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怎麼會現在過來？”帝堯這個方向，自然是看不到明聆歌的目光，他有些疑惑。
明聆歌自從十三年前將幽離幻境交給自己而離去，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現在突然出現，所爲何事？
明聆歌將明月心抱了起來，面對帝堯說道：“明月這孩子就算犯了錯，你也不該這麼對她！她還是個孩子！”
這話聽到了楚初夏的耳中，她就忍不住冷笑出聲來。
她的氣息還有些虛弱，卻沒有半點示弱的意思：“真是好笑！枉我還以爲帝堯的師父會是個德藝雙馨的長輩，沒想到竟是如此不分是非！還是個孩子，難道就可以殺人了嗎？難道被她害的人，就是活該嗎！”
帝堯聽言，不由眼神一沉。
楚初夏說的，當然是對的！
可是楚初夏這麼對他尊敬了十幾年的救命授業恩師說話，他總是覺得不妥，畢竟明聆歌是長輩啊！
“楚楚，他是我的師父！”
“他是你的師父，又不是我的師父！”楚初夏意味深長地看了帝堯一眼。
帝堯接觸到她的目光，心頭一震，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忙道：“師父，她就是徒兒的妻子，楚初夏！”
算是正式的介紹，連名字都告知，算是給足了尊重。要不然，這時代女人都是男人的附屬品，應該被稱爲楚氏。
楚初夏要的，並不是這個介紹，畢竟在她心裡，她已經和帝堯分了，只差離婚手續而已。
不過有好過沒有，至少他是願意給她出頭的，哪怕是面對他的師父！
明聆歌朝楚初夏看過來，因爲剛纔楚初夏的話，他倒是收斂了方纔那種陰涼的目光，而是說道：“爲師知道，明月這孩子做了錯事，但是她現在只剩下半條命，也算是受到了懲罰！堯兒，爲師這輩子沒有求過你任何事，如今，便求你放過明月一條生路，如何？”
“師父……”帝堯心裡一沉，爲難地看了明聆歌一眼，旋即朝楚初夏看過去，想看看她的意思。
楚初夏接觸到他的眼神，看到了他金眸內的爲難，就知道他其實不知道要如何取捨。
自古忠孝不能兩全，師恩和夫妻情義，他就像是夾心餅乾。
這就猶如現代的婆媳問題，一個媽一個老婆，幫誰？
楚初夏在心裡嘆了一口氣，心裡很明白，明聆歌已經把明月心抱在懷裡，她還能說什麼？
不放明月心？
只怕要打起來！
如今的他們，已經不適宜多生事端！
想着，她也決心，看在方纔帝堯真的打了明月心的份上，不讓帝堯爲難，便道：“放她生路可以，但是我有一個條件！”
明聆歌不贊同的目光朝她看過來。
楚初夏卻毫無畏懼地對上了他的眼神，冷冷說道：“怎麼？一代大師，教出了堯王這樣頂天立地的徒弟，卻真的因爲偏心你的女兒，就將別人的性命視若草芥麼？你也不要爲難帝堯了，這件事我是受害者，我說的算！”
她在情在理，咄咄逼人，明聆歌瞳孔縮了起來，道：“你待如何？”
“既然明大師這麼問，那我就不客氣了！”楚初夏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歪着頭問：“幻狐……可有辦法讓她永遠變幻不了身形？”
聽言，明聆歌臉色丕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