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灼清啊!你又來了……”
女孩笑着用自己的衣袖擦了擦女人臉上的汗水說。
“是啊,我又來了!這麼多年了你也不去醫院看看。孩子們都擔心你呢!”
“唉……福利院現在就剩我和院長兩個人了,也沒有人再資助這些孩子們了。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是知道的,不去檢查的話還好過一點,如果去了的話恐怕就出不來了!”
女孩擦了擦眼淚忙說。
“老師,不要說這樣的話,有我灼清在你就一定不會讓你死的。孩子們還需要你呢。”
女人嘆了口氣無奈的說到。
“灼清,咱們福利院裡走出去了不少的孩子,但是還是你最是有心的一個了。這麼多年你的生活過的也是不容易,還要資助這裡的孩子吃飯穿衣。現在福利院快撐不下去了,我也快撐不下去了。只是可憐了這些個孩子。老師真的希望他們能像你一樣有一顆感恩的心啊!”
女人說着話劇烈的咳嗽起來,一口鮮血從嘴裡涌出來。
“老師,你吐血了!快躺下來休息,我現在就打電話叫救護車來!”
沒等灼清動身女人急忙拉着灼清的手搖着頭。
“孩子,現在還不能張揚。我自己的病我自己是知道的,即便是去了醫院我也花不起那治病的錢啊。現在要是讓孩子們知道我出了什麼事的話他們會很傷心的。我在這裡生活了這麼多年,接來一個送走一個。孩子們都已經長大了我也就沒有遺憾了。”
灼清擦了擦眼淚點了點頭,而於此同時我看着灼清的身體逐漸發生着微妙的變化,而事實證明灼清也清楚的意識到了這一點。
“老師!我去下洗手間……”
灼清吃力的笑了笑站起身子向外走去,而就在灼清離開房門的瞬間,兩滴鮮血落在灼清的嘴脣上。葉帆眉頭緊皺的看着灼清痛苦的表情,渾身劇烈的抽動着。葉帆兩忙回過頭看着身後灼培的房間。
隨着灼培的哀嚎聲鏡中的灼清也聽見了這詭異的聲音,擡起頭正看着鏡中的我們,兩隻眼睛裡血水不斷的涌出來。
“不好,被發現了!”
葉帆說着連忙將水盆倒扣過來,並熄滅了香爐中的香快步向屋裡衝進去。當葉帆推開門的時候灼培已經跪倒在地上雙手用力的砸着地面,一地的血污看上去觸目驚心。而此時宋帝王也破門而入將灼培緊緊的摟在懷裡,任由女兒的血水曾到自己的衣服上也不躲閃只是面無表情的用手臂將灼培禁錮着。
“三殿!小心,灼培要咬舌頭。”
伽羅地煞話音剛落見宋帝王毫不猶豫的將自己的手腕塞在灼培的口中。隨着宋帝王的一聲悶哼幾滴血從灼培的嘴裡低落下來。
“葉先生,我們到底什麼時候開壇!求你救救灼培吧!”
葉帆點了點頭快步走到屋外舉起扣下的水盆將銅鏡拿出來。
“任何人不得打擾我開請索魂,將灼培綁起來不能讓她暴走破壞法臺。”
葉帆說着快步竄到桌案邊上,點燃香爐中的香。又叫身邊陰差取來六塊木板,劃破自己的手指用鮮血寫下五臟、五星、五土、五靈。五獄以及上清元始天尊六塊排位立在沉香案上。見葉帆高聲唸誦起衛靈咒的同時案桌周圍捲起狂風。
“今日弟子葉帆在冥府三殿大黑繩地獄開壇做法,望祖師爺神明保佑,借吾神力鎖魂救人!”
葉帆一遍遍喊着,周圍的風聲也越來越厲,轉眼間漫天黃沙鋪天蓋地席捲而來。葉帆眯着眼睛從案桌上扛起‘金剛神王番’在空中揮舞着,狂風呼嘯聲中隱約傳來嘈雜的擂鼓聲。隨着鼓聲漸漸清晰我連忙示意周圍的護法的人向後退了幾步。
“鳴法鼓二十四通,請祖師爺納身誅邪!”
葉帆高喊着將手中的‘金剛神王番’扔給麻琪。
見麻琪穩穩接住快步竄上去站在葉帆的身邊用力的揮舞着。與此同時葉帆的身體漸漸便的高大起來,肩膀上的衣服也被一塊塊健碩的肌肉綁緊,隨之裂開。
麻琪見葉帆已經請了祖師爺上身連忙單膝跪地將頭地下去,我看着葉帆手裡抓起銅錢劍在半空中畫着符咒的圖案。葉帆畫完符咒盤坐在地上雙手快速打着手印,嘴裡默唸了一句咒語狂風再一次捲起將案桌上的硝粉和硃砂吹在空中。
“來了!”
葉帆的嘴裡低聲說了一句之後整個身體向上躍起,而與此同時一個女人的身影出現在葉帆的面前。
“你終於來了!灼清……”
女人挑眉看了看葉帆喊道。
“爲什麼不肯讓我活!我們都是有着自己的生命,你們一定要趕緊殺絕麼?我並不想來到這個世界上,但是我並沒有選擇的權利。製造了我給了我生命與靈魂,還要無時無刻去折磨我!卑鄙……”
灼清說着飛身向葉帆撲過去,麻琪剛要伸手相助之間葉帆從沉香案上抓起銅錢劍和女人迎面衝上去。
“你這點道行還想和我動手?自不量力!”
葉帆說話間銅錢劍已經從女人的左肩刺進去,將女人整個挑起來甩在半空中。灼清慘叫一聲向後砸去,纖弱的身體在半空之中劃出一條優美的弧線。葉帆冷眼看着灼清那章滿臉血污的臉冷哼一聲。
“其實你的‘九幽轉宮’早已經被你掙脫了,只是你對凡間有所留戀。看在你是善妖的份上我便給你留個全屍。當我把灼培的元神吸出來之後你的任務也就結束了。”
看着葉帆一步步靠近自己灼清連連向後爬行幾步。
“這不公平,我並沒有做任何壞事。你是道士斬妖除魔也是無可厚非,但是我需要一個理由!難道就因爲我是妖?我就不能擁有活下去的權利了麼?你們人類生活的準則我絲毫沒有違背,只是因爲對方是人,我是妖,所以死的就一定是我麼?”
就在灼清歇斯底里的呼喊的時候葉帆已經來到灼清的面前,之間葉帆伸手抓起灼清的肩膀向後高甩出去,灼清毫無反抗之力給狠狠的拋出。麻琪看着灼清的身體飛過來連忙閃身一到一邊,但灼清的身體竟然在半空中停住。
“天網離魂咒?”
麻琪看着灼清的身體似乎是被釘在半空中一樣,後背上發出屢屢金光。
“師兄!你怎麼會用這麼殘忍的陣法對付灼清?你難道不知道錯不在她麼?你究竟是怎麼了!”
葉帆笑了笑看着麻琪喊到。
“我們爲何修道?爲民除害弘揚正氣!斬妖除魔是我修道之人的本分,難道你師傅沒有教過你麼?異類!妖邪!統統都不應該存活在這世界上!”
葉帆說着掏出一張黃符用用銅錢劍挑起在半空之中手腕一轉那符隨之燃燒起來。
“妖孽!受死吧……”
葉帆話音剛落我連忙伸手掐住葉帆的手腕。
“你究竟是誰!”
就在我問出這句話的時候麻琪指着案桌上的一塊木板喊道。
“不好了!這是誰那的木板!這是槐木啊……木中藏鬼,而能藏匿於祖師爺旁邊的人應該也不是一半的厲鬼。淼,趕快攔住師兄,不然灼清就必死無疑了!”
我聽見麻琪的驚呼聲手腕上的力氣更大。
“邋遢鬼,你清醒一點,這並不是我們想要的結局啊。你好好看看我,我是商淼啊!”
葉帆猛地回過頭死死的盯着我。
“包庇者,助人爲虐!我一聲修道還未曾聽說過好妖與壞妖的區別。妖就是妖……”
葉帆說着大步上前衝上去,而麻琪則手疾眼快迅速將手中的番橫掃出去。一時間半空之中香味四起,兩股奇香只衝着葉帆衝過去。
“妖邪!妖邪!你們兩個都
是妖邪……”
葉帆說着伸手在半空中拉住我的手臂想麻琪甩過去,麻琪見我橫飛出去連忙將自己的翅膀展開連連退後幾步將我穩穩的接住。
“琪琪,現在有什麼辦法能夠破了葉帆的陣法麼?”
麻琪搖着頭看着葉帆一步步向灼清走過去。而就在此時灼培的房間門被踢開,伽羅地煞大步衝出來伸出上手死死抓住葉帆騰空而起的兩腳腳踝。
“孩子,你有點得瑟累了!也該歇歇了!”
伽羅地煞說着手臂向一側用力,以右腳爲中心將葉帆在半空中掄了幾個圈遠遠的甩了出去。
看着葉帆飛出我們的視線宋帝王茫然的看着葉帆消失的方向,試探的問。
“十殿!現在的情況是……”
麻琪憤憤的扔了手中的番從法臺上跳下來調皮的笑了笑對宋帝王說。
“沒事,出了一殿小意外!讓我師兄飛一會……”
伽羅地煞看着半空中的灼清問到。
“你究竟是什麼人?”
灼清擡眼看了看伽羅地煞冷哼了一聲閉上眼睛。我嘆了口氣問麻琪。
“琪琪,你可知道這個咒要怎麼解開?”
麻琪撓了撓頭尷尬的說。
“淼,不是我不想解,我跟隨師傅多年一直都是在以煉蠱和將頭術爲主修,而道家的陣法我還真是門外漢了。我只是聽師傅提起來過這個陣法,一旦半空中的符被激活那釘在符上的人是必須無疑的。看來只能希望師兄身上的東西下來了。剛剛伽羅地煞的攻擊只不過是在師兄不備的時候才能得手,如果是正面對決的話也未必是師兄的對手!相比之下我更好奇的是這槐木是從何而來!”
我看了看宋帝王問到。
“三殿,在你的黑繩地獄之中怎麼會有槐木?”
宋帝王想了想回頭看了看身後的陰差冷冷的說。
“剛剛是誰那木板的?”
楚江王話音剛落一個陰差戰戰兢兢的跪行出列,一邊磕着頭,一邊哀求着。
“稟三殿!是小人!小人實在不知這槐木的事情,這六塊木板是灼培小姐的貼身女官沁姑姑交給小人的,小人也沒來得及仔細看……”
沒等那陰差解釋完宋帝王突然喊到。
“將灼培身邊的近身女官全部給我拿下!”
說話間幾個陰差已經衝進灼培的房中將幾個女官押了出來。
“怎麼就你們幾個?”
宋帝王看着面前幾個面如死灰的女人冷冷的問。
“回三殿,剛剛沁兒在十殿欽差衝出房門的時候就已經逃走了。我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
“通告三殿黑繩地獄中八大第一掌事陰差,如見到沁兒即刻拿下,送到這來!”
宋帝王說完快步走進灼培的房間將灼培抱出來。灼清看了看在宋帝王手中酣睡的女孩愣了愣輕聲問到。
“請問!這女孩是……”
宋帝王苦笑了一聲說。
“這就是我的女兒,灼培!你身體中的那一半的靈魂就是她的。”
“她怎麼會這幅樣子?”
我看了看虛弱的灼培輕輕扒開她的眼睛,一滴血水從眼眶中掉落下來。灼清愣愣的看着灼培的眼底驚訝的說。
“怎麼會這樣!難道這女孩也在承受着七竅流血腸穿肚爛的痛苦?”
麻琪看着灼清的眼睛接着說到。
“灼清,我明白你並非是惡靈,你修行多年一直都在渡人向善,並沒有做過什麼壞事,只是你身體中的元神本來就是她的,每天當你受苦的時候她也在受苦。而且這女孩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我知道你已經修煉出了元丹,實屬不易,但是我們也沒有別的辦法纔會想叫你前來商量,看看如何能夠抱住你的修行,又能幫這孩子解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