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九歌身散發出森森寒意,不動聲色的將他的手揮開,冷聲道,“他對傾傾出手,朕自然不能不管。”
聞言,容安歌面色微變,“他對小皇嫂出手是……何意?”
容九歌掃了他一樣,並未答話,只是身縈繞的冷氣以及殺氣更加濃郁了。
夜子軒隱隱約約察覺到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他再看向容安歌時,眸閃過一絲訝異。
終於知道了這兄弟倆之間爲何關係會越來越差了,原來自從那手帕事件之後,十四還不曾將玉傾城給徹底忘了。
真不知那個女子是不是紅顏禍水,竟然勾的那麼多人喜歡她。
夜子軒雖然生氣容九歌不愛惜身子受了內傷,但畢竟事關玉傾城,他也不好再說什麼。
他只好重新坐了回去,試圖打破這御書房內方纔瞬間凝結起的尷尬氣氛,略微嚴肅的開口說道,“你的內傷也好了七七八八了,這些日子不要動武了,畢竟你若是在受了傷還怎麼對付冥王?”
容九歌擡眸給了他一記冷眼,淡聲道,“朕知道了,今日朕讓你們來也只是通知你們做好準備,和冥王之間……也許是一場硬仗。”
聽到這話,容安歌和夜子軒先是齊齊怔愣了一下,而後才點點頭。
這時,一直站在一旁充當空氣的蘇德勝見三人好像該說的也都說了,他才清了清嗓子,壓着聲音提醒道,“皇,明日便是左林和左梓傾處斬的日子了。”
“左林?”許久不曾聽到這個名字,容九歌倒是覺得有些陌生了,他冷冷道,“他還沒死?”
蘇德勝嘴角抽了抽,如實回答,“回皇的話,還活着,連當初那被打得半死不活的左梓傾也還活的好好的。”
他在心裡不停的腹誹着:唉,皇啊,這可是當初在洛城刺殺您還讓您了一劍的罪魁禍首啊,這才過了多久您把人給忘了。
容九歌將桌的攤開許久不曾批閱的奏章合,放在了一邊,不冷不熱道,“這些日子,他們都安穩的待在刑部大牢內了?”
“是。”
“可有人去看過他們?”
“不曾。”
“也不曾有人混進去傳遞過消息?”
蘇德勝搖頭,“不曾,暗衛整日都在那盯着,據說兩人每天連說話的時候都很少,父子倆基本沒什麼交流。”
“呵。”容九歌冷笑一聲,又道,“既如此,明日送他們路去。”
容安歌突然開口,“皇兄,他背後那西域之人還不曾找到,這樣簡單的放過他,不合適吧?”
畢竟,若不是當初想要查到左林的背後一直協助他的秘密之人,也不會一直關押着,等到秋後問斬。
“稍後你去刑部傳旨,明日午時,將二人斬首示衆,今夜……派人好好盯着刑部大牢。”容九歌對蘇德勝沉聲道。
蘇德勝心口一緊,連忙應聲,“是,那奴才這去刑部大牢傳旨。”
說完,他也不敢多留,擡起腳小跑着便推門離開了御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