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後,冥濛走在人界的鬧市裡,東逛逛西瞅瞅,在地府憋了幾個月早就想出來玩玩了,成這次出來他要把這裡好玩的好吃的,玩個遍吃個遍,雖然他已經不是小孩子了,但奈何人界的新鮮玩意深深吸引着他。
他在人界玩了幾天了,跟來一起辦事的孟琪都沒臉看下去獨自會地府了。
這天他像往常一樣在鬧市裡逛,一擡頭看見一個最高的屋頂上貌似有一個熟悉的身影,於是他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往房頂上爬,一探究竟。
當看清那抹身影時,他有些許驚訝,竟然能在這遇見,看來這緣分不淺,不過她好像清瘦了許多,許是還沒找到人,擔心的吧。
“你怎麼也在這?”冥濛走到她身旁看着前方越發圓亮的月亮。
陸景竹聽見聲音,轉頭看向來人:“怎麼,你能來,我就不能?”
“沒有,只是驚訝而已。”看看她身旁的幾壇酒,鄒鄒眉頭,“獨自喝悶酒啊?好久沒來我地府玩了。”
“你是巴不得我不去吧,每次我一去你就要損失點東西,你肯定在心中罵了我幾百次了。”陸景竹搖搖頭笑笑。
“哪有?”冥濛心虛的摸摸鼻頭。
“下次,你還是別摸鼻子了,只要你說謊,就會摸鼻子的習慣,讓人不發現你說謊都難。”陸景竹笑着拿了壇酒,豪邁的飲了一口。
冥濛心虛的再次摸鼻子,想到什麼什麼趕緊放下。
“既然遇見,就給你說說吧,免得到時候你說我沒娘心的,順走你東西就跑。”陸景竹盯着月亮,眼神遲遲不離開。
“我要離開了。”
“去哪?”冥濛疑惑,妖界也就那麼大,人界也一樣,想回來不是分分鐘的事嗎。
“不知道。”
此刻夜裡的鬧市如此喧囂,而屋頂確安靜得可怕。
“那,你不回家?”冥濛看着眼前的人,輕輕問道,此刻眼前的人如同破碎的瓷片,只要再輕輕一碰就會在此支離破碎。
“地爲席,天爲被,四海爲家。”蒼涼的聲音從陸景竹口中一字一句吐出。
他真的很好奇究竟是什麼人,能讓她那麼拼命的尋找,如果她找到人了,和自己見面次數少之又少吧!即便如此他也希望她能找到,至少她能快樂的活着,而不是像現在這樣死氣沉沉。
兩人心思各異,看着天邊的那輪圓月,沉默不語。
這樣過去一夜,次日冥濛被升起的太陽照射在身上,冥濛被耀眼的陽光晃到眼睛,下意識的伸手擋住,再看看身邊那還有人,就連酒罈子都被收拾的乾乾淨淨,就像昨晚陸景竹從未出現過。
原來他連最後的道別也沒有了嗎?不知道從什麼時候去她在她心中好像佔了一席之地。
……
冥濛說完,景竹沉默了好一會兒,如今的自己什麼都不記得,聽着自己的故事,就像第三者聽別人的故事一樣,毫無感情波動。
如果自己還記得那麼聽着還是聽悲傷的,但是現在他卻毫無感覺。
“後來呢?你們見過面嗎?”景竹看着對方用怪異的眼神看着自己立即改口,“後來我們見過面嗎?”
“沒有,這是我們三百年來第一次見面。”冥濛鄒鄒眉頭,問道,“你就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
景竹看着對方期待的眼神默默的點了點頭,對方失落的神色一閃而過卻沒有逃過景竹的眼睛。
“要不我在這住幾天吧,看看能不能想起點什麼。”
景竹剛說完就迎上了冥濛亮晶晶的眼睛:“對了,你跟我來。”
說完就帶着景竹離開花海。
等他們來到司房時,景竹莫名的有一種熟悉感一閃而過,由於太快了,景竹沒有抓住也就沒有多想,如果冥濛說的是真的,那麼遲早會想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