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日,下午。
趙玉回到家以後,一直都在思考着鍾如豔所說的每一句話。
他越來越發現,這個鍾如豔不是個簡單的人物,至少比資料上所看到的更加立體,沒那麼冷血,而且還保留着一絲人味。
暫時不能確定鍾如豔所說的每一句話是否可信,但若是黑蛇真的察覺出自己的身份,只怕不幹掉他,後果將會很嚴重。
一時間,他陷入了沉思……
“叩叩叩!”
正當沉思之際,有人過來敲門。
“趙先生,趙先生?在家嗎?趙先生?”
又是姜婉瑩。
現在這個時候,他不太願意見到姜婉瑩。
“叮咚!”
巧的是,蘇江雪也正好來了條信息:“今晚陳安娜回去魚水喝酒,你務必過去主動示好,就算是色.誘也得把她給我拿下!”
這話,竟然是出自蘇江雪之口?
趙玉暗罵一句,回覆道:“蘇大美女,你啥時候變媒婆了,還想讓我去誘?你是不是連我的終身大事都安排好了?”
“叮咚!”
蘇江雪很快回復:“你給我嚴肅點,不許頂嘴,這是命令!”
去你.媽.的命令!
趙玉懶得跟她多說,下樓給姜婉瑩開門,還沒來得及說話,便已是香玉滿懷。
今天,也不知姜婉瑩到底搞什麼鬼,身上噴了不多不少的香水,一身絲滑的短裙……
瑪德,忍不住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來吧!”
他終於不再憋着,“嘭!”一聲關了門,把姜婉瑩摁在客廳的茶几上,就地正法……
久旱逢春雨,兩人臉上都無比滿足。
“趙先生,從今天起,我就是你的女人了。”姜婉瑩羞的一臉通紅。
趙玉無比意外,這小妮子在那麼多夜店上過班,外表如此驚豔,竟然還是個處!
“那個,嘿嘿……婉瑩啊,剛纔我們幹了啥?”他辦完了事,時間已經很晚了。
房間裡光線有點暗,彼此都看不太清楚。
“趙先生,你花了錢,我收了錢,以後,我就是你的女人。不管你願不願意娶我,在我心裡,你永遠是我姜婉瑩這輩子的第一個男人。”
這特麼不是廢話麼!
第一次被老子拿走了,老子肯定是你的第一個男人!
只不過……
這好像有點麻煩!
“咚咚咚!”
突然,有人過來敲門。
“誰啊?”
“趙先生,安娜姐今晚在魚水設宴,請你跟我們走一趟!”
正好爲姜婉瑩這事頭大呢,這陳安娜總算幹了件好事。
“那個……婉瑩,我先出去一下,你要沒什麼事,可以先回去。其他都是,我們以後再說。”
“嗯,趙先生,你要小心一點,安娜姐可是不好得罪的大人物。”姜婉瑩聲音變得從未有過的溫柔,簡直能酥到骨頭裡去。
就連趙玉聽了都禁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嗯,我等你。”
姜婉瑩第一次給了趙玉,整顆心都是向着趙玉的,自然也會爲趙玉的安全擔憂。
趙玉隨便穿了一套寬鬆的藍色運動服,踩着一雙快要爛掉的人字拖,便是跟着那人一起去了魚水休閒會所。
在會所包廂裡等着的除了陳安娜,還有黑蛇和鍾如豔。
包廂裡光線有點暗,只開了幾盞孔燈。
三人面前的茶几上沒有酒也沒有茶,只有一口銀色皮箱。
“喲,大美妞,小冷,黑哥?你們都在呢?”趙玉愣頭愣腦走進去,笑呵呵的坐下打招呼。
陳安娜三人面面相覷,身體微微前傾,道:“趙先生,之前的事情,我們就當是不打不相識,誰都別放在心上。這次我們找你來,是想讓你幫我們做一件事。只要你能辦到,桌上這兩百萬就是你的了。”
“啊?兩百萬啊?哈哈哈……什麼工作工資這麼高啊?”
“殺人!”
又是殺人!
去你.媽.的!
之前鍾如豔要自己殺人,現在陳安娜又要自己殺人。
“什麼人啊?一條命才值兩百萬,比我家小黑的命還賤呢。”
“怎麼,趙先生是嫌少?只要你辦得到,事成之後,價錢好商量!”
陳安娜說這話的時候,身體向後靠了過去,翹着二郎腿,一副輕描淡寫的模樣,似乎對她來說,錢和人命都算不得什麼大事。
趙玉雙手揣在褲兜裡,乾脆不再說話。
陳安娜等了一陣,只好繼續往下說:“趙先生,你不需要有太多顧慮,其實這次我要你殺的人並不難,就是讓你幹掉住在你隔壁的那個大媽。老實說,像她那樣一條無足輕重的賤命,兩百萬不少了。”
趙玉心頭一驚!總算明白她這麼做的目的,無非就是讓自己的底子變得不乾不淨,以後好任由他們擺佈。
用腳指頭都想得到,要是自己真的去幹掉了隔壁的大媽,其過程一定會被他們錄下來,今後定然少不了被他們要挾!
“呵呵,我不幹!”他果斷拒絕,起身道:“要殺你們自己去殺好了,我是不會幫你們殺人的!”
話沒說完,轉身就要走。
“站住,你當這是什麼地方,想來就來,想走就走,沒那麼容易!”
黑蛇暴喝一聲,身形一動。
“嗡!”
一記震懾魔都的掌刀冷然襲來。
這一掌,不知要過多少人的命。
而且,從來沒有人能逃得過他如此認真的一擊。
趙玉脊背一寒,很久都沒感受到如此強勁的殺氣。
他眉心微微一抖,臉色瞬間變得莊重起來。
呵呵,就憑你?
眼看黑蛇的掌刀就要打中自己的後頸!
那可是要害部位,一旦真的被擊中,不用想都知道後果。
這傢伙下手可真夠狠,難怪連鍾如豔都對他頗有忌憚!
但趙玉是何等人物,要是這麼輕容易被人擊中要害,那他就不配稱爲食屍鬼了!
在黑蛇的拳頭距離他身體不足三公分之時,他的身體終於動了!
熟悉趙玉的人都知道,一旦他認真起來,連鬼都害怕!
一旦他真的動手,對手定然非死即傷。
此刻,他動了,動作看起來似乎並不快,但他的表情卻透着自信與從容,讓人不敢有絲毫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