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金鑾殿之後,容九歌竟有一瞬間感覺自己渾身的武功一下子消失了一般,連輕功都提不起,只能跌跌撞撞的往未央宮走。
夜子軒一邊扶着他一邊對身側的蘇德勝問道,“本相問你,此事皇貴妃可知道?”
蘇德勝遲疑了瞬,才道,“相爺,這奴才真的不知,娘娘的消息一向靈通,不過眼下娘娘身邊的兩個暗衛都在宮裡,不知道有沒有看見方纔的大火……若是看見了,怕是應該也是知道了。”
聽到這話,容九歌停下了腳步,語氣有些不穩的開口,“定國公和老夫人真的沒了?”
‘撲通’一聲,蘇德勝跪在了地,悽烈道,“是,奴才方纔在大殿不敢說,這事是監守在冥王府附近的暗衛們發現的,畢竟那一片除去定國公府還有其他的府宅,殘束察覺不對後便帶人匆忙趕了過去,但是已經爲時已晚,而且……府內屍體一片,定國公和老夫人的頭顱都被人砍下掛在門匾,顯然是先被滅口再放火燒府的。”
聞言,容九歌面色驀然煞白,龍袍寬袖下的手不自主握緊。
他的傾傾要怎麼辦?
這件事情連他都不能接受,更何況是傾傾?
滅門……竟然是滅門……
想到這兒,容九歌墨瞳緊縮,“定國公府出事的時候,冥王府可有異動?”
蘇德勝還沒來得及開口,暗處的殘影突然閃現。
他沉聲道,“皇,殘束已經帶人去了定國公府,眼下大火已滅,至於冥王府……並無異動,冥王好像與此事並無關係。”
容九歌突然笑了,這笑裡有苦澀,有自嘲但更多的是心疼。
皇城是他的地方,在他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這樣的事情,而對方偏偏還是他的傾傾唯一僅剩的兩個親人。
呵,他還有臉面對傾傾嗎?
許久過後,容九歌脣角勾起一片嗜血的冷笑,“去查,往死裡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對定國公府下此毒手!”
殘影被皇突然發出的強大的氣場給震撼住了,愣了一會兒才恭敬道,“是,屬下遵旨。”
說完,他一個閃身消失在了原地。
夜子軒若有所思的沉默了片刻,“九歌,我先陪你去未央宮,這件事情怕是不簡單,據我所知,定國公府的暗衛都是精英的精英,和皇宮歷代傳承的暗龍衛不分下,兇手竟然能在百餘名暗衛手下悄無聲息的動手,怕是很有可能是和定國公相熟之人,而且那人定然是武功極高的,可惜定國公尋常不經常與人往來,怕是不太好查,但是……皇貴妃應該是知道。”
容九歌目光一沉並沒有迴應他,而是冷聲道,“先去未央宮,其他的事情再說。”
未央宮內,玉傾城此刻還躺在牀榻,不知怎麼回事從剛纔一直覺得心裡慌慌的,好像有什麼事情要發生一般。
她撐起身子坐了起來,掀開帳幔見外面天色已經亮了,便也不打算繼續躺着了。
這時,一向不會在這個時辰出現的夜風,聲音在殿外響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