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神色淡淡的看着眼前的場景,餘光卻掃了藍邪好幾眼。
本以爲這破蠱術只有他的傾傾會,看來這靠近南疆的人還是有些本事的。
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散了開來,在這寂靜的黑夜之,蒼涼無。
他淡淡開口,“容天澤這次回來本帶了三十名暗衛,這些人怕是都是從冥城暗暗調回來的,如今看來已經再也構不成威脅了。”
藍邪默默的收回了玉簫,對這話語裡潛在的誇讚視若無睹。
他淡漠道,“皇應該熟悉冥王府吧,算算時間,容天澤此刻應該是蠱毒發作了,現在去找他我們還能佔到不少的便宜。”
容九歌勾了勾脣,竟從這話裡隱約聽出了幾分敵意。
他不以爲意的朝前走着,帶起了路。
容安歌跟在後面若有所思的垂頭思考着:他總覺得這個藍小王爺對皇兄的態度很怪,從那日的宮宴他感覺到了。
怪,他們和北辰國的人從未有過交集,怎麼可能會有私仇?
呵,應該是他想錯了吧。
此刻的冥王府的確是靜的可怕,又加四面八方侵襲而來的秋風,‘呼呼呼’的聲音顯得極爲刺耳。
容九歌在一處院落門口停下了腳步,“這裡便是容天澤的所住的院落,朕曾經親自來探查過,他屋內有一處密室,他每日是密室裡面壓制蠱毒的。”
——
此時的密室內,容天澤赤着身子浸泡在血池裡。
這裡與外界分離,壓根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魑魅默默站在一旁,一聲不吭。
這時,容天澤突然說道,“魑魅,稍後你便回西域去,切記無論發生了何事,都不要輕舉妄動。”
“王爺……”
“那四個年輕人即便是聯手也不是本王的對手,你不必太擔心,至於魍魎……他如今已是廢人,不必再管他了。”
聞言,魑魅身軀一僵,雖然有千言萬語想說,但是也只能嚥下肚子,“是,屬下明白了。”
容天澤咬牙忍受蠱毒毒發之際,緊閉的密室石門突然發出了一聲聲響。
他細長的眸子眯了眯,似笑非笑道,“本王倒是忘了,子瀾在北辰待了這麼多年,怕是早已拿到屍蠱的解法了,看來今日……倒是會有一場惡戰了。”
魑魅連忙舉劍走向前,“王爺,屬下還是留下保護您吧,皇已經不是當年那個任由咱們欺凌的少年了,還有北辰攝政王亦然。”
容天澤悶哼咳了幾聲,運氣內力走過渾身大穴,慢慢壓制住了蠱毒。
鐵鏽般的血腥味兒讓他有些噁心,但同時渾身的力量愈發澎湃起來。
他從血池跳了出來,飛快的走到一旁早已準備好的幾個浴桶將自己清理了一番後,才走到魑魅的身邊,“你立刻回西域去,本王有事交代你做。”
魑魅看着眼前的一封書信,垂下了眸子。
他知道自己再怎麼說也是無用職工,只好用力的點了點頭。
‘轟——’的一聲巨響,石門倒塌。
漫天的灰塵撲面而來,也掩住了衆人眼睛,而魑魅便是趁着這個功夫逃離了冥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