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容九歌眸光微閃,搖了搖頭,“不必了,他們算有百人聯手也並非我一人的對手,按照傾傾所說,夜子軒應該是受了刑,可能行動會有不便,你二人一起去穩妥一些。
“好吧。”賀蘭景聳了聳肩,“那你去找君不染吧,我和藍祁去暗牢。”
“嗯。”
待容九歌飛身離開之後,一道雪色身影落在了二人面前。
賀蘭景雙手環胸,吊兒郎當的調侃道,“小丫頭啊,你這偷偷跟來確定你夫君沒發現嗎?”
玉傾城鳳眸輕擡,掃了他一眼,不冷不熱的涼聲開口,“我隨你們去暗牢,他們兄弟之間的事情,他們解決便好。”
三人迅速消失在了黑夜之。
暗處的容天澤看着他們消失的背影,勾了勾脣,“魑魅,準備好一副棺材,今晚要給錦熙收屍了。”
魑魅面無表情的回答道,“是,屬下知道了。”
——
容九歌按照殘影下午打探到的消息,來到了蕭府一處偏遠的院落內,隱隱還能聽到裡面屋內傳來的女子壓抑的哼吟聲。
他站在院子,轉着手的扳指,連連冷笑,“君不染,你確定你耗盡了精力之後還有力氣和朕決一死戰嗎?”
果然,此話一出,裡面發出了兩聲女人的幾乎聲以及暗罵聲後。
君不染衣衫不整的舉着劍快速衝了出來,雙眼還有些迷離,額頭還帶着些細汗,一看知道方纔正在做什麼事情。
“呵,九弟,沒想到你今日真的會來。”
其實他有些後悔了,他白日裡碰了葵傾之後沒忍得住,眼下的確是腳步虛浮,手腳發軟,實在不是廝殺的最好時機。
看來,女人果然都是在關鍵時候最會礙事的。
容九歌手沒有任何兵器,看到對面那個拿着劍不停的手抖的人,也知道對方已經縱-欲-過-度的,而且四周一個人都沒有。
這一切,只能說明一個問題。
容天澤將君不染‘請’來,只是問了他想知道的東西,眼下該知道的已經知道了,自然也已經是個沒用的廢人了。
他滿眼譏諷,眸帶着一抹寒光,“君不染,朕今日心情還算好,不想親自動手,你自盡吧。”
“自盡?”君不染似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哈哈大笑了幾聲,笑聲在寂靜的黑夜裡不斷迴盪,“九弟啊九弟,我好歹也是你的七哥,你這麼對待親哥哥的?”
容九歌勾了勾脣,垂眸看着自己的手,冷不丁的說道,“怎麼,容天澤將你喚來,難道沒告訴你,我們都不是先帝的兒子嗎?”
聽到這話,君不染嘴角的笑一下子僵住了。
這下不止手腳打顫,而是渾身都在打顫。
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漸漸笑話了這句話,似是緊張的自欺欺人道,“怎怎怎麼可能,我怎麼可能不是父皇的兒子,你是個孽種倒還說得過去,我怎麼可能不是!”
開玩笑,他是堂堂南越國的熙王殿下,是父皇最引以爲傲的兒子,也是當年最有可能繼承大統的王爺。
若不是當初容九歌謀反,他又怎會落得這樣慘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