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以示小懲

平日裡後宮再如何的爭風吃醋,這一些璃清都可以當做沒看到,可是爭風吃醋到做下這樣的事,若是他在當若沒瞧見實在不敢想象往日的後宮會是怎樣的混狀。當那珍雲釵摔折於許才人的跟前,璃清說道。

“便是因爲這一隻釵子,你便那樣待窈寶林?”

“陛下寬恕,臣妾知錯了,只是臣妾,臣妾,這若不是窈寶林將這隻珠釵落入坡下,臣妾也不會……”

“你還有理辯解了?不過是一隻釵子,若是掉落你大可回來讓宮俾回去一齊尋,犯得着將窈寶林一人留在那處。你當時就沒有想到,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若是在那兒可會遇上怎樣可怕的事?許才人,你實在叫朕失望。”

還有什麼比如此一句更叫一個女人感到絕望,因璃清的這一番話,許落心除了不住的謝罪求恕,便是什麼都不敢說了。許落心那邊也是因璃清的怒意而垂了淚,而秦疏酒這兒?打從在這處坐下她那淚珠子就沒有斷過,也不需要開口多說什麼,便只需坐在那兒垂着淚便是。

她是受了委屈的,如今只要那幾滴眼淚下來便能叫男人的心都揪着起來。女人最好的武器便是那兩汪楚楚可憐的淚眼,這一句話秦疏酒也是聽了不下百遍,如今這落起淚來倒也是真假參了一半。

秦疏酒的淚不斷,璃清的怒火便難消,在加之這一次許才人也是做得有些過了,若是這般草草的了結實在很難叫人信服。坐在殿堂上手擱放在桌上,瞧看了幾次跪伏在地上的許落心,璃清說道:“許才人無視朕的旨意又擅自做主害得窈寶林深陷重難之中,此行實在可氣,若是朕不加以懲戒實在難以肅清後宮。”該要的懲罰必定是要給的,如若不然難有個說頭,話音落下正欲說那懲戒之話,誰知這還未開口卻聽到賴昭儀起身說道。

“陛下。”

在這樣的時候出了聲,想來賴昭儀是有什麼要說的,璃清雖然動了氣,不過還未叫怒火衝了理性,見賴昭儀出了聲他便問道:“昭儀有何要事?”

璃清詢問不過賴昭儀並沒有立即迴應,而是欠了身行過禮後放才驅步走到了璃清身邊,隨後附在他的耳邊輕聲說着什麼。

這一番話說得極輕,又是輕附在璃清耳邊說的,所以誰也不曉得賴昭儀都說了什麼,只是瞧見聽了她的話後璃清的面色像是一沉,隨後又像是在權衡着什麼,而後纔看向許落心後說道:“許才人這一次雖犯了過錯,好在窈寶林也沒有傷着,朕便罰你回宮之後禁足三月,不得出宮。”

這樣的責罰可就有些出乎意料,禁足乃是最輕的責罰,做下這樣過分的事竟然只是禁足,看來賴昭儀方纔耳語之事對於璃清來說到也是舉足輕重了。秦疏酒是一語不曾發過,不過殿內的每一件事她可都瞧在眼裡,這賴昭儀究竟在璃清耳邊說了什麼,她到是好奇了。

璃清可是動了氣的,本以爲這一次的懲戒是免不得了,沒料想居然只是換來禁足三月,雖然許落心還是覺得這樣的責罰有些重了,不過她還是識趣的,只是出了一聲喚了一句“陛下”隨後也就不在開口。璃清的責罰便是如此,那責罰落下之後他倒是沒忘安撫秦疏酒,而這秦疏酒一貫都是善解人意,就算受了委屈也不會叫璃清爲難。輕輕拭去眼角的淚隨後起身行了禮,秦疏酒說道。

“嬪妾並不覺得委屈,許才人也不是有意的,還望陛下免了許才人三個月的禁足。”

“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心,你這一番驚嚇終歸是她的緣故,這禁足是免不得。倒是你,你的這一番委屈朕必定會補償你。”

“多謝陛下。”

許落心的責罰必然也只能這樣,秦疏酒的委屈也是受定了,幾言寬慰了秦疏酒後璃清這才瞧了顏閡。當時頭一個趕到的便是顏閡,所以有些事還是問他更爲清楚,當下璃清便問了當時的情況,而顏閡也是一一將當時瞧見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那時的情況實在危急,若不是南枝拼死相護此時秦疏酒怕不只是受了驚那樣簡單。顏閡乃是久經過沙場的將士,而且爲人正直剛阿,從來都不誇大虛實,只要是從他口中道出的事必定是事實。

事後在聽顏閡講述當時看到的那一幕,也是有人爲此感到後怕,同時也是敬嘆南枝那小小的一位宮人,竟然爲了保護主子不受到猛獸的傷害而拼盡了全力。如此一名忠肝義膽的宮俾,也是應叫人敬佩。顏閡的描述更叫璃清覺得秦疏酒受了委屈,只是奈何那當權者也是有着諸多的不能隨意,所以這一次的委屈他也只能替秦疏酒暫時記下。

所有的人都在爲那秦疏酒的無礙慶幸,以及爲了南枝的忠肝敬佩,倒是有人卻在此時出聲說道:“小小的一名宮人竟然也有如此的膽魄,倒是叫本宮敬佩了。”幽說着這一番話的正是麗德妃,坐靠在那處瞧看着秦疏酒,麗德妃說道:“雖然是叫人敬佩,不過有一事本宮倒是怎麼想都想不明瞭。”

微偏頭看着璃清,麗德妃餳眼說道:“若是本宮沒記錯的話,這狼羣可是整羣而出的,這窈寶林同那宮人都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如何能抗擊那一整羣的兇狼,如此可叫本宮怎麼都想不明瞭。”

那林中狩獵的惡狼可不是皇宮內院養來逗趣的狗,兩位柔弱的女子如何能抗擊那一羣露了兇心的惡狼?別說是麗德妃想不明白,現下她這樣一說旁的人聽去了倒也覺得有些不可思議,當下雖是沒有人在那兒竊竊私語,不過疑惑之心還是有的。

算了那樣的多,倒是沒有算到有人會當了衆人的面直接問了此番的話,秦疏酒倒是叫這麗德妃的一番話問得噤了聲。兩個柔弱的女子如何抗擊那一羣兇惡的狼,並且還有一人完好無損只是狼狽幾分?這樣的事想要給個合理的解釋還真不好道出。

麗德妃的詢問直切那要點之上,問得這般的刁鑽倒叫秦疏酒不知如何回覆,就在秦疏酒琢磨着合適的回話時,那旁的顏閡卻在此時說道。

“稟德妃娘娘,那惡狼是末將驅趕的,斃命的惡狼也是末將一劍了結。”

“是顏將軍?”

“正是末將,當時末將趕至時窈寶林同那宮人已叫惡狼圍住,爲了護主那宮人也叫狼羣圍住抓咬得滿身是傷。當時也正因是末將趕到了結了那惡狼的性命驅散狼羣,若不然那宮人,現下怕是已經下了黃泉。”麗德妃的詢問卻叫顏閡接了話頭,抱拳正色說道,顏閡的話叫人不得不信。

聽了顏閡的話瞭然的點了頭,璃清雖是信顏閡的,不過在顏閡的話落下後他還是看了秦疏酒隨後問道:“可是如此?”

究竟是否如此,秦疏酒心裡當然是清楚,不過顏閡的那一番說辭卻是眼下替她解圍最好的說辭,雖不明顏閡爲何要幫自己,不過秦疏酒還是順了他的話說道:“稟陛下,正如顏將軍所說,方時的情況危急,莫不是顏將軍及時趕到,嬪妾同南枝怕是就……”後頭的話已是說不出口,對於顏閡更是感恩萬分,畢竟這顏閡可是救了她性命的恩人。

窈寶林的禮拜顏閡可是承受不起的,當下便回了禮,而從顏閡口中聽了那番說辭之後的麗德妃倒也不再說什麼,而是應道:“既然是顏將軍,莫說只是區區的幾匹狼了,就算是百來個猛將也是說得通的。窈寶林到也是好了運,這顏將軍巧得趕上,若不然這後果怕是不敢細想吧。”

“勞煩娘娘掛心了。”

不管麗德妃的這一番話藏了幾個意思,這致謝的話還是要的,因爲許落心的這一次糊塗倒是叫璃清動了氣的,也是擔心璃清這樣下去會傷了龍體,瞧了這事情也差不多解決了,賴昭儀便尋了個合適的機會說道:“陛下今日狩獵場上奔馳,想來也是累了,這窈寶林也無大礙許才人也是受了罰,這件事也就這般算了,陛下還是先回去休息,免得傷了龍體可就是吾等的罪過了。”

身子最忌諱的便是動怒,賴昭儀也是爲了龍體的安康着想,叫賴昭儀這樣一說璃清也是暫且收了火,看着許才人隨後又輕撫秦疏酒,方纔擺駕回了自己的寢宮,聖上已擺駕回宮,這殿堂之上的嬪妃將士在拜送之後方纔各自散去。璃清的懲戒許落心心裡自是不服,不過她也不敢在璃清盛怒之上再造次,便只能嚥下這三個月禁足的責罰。用力甩開那上來攙扶自己的宮人隨後狠狠的瞪了一眼秦疏酒,這一眼瞪過之後許落心這才氣憤的回了自己的寢宮。

麗德妃早在璃清擺駕之後便起了身,賴昭儀也隨了聖駕離去,也是等了這許落心離開之後秦疏酒方纔微微舒了口氣,這一口氣數舒完心還未落定便瞧見顏閡正站在那處看着自己。緊蹙的眉心,那眉中深邃的眼叫人想不透此時的他在細想什麼,顏閡真是越發的叫人看不明瞭。着實不知他是何用意,不過剛纔也是託了他的福方纔沒叫麗德妃爲難,這一番感謝還是要的,當下便欠了身無聲拜謝後,窈寶林這才旋身離開。

離了殿堂便回了自己的寢宮,南枝的傷早就叫醫女處理妥當,此時正躺在榻上閉目休息,當那秦疏酒回了寢宮後南枝便要起身,可身子方纔起了又叫秦疏酒給擋了,上前搖頭示意她莫要妄動,微微整理了牀榻上的枕靠秦疏酒這才示意兩側服侍的人退下,等到人都退下後秦疏酒方纔出聲問道。

“身子可以不妥?”

“姐姐不用操心,這傷瞧着雖然厲害卻也不礙事,休養幾日也就好了。”

“不礙事就好。”南枝這樣說秦疏酒這才略微舒了口氣,隨後又問道:“傷口可叫人察覺出什麼?”南枝回道:“這一點也沒有,這些傷可都是那狼的爪牙留下的,而且都血肉模糊了,饒那些醫女的醫術再如何的了得想來也是瞧不出什麼門道的,姐姐你就放心吧。”

南枝身上的傷的確是惡狼的爪牙留下,這一點也的確瞧不出破綻,只是這一件事總叫秦疏酒這心裡頭沒底。本應該是無礙的一件事,可是秦疏酒那緊蹙的眉心卻叫南枝有些不安生,當下便問道:“姐姐可是在想什麼?這件事不是告段落了?”

瞧了南枝這般詢問,細想之後的秦疏酒便將方纔殿堂上發生的一幕全都說與她聽。本以爲這一件事做得巧妙,沒想到麗德妃的眼卻是尖銳的,竟然直接瞧到了最裡頭,也是叫人心驚的。好在那顏閡將軍幫了忙,途中替秦疏酒說了幾句話方纔爲她緩了緣由,只是這顏閡爲何要無端幫了秦疏酒,這一點可叫她們想不明白。

莫非是他瞧出了什麼?

若是如此的話,便是糟了。

南枝心裡頭迷糊,秦疏酒的心裡頭也不見得清明,在顏閡這一件事上怎麼想都是不明的,百思不得其中含義的她們最後也只能蹙緊眉心猜測各方可能。雖然這一次的事情出了一些叫她們琢磨出爲何的端故,不過還好,許才人那兒也沒討了好。這一次許才人做得卻是過了,僅僅只是禁足三月並不打緊,不過因這一次的事,想來這段時日內璃清是怎麼瞧她怎麼不順心。只要一個女人不叫男人天天瞧着,並且男人怎麼瞧她怎麼的不順心,那麼這個女人離被拉下也就不遠了。

不過只是如此對於秦疏酒來說可是不夠的,爲了叫許落心好好的償還她入宮至今忍下的所有委屈,她還得替許落心再備下一份厚禮才行。先是詢了南枝探問她的身體情況,在確定她那身體並無明顯大礙,秦疏酒這才湊到她的耳邊小聲嘟囔了幾句。

便是要如此,這般,送與許才人的禮纔算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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