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立刻隨着她一起站起來,緊緊跟在她身後。
因爲他方纔發現了玉傾城的異常之處,好像很前幾次一樣,像之前在洛城的時候知琴說的那樣,瞳孔變色,陷入了魔障之。
若是他沒有猜錯的話,小妖精此刻應該是不認識他。
玉傾城站起的一瞬間,瞳孔的顏色從方纔的紅黑交錯,一下子變成了紅瞳。
她一手捂着胸口,一手靠在一旁的牆柱,雙腳虛浮的想要往外走。
夜風從方纔進來自然注意到主子的異常,所以在二人掌心貼合的瞬間才用清心咒想要幫她清醒過來,然而……失效了。
他呆愣的站了起來,垂首定定的看着自己的掌心,眸露出幾分不解。
怎麼會……咒術怎麼可能會有失靈的一天?
想到這兒,夜風詫異的擡起頭,看着眼前‘相擁’的一對。
容九歌此刻確定一定以及肯定他的傾傾是入了心魔。
從前不曾發現只是因爲她的脈象平靜根本看不出什麼,但是今日不同,他手握住的那隻玉臂下,幾股混沌的真氣正在四處流竄。
真氣!
這說明什麼!
她的傾傾是有過武功或是有武功的!
平日裡分毫都看不出,是因爲被人封了還是其他原因?
眼下這些都容不得容九歌多想,只能緊緊的抱住懷抱的人,將自己的真氣渡給她,助她平復那些亂竄的真氣。
是啊,他和傾傾都太過自負了。
他們從來沒想過有人會對定國公府出手,也從沒想過被百名暗衛守護的定國公府這麼輕易的被滅了門,更沒想到過這傳承百年的定國公府會在他們眼皮之下甚至有可能只是短短一個時辰之內消失了。
今日這一噩耗,顯然是打得他們措手不及。
玉傾城此刻心魔發作,根本不知道抱着自己的人是誰,一直在拼命的用力掙扎。
她能在心魔發作的時候認出夜風,也僅僅是因爲他是從小到大每次發作之時陪伴着自己的人。
正因爲如此,方纔她纔會做出了推開容九歌的舉動,甚至是喊出了夜風的名字。
容九歌不敢用力卻只能用力,他不忍的蹙眉,將懷的壓在了一旁的紅柱,俯首吻住。
夜子軒猶豫再三後才決定進來看看,不曾想一進來映入眼簾的是這一幕——
男子與女子抵死相擁,抵死親吻,好像在拼搏着什麼一樣,甚至……兩人的脣瓣都染了鮮血,慢慢從彼此的嘴角滑下。
他知道,那僅僅只是容九歌一人的血。
看到這個場景,夜子軒一下子不知道是該進還是退。
進吧,人家小夫妻‘親熱’的畫面,也不應該由他來打斷。
退吧,那女人明顯有些不正常,偏偏九歌還一個勁的任由對方胡鬧,他實在是有些看不下去。
良久,玉傾城的氣息漸漸平穩了下來,雖然瞳孔還是半黑半紅的狀態,但是明顯能認出眼前的人了。
她有些氣喘的看着容九歌,繼而伸手拭去了他嘴角的血,虛弱的勾脣,“你的血好甜,呵……”
說完這話,玉傾城鳳眸緩緩閉,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