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好像只是他玩的一場“遊戲”,他變成鳳笠的樣子接近她,對她百般糾纏,在她終於忍不住心動的時候又如出現時一樣驟然抽身而去,不留一絲感情,留她獨自一個人傻傻的在原地被這場“遊戲”困在其中。如今,她也終是心冷,不想再傻下去了,一切該結束了。
“離開?去哪?素素,別再跟爲師賭氣了,這次是你錯在先,所以爲師……”
“我真的沒有賭氣,你讓我走吧。”白素的語氣從始至終沒有一絲一毫的起伏變化,平靜地打斷上清,清楚地昭示着她絕不是像上清說的在說氣話,而是已經徹頭徹尾想得很清楚。
但上清並不這麼想,在上清眼裡,白素此刻就是在賭氣,而賭氣的原因是因爲至今不知錯。
上清再看了一會兒後,忍不住嘆了口氣,手再次撫了撫白素的頭,那種溫柔如同長輩對待晚輩,“看來,你還需要在這裡再好好地面壁面壁。今日,先不說這個,爲師先爲你醫治眼睛。”
“不需要了,我不想醫治,只想離開。”
“素素,聽話……”
白素側開頭去,整個人捲縮得更緊了,不再說話。
上清慢慢收回手,看着越發“賭氣”起來的白素不由微微沉色,“既然這樣,那好,你再好好想想,想想自己到底哪裡錯了,爲師下次再過來。希望爲師下次來的時候,你已經真的反思過了,不再這麼賭氣。素素,爲師要的,只是你知錯悔改,知道嗎?”最後一句話,異常的語重心長,希望白素能夠明白他的用意。
白素抿脣,恢復初始時一樣不再有任何反應。她沒有錯,是他從不聽她解釋,也從沒有給她任何解釋的機會。如果這樣還要說她錯的話,那她唯一的錯就是錯在不該動心,明明心中堅定如鐵的,也明明那麼抵制與抗拒的,可還是動了心,是她自己活該。
上清起身離去,繼續將白素一個人留在洞中。
白素在久聽不到聲音後,知道上清已經走了,雙手緊抱着自己的膝蓋,頭低到膝蓋間。
當上清回到清蓮教的時候,白圓圓一個人正好在他那裡,已經坐在那等了有一會兒了。
這一個月來,白圓圓經常過來這裡,都已經變得稀鬆平常,雖並不是每一次都能見到上清,但也已經旁敲側擊地從上清口中知道今日是上清又一次爲白素醫治眼睛的時間。
這也就是說,上清今日會去看白素,她就怕上清看到白素的時候一個心軟放了白素,讓白素回來,回到黃春香那裡。那夜發生的事還歷歷在目,那種窒息恐懼的感覺她永遠不會忘,她再也不要與白素單獨相處,所以早早來上清這裡等,跟着上清纔是最安全的。
另外,白圓圓也怕上清耐心聽白素解釋,怕白素將前因後果都對上清說,所以這段時間來不時對上清說“她與白素之間有些誤會”,表面上對白素還是姐妹情深,完全爲白素求情的樣子,但實際上是爲自己留一條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