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德勝一直用餘光看着皇。
他有些怪,爲何皇自從兩位使臣們進來之後一言不發,照理來說不是應該按照規矩問問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嗎?
難不成,皇在等對方先開口?
容安歌坐在下座一時也拿不準皇兄的心思,他面無表情看着對面坐着的兩人,也在猜測着他們此行的目的。
這些日子以來,他又要多方尋找賀蘭嫣的下落,也要提防着王府裡的肖若水,深怕她又想出什麼惡毒法子對蘇夕下手。
好在自從他次警告過後,肖若水便一直很安穩,整日待在煙雲樓也不吵着外出。
想到這兒,容安歌脣瓣掀起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崇華殿的氣氛一時間變得很怪,今晚夜丞相併未來,可以說朝的大臣們是羣龍無首,也沒人有這個膽子宛如當初的左太師以及池大學士一般說些什麼。
衆人都在等,等皇開口。
壓抑的氣氛直直逼向宮奏樂的樂師們,連那些聽着舒服悅耳的音樂一時間也變得十分刺耳。
突然,自入座後便一直沒說話的容天澤將手的酒杯擱置在面前的桌案。
‘咚’,一聲不大不小的聲音傳出。
緊接着,他似笑非笑的看向座的俊美帝王,道,“聽聞皇今日剛剛冊封了一個如花似玉的貴妃,臣都忘記要祝賀皇了,恭喜皇又得一美眷。”
容九歌只擡眸凝着他,並未說什麼。
容天澤對這警告的眼神視而不見,繼續開口,“不過今日北辰國使臣來訪,這麼重要的日子皇怎麼不帶着後宮的嬪妃一起參加,如……皇最寵愛的皇貴妃娘娘,今日怎麼不見蹤影?”
話音剛落,玉子瀾握着酒杯的手一緊,下意識的看向了身旁在啃葡萄的藍邪。
“皇叔,你喝多了。”容九歌淡淡道。
言下之意:醉酒了,便少說話,省得說出來的都是醉話。
容天澤只笑了笑,又將目光落在了對面二人身。
他道,“本王年少之時也曾去過北辰國,風景甚美,可惜許是又臨海又臨近雪山的緣故,那兒太冷,本王實在是有些受不了。”
玉子瀾眸光一凜,薄脣開合,淡漠道,“冥王武功高強,有深厚的內力護體,又怎會畏寒,王爺說笑了。”
“哈哈,也是。”容天澤笑了兩聲,“本王聽說王即將大婚,不知本王到時可有榮幸去參加王的盛世婚禮?”
此話一出,四周的朝臣們開始了細碎的竊竊私語。
無一不在好,爲何冥王要叫那北辰攝政王爲‘王’!
奈何,此時皇一直並未發言,他們也不敢問什麼,而且當事人好像也沒有要解釋的樣子。
玉子瀾勾了勾脣,頗有些意味不明的遙遙舉杯,“冥王爺的消息果然靈通,不過……本王大婚的時候怕是王爺也不能來參加了。”
容天澤似是沒聽到這弦外之音一般,疑問道,“哦?王又怎知本王沒有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