有他自己知道,身體裡的火熱有多難捱,大手握着馬繮,越來越用力,骨節已經泛白,青筋暴露——可隨着身體和馬鞍的碰撞接觸,虛空無法控制的火熱竟然不能抑制地爆發了!
大手悄然鬆開,虛空面上一層薄汗,深吸一口氣,心底再嘆罪過又有什麼用?無論什麼時候,面對這女人,他的自制力,總是如此的差強人意!
有了第一次,第二次似乎很是順理成章,可虛空的罪惡感並沒有因此減少,激情過後的空虛,更是讓和尚的面色立即黯然了下來。
這邊情意綿綿,熱火朝天,那廂的馬車裡,卻又是另外一番景象。
林子清不無擔憂地看着自己妹妹,其實也很詫異她今天的表現,他以爲,就算在人前裝堅強,人後,她肯定會哭哭啼啼的。
可是,沒有。
甚至,在她的眸子裡,他看到了以往沒看到過的東西:“柔然,這事,你看……”
“他想退婚,也要有個理由才行,無緣無故退婚,他歐陽家未免太欺負人。”面容纖柔,聲音柔和,說的話,卻不帶一絲感情。林柔然輕輕地冷哼:“我不信,我會輸。”
“可是事實已經擺在這裡了,”林子清不由得多看了她幾眼,這次來中興,她的改變未免太過於驚人,以前雖然也算有主見,可是,哪裡有這般強勢的目光?“你也看到了,他們兩個人,郎情妾意,你就算嫁過去,也不會得他歡心的。柔然,以你的才貌,再加上我們林家的條件,找個如意郎君,並非難事。哥哥也知道,慕白的確是天下少有的好男子,可是哥哥也是擔心你以後會受苦……”
“我知道該怎麼做。”林柔然冷冷打斷了他的話:“這事,你無需插手。”
林子清一直很疼愛這個妹妹,林柔然也一直很敬重他,可如今看來,今天艾勞和歐陽慕白親熱的那一幕,還是刺激到她了,否則,她也不可能轉變如此之快——以前的時候,她怎麼可能用這種語氣和自己說話?
林子清也沒什麼好說的,只得又安慰了幾句,準備下車了。
林柔然卻道:“歐陽瀾在外面吧?我有話問他,你把他叫過來。”
林子清皺眉——她這幾句話說的,太沒有禮貌了吧!對他不用尊稱也就算了,完全就是一副吩咐下人的口吻!
但林子清也沒計較,單純地以爲她是受了刺激,答應了一聲,就下了馬車。
歐陽瀾一聽林柔然叫他,猶豫了一會兒,才點頭答應,上了馬車。
老五本來守着他的,看他上了林家女兒的馬車,也沒多想,夾了夾馬肚,和老四同行。
“四哥,你……”老五開口了,說了三個字卻沒了下文。
老四正想事情呢,沒心思管他,根本就沒聽清他說了什麼:“嗯。”
老五看了他一眼——嗯什麼嗯,他還沒問呢!他伸手扯了老四一把,問:“四哥,你想什麼呢?”
老四趕緊搖頭:“沒想什麼。你剛剛說什麼?”
老五也不知道怎麼說,可這事好像沒人提了,他就擔心他們是不是都忘了?想提醒一句,又覺得不好意思,可不提醒,輪到自己,得何時何月?
老四見他不說話,以爲他沒事就是打個招呼呢,也沒多想:“走吧。”
老五沒辦法了,連忙追上去:“四哥!是不是該你了!你想好怎麼辦了沒有!”
老四愣了愣,可立即就明白了老五那話裡的意思!沒辦法,他剛剛就想這事呢,不可能聽不懂老五的話!但他沒想到老五會問他這事:“我,我也不知道。”
老五能不急嗎,他本來就是最後一個,前面的又都無動於衷,輪到他的時候,該不會是幾十年以後吧?他只要想想就有吐血的衝動,不得不感慨自己運氣真是不好啊,怎麼就抓了最後一個呢:“四哥,你得有行動啊,難道還等着姥姥來找你?”
老四也知道,這肯定不可能的,可他能怎麼辦?老八倒是得了機會吃了甜頭,二哥也如願以償了,可他還沒開始呢,李晨就來了,接着就是歐陽慕白,他想去,也沒那個時間啊:“再等等吧,姥姥沒空。”
老五也知道艾勞忙着呢,可有時候空閒的時間都是擠出來的,見縫插針懂不懂:“反正你沒事多往姥姥面前湊,有機會就,就……就那個唄!”
老四看了他一眼:“老五,你這腦子一天到晚就想這事呢?平日也也沒見你這麼機靈啊!”
老五一臉窘迫,被老四說中了,他這些天就琢磨這事呢,不然也不能琢磨出這麼多彎彎道道的:“四哥,別說我了,難道你不想?”
老四也被說中心事,不由得臉上一熱,夾了夾馬肚,把老五扔下,一個人到前面去了。
老五嘆口氣:“唉,怎麼辦呢?”
老四不急,老五實在是沒辦法,他根本就沒想過插隊這種事,就在那裡想啊想的,愁得不行。
他也知道,艾勞肯定是沒空,可他就是會忍不住想,想抱她,想親她,想和她真正地體會魚水之歡——對於這種事,他再也不是一無所知了,艾勞給了他別緻的享受,但他也知道,艾勞沒從他這裡得到什麼,肯定是難受的,所以,他就想讓自己也給她一份徹骨的消魂!
可關鍵是,他現在沒機會啊!
他又嘆口氣,一個人垂頭喪氣。
沈煙就在他不遠處,聽到他接二連三的嘆氣,忍不住過來問:“五哥,怎麼了?”
這種事,老五可以和老四無所顧忌地討論,可和沈煙,怎麼也覺得有點不自在,自然是不會說的:“沒事,可能昨晚沒休息好。”
沈煙也沒多想,其實就是沒想到平日裡呆頭呆腦的五哥現在竟然滿腦子的齷齪想法:“五哥,這林家人不會一直跟着我們吧?”
自從發生了龍巧事件,沈煙對女人真是避之如蛇蠍,別管老的少的美的醜的,人家看也不敢看一眼。平日裡都是男人,過得很自在,可現在突然多了個女的,而且還有幾個隨行的丫鬟女婢,就算沒去關注他們,可還是會覺得不自在。
“誰知道呢。”老五現在憂心的,就只有先後順序這事,其他的,他沒想過,也沒心思想:“聽說是歐陽慕白的未婚妻。”
沈煙點頭:“我也聽說了——姥姥倒是奇怪了,怎麼這次沒生氣,還那麼高興?”
之前艾勞吃飯時的笑容,這些人自然都看到了,不免覺得奇怪。
老五那腦容量根本不可能同時裝下兩件事,他糾結老四還不開始,基本就沒心思想其他的了:“嗯,不知道。”
沈煙看出他心不在焉,彎脣一笑:“五哥,你是不是想姥姥了?”
老五那俊臉一下就通紅了,被沈煙猜中心事讓他覺得挺丟人的:“沒有,哪有,我……”
沈煙朗聲大笑:“五哥你都臉紅了,還不承認!”
沈煙面容絕色,身姿翩翩,正值青春年華,笑聲爽朗迷人,艾勞趴在歐陽慕白胸膛之上,聽得心裡癢癢的。
“沈公子!”
沈煙身後突然傳來一個柔弱嬌俏可人的溫柔女聲,幾乎就是下意識地反應,沈煙回了頭去看,答應了一聲:“是!”
目光一看過去,沈煙一個激靈,慌忙回了頭,心裡怕得不行——他怎麼就答應了呢?他看什麼看!怎麼就沒想起還有個女人同路呢!
他真是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繩,又急又怕,連忙看艾勞的馬車,心裡趕緊祈禱艾勞沒聽到,沒聽到……
卻不料,下一秒,艾勞那馬車的車窗突然撩開了一條縫,絕色面容上,赫然是咬牙切齒恨不得咬人的模樣!
沈煙心裡一急,差點從馬上摔下來,根本沒多想,直接飛身上了馬車,在外面敲了敲:“姥姥?姥姥?”
那廂,林柔然卻放下了車簾,對着歐陽瀾笑了笑:“小瀾,你這會兒去找你哥吧,他應該有空了。”
其實也不能怪沈煙疏忽了,當時他真是沒防備,對於他來說,這根本就是禍從天降!他恨得不行——那女人他又不認識,爲什麼要喊他!被她害死了!
艾勞本來喜滋滋的,被歐陽慕白伺候得舒服死了,又聽到沈煙迷人的笑聲,結果,就聽到了一個極其不和諧的聲音!
更讓她生氣的,沈煙還答應人家了!
要說這女人得小心眼到了什麼程度啊,這完全就是把這幫男人看得死死的,連最基本的社交禮儀也不能有啊——人家女孩子先打招呼了,難道男人都要當啞巴?
其實不用艾勞說,這些男人就是這樣打算的,可沈煙一個疏忽,犯錯了!
要說起來,不過答應了一個“是”,連帶着回頭看了一眼,嚴格說起來,這有什麼啊,可沈煙就是知道壞事了,那是一種感覺,何況,剛剛艾勞那表情,真是要把他吃了似的:“姥姥!姥姥你聽我解釋!”
歐陽慕白正穿衣服呢,手忙腳亂的,就怕沈煙一下子推門進來:“勞兒,你幫我一下,我……”
可看到艾勞那張風雨欲來的臉,他不禁替沈煙捏了一把汗,同時也慶幸自己沒和林柔然有任何的接觸:“勞兒,沈煙剛剛……”
他想替沈煙說話的,結果艾勞擡眸瞪他:“那可是你未婚妻!大庭廣衆之下勾搭其他的男人,你就不管管!”
聽她口裡那酸溜溜的“未婚妻”三個字,歐陽慕白蔫了——現在他算是自身難保,沈煙這事,他也幫不上忙啊!
他趕緊穿好衣服,就往外面走。
結果艾勞攔住他:“幹什麼去!吃幹抹淨了就想走人?”
歐陽慕白倒是想把她抱懷裡安慰一番,可沈煙在外面等着呢:“勞兒,我不出去,不太好吧?”
艾勞一把把他拉回來:“你就給我好好呆着!還想出去幽會不成?”
歐陽慕白不說話了,老實地在她身邊坐好——她要是懷疑,他就一步不離地跟着她,他還巴不得呢!
“進來!”艾勞聲音裡明顯帶着不悅。
沈煙忐忑地開門進來,緊張地喊了一聲:“姥姥。”
沈煙真是嚇到了,之前龍巧的事,簡直把他折騰得去了半條命,那種痛苦至今還是記憶猶新,特別是艾勞那能要人命的懲罰,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可不想再體會一次了。
艾勞哼了一聲:“什麼事?”
她這明擺着就是明知故問了,沈煙爲什麼上來,她心裡清楚的很,可偏偏不提那個事,其實她自己也是覺得自己小題大做了,可就是心裡不舒服!
沈煙現在什麼都不怕,就怕她誤會,就算她不提,他也沒那個膽子隱瞞什麼:“姥姥,我剛剛,我不知道她會叫我,我根本沒想那麼多,我就隨口答應了,我……”
艾勞至今也沒確定想什麼辦法對付林柔然,但是對付自己身邊這些男人,她可是招數多得很:“怎麼,想女人想瘋了?姥姥在這裡都明目張膽地和別人眉來眼去,要是我不在呢?”
沈煙多委屈啊,他不過回了一下頭,說實話,也沒看真切那女人什麼模樣,就說了一個字,怎麼就變成了眉來眼去了?“我沒有,姥姥我真的沒有!”
艾勞這會兒其實就是把心裡那個不平衡的氣全撒沈煙身上了,不說別的,只能怪沈煙倒黴了:“沒有?我都親眼看到了親耳聽到了你還敢狡辯!這我要是不在,不定能幹出什麼事呢!”
沈煙本來一進來就坐下了,這會兒聽她這樣說,委屈是一方面,可是也生氣了——她吃醋他能理解,他也有點點的欣喜,至少說明她在乎自己,可這話越說越離譜了,明擺着不相信自己:“姥姥!你心裡就是這樣想我的嗎?在你眼裡,我就是這樣的人?”
艾勞這脾氣,說起來,真是不討喜,只能說誰愛上她誰就倒黴到家了,一看沈煙不哄她還硬氣起來,她立即發飆了:“你瞪什麼眼!做錯了事還有理了是不是!我說錯了嗎!你認識她嗎!是不是覺得她好看就想認識她?她喊一聲你趕緊答應,她要是爬到你牀上去你是不是就更興奮了?”
要說起來,這事和之前龍巧那事從本質上來說是不一樣的,龍巧那時候,是兩個人心裡都有點氣,分開了,沈煙去喝悶酒,被龍巧纏上了,說起來,是沈煙不對,不該拋下她一個人不管,更何況後來艾勞看見他們在一起,那是一句多餘的話都沒說的,直接要和他斷絕關係走人,那時候艾勞臉上的悲絕,真是讓沈煙心疼死了。
可這會兒不一樣了,艾勞那話多難聽啊,別說沈煙愛她愛到了骨子裡,就算沈煙只是她的徒弟,她也不能這樣冤枉人啊!
沈煙胸膛起伏得很厲害,大手緊握成拳,一雙絕色的眸子沾染了怒意,就那麼盯着艾勞看。
艾勞也不示弱,瞪大眼睛看回去:“還敢瞪我!翅膀硬了是不是!是不是早就盼着這一天呢!是不是一直找機會讓我生氣然後好和我分手!是不是!”
歐陽慕白在一旁一直扯她的衣袖——太能扯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怎麼就說到分手了!這話能隨便說嗎?他現在是真心覺得沈煙可憐了,之前艾勞罵自己,那是因爲自己確實有錯,可沈煙什麼都沒做,多冤啊!
艾勞一把甩開他:“別動我!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男人沒一個好東西!看見好看的就迷了眼!我要不是長得比其它人好看點,你們能看上我?我就是瞎眼了才相信你們說的那些騙人的話!都是騙子!”
沈煙眸子裡水花點點的,明顯是想哭了。
偏偏艾勞還不罷手,伸出手指戳着沈煙的胸膛:“你說話啊!你不心虛你怎麼不說話!都讓我猜對了是不是!現在開始嫌棄我了是吧!別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你現在很想罵我!你倒是罵啊!討厭我你就說出來!分手也趁早!”
“勞兒!”歐陽慕白實在看不下去了,沈煙那臉色都變了:“勞兒你瞎說什麼呢!一點小事情,你別想多了,不行嗎?”
艾勞立即把火氣對準他:“我瞎說?我都看見了我哪裡瞎說了?這是小事嗎?今天能眉來眼去,明天就能行魚水之歡!你們男人那點事我還不知道!一個個看上去是個正人君子,可心裡整天都想什麼我明白得很!”
艾勞又看向沈煙,剛想開口,卻見沈煙那黯然神傷的眸子猛地離開了她的視線,垂眸的一瞬間,他起身下馬,在他們看不見的角度,淚水滑落,心痛如絞!
艾勞呆呆地坐着,一言未發。
歐陽慕白想追下去,可想了想,又去看艾勞:“勞兒,你的話,太重了,他多難受啊!勞兒,去看看他吧!”
艾勞的身子慢慢倒下去,深吸了一口氣:“是不是覺得我很無理取鬧?”
歐陽慕白的確是這樣想的,可這話肯定不能說出來啊:“勞兒,我知道你心裡不舒服,你不喜歡林柔然,但你真的不該衝着沈煙撒氣,你還說什麼分手……”
他話未說完,艾勞突然衝過來,抱着他的腰身,哇地一聲哭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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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好友的文,娑苡的狂寵——凰誘冥帝,挺好看的,有興趣的狂可以搜一下,麼麼。關於艾勞和林大小姐的鬥法,大家別期望過高,這女人平日裡太張狂了,有些事得慢慢來,一口吃不了大胖子,哈哈哈,沈煙傷心了,你們心疼不?唉,偶好心疼滴說~管柊有沒有人領養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