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後,他們連同幾個暗衛分別包下了四個廂房。
玉傾城坐在窗邊,看着外面形形色色走動呼喝的百姓們,說道,“看來這裡的皇帝也是爲明君,這街市很繁華,百姓們也安居樂業。”
容九歌爲她端來一碗熱雞湯,輕聲道,“傾傾,多喝些雞湯,對你和孩子都好。”
這旁若無人的秀恩愛,引得其他幾人又是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聽到這話,藍邪忍不住蹙眉。
他晃動着自己碗裡的湯匙,低聲道,“用完午膳後,我打算出去找一下地圖的位置,你們留下休息,我一個時辰內必會回來。”
“不可。”玉子瀾沉聲道,“我與你同去,此處到底不是我們的地盤,不準單獨行動。”
藍邪抿了抿脣,正打算說些什麼的時候,玉傾城擡手打斷了他們的對話,並且示意他們仔細聽從窗外傳來的聲音——
“北瑞啊,彆氣了,皇定然不是故意爲難你的。”
“是啊是啊,王爺,您可是當今聖唯一的兒子,是咱們東海國的驕傲,這未來的皇位啊肯定都是您的,有什麼好氣的,來來來,再喝酒。”
“你們難道忘了?父皇可不止本王一個兒子,他和二十多年前死去的那個皇后曾經生了個兒子,不過是失蹤了罷了,那位可是東海國正統的太子殿下,本王都要尊稱他一聲皇兄的!”
“王爺,你說的是先皇后生的種是吧,我聽我家老頭子說過,似乎叫帝北爍,呵,他算什麼狗.屁的太子殿下,都二十三年過去了,連個臉都沒露一下,說不定早屍沉大海了,再說了,您可是敏貴妃的兒子,難道還怕爭不過那個從未露面的太子不成?”
隔壁廂房內,明顯都是一羣只知道吃喝玩樂的富貴公子哥。
雖然只有四個人,但一個個都是左擁右抱着美人,似乎全部都在討好着坐在間的年輕男子。
帝北瑞猛地灌下十幾杯酒後,已經有些微醉了。
他聽到幾個好友的話,自嘲一笑,“敏貴妃?你也說了本王的母妃只是個貴妃了,她陪着父皇這麼多年也不曾封后,更何況我這個兒子了,說到底,父皇還是偏心,否則這些年也不會處處針對本王了!”
想到那個素未謀面的皇兄,帝北瑞的眸閃過一絲狠厲。
只是,他怎麼也想不到,他們這羣人說的話已經清楚的傳到了隔壁,更不會想到,他心所恨的太子皇兄已經來到了東海國。
說話的聲音漸漸隱沒,玉子瀾這才站起身輕聲將窗戶關了起來,而後看向容九歌打趣道,“唔,看來你的性命在這裡也被人給惦記了,他……似乎是你的親弟弟?”
聞言,容九歌冷冷一笑,“弟弟?我可沒有一個隨時想要我性命的弟弟,而且我也沒興趣再來一次殺父弒兄,奪位登基!”
正巧,這時候抽空出去打探消息的夜風也潛了回來。
他入座後,開口說道,“屬下只打聽到一些事情,今日咱們見到了那位,是宸王殿下帝阡陌,他是當今東海國聖的親弟弟,這處福樓齋也是他的產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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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四更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