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安歌將蘇夕的一隻手從錦被輕輕拿出,而後淡漠開口,“給側妃診脈。”
府醫膽顫心驚的前,跪在地,而後抖着手打開藥箱,拿出一條帕子覆在了蘇側妃的手腕內側。
這不把不知道,一把嚇一跳。
他連忙收回手,跪在地,“王爺,蘇側妃已經有了小產之象,這之後的一個月只能靜養,並且安胎藥也不能停,如若不然,恐怕這個孩子保不住了。”
聞言,容安歌眸光一凜。
冰冷的視線掃在府醫身,“方纔蘇側妃突然像不受控制的做出一些怪的舉動,你可知爲何?”
府醫不解,下意識的擡頭看向王爺,“不受控制?一些迷幻的藥物可能會導致,但是奴才給側妃把脈的時候並未發現用藥的痕跡。”
容安歌抿了抿脣,冷聲道,“你先下去,日後的安胎藥你親自煎了送來,還有關於蘇側妃胎像不穩的事情不許傳出去。”
“是,奴才知道,奴才這下去煎藥。”府醫忙不迭的帶着藥箱離開了。
林淵很有眼力見的將一直站在門外擦眼淚的姑娘給叫了進來。
雲兒,她是貼身伺候蘇側妃的婢女。
容安歌掃了她一眼,不冷不熱道,“爲何會出現在後花園?”
雲兒一驚,顧不得擦眼淚,連忙解釋道,“王爺息怒,蘇側妃這些日子都是好好待在院子養胎的,只是王爺近日來的次數越發少了,側妃懷了孩子心思難免敏感了些,所以今日才忍不住要來書房找王爺,可是……不知怎麼了,方纔走到後花園的時候,側妃娘娘突然變成了模樣,一個勁的要往牆撞,攔都攔不住。”
聽到這話,容安歌眯了眯眼,沉默了下來。
他沉吟片刻,問道,“你們來的路可碰到什麼人了?”
“沒有啊。”雲兒搖着頭低喃道,似是突然想到什麼,連忙說道,“側妃娘娘在路過煙雲樓的時候被肖側妃喊下,隔着院子說了幾句話,其他的……便沒有了。”
‘肖側妃’三個字一出,容安歌眉心一皺。
“肖側妃說了什麼?”
“只是聊了和孩子有關的話題,也沒多說什麼,側妃娘娘離開煙雲樓的時候還在跟奴婢說肖側妃人好心善又好說話呢。”雲兒如實答道。
容安歌冷冷一笑,人好心善又好說話?
也是,不正因爲如此,他也被欺瞞了三年嗎?
過了一會兒後,他才低沉開口,“方纔府醫說的話你也聽見了,這些日子蘇側妃便住在本王的院子裡,日常的衣裳什麼的你稍後回去拿送來,明白了嗎?”
雲兒連忙點頭,“奴婢明白奴婢這下去收拾側妃的東西。”
說完,一個小跑跑離了臥房,能跟王爺同寢一屋,她的主子果然好福氣!
林淵見這姑娘歡天喜地的跑了之後,才收回視線,表情嚴肅的問道,“王爺,這件事可要詳查?”
“詳查?”容安歌譏諷一笑,“呵,如今王府對蘇夕有意見的人不少,但是有這樣的本事的除了肖若水還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