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話,藍邪鄙夷的冷哼一聲。
他心裡想着:子瀾大婚的時候,你怕是連魂魄都已經灰飛煙滅了,又如何能來參加?
聲音不大小,恰好耳朵尖的都能聽到。
故而,容天澤的注意力也自然的落在了他的身,“這位便是……藍小王爺了吧?”
藍邪雖然心不喜,但是該有的樣子還是要有的。
他也微微擡手,舉杯道,“正是小王。”
蘇德勝在面看得那是一個冷汗涔涔啊。
這冥王莫不是把自己當成了主子不成?
皇還未發話呢,他倒是和兩個使臣套近乎了。
不過說來也是怪,這北辰國的兩人貌似對冥王沒什麼好感啊,這漫不經心的口氣,倒是讓他覺得還蠻痛快的。
容天澤不以爲意,畢竟他心裡和明鏡似的清楚。
這些人來的目的是爲了剷除他,說好聽點兒便是和他做個徹底的了斷。
起先他還以爲玉傾城今晚會出現,好借勢演一場大戲什麼的,看來他這皇帝侄子還是太過疼愛嬌妻了,這麼重要的場合竟也不讓她出席。
“聽說藍小王爺是攝政王的未來妹婿,這親加親的關係到還真讓人羨慕啊,不知小王爺又打算何時成親啊?”
此話一出,衆人又是一愣。
親加親?
唉,也是,皇族之間的聯姻肯定多多少少的有些親戚關係。
藍邪嘴角勾起一抹邪笑,冷不丁的開口,“冥王的消息果然靈通,竟連本小王的婚事都一清二楚的,子瀾與小王從小一起長大,情同手足,說親加親倒也不足爲,不過……畢竟長兄爲父,小王算急着娶媳婦,也不能搶在兄長前面啊。”
三人一來一回,都是聊着些瑣事。
大臣們有些好,這婚娶之事冥王一向不管,怎的好好對外人的親事這麼有興趣了,難不成……早過了而立之年的冥王終於想要娶王妃了?
一直安安靜靜坐着的容九歌,只淡淡飲着酒,並沒有開口的打算。
不過……他心裡也有些好,這容天澤今晚的確有些反常,話裡行間也僅僅是問這些算是**的事情,卻刻意不去問他們來訪的目的。
呵,怪哉怪哉!
難不成,這是在打啞謎?
酒過三巡,容九歌的目光終於再一次落在了玉子瀾身,“據說,北辰國和南越國的氣候相差甚多,不知攝政王可住的習慣?”
玉子瀾帶了些許客氣卻也談不恭敬,嗓音溫潤道,“沒什麼不習慣的,南疆的氣候起這裡更要差勁,這麼多年,本王也已經習慣了。”
容天澤突然有插口,對着身後的朝臣們爽朗一笑,“諸位怕是還不知曉吧,眼前這位北辰國最年輕的攝政王還有另一個身份,那便是南疆的王,身份地位可不一般的王爺啊,你們可要恭敬對待,不可懈怠啊。”
這句看似醉酒的渾話一字一頓的冒出來,引來無數大臣們驚歎不覺的抽氣聲。
他們的確沒有想到,也壓根想不到。
看來,年紀輕輕有如此高的成,定然是有驚世之才的少年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