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扶月回抱着他,聽着他強勁有力的心跳說,“如果我堅持呢?”
趙沉沉吟片刻,嘆了口氣說,“那爺只有把你囚禁起來了。”
“你!”李扶月深呼一口氣,眼睛瞪大的看着他,“你敢?”
趙沉忽的放開她,喚了白六進來。
“以後你寸步不離的守着王妃,不准她踏出這座營房半步。”
“屬下遵命!”
白六是趙沉的暗衛,可自從李扶月出現後,他就再也做不成暗衛了,變成了她的貼身保鏢了。
李扶月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這對主僕,簡直不敢相信。
“趙十三你你你……你竟然敢真的囚禁我?”
趙沉安撫的摸摸他的頭,語氣淡然,“阿月應該知道,爺向來是說到做到。”
李扶月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尼瑪,她萬萬沒想到這混蛋竟然會真的囚禁自己。
“很晚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咱們也早點洗洗睡吧。”趙沉一把撈過李扶月,橫抱在懷裡大步往淨房走去。
“趙十三,你丫的放我下來!”李扶月在他懷裡掙扎,手腳並用的在他懷裡直撲騰。
沒聽到男人的聲音,反而女人的吼聲一波接一波,聽得侍候在外的李崇新膽戰心驚的,覺得這丫頭簡直無法無天了,竟然敢這麼跟他家主子爺說話,阿彌陀佛善哉善哉……
“老子自己會走,自己會去洗澡,你丫的給老子滾一邊哪涼快哪呆着去!”
撲通!
浴桶裡的水花四濺,剛剛還河東獅吼的女子變成了落湯雞。
“我靠!你妹的!”李扶月險些被水嗆到,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漬,像炸了毛的母雞盯着趙沉看,“你個大混蛋,謀殺啊?”
“阿月現在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一桶的水的都澆不息。”趙沉信步上前,擡手解開自己身上的衣物,脫下來仍在一旁。
這些日子他們晚上一起沐浴一起相擁入睡,其實他的身體早就看過不知多少次了,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每次看她都忍不住臉紅,心裡暗罵這廝臉皮真是越來越厚了,看着他每次都有意無意的誘惑自己,心裡恨得牙癢癢的,這廝簡直太不要臉。
而自己更沒用,每次看到他赤裸的身子坐在水中,有種渾身麻酥酥的開始發癢。
嘩啦!
他略有深意的睨了她一眼後,轉過身將後背涼給她,說,“幫爺搓背。”
李扶月恨不得把他的後腦勺瞪出來個窟窿,雖然心裡對他很不滿,但還是乖乖的替他擦背。這些天他幾乎都沒有好好的睡上一覺,剛剛還看到他的眼底佈滿血絲,終是心疼他的。
他的身上橫七錯八的到處都是刀傷,有些疤痕看起來應該是有些年頭了,有些確是新添的傷疤。
看着這些傷疤完全可以想象這些年他究竟受了多少次的傷,人們往往只看到他的鮮亮風光的榮耀,卻忽略了在那些光環下他的付出
。
李扶月摸着他背上一道大約二十公分長的刀疤,凹凸不平,長長的一道,看着着實不夠美觀,甚至有些猙獰。
“疼嗎?”
那是他十七歲第一次上戰場時留下來的,至今已經有七八年了,傷口早已癒合,而傷疤卻永遠也不會褪去,他身上的傷就是他這些年來的功勳章。
趙沉似是舒服的輕唔了聲,不甚在意的說,“記不清了。”
確實是記不清了,時間太久遠了,十七八歲血氣方剛的年紀,這點傷他從不曾在意過。
李扶月將臉貼在他的背上,柔若無骨的小手,一下一下的撫着他背上的傷疤,真的多啊,錯綜凌亂數不清楚究竟有多少條。
“趙十三,答應我,以後儘量不要讓自己再受傷了,好不好?”
趙沉半晌沒有動作,就在李扶月以爲他已經睡着的時候,他忽然轉身將他抱在懷裡,緊的快要窒息,她聽見他低沉暗啞的聲音說。
“爺答應你,以後儘量少受傷,但是阿月也要答應爺乖乖聽話。”
李扶月感覺心彷彿跳漏了一拍,仰着頭癡癡地看着他。
那是一張看上一眼就難以忘記的俊臉,與他相識相知一直到現在相愛的點點滴滴,猶如電影畫面一面一一浮現在腦子裡。
他的強硬,他的驕傲,他的寵溺,這些都令她癡迷,不知不覺中沉淪在他的寵溺裡,在她以爲自己可以脫身的時候,其實她就已經彌足深陷了,只是她並未察覺罷了。
此刻她在他的臉上看到了深深的擔憂與無奈,那是從來不應該出現在他臉上的無奈,她看的心一抽一抽的疼,是她讓他無奈嗎?
她發現自己真的對他沒有免疫力,看到他爲難竟然忍不住心疼,從前覺得和他對着幹是人生的一大樂趣,可現在卻不忍心拒絕他,這到底是怎樣的一種感情,她理不清楚。
脣角輕翹,她柔若無骨的小手撫上他棱角清晰的俊臉上,吳儂軟語的說,“好,我答應你,我聽你的,不再插手這件事。”
她也知道自己有時候很固執,固執到令人髮指的程度。
用曾經好友小艾同志的話來說,李扶月你丫的就是一頭倔驢,一頭撞南牆都不知道回頭的倔驢!
不止倔還很傻,傻倔傻倔的!
霧氣,嫋嫋間,熱氣,蒸騰。
一張巴掌大精緻的臉蛋上,慢慢的暈紅了一圈,彷彿是朵嬌豔欲滴的嬌嫩的小花。
很美、很誘人,低眉淺笑,灼灼生輝……
美得勾魂,美得撩人,不是傾城國色,卻也足夠讓男人酥到骨子裡去,一時間竟讓他看的有些癡迷。
在他的印象裡她從來就不是絕色的美人,但在他心裡卻沒有人能夠敵得過她。
他想,若是用這世間所有的美人與財富來換她的話,他也會毫不猶豫的拒絕。
霧氣濛濛的淨房裡本就容易滋生曖昧的小空間裡,香膏的香氣兒,對方身
上獨有好聞的香氣,一點一點的瀰漫在鼻端,人的感官也慢慢的被放大。
“趙十三,我……”
美男神馬果然殺傷力十足,就這麼看着就讓她無限遐想,她的定力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差了?
她感覺自己有些口乾舌燥,奇怪之前明明已經喝過水了,怎麼這麼容易又渴了?
“想要了?恩?”趙沉將她提起放在自己的腿上,大手使壞的在她身上游走,溫熱的脣在她耳邊。
“不要臉,誰想了?我看是你想了!”
她臉刷的一下紅了,徹底的紅了,耳尖都一陣滾燙。
心裡被他曖昧的話語挑弄的一陣羞惱,在他腰上泄憤的一擰,這個男人真是越來越壞,臉皮越來越厚了……
趙沉低哼一聲,大手在她腰上一捏,“口是心非的小丫頭。”
捏過她的小臉,偏過頭來,一下子便吻了上去。
她閉上眼睛,全身心的承受着他由淺到深的親吻,漸漸地昏沉了神智,五色迷亂,慢慢的彼此的呼吸變得凌亂不堪……
等到兩人回到榻上時已經是一個時辰之後了,想起剛剛的糾纏,李扶月覺得剛剛那樣放縱的人根本不是自己,怎麼可以那樣?
懊惱的扯過薄被將自己蒙在裡面,剛剛裡面那個女人不是她,神啊,快將她帶走吧。
趙沉伸手將縮在被子裡裝死的小女人撈進懷裡,好笑的睨着她的小臉,低頭吻了吻她的發說,“我們是夫妻,這本就是人之常情,再正常不過了,有什麼可害羞的?”
“誰和你是夫妻啊?”李扶月心裡甜甜的,嘴上卻半點不肯示弱,窩在他的懷裡悶悶的說,“少佔姑奶奶便宜,我答應嫁給你了嗎?”
趙沉聞言並沒有生氣,反而低低的嗤笑一聲,大手寵溺的撫上她的頭,眼裡帶着化不開的寵溺,聲音透着情動過後的暗啞。
“已經是爺的人了,你不嫁給爺,誰還能要你?”
“切,你少看不起人了,姑娘我長得這麼美,天生麗質、傾國傾城,害怕沒人要?”李扶月撇撇嘴,脣角翹了起來,眼裡閃着壞壞的光,“想娶我的男人多了去了,你以爲你是香餑餑啊,誰看見都想咬一口?”
“爺不是香餑餑,你是香餑餑!”趙沉忽然在她脣上咬了一口,又不過癮似得親吻了幾下,淺嘗幾下開始深吻起來,直到她感覺快要窒息時,他才意猶未盡的鬆開她的脣說,“爺看見了就像咬一口。”
“嘶!”李扶月喘着粗氣,不滿的瞪了他一眼,臉上一片的嬌媚模樣,小聲的罵道,“混蛋啊你。”
趙沉將她抱在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平復一下涌起的慾望說,“不鬧你了,夜深了,快睡吧。”
“恩。”李扶月擡頭吻了下他的下巴後,縮在他的懷裡,雙手抱着他,低低的說,“晚安。”
這一晚李扶月睡得格外的香甜,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她希望以後他們都能像現在這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