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琴眼神定定的看着她,眸流光千閃萬變。
良久,她勾了勾脣,“好,我知道該如何和子瀾說的,總之我們先將冥王的事情都處理好,你再回聖雪山將身的寒毒解了,其他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玉傾城看着她,眼底笑意浮現,“我想……等到了那個時候,也能正大光明的喚你一聲嫂嫂了。”
聽到‘嫂嫂’二字,知琴的兩頰又浮現兩朵紅雲,她掩脣輕咳,微微遮掩自己的不自在,“那我……先去收拾東西,若是午後皇在這裡的話,我會和夜風說,然後直接離開。”
“好,回去的路小心。”
知琴轉身準備走出殿門,在踏出門檻的一瞬間,她心竟隱隱約約浮現了幾分不好的預感。
爲何總覺得,在這離開的期間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
想了想,知琴不由覺得好笑的搖搖頭。
自己也是愈發的杞人憂天了,左右也一個月而已,能出什麼事?
玉傾城看着知琴漸漸消失的背影,嘴角的弧度也在慢慢收斂。
她慢慢閉眼睛,深吸一口氣。
不知怎的,想到一個月後要與王兄相見,竟然還有了些許的緊張。
另一邊,今日的早朝往昔拖延了許久。
畢竟多年不曾回來的冥王爺王出現在金鑾殿,多多少少也引起了不小的騷動。
免不了有巴結的,有阿諛奉承的。
容九歌坐在龍椅之,似笑非笑的看着下方左側首位的人。
他嘴角緩緩勾起,嗓音低沉,“皇叔歸來,朕理應設宮宴款待,不知皇叔有何想法?”
聞言,容天澤細長的眸子微眯,用着聽不出喜怒的聲音回答,“臣久居邊境,不喜皇城的這些俗套規矩,還望皇不要費心準備。”
畢竟此刻在早朝,所以該有的君臣之禮也是有的,他的自稱自然也改成了‘臣’。
“是嗎,既然皇叔不喜,那便算了,不過……”容九歌故意將尾音拉長,又帶了一絲刻意的強勢威逼,“不過宮宴可以免,家宴不能免,今日皇叔留在宮用晚膳如何?”
雖然說出來的是問話,但是堂下的衆人都可以聽出來皇的話是不容置否的。
容天澤似笑非笑的盯着他,眸盡是玩味,他拱手沉聲道,“既然皇相邀,臣自當從命。”
“如此甚好。”
容九歌說完這四個字後,便起身離開了,走下樓梯前,他目光掃在了容安歌和夜子軒身。
二人得到示意,也微微頷首。
蘇德勝後知後覺的甩了一下手臂的拂塵,高聲道,“退朝——”
皇甫一離開,大臣們一一前將多年不曾見到的冥王爺圍了起來。
畢竟現在朝,左、池兩家倒臺,夜丞相從不與他們交好,所以爲了長遠的未來着想,目前最好的打算是攀冥王爺這棵大樹。
容天澤渾身散發着陰冷邪魅的氣息,聽着身邊的幾個人碎碎念念,他看着皇以及尾隨離去兩人的背影,若有所思的勾脣淺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