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被前面尷尬氣氛包圍的主子們，而在後面跟着走的宮人們淡定多了。
小蘇子用胳膊拐搗了搗身邊的知琴，“知琴姐姐，你今年多大了。”
知琴冷眼掃過剛纔碰到她的那隻蹄子，似是再警告他‘下次再碰我，把你的蹄子一劍劈成兩半。’
她冷冷道，“我主子長一歲。”
小蘇子微微驚訝，“主子還未曾及笄，那您今年十五？”
“嗯。”
“唉，那以後姐姐你要苦命了，十五歲要被其他宮人們叫姑姑，聽去……老了二十歲的感覺。”
知琴微愣，“姑姑？”
小蘇子點頭，“對啊，如今主子已經是妃位，你又是一等宮女，別人可不得喚你姑姑，連那些低位的嬪妃也要這樣叫。”
“這些對我而言都無所謂的。”
看着知琴渾身散發的幽冷氣息，小蘇子小聲嘀咕道，“難怪你能一直待在主子身邊伺候，原來你們是同類人。”
他以爲自己這句自言自語說的極小聲，可是知琴是習武之人又怎會聽不見。
她眼神一時有些迷離的看着玉傾城的背影，“不，我們不是同類人，主子和我……不一樣的。”
“……”
小蘇子本來是嚇了一跳，自己那麼小聲的嘀咕也被人聽見了。
再者，他此時此刻還不能理解知琴這話裡的意思，很久以後，當他被主子帶去了另一個人的身邊，經歷了很多他從未經歷的事情後，那時才明白了今天知琴的話是什麼意思。
寧妃看着曦妃傲視獨立的模樣，糾結再三之後開口詢問道，“曦妃妹妹，今天的事情，皇他……爲何沒有責罰本宮？”
這是她自從永寧宮出來之後一直疑惑的問題，也是她一直擔心害怕的問題。
現在想起剛纔皇離開前那個陰騭的眼神，她的身子忍不住打顫，此刻若不是和白蓮互相攙扶着走，怕是腳都軟了。
玉傾城沒有回答她，好像沒有聽到她的問題一般，繼續朝着前面走着。
寧妃抿了抿脣，試探的又喊了聲，“曦妃妹妹。”
這一聲，成功的讓玉傾城停下腳步，也讓她們下意識的停了下來。
她側過身子，凝眼看着面前的女子，“寧妃娘娘在皇身邊多久了？”
“五……五年了。”
“唔，那麼多年的相伴，你可瞭解皇是怎樣的人？”
寧妃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
“說說看，他是怎樣的人。”
“皇他……”
吞吞吐吐了半天，依舊是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玉傾城鳳眸一凝，語氣帶了分寒意，“他是皇，是一國的帝王，你應當知道任何時候都不應該在外隨意揣測聖意，也不應該因爲心存着的所謂的一點僥倖，而妄圖挑戰皇的龍威。”
寧妃身子一震，此刻的她竟渾然忘了言語，衣袖下的手不停的顫抖，而她身邊的白淑儀更是被這一番話嚇得差點跪了下來。
這樣的曦妃，真的和皇好像，一樣的氣魄，一樣的威嚴，一樣的高高在，讓她們忍不住懼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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