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玉雪蘭聞言,當即厲聲否認,“放肆,小小宮女竟然誣陷本宮,本宮何時收過左氏的這個耳墜兒。”
見她言辭激烈,蘭兒也是嚇了一跳,連忙不停叩頭解釋,“玉昭媛息怒,奴婢沒有胡說,只是左氏的東西都會讓鳳儀宮的宮人們做一些特有的記號,而且即便是隻是送了小小的首飾,奴婢們都是一一有記錄的。”
一股透骨的涼意漸漸襲玉雪蘭的心頭。
她一手緊緊的揪住了心口的衣裳,好像心要跳出來了一般。
蘭兒生怕沒人相信她的話,又繼續道,“左氏的首飾不論貴重大小都會在表面的某個地方刻畫一個十字,而這隻吊墜正是玉昭媛侍寢第二日來給左氏請安之時,左氏吩咐奴婢去庫房所取之物,昔日在鳳儀宮伺候過的宮女還有不少人是知道的,皇和皇貴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將她們抓來詢問。”
一切呼之欲出,這東西正是玉雪蘭所有。
寧妃知道之後像發了瘋一般的撲向她,掐着她的脖子,尖聲道,“你這個瘋子竟然殺了我女兒,我要你償命,還晗月命來……”
玉雪蘭被扼住脖頸,呼吸困難。
她不知道突然哪裡來的力氣,揮開了在她身的寧妃,爬起來邊咳嗽邊喘氣,“寧妃姐姐,不關臣妾的事情,你不要聽一個小宮女的片面之詞誣陷臣妾。”
左不過是個物證罷了,只要自己抵死不認,又能怎樣!
寧妃在摔倒的瞬間被知琴救起,點了穴,安置坐在了一旁的椅子。
除了流淚,只有流淚。
她恨了這麼久,兇手竟然藏的這麼深,從來都沒有想過,殺害晗月的人竟然在自己眼皮子地晃悠瞭如此之久。
玉雪蘭咋吼完之後,才驚覺此刻是在御書房,她心一緊,下意識看向坐在龍椅的皇,果然見他面目陰沉的在……盯着自己。
她連忙跪地,“臣妾還請皇明察,皇貴妃……這是刻意誣陷臣妾,晗月公主還是個孩子,臣妾又怎會對一個稚童出手。”
容九歌冷冷一笑,伸手讓玉傾城坐回他身邊。
他言語帶着濃郁的戾氣,恨不得立馬剮了玉雪蘭,“朕問你,幻草香你是從何而來?”
聞言,玉雪蘭面色突然僵住,一時忘記了反應。
“幻,幻香草……那是何物,臣妾不知……”
“不知?”容九歌冷哼一聲,“把絳紫和那太監帶進來。”
御書房殿門‘嘎吱’一響,蘇德勝有拖着兩名血肉模糊的人走了進來。
只才那麼一會兒,絳紫已經被折磨的血肉模糊,一旁的小太監好像已經沒了氣息。
玉雪蘭心一顫。
她突然才發現,絳紫不知道什麼時候竟然已經不在自己身邊了。
怎麼回事,這都是怎麼回事?
趴在地的絳紫擡起渾身是傷是血的手,對着玉雪蘭,虛弱的開口,“娘娘……奴婢對不起您……沒能保住您的秘密……”
這句話音一落,血手垂落,人已然沒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