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蔓是君不染給她安排的婢女。
據說是暗衛出身,武功不錯,只是嫁進君府的這一年來,也只是把她當作普通人一般對待。
如今終於有了用武之地,自然是不能浪費的。
蕭若水輕撫着小腹坐回了軟榻,等着看即將演的好戲。
“花蔓,切記左右兩張臉要劃的好看些,否則安王殿下來了,不認識可糟了!”
“是。”
賀蘭嫣還算鎮定的看着拿着匕首,殺氣凜凜朝自己走來的人。
其實,她對催眠術並不精通,只能說略懂皮毛而已,所以大多時候都是使不出來的。
特別是剛剛還對蕭若水用過,這一下想要再用還真是沒辦法了。
眼瞧着透着寒光的匕首碰到自己臉的時候,門‘哐’的一聲被人給踹開了。
“啊——”蕭若水嚇得尖叫一聲,下意識的護着肚子站了起來。
待看到眸色猩紅的賀蘭景之時,支支吾吾開口,“你……你……你不是死了嗎?”
一年前死掉的人怎麼會出現在自己的面前?
詐屍?
不可能,不會的。
想到這兒,蕭若水驚呼一聲,“你是詐死!”
賀蘭景看着下都被捆綁着,斜坐在地的賀蘭嫣以及她身前拿着匕首還有些目瞪口呆的丫鬟打扮的女子,想都沒想,一下子衝了去,踹向了那婢女。
花蔓猝不及防的一踹,手的匕首不偏不倚正好劃過了賀蘭嫣的臉頰。
只一瞬間,一道血痕出現了,刺眼的血慢慢溢了出來。
傷口不深,只是淺淺的一道。
賀蘭嫣看着才短短數日不見的三哥,沒有忍住,眼圈一下子紅了起來,帶了幾分撒嬌意味的聲音響起,“三哥,臉好疼。”
賀蘭景滿肚子心疼,快速的將麻繩解開,緊接着拿起腳邊的那把匕首,看都沒看直直的插向了倒在地的花蔓的胸口。
見狀,蕭若水想要往外跑,不停尖叫,“來人,快來人,夫君快來!”
然,還不等她跑到門口,被類似絲綢的東西圈住了脖子,一下子摔倒在地。
“啊,別,我肚子裡還有孩子。”
“呵,孩子?”賀蘭景一手抓着紗簾的一頭,另一手將賀蘭嫣摟在懷,譏諷道,“君不染還真是好本事,竟然穿得下別人穿過的破鞋!”
匆忙趕來的容安歌聽到這句話堪堪的停下了腳步,他透過爲開的窗戶看到賀蘭嫣時,心百感而發。
她便是昔年在西域曾救她一命,也是在浮土山要和他結拜,更是他曾經風光娶進王府卻又一而再再而三爲了惡毒黑心的蕭若水而辜負的女子。
沒事便好,沒事便好!
被迫躺在地又要顧及着獨自,又想扯去脖頸裡纏繞的紗簾的蕭若水,剛好看見了外面站着的人。
她想都沒想,伸手便張口,“王爺,救救我,他要殺我啊……”
說話的同時,眸光微閃。
容安歌與她對視,看見這同樣的眼神,不禁失笑,走了進來,“同樣的一招,用過再用便沒有意義了,幻術於本王而言,已經沒用了,蕭若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