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凌沒有推拒,靜靜的看着“藍重樓”,瞳孔還是如碧泉水一樣的純淨無暇,似乎在思考他的話。
親一下。
就親一下嗎?
“大哥…想我親哪裡?”她沒有開玩笑,而是很認真的詢問他。
這一問,讓雪暗香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的琉璃還是那麼清澈,沒有一點雜質,她真的願意主動親藍重樓?
他一直都知道,要讓眼前這小女人主動,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
藍重樓!
憑什麼藍重樓可以得到她的主動?
甚至沒有一點掙扎?
難道她不僅喜歡尉遲胤洛,也同樣喜歡着那兇殘的小畜生?
這個認知讓雪暗香心中非常不爽,手指在她腰上收緊,他朝她淺笑:“阿凌,你喜歡大哥?”
紫凌沒有猶豫,直接道:“當然,我一直都喜歡大哥。”
噝~
腰被捏的好疼。
“大哥難道不希望我喜歡你?”她出聲有些急,生怕他又捏疼自己。
“希望?呵…。當然希望。”兇殘的小畜生真是該死的好運,竟真的能得到她的喜歡…。
真是讓人嫉妒的想要發狂。
“既然喜歡,就親吧!親這裡。”他指着自己的脣,眸中不知是憤怒還是期待。
紫凌輕聲一笑:“大哥真會開玩笑,我未來嫂子親的地方,我怎麼能親?”
喜歡是沒錯,親人間的喜歡,除此之外,不可能有其他。
紫凌這一句話也就明白的告訴了“藍重樓”這一點。
雪暗香心中一鬆,莫名的心情好了起來,他就說這小女人沒那麼容易親別的男人,怎麼可能會對藍重樓特殊呢?
但,今晚不親到她,他又有點不甘心。
就算是今晚暫時放過她的一點“利息”。
雪暗香又指着自己側臉:“這裡總可以了罷!”
紫凌眼中閃過狡獪,點頭道:“可以。”
雪暗香自然捕捉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光芒,但她此時在他身下,方纔他暗着摸了一遍,她身上沒有任何武器,他當然不怕她玩什麼花樣。
他靜靜的看着她擡起頭,小臉離他越來越近,她的呼吸噴在他的臉上,雖然隔着一張麪皮,他彷彿還是能感受到她溫熱的氣息,噴的他臉頰發熱。
以前,他們沒有仇恨時,他總是會幻想,若有一天小公子主動親吻他會是怎樣一種感覺?當時想着,便面紅耳赤,身爲男子的他像個女子般嬌羞。
然而,天意弄人,原來小公子非男兒身,只是一個女子,當知道她是女子時,他無法形容自己內心的澎湃,做了所有男子想要得到一個女子都會做的下賤之事。
下藥。
以爲下藥得到她的身子就能把她囚箍在身邊。
卻誰知…。
溫熱的柔軟沒有預期落到臉上,雪暗香脖子一疼,那狡猾的小狐狸咬住了他的脖子。
鮮血滾入紫凌嘴裡,從她嘴角流下去,她一個反撲,把他壓在身下,手腳麻利的撕開他的衣袍……
雪暗香有些驚詫她的動作,但由於她的動作實在讓人浮想聯翩,他並沒有阻止她,若她與他偷歡一次…他不反對。
但,終究是雪暗香想太多了…。
她的小手按在他胸前的時候,一塊有菱角的石頭也抵在了他的心口。
紫凌的小嘴鬆開他的脖子,呸了一口,吐出嘴裡的鮮血:“你到底是誰?”
原來…她早就發現他不是藍重樓…卻一直陪他演戲到現在。
呵呵…真是一隻聰明又狡猾的小狐狸。
“我是你大哥啊!阿凌,你怎麼了?”她能欺騙他,他同樣可以欺騙她。
“放屁,我大哥纔不會像你這麼騷包。”紫凌左手在他胸口一扭,他嗓子裡發出一聲輕顫的“嗯”。
騷包?
是指女子春心蕩漾麼?
“阿凌,你一直都知道,大哥對你…”他煙雨籠籠的眸子浮上氤氳,繼續道:“大哥怎麼經的起你這般挑逗?”
紫凌看到他欲泣的神情,差點驚的丟掉手中的石頭,這雙眼睛,實在是太像了,就連苗疆土生土長的男子也沒有藍重樓這雙眼睛這麼獨一無二的好看。
也就因爲這完美到極點的容顏,她就算初始懷疑,也不敢輕舉妄動,怕自己誤會了藍重樓這個好大哥,但今晚他的種種做法,卻讓她無法不懷疑,眼前的“藍重樓”是別人易容假裝的。
但面容可易,眼睛能易麼?
“你閉嘴。”紫凌惱怒的瞪着他。
既然是易容,她不信劃破他臉上皮膚還揭穿不了他。
“藍重樓”被她一喝,幾分委屈的閉上嘴巴,溫順的像只…小綿羊。
紫凌討厭極了他現在這種表情,她多希望他能發怒,因爲藍重樓的性子一直是溫順的,他若發怒,就可以證明他非藍重樓,那她手中的石頭就可以毫不猶豫的刺進他的心臟。
是的,若他不是藍重樓,不管他是誰,她都要他的命。
紫凌見他始終安靜,那溫然的眼神與藍重樓無異,她心頭有些煩躁,抵着他胸口的石頭不敢移動,這是她唯一能制勝他的武器。
“老實點,別亂動。”紫凌感覺到他身子發生某種變化,紅着臉喝道。
“阿凌,我一下也沒動。”他像個受了委屈的孩子,真的一點也沒動。
紫凌想罵人的心都有了,但想到萬一這男人真的是藍重樓,她若說的話嚴重了,一定會傷到他。
紫凌忍了,一隻手拿着石頭抵在他的胸口,另一隻手又抽出來去“撕”他的臉,整個身子也就趴在了他衣袍敞開的身上。
雪暗香心魂一蕩,柔軟的嬌軀在懷,還是主動的…他的手不由的環住她的腰……
“他媽的,你再敢把手放在老子臀上,老子就砍了你的手。”這人一定不是藍重樓,她大哥哪會這麼下流?
“只准官差放火,不準百姓點燈,霸道。”低低的不滿從他嘴裡出來,雙手放了下去。
紫凌一口血差點被嘔出嗓子眼,他的意思是她在對他耍流氓?
“對,老子天生霸道,你沒的選擇。”
“運道不好,怎就攤上你這麼一個妹妹?”
“少他媽廢話,你是誰還不一定呢。”
“我是你大哥。”
“屁…。”
“真是粗辱。”
“…。”
“快點驗完真身,妹妹壓着哥哥好難受。”
“閉嘴。”
“真的很難受,妹妹沒有感覺到?”
“閉嘴。”
“妹妹…。”
“我叫你他媽的閉嘴,沒聽到?”一陣怒吼,嚇的“藍重樓”張大嘴巴。
紫凌看到鮮血從他臉頰上流出,裡面是血肉相連,眼睛差點沒把他瞪出一個洞來。
他真的是藍重樓。
紫凌丟掉手中的石頭,從他身上下來,小臉一片通紅:“大哥,春天到了,你該去找個女人了。”
別沒事對着她發騷,她可有個醋夫呢。
“阿凌,春天已經過了。”懷中失去軟香,雪暗香心中有點失落,從地上做起,整了整衣服,一本正經的說道。
“嗯,所以,你更要去找個女人。”丟下話,紫凌朝山下走去。
雪暗香看着她離去的背影,手指有那麼一瞬間想要去捉住她,但還是忍住了,做她大哥的感覺…似乎有點不錯…。
“阿凌,等等大哥。”既然來了,也不急於一時,過幾天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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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凌回到小院,宮清羽已經回來,坐在房中,眉眼染着寒霜。
“試探過了?”宮清羽手中金絲線緩慢的纏繞着,有些酸溜溜的問道。
“嗯,他是我大哥。”今天早上見到藍重樓的時候,她確實也有點懷疑,暗中和宮清羽眼神交流了一下,故意“氣跑”他,實則是她想要看看這位“藍重樓”到底要做什麼?
宮清羽本是不願意的,但她堅持,他也沒有辦法,只能配合她,演了這麼一出“小氣男人”的戲。
“凌是根據什麼來判斷他是大哥的?”宮清羽問道。
“我劃破過他的臉,確實是大哥的容顏,沒有易容的痕跡。”雖然感覺今天的藍重樓有點說不出的怪異,但她找不到他不是大哥的證據。
“沒有易容的痕跡,並不代表他就是大哥。”更何況那小畜生的臉不過是長沒有血肉的薄皮。
紫凌繞道屏風後面,解開外衣,泡進冒着熱氣的浴桶中,小妖精殿下鼻子是個極尖的,藍重樓抱過她,她可不敢就這麼去抱小妖精殿下,萬一那貨吃起醋來,可不是鬧着玩的。
“清羽覺得他是誰?”紫凌把問題丟給宮清羽。
宮清羽聽到屏風後面發出的水聲,俊逸無雙的臉微紅,輕咳兩聲,緩緩道:“暫時還不確定。”
他懷疑過那人是雪暗香,但若說出這個名字,恐怕凌兒會問他爲何猜測是雪暗香?如此一來,藍重樓那小畜生的身份和藍重樓在雪暗香手中的事情就會從他嘴裡說出。
他們即將大婚,雖然他不反對藍重樓來參加他和凌兒的婚禮,但也不希望在這種時候凌兒因爲藍重樓的事情操心。
他能爲藍重樓做的也就那麼多,再多是不可能的。
“暫時還不確定不也代表你心中已經有了懷疑對象?說說看。”她也很想知道他懷疑的是誰。
宮清羽沒有出聲,靜默的把玩着金絲線。
泡在浴桶中的紫凌眉梢微挑,宮清羽這是不準備告訴她了?
“清羽,你過來。”她喚道。
宮清羽聞言,身子立刻緊繃起來,她洗浴,喚他過去做甚?
“清羽,你若不過來,我就過去了…”說着,水聲響起,她似要從浴桶中站起來走到他的面前。
宮清羽光是想的就覺得血衝大腦,心中猛的一悸,那該死的小狐狸萬萬不能這麼做。
否則,他真心會被折磨死的…。
“慢着。”宮清羽急聲,終究是妥協了:“我過去。”
紫凌嘴角勾起一抹奸猾的笑,雙眸似翠波一樣瞅着宮清羽“含羞帶怯”的走進來,她伸出藕臂,晶瑩剔透的水從她手腕滑下,她對他招招手:“宮美人過來。”
宮清羽頓時有種她是老爺自己是小妾的感覺,這位小老爺可不就在召喚他去伺候她沐浴麼?
紫凌顯然也看出他心中所想,抿脣一笑,伸長了手拽住他衣角將他拉了過來:“宮美人幫我搓個背。”
“……”他很想說自己不會給人搓背。
奈何眼前這小狐狸有時候真的是個小流氓,她把澡巾放到他的手心上,往前一趴,整個漂亮光滑的背落在他的眼中。
宮清羽呼吸一緊,身子起了反應更不用說,但他能如何?只能老老實實的給她搓…搓背…。
“宮美人,你的手能不能不要抖?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在心猿意馬。”某女很無良的戳破他的不自然。
宮清羽臉紅的快要滴下血來,這會兒經她這麼一調戲,手中的澡巾掉入了水中,他的手僵在她的背上,不知如何是好。
“你這個沒正經的,還會玩這麼一招?”她回頭嬌嗔的一聲,朝掉進水中的澡巾看去。
“我不是故意的。”宮清羽急忙解釋,臉上燙紅一片,他真不是故意把澡巾掉進水中的,方纔手抖的厲害了…。
紫凌笑着朝他拋了一個我懂的眼神:“你不是故意的,難不成是有意的?
其實,都不差,故意有意,有區別麼?”
“小流氓。”宮清羽氣惱的在她奸猾的小臉上捏了一下,轉身走出屏風。
“惱羞成怒也不用捏臉啊~你這男人真是沒什麼風度。”其實捏的並不疼,只是他罵她小流氓讓她很不爽。
他和她,到底誰比較流氓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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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子裡掛上紅綢,喜字,每個僕人臉上都帶着歡愉的笑容,這喜事越來越近了。
紫凌這幾日心情挺不錯的,原因無他,看着宮清羽裝逼也是一種享受。
裝。
裝逼,憋死你丫的。
她知道小妖精殿下是個腹黑貨,此時的忍耐和裝逼只爲兩日後更牢的抓緊她。
這幾日“藍重樓”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動作,自從那日後山下來以後,他對她彷彿又回到了往日裡好大哥的形象,那一日仿若紫凌的一個錯覺。
不過,宮清羽防“藍重樓”防的緊,每一次她去看“藍重樓”,宮清羽必定會當護花使者跟在她的身邊。
雖然,他如君子一般坐着不語,但紫凌知道,宮清羽看“藍重樓”是極不爽的。
兩日後。
紫凌坐在房中,任由喜娘幫她梳妝打扮,小臉帶着甜蜜的笑容,似夢幻一般,她真的要結婚了?
“小姐真是漂亮,我做喜娘這麼久以來,還是第一次看到像小姐這般天仙似的美人兒,想必今後夫君一定會疼惜小姐。”喜娘替紫凌打上腮紅,笑着說道。
“憐兒姐,打賞。”紫凌當然知道喜娘諂媚是爲了討些喜錢,不過成親本就是從巧嘴中討個吉利,她也樂的做個討媒婆歡喜的好人。
“是的,紫姑娘。”芸憐兒回神,從懷中掏出一錠銀子,喜娘笑的合不攏嘴。
芸憐兒從看到紫凌的容貌就驚呆了,這…不是女版的小公子?
怎麼會這樣?
芸憐兒震驚過後,左思右想一番,難不成是莊主怕娶小公子被世人笑話?所以讓小公子裝扮成女子嫁入莊裡?
她實在有些想不通,小公子那般驕傲的敗類,怎麼會願意委屈自己嫁進天下第一莊?
之前,小公子可是放出話來要娶莊主的。
不過,小公子打扮成女人的樣子,還真是…好看的很。
不可否認,這樣的小公子和莊主確實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就算心如刀割,還是不能否認…。
咚咚咚~
門被敲響了。
“阿凌,大哥有事找你,方便進去麼?”門外傳來“藍重樓”的聲音。
紫凌眉頭微微顰起,不由的思索“藍重樓”這時候來會有什麼事?
“大哥進來吧!”
門被推開,他踏了進來,當看到穿着大紅色嫁衣的紫凌像朵絕色妖姬般綻放着美麗,雪暗香呼吸一窒,亂了心跳。
“咳咳。”芸憐兒故意咳嗽兩聲,提醒“藍重樓”注意點場合,今兒可是她們莊主的大喜日子,就算“藍重樓”是小公子的大哥,也不該這般盯着小公子看。
紫凌也被“藍重樓”看的有些不好意思,到底是女兒家,小手絞起了衣服,嬌態盡顯。
雪暗香回神,看着她嬌羞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悸動,不由的想起那首詩: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以前,他從不覺得小公子是淑女,然而今天,他覺得她嬌媚無雙。
只可惜,她的嬌,她的媚,都不是爲他綻放,而是爲另一個叫宮清羽的男人…。
雪暗香心中一陣絞疼,嘴角扯出一抹淺笑,走到她的身邊,緩緩蹲下,看着她嬌美的容顏:“阿凌今天真美。”
紫凌小臉更紅了:“大哥,哪有這樣誇自己妹妹的?”
這話說了,紫凌心中也詫異了,她並不是一個會扭捏的女人,但爲什麼穿上這嫁衣後,她會覺得大哥誇她,讓她很不好意思?
還是…她將要結婚心中比較緊張?
雪暗香從懷中掏出一個精緻的小錦盒,大約巴掌大小。
紫凌好奇的看着,覺得那錦盒有些稀奇古怪,特別是上面的花紋,好像古老的符號:“大哥,這是…。”
雪暗香笑着把錦盒放入她的小手中:“你成親,大哥也沒什麼好東西送給你,這就當是大哥對你的新婚祝福罷!莫要嫌棄禮薄。”
“怎麼會呢?大哥的祝福就是阿凌最好的禮物。”她笑着打開錦盒…。
雪暗香按住她的小手:“成完親再看吧!你若現在拿出來,大哥恐怕要遭人笑話了。”
紫凌見他眼中含着笑意,雖不明白爲何他不給她現在看,但也沒繼續打開:“嗯,都聽大哥的。”
雪暗香笑着在她手背上輕拍兩下:“一定要幸福。”
這句話讓紫凌對他徹底放下戒備的心裡,重重的點頭:“嗯,會的。”
雪暗香站起來,又看了她一眼,擡腳走了出去。
出門的一瞬間,他的眼神黯淡下來,衣袖內,手指緊緊的捏着。
宮清羽迎面走來,鳳眼落到雪暗香臉上,冷淡的說道:“婚禮就要開始了,大哥好像不應該在這裡出現。”
雪暗香被宮清羽那一身新郎官的喜袍刺了眼,語氣也變的有些衝:“我在何處用你多嘴?”
宮清羽鳳眸閃過幽冷:“大哥莫不是忘了這裡是哪裡?需要我來提醒你麼?”
兩個男人視線碰撞在一起,如冰刃相見,火光四射。
雪暗香冷哼一聲,忽然陰森森的笑着道:“別高興的太早,到頭來會發現只是空歡喜一場。”
宮清羽蹙了眉,思索他這句話的含義:“你對凌兒做了什麼?”
雪暗香雙手環胸,睥睨着他,邪笑道:“我看你這身喜袍不舒服,你把它脫了,我就告訴你,我對凌兒做了什麼。”
宮清羽鳳眸危險的眯起,袖子裡的金絲線蠢蠢欲動,終究還是控制住了,今天是他大婚的日子,他不想與眼前的男人一般見識。
“你太看得起自己了。”丟下話,宮清羽從他身邊走過。
“你…。”雪暗香手指指着宮清羽離去的背影,心中一陣氣憤,越看他那身紅袍,他心中越是不舒服。
宮清羽沒能進房間看到自己的新娘子,這緣由喜娘拿到了紫凌的好處,說什麼也不放宮清羽這個新郎官進來。
說是婚前見面對小夫妻不好,新郎官也不必急於一時,非要進來什麼的,反正各種巧言,說的宮清羽也招架不住,只能欣欣的走了。
對,是欣欣然的走了,而非悻悻然的走了。
喜娘的這張巧嘴,就是阻止了宮清羽這個新郎官也還有本事讓他開開心心的離開。
新郎官開心的離去了,這不代表着等婚宴結束,她又有一筆賞錢拿麼?
喜娘知道宮清羽這個新郎官是個富有的,出手也不小氣,自然笑的合不攏嘴,好話說的天花亂墜。
雪暗香並沒有立即離去,看到宮清羽又原路返回,他笑了,有點缺德的笑了,笑的風騷極了。
宮清羽極不待見他,直接把他當作路人甲,隱形人。
今天,天下第一莊來了很多賓客。
江湖上受過宮清羽恩惠的俠義之士都來了,包括武林盟主和府上的兩位公子,大小禮物放滿了四個臺子拼成的桌子。
這足以看出宮清羽在江湖中的地位是何等的高。
雲啓陌和方杏兒也來了,手中備着賀禮,方杏兒雙眼通紅,還有些浮腫,一看便知是哭了很長時間造成的。
雲啓陌摟住方杏兒的肩膀,有些擔心的問道:“小師妹,你真的沒事麼?”
從小師妹知道宮清羽要成親的消息後,她就淚流成河,日日夜夜的傷心,他本不想帶着小師妹來參加宮清羽的婚事,但小師妹流着淚堅持要來,事情發展到這一步,他也沒有什麼辦法。
方杏兒嘴脣顫了顫,沒有說話,淚水在眼眶裡滾動,她硬是沒讓它們流下來,這裡喜慶熱鬧的場景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她的心中,不敢置信,不願相信。
他真的要成親了?
吉時到。
方杏兒朝那鬨然大笑和鼓掌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
天下第一莊的門口,一頂八擡大轎,新郎官踢開轎門,把裡面一身鳳冠霞帔的新娘子抱在懷中,緩緩轉過身來。
那…真的是…宮大哥…。
以前,她印象中的宮大哥永遠都是一身不染凡塵的雪白袍子,高貴清冷的就像天上的謫仙。
今天,他一身紅色喜袍,卻毫不俗氣,更顯他俊逸挺拔之姿,他眉目如畫,鳳眼似淵,溫和的猶如一縷春風,吹的人心舒爽,無法自拔,他薄脣勾着淺淺的笑容,足以看出他對懷中的新娘子是多麼的滿意。
一滴淚水滑落下來,方杏兒的耳朵彷彿失聰一般,聽不到任何祝福他們的歡慶聲。
一塊方帕遞了過來,方杏兒看不到,她含淚的眼睛只能追隨宮清羽那火紅的身姿。
此時,宮清羽眼中沒有別人,只有他懷中的小嬌妻,不,還算不上小嬌妻,拜了堂纔算。
紫凌安靜的靠在他的懷中,聽到大家高興的祝福聲,她心中也被高興滿滿的包圍着,嗅着他身上獨有的清香,彷彿有種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他即將成爲她的夫君,成爲她遮風避雨的港灣,這感覺真的很好呢。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禮成,送入洞房。
紫凌感覺自己彷彿在做夢一般,就這樣禮成了,被送進洞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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