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琴天宮裡藏有谷外各分舵“進貢”的健壯少年,用蒙汗藥迷了心智,縛於特製的牀架,供迎香副使汲取,以緩和陰元反噬的症狀。
這些少年被戲稱爲“豚貂”起因似是某人一直想要養而沒養成的寵物。少女們經常私下討論哪個英俊、哪個粗長,誰的嚐起來特別潤口,滋味若何……這類話題總能惹得小圈圈裡烘熱一片,個個羞紅小臉曖昧嘻笑,胸膛裡怦怦有聲。
外四部的人無此需要,自沒有“貂房”的設置,盈幼玉沒法預先埋伏,待鬱小娥派人將暗藏的貂豬擡回再出手劫取,只好潛入密道一探究竟。
所幸鬱小娥忙着招呼她的新玩具,若方兆熊人如其名,與外表一般勇猛強壯,有得那小浪蹄子折騰,一時三刻顧不上匆匆藏起的舊玩意。
在內四部,極少數天賦異秉的“豚貂”在汲取告一段落後,會被放回來處。
這些少年在冷鑪谷時迷迷糊糊神智不清,便將零星的記憶片段說出來,也像是一段糊里糊塗的白日春夢,怕連自己都不信,沒有泄漏機密的危險。過些時日,待他們休養恢復了,再劫入谷中供少女們取精,直到貂豬們不敷使用,或突然搞清楚狀況時才予以淘汰。
據說放回原初的地方,調復的效果最好,遠超過豢養谷中。鬱小娥若得了頭萬中挑一的貂豬,斷不會殺雞取卵、吸完便罷,定是反覆捉放,養其元陽,纔有今日復擡入谷的舉動。
這也能說明,爲何她要冒險啓用那四名大東川匪徒的原因──定字部裡這麼多雙眼睛,可不是吃齋的。要是鬱小娥指使弟子捉入放還,寶貝一定很快就會被盯上;偏你懂採補,旁人便是木頭麼?要不多時,鬱小娥倚之上位的武力優勢將不復存。利用那些蠢土匪安全多了,不僅能當作開胃小菜,事了隨手滅口,除了蘇合薰,誰都不會知道鬱小娥的秘密。
至於蘇合薰會不會出賣鬱小娥,甚至將貂豬據由己有,以換取功力突飛猛進的天賜良機?盈幼玉無法確定。但在天羅香過往的歷史之中,有強將女子行“割禮”後才送入地底的殘酷記錄,領路使極可能已失去了尋常女子的,以及接受男人的能力;非要賭一把的話,盈幼玉也寧可押在蘇合薰身上,而非是定字部諸女。
一如此際蘇合薰那難以捉摸的行蹤,已令她小小的冒險蒙上陰影。
即使身爲姥姥親傳,自幼備受寵愛,沒有領路使者的記號指引,盈幼玉也無法自行出入章字部禁道。每年冷鑪谷總有一兩個蠢丫頭,爲了形形色色的理由偷入禁道,最後無一例外地以冰冷的屍骸模樣重見天日。領路使不會拯救未經許可的擅入者,沒有姥姥的關條,只能把命留在地底城之中。
禁道入口照例毋須留人把守,盈幼玉一入其中,便改以左手持劍,右手食指抵着冰冷的甬道牆面,沿路滑行,一刻也不敢放──這法子據說能帶人離開迷宮,只是不知道需要多久。她在微光中緩行,前方幽黑越行越深,每踩落一步她都忍不住想掉頭,直覺自己將會死在地底某個陰溼角落,身軀逐漸失去溫度,帶着滿滿的痛悔不甘……
直到踢到一團既硬又軟的異物,失足仆倒爲止。
黑暗中盈幼玉雙手按着那物事,差點扭了腳踝,這對自幼習武的她來說直是不可思議;手上傳來熟悉的肌膚溫度,讓她一怔之間明白了是什麼,生生咬住涌至喉間的尖叫聲,伸手一抹刺癢的面頰,才發現滿臉是淚,溫鹹的水漬浸透襟領,顯然一路沒停過。
好丟臉。
她跪在男子身畔,咬脣吞聲又哭又笑,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幸運,在頭個分岔口便尋到目標。男子胸膛厚實健壯,盈幼玉抹去淚痕,飛快摸索他的雙臂手掌,一方面辨別位置,另外一方面也欲確認此人通不通武藝。以他掌裡結繭的程度與部位推斷,該是使刀能手。
伸手幾不見五指之下,認打頗有難度,盈幼玉仍封了他身上三兩處大,一按腕間脈象遲滯,不知是鬱小娥已閉其經脈,抑或身受內傷所致。男子衣衫潮溼破爛,卻不似那些匪寇髒臭難聞,反帶着一股若有似無的脂粉氣息,疑是鬱小娥所遺。
男子身軀沉重,扛出須冒偌大風險,總不能費了老大工夫只撈得個西貝貨,未免太也惱人;咬牙把心一橫,紅着小臉往他腰間摸索半天,七手八腳解開褲頭,於男兒撈出一團又軟又熱的物事,揉着指尖辨出形狀,一手託穩一手輕捋,搓揉挑動,慢慢掐握成彎挺的肉柱模樣。
拜玉具所賜,盈幼玉迄今仍是完璧,自八歲姥姥喂她吃了第一口,十年來皆須以男子精華補身,以免遭純陰功體反噬,於此自不陌生。
若甬道內光照充足,此刻便能見她傾着巴掌大小、精緻絕倫的臉蛋,將一側柔發撩過頸背耳後,輕啓檀口吐露丁香,小巧的舌尖順着肉柱勾挑,有滋有味地舔舐着,連每一處細小的肉褶縫隙都不放過。
垂落的濃睫輕顫,杏眸裡眼波朦朧,說是“媚眼如絲”未免太過失禮,少女的專注透着一股誘人的無心之美,襯與她小小的、細細的,無論哪個角度都覺巧致的五官,更顯出嫺熟的品簫動作冶誘人,說不出的好看。
儘管昏迷不醒,男子的雄性象徵依舊在小手間迅速膨脹着。
盈幼玉只覺掌中如握炭枝,舐得片刻,拇食二指已圈不住脹大的杵莖,暗自心驚:“好大!這人……怎能這般粗長?”
雙手交握着昂揚的巨龍伸長鵝頸,去銜那水煮蛋般的鈍尖。
她嘴兒小,杵尖竟不能盡入,勉力張口也只含得了一小半,卻難不倒內四部的高足。
盈幼玉輕啜肉菇前端,細薄的脣瓣觸感絲滑,靈巧如蛇的舌尖不住挑、捻、勾、彈,在溫軟的口腔裡攪拌津唾,時不時鑽一下敏感的,絕無冷落;蜜色的小巧腮幫子以極富韻律、不帶一絲凝滯的節奏動着,一吸一放間,持續將前半截肉菇往裡吞,連綿不絕的深入感毫不遜於膣管,強烈處猶有過之。
含不進嘴裡的下半截肉菇,則連同粗壯的杵莖、淌下的香津一併握在掌裡,滿滿地包覆怒龍的前半段,另一隻手卻翹着尾指,僅以食、中、拇三指圈束杵莖根部,飛快上下。
男子雖昏迷不醒,身體卻順着她的手段自行動作,盈幼玉只覺肉柱一跳一跳、不停脹大,硬如鐵丸的玉囊驀地一縮,杵身像是被撐開來似的,硬實的腫脹感一路自底部撐上尖端,瞬間熱流汩滿檀口,膨大的肉菇卻牢牢卡着她的小嘴,令她進退不得;不及鎖住咽喉,已溢出櫻脣,沿着嘴角流向胸口。
盈幼玉無比狼狽,差點嗆咳起來,豈料噴射的力道極強,瞬間漫過咽喉衝入食道,“骨碌”幾聲居然全嚥下去,趕緊吐出巨物,但覺滿口都是濃厚的男子氣息,喉底異物滑落的遲滯感清晰可辨。
她從沒吃過這麼厲害的,稠逾蜂漿,一時有些怔傻,呆坐着出神,直到嘴角殘精化水,涼滑的水線順着鵝頸淌下,濡溼了襟領肚兜,才一顫回神,紅着臉抹去口邊狼籍,忘了自己正於空無一人的禁道,誰也瞧不見她這副失魂落魄的香豔狼狽。
她胸膛不住怦怦作響,黑暗中聽來格外清晰。除了羞赧,更多的是驚喜興奮。
毋須運功化納,光吃上這麼一口,便知這是萬中無一……不,簡直是千載難逢的元陽極品!便是在天宮分類裡以“九陽童男”呼之的頂級豚貂,也遠比不上這人的陽氣淳厚。
難怪鬱小娥進境如斯!盈幼玉爲先前猶抱一絲懷疑的自己感到羞愧。
內四部種種教條、天宮的尊嚴驕傲……自少女心中崩解凋落。百年來內四部自詡菁英,蝸居天宮,以爲佔盡好處,把聯繫跑腿的麻煩事一股腦兒扔給外四部。
誰知雜草卻從“麻煩事”裡提煉養分,終在這內憂外患的當口爆發出來,成就了鬱小娥這株張牙舞爪的惡棘巨蒿。
來不及就地運功,極陽之精已發揮功效。“鏗”的一聲長劍出鞘,盈幼玉反指來人咽喉,先發制勝,領路使本該悄無聲息的貓步,竟無法自她耳內消去形跡。
“身爲一部的領魁、教使之首,”
蘇合薰冷淡的聲音自身後傳來。
“你竟出現在這裡,委實令人失望。”
盈幼玉冷笑。“以你玄字部出身,半琴天宮一手調教之菁英,居然自甘墮落,去拍鬱小娥的馬屁,才真是叫人失望,蘇姐。”
蘇合薰默然良久。“職責所在,不是馬屁。我爲定字部掌管禁道,本應受代使的節制,代使怎麼說,我便怎麼做。”
“那姥姥呢?”
盈幼玉霍然回頭,長劍一遞,尖端沒入她頸間黑紗,一抹烏漬散如團蕊。蘇合薰持杖俏立,石鐘乳般動也不動。“姥姥說的話你還聽不聽?還是你怨恨姥姥將你罰入地底,這才轉投鬱小娥那廂?”
蘇合薰沒有回答。
盈幼玉暴怒起來,本欲斥她忘乎所以,想起鬱小娥的一番話,以及適才入腹時那種豁然開朗之感,又不覺有些氣餒。蘇合薰有什麼錯?她不過是比自己更早看清內四部的封閉**,更清楚地參透“實力”的真義罷了。誰都可以斥責她,獨獨自己不行。
“幫我把這個……”
她踢了地上的男子一腳。“……弄出去。我知道八部禁道彼此互通,從這兒也可以潛回章字部,毋須經過外頭,是也不是?”
蘇合薰不置可否,片刻才道:“你出去罷,我就當作沒看到,等你走遠了,我再稟告代使。禁道里的一切,沒有姥姥的手諭,我的回答就只有一個“不”字。
能否互通、通往何處,全不的事──”“幫我把他弄出去!”
盈幼玉打斷了她起伏平板的語調,咬牙沉聲:“我會代替姥姥發號施令,令教門重新步上正軌!還是你寧可他落入鬱小娥的手中,把冷鑪谷變成娼寮妓寨,教天下人都恥笑咱們是任男人睡的?別逼我,蘇姐;誰擋了我的路我便殺誰,你也一樣!”
握緊劍柄,卻止不住輕顫。
蘇合薰頸間的團蕊漸次開綻,形似牡丹,她還是如石雕般動也不動,幾乎把盈幼玉給逼瘋。
“蘇姐!”
僵持之際,甬道外傳來一聲清脆呼喊,似是定字部之人,聲音十分稚嫩,地位自不會太高。“……代使讓我來尋你,說有差使做。”
蘇合薰透出面紗的朦朧視線與盈幼玉一交會,彼此心照不宣,知“差使”指的正是地上的男子。盈幼玉低道:“說有貂豬送到,叫她們去半琴天宮喚人。要不我先殺你,再殺她,一路殺出定字部!你猜我敢不?”
這股亡命之徒般的氣勢,終於撼動了黑紗覆面的苗條女郎。蘇合薰身子微晃,杖頭漾開一串“叮啷”脆響,遲疑片刻,揚聲道:“代使有令,谷外陽男新到,你去天宮請她們派人來取。”
少女笑道:“是貂豬呀,好,我跟她們說。有幾個?”
“一個。”
盈幼玉盯着那張裹紗的臉,彷彿這樣能看出紗底的表情,直到少女哼着小曲蹦跳遠去,才脫力似的背靠甬壁,舉袖抹去額汗,長劍仍架於蘇合薰頸上,不敢掉以輕心。
半琴天宮很快派人過來。四名壯碩的僕婦擡了頂垂紗軟轎,蘇合薰將人抱出禁道,僕婦們見她身後的盈幼玉及頸上之劍,不過眉目稍動──對她們來說,離開天宮就算外人了,況乎淪入地底的領路使?對挾持視若無睹,接過昏迷的少年扔入帳中,靜待盈幼玉發落。
“你若想定字部血流成河,”
盈幼玉長劍一抵,咬牙湊近蘇合薰耳畔:“不妨聲張,瞧我敢不敢。”
蘇合薰以手覆額,細聲道:“禁道以外之事與我無關,你若不想我摻和,速離此地便是,我懶管你們誰咬誰。”
口氣雖淡,卻是初次泄露出一絲不忿。盈幼玉遲疑片刻,“哼!”
一聲還劍入鞘,足尖輕點,但見藕紗微動,人已入轎,懸空而起的轎身晃都沒多晃一下,即往院外搖去。
蘇合薰果然並未張揚。
軟轎擡出分壇,一路無事,盈幼玉鬆了口氣,差點癱倒,手掌無意間按住男子胸膛,終於能細辨其容貌:亂髮披面、皮膚黝黑,一臉鬍渣青髭髭的,滿身是傷,的確是夠狼狽了。比起過去那些豚貂,這人的長相不免有些令人失望,說不上俊,可也不能算是醜,該怎麼說呢……有點平凡吧?
但襯與面上一道明顯的金創疤、若干瘀青以及細小的滲血擦痕,竟頗有男子氣概,看來不那麼討厭。盈幼玉不慣與他人肢體接觸,只拿眼角打量,見他連昏迷中濃眉也是揪緊的,忍不住想:“你也很發愁麼?不知我睡着的時候,是不是也這副模樣?”
回過神才驚覺自己竟朝他的眉宇伸手,省起身邊有人,趕緊縮回,作勢拉拉袖口,輕咳兩聲。
“盈姑娘,怎麼啦?”
離她最近的那名僕婦回頭關切。
“沒事。別慢了,繼續走。”
口吻就像平常一樣淡漠。
天羅香女子本無貞觀念,對一事不以爲意,但畢竟非比尋常,經此之後,有些東西便永遠失去,再不能恢復。盈幼玉從小到大經常幻想,將一身功力、元陽乃至性命送給自己的人會是什麼樣;拿了他的,除了內力大進,會不會有什麼不同?
“沒有什麼不一樣。”
方護法告訴她。
“你本是你,他自是他。那人不在了,你也還是你,如此而已。”
“那你……還會想他嗎?我是說現在。”
方蘭輕是最早被姥姥派去安撫綠林盜匪的教使之一,駱天龍的傳奇便是在姥姥的授意下由她一手締造。也是她試出了在男人身上埋下“陰丹”在短期內令其功力暴增,最終又像磁極相吸一樣,能輕易吸回元陽與內力的法門。
聽小女孩如是問,終日鬱郁的女郎搖搖頭,烏緞般的及腰長髮輕晃着。
“人活着,總要東想想西想想,想想並沒有什麼。我偶爾還會想起他,就跟想起其他事沒兩樣。也就……也就是想想罷了。”
那,爲什麼你看起來卻這麼悲傷呢?盈幼玉心裡想,始終沒敢問出口。
那年她才十歲,正是愛作夢的年紀。方蘭輕和別的護法不同,有種下一霎眼便要泫然哭泣、卻忍着不在人前顯露似的,惹人憐愛的氣質,不止姥姥,連盈幼玉這樣的小女孩都歡喜她,看不出她的武功長居八大護法之首,在天羅香內僅次於門主和姥姥,出手異常毒辣。
“姥姥年輕的時候,也是用劍的。”
當她練劍遭遇難關,沮喪灰心時,方護法對她如是說。
“她先教了我,才又教了你。此外便沒教過其他人啦。”
盈幼玉破涕爲笑,拍手道:“我們倆很像姥姥麼?所以姥姥才教我們,不教別個。”
方蘭輕不知怎的渾身一震,半晌眯起眼底貯淚的兩彎臥蠶,笑得水光滿溢,偏不滾落面頰,輕聲道:“是啊,說不定真的很像。不是姥姥逼的,是我們本來就會這麼做……我是真的很像她啊!”
她們再沒聊過這個。盈幼玉心裡隱約明白髮生了什麼事,只不知自己會不會同方護法一樣,也忘不了那個拿走她紅丸、又被她親手毀去的男人,一輩子噙着淚花“想想”但現在,連方護法也不在了。
放眼天宮再沒有半個能商量、信得過的人,她必須獨自肩負起匡扶教門的重責大任,就像姥姥過去所做的一樣──這就是姥姥在那麼多女童裡挑中她的緣故。她從沒信過神鳥族後裔那一套,如果可以的話,她希望自己像其他女孩一樣白皙,而非琥珀般的蜜色肌膚,也不要蘭麝般濃烈而特殊的體香,毛髮別這麼烏濃鮮亮,有着異常結實的粗莖……
超越外表上的殊異,姥姥看見了她的本質,在幼小的盈幼玉身上發現了過去的自己。
“……我纔是姥姥的繼承人!”
她望着紗帳上逐漸浮現的天宮輪廓,攢緊了粉拳,喃喃輕道:“換作姥姥,也會做一樣的事。”
半琴天宮是由十三座高低錯落的閣子組成的塔羣,猶如捆束的竹莖,中央巍峨的宮殿有八層,是最高的一座;做爲入口的夷賓閣最低,但也是三面挑空的四層樓宇,華美自不在話下。
閣子與閣子之間,以交錯縱橫的飛橋相連接,分佈如蛛網懸絲。整片建築像一具被攔腰斜斬的古琴,迸散的琴絃纏轉於琴身上,故爾得名。
軟轎直抵居中的主殿,兩名僅着肚兜、外披薄紗褙子的少女已在殿門外等候多時。貂豬在送入“貂房”前,須沐浴清潔,修剪指甲毛髮,有時視情況得養上幾天清清腸胃,纔好讓迎香副使們享用。
這些事前的準備都有專人打理,如這兩名穿着養眼的半裸少女,便是浴房派來的,乃是清理貂豬的第一道關卡。
盈幼玉自進入天宮範圍便離轎步行,以免惹人非議,見一女頗眼生,長相不過中人之姿,偏肌膚白膩,直是吹彈可破;輕紗底下的肚兜更是鼓脹驚人,行走間拋甩如顛浪,大把大把的雪肉呼之欲出,柳眉微皺,沉聲喊住:“你是哪個分壇的,我怎沒見過你?”
一旁的侍女趕緊道:“回姑娘的話,她是新來的……”
“她是啞巴麼?”
盈幼玉冷冷一乜,哼笑道:“自個兒不會說?”
侍女給瞪得縮回去,乖乖閉嘴,沒敢再拂逆盈姑娘。
那少女似有些怔傻,一雙大眼睛眨巴眨巴的,女伴以肘輕撞纔會過意來,福了半幅,嚅囁道:“回姑娘的話,我纔剛來一個多月,在浴房當差。我洗什麼都很乾淨的,一定洗得滑溜溜亮晶晶,旮旮旯旯兒都瞧過。”
衆人你瞧瞧我、我瞧瞧你,也不知是誰先“噗哧”起了頭,全都笑起來。
盈幼玉也忍俊不住,不好再端架子罵人,連瞧她的那份不順眼似都淡薄幾分,憋着笑板起面孔道:“一會兒洗得不夠乾淨,我讓浴房嬤嬤抽你耳刮子!”
少女連連搖手:“一定乾淨、一定乾淨!崩旮崩旮的亮!”
衆人俱都笑彎了腰。
近日天宮氣氛詭譎,難得有片刻酣暢,拜傻女之賜,盈幼玉心情放鬆了些,對另外那名浴房侍女低道:“洗乾淨了直接送練功房,後頭的全省下。離穢房的嬤嬤問起,便說是我的吩咐。”
那侍女浮香每月均伺候副使們補充元陽,熟門熟路,明白不合規矩的事須得保密,不敢多問,躬身行禮,與新人合力擡了男子下去。
忽聽新人驚呼一聲,差點失足,浮香急道:“你幹什麼?”
新人嚅囁道:“這人……這人好髒。”
宮門外的僕婦聽見,笑罵:“廢話!不髒要你洗來做甚?當心沒洗得崩旮崩旮亮,盈姑娘抽你耳刮子!”
又笑成一團。
盈幼玉沒再理下人間的無聊調笑,逕回房沐浴更衣。
各部教使在半琴天宮內均有居停,卻未必都在中央主殿,如玄字部這種大部甚至能分得東南角一整棟的五層閣宇,其餘部壇也多是三兩部合用一樓,當中浴房、膳房、議堂乃至練功房等無一不備,許多正副織羅使待在宮裡的時間,甚至多過在本部。
盈幼玉摒退侍女,獨自在房中洗浴。
自有自己的房間,她連覲見門主姥姥前後都要沐浴更衣,除了天性好潔,也跟洗澡的速度有關。盈幼玉極少盆浴,寧可從桶中舀水衝淋,也不想盯着身子瞧;至於梳頭穿衣都有婢女服侍,只消打理完事瞥一眼滿意與否,平日幾乎不用鏡子。
明知眼下分秒必爭,她卻罕見地坐在浴桶裡,將身子浸於溫水之中,彷彿這樣就能消除自肌膚底下透出的焦灼燥熱似的。
盈幼玉身量不高,拜絕佳的比例所賜,有雙細直勻稱的美腿。她低垂眼簾,指尖在水底撫過修長結實的大腿,從撫上了恥丘,終於確定那種怦然的感覺無關,更可能是來自緊張。
外四部那些浪的,是怎麼看待這種事的?像鬱小娥那樣到處勾搭男人、忝不知恥的,初夜時也會這般坐立不安麼?
想到鬱小娥,胸中生出一股不服輸的膽氣,“嘩啦”一聲霍然起身,信手取棉巾抹了身子,腿根、股溝,乃至美背足脛等各處都還掛着水珠,將匆匆披上的大袖衫濡出點點水漬兀自不覺,微溼的半卷濃髮也未讓人重新梳理,光着腳丫子推門而出,來到長廊盡處的靜室。
日常服侍她的六名婢子奉命退出了樓層,宮內的僕役也被吩咐不許擅入,廊間悄靜靜空無一人,盈幼玉仍心虛地張望片刻,如驚慌的小褐兔般跳過朱檻,反手閉緊厚重的實心門板,帶上橫閂。
修習內功最忌吹風,練功室四壁無窗,另以暗道通氣,地上鋪着打磨細緻的灰石,赤腳踩着十分舒適。盈幼玉踏出一個個小巧的溼足印,捲曲的髮梢滴落一路蜿蜒,來到居中的牀榻邊。
這張烏檀牙牀並不是平的,側面形似雲波,跪於其上,可以輕易扶着牀頭拱起的浪板;若雙手向後一撐,則恰落於牀尾坡頂。
牀中央有安裝玉具的暗格,供少女翹臀蹲坐,馳馬般上下起伏。暗格並非完全封死,下設引流通道,能收集玉具刮出的,引至牀下墩臺,避免積於榻上,令少女失足,爲玉具所傷。
修習腹嬰功之初,姥姥會在墩臺放上一隻小小玉杯,約莫半口的量,練功的女孩兒若不以貯滿,絕不放她下牀。盈幼玉還記得自己忍着膣內痠麻,邊抹眼淚邊搖動小的模樣,清楚得像是昨兒才發生的事。
鬱小娥的貂豬刷洗乾淨,**地仰躺在榻上,雖未送去離穢房剪髮修面,身上的傷倒被妥善裹起,雪白的纏佈下透出清冽藥香。
盈幼玉又氣又好笑,略一分神,心中忐忑竟稍見平復。
哪個蠢才幹的好事!貂豬不能算是人,被吸乾後左右是個死,就像宰殺取肉的牛羊,哪來的白癡給牠們包紮裹傷?況且之際汁水淋漓,一身藥氣混着汗水溼布黏來沾去,噁心透頂,誰想這般餿主意!
(定是那傻里傻氣的妹!
若在平時,她非叫浴房嬤嬤抽那蠢丫一頓才解氣,眼下卻沒心情計較,咬脣猶豫片刻,終於褪去半溼的大袖衫爬上牙牀,跨過男兒腰際,抓起他腿間的物事往下一坐,但覺腿心裡溼涼涼的一片,原來恥丘上的一小撮剛毛汲飽了水,猶帶輕露,抵着外物貼上柔膩的玉門,激得她機靈靈一顫,如夢初醒。
想起男兒尚未全硬,豈能破瓜?握在溫軟的掌心裡輕捋幾下,感覺那物事膨大起來,又不禁肚裡躊躇:“這……這般巨物,怎能進得來?怕連身子都要擠裂啦。”
思之心怯,不知該如何是好。她平日慣用的玉具就擱在牀頭小几上,觸目能及,只覺掌中之物怕沒有三五倍粗。
“不行!”
她暗忖:“鬱小娥都用得,我豈不能?”
忍着與男子接觸的不適,咬牙徐徐坐下,腿心裡劇痛難當,疼得她直欲迸淚,進又難進、出則不甘,顫着身子垂頸嗚咽,鬧了個僵持不下。
進退維谷的當兒,門外忽有人叫了聲:“代使!”
盈幼玉的決心正與現實的痛楚奮力拉鋸,大驚之下,半溼的腳丫在滑溜的檀木牀板上踩滑,本想使個“千斤墜”穩住身形,豈料腿心裡卡插着異物,一身武功使將不出,一狠狠坐落!盈幼玉眼前倏黑,痛得幾乎慘叫起來,那龐然巨物已排闥而入,滿滿插了她一膣。
她幼嫩的膣管從未容納過如此駭人的徑圍與長度,剎那間產生了破裂的錯覺,總算她骨盆嬌小,一坐之下大腿卡着男兒熊腰,未以一字馬的姿態一坐到底。
那可怕的巨物似已捅進玉宮,她連呼吸之際腹間的些微起伏都覺疼痛。睜着模糊淚眼低頭一瞧,居然並未全入,男兒的腹間烏茂濺滿血漬,怒龍的根部亦有一縷朱豔蜿蜒,想也知道是誰見了紅。
她顫抖着深呼吸幾口,總算緩過氣來,來人的聲音一下沒聽出是誰,也不想知道,倘若能夠,她只想捅那廝幾個透明窟窿,一腳踢下樓去。眼前卻不容分心,盈幼玉咬牙怒斥:“滾開!”
廊間砰砰砰一陣,那人果真滾了開去。
雖痛得面色發青,總算打破了僵局──但盈幼玉很清楚真正“破”了的只有自己,如不能盡取元陽,不但平白吃了苦頭,且失去寶貴的純陰之身,終生無望一窺高手堂奧,竹籃打水兩頭空,損失不可謂不鉅。
她忍痛搖動結實的小俏臀,拜疼痛所賜,臀股和大腿皆繃着驕人的肌肉線條,琥珀色的小麥肌上佈滿汗珠,煥發甘美誘人的靡氣息,既危險又充滿魅惑。
這是盈幼玉頭一回用身體,實踐長久以來辛苦鍛鍊的汲陽之術,卻發現理論與實際有着巨大的差距。猙獰的巨龍撐滿了她的身子,與寒涼的玉具無一絲相同處:同樣是硬,玉具只有在掐擠時才覺堅冷;男兒卻如活物,不斷跳動鼓脹,每一霎都比前度更膨大,柔軟的膣壁根本無從抵擋,只能任其宰割。
誰會用這種蠢法子取精?盈幼玉忍不住想。
就算只用她的小嘴,都能叫他連出幾回了,怎麼會有人捱這種苦、受這種累,用這麼不靈巧又容易受傷的部位,去應付用口手就能輕易解決的東西?更別提喜歡了!
外四部的人根本不是,她們是變態……不,是受虐狂!就算用裝的,她也無法想像那些迫不及待撲向男人的傢伙,心裡到底在想些什麼!
盈幼玉按着他的腹部艱難起伏,玉戶口**辣的撕裂似好了些,但被貫穿、被塞滿似的異物感仍無法習慣,越急越弄不出精水,憤怒與挫折漸佔據女郎心房,本想一怒起身,但巨物纔出得一半,玉門又痛起來。
她想起男子那剝殼兒水煮蛋大小的紫紅肉菇,及菇底倒鉤般高高翹起的傘狀肉褶,登時魂飛魄散。若非門外的冒失鬼發那聲喊,她迄今仍想不明白這龐然大物是怎麼弄進身子裡的,遑論將它拔出,只得認命地慢慢坐回。
這姿勢幾乎讓她蹲騎在男兒腹間,翹高臀股不讓深入,泄了氣似的,半坐半跪在他身上喘息,忽有些鼻酸。
怎麼會……怎麼會這麼難的?姥姥跟護法們不是總說“水到渠成”麼?時間到了,自然就會了……怎麼跟她們說的全不一樣?
鬱小娥要是闖將進來,一定笑掉她的大牙。
盈幼玉覺得自己真是可悲到家了,就算現在想放棄,就讓寶貴的處子之身白白被破、十幾年苦修的陰功付諸東流,她也無法一逕起身。是真的很痛很痛啊!
這種事情……這種事……嗚嗚……姥姥……
她仰頭不讓淚水滾出眼眶,彷彿這樣就不算哭泣,胸臆裡的抽噎卻不是說停就停的,裸着一身蜜色柔肌的少女就這麼昂着細頸抽搐,倔強地咬着嗚咽,直到有種奇特的感覺像是戳中了什麼似的,令她身子一顫一顫,不由自主地輕搖。
雙修之術,開宗明義第一條便是“不爲欲奴”若被身體所支配,即非率性修道的法門,而淪爲和合交歡之末道了。
盈幼玉坐了近十年的玉具,學的是如何勾起男人慾火,心境維持空明,趁男子情動取其元陽。至於女子快活,那是外四部自甘下流的墮落之舉,內四部自不屑爲之。
她偶爾也自瀆取樂,抒解同儕競爭的壓力,但僅止於揉揉小豆兒、愛撫一類,從沒像現在這樣,玉戶裡插着滾燙的巨陽,將蛤頂的小玉芽壓着堅硬的緩緩扭動,享受這扞格的角度所產生的廝磨快感。
“好……好奇怪……”
盈幼玉磨了片刻,只覺膣裡流水潺潺,又酸又癢,又是美人,小卻停不下來。
她細長的雙臂夾着兩團精緻飽滿的,身子微傾,臀股不緊不慢地划着圓,開始有點捨不得停下,越動越快、越快越美,晶瑩的汗珠被甩得離體飛濺,一如激涌的快感。
以她之久經鍛鍊,配合絕強的腰腿肌力,才能如此馳騁。盈幼玉自暴自棄似的榨出每分體力,嬌喘愈急,小巧的瓊鼻佈滿密汗,異香隨着體溫攀升不住蒸騰,終於迸出激昂的尖叫!
少女氣空力盡,撲倒於男兒胸膛,豈料上的激烈擦刮並未稍止,她就像伏在一匹狂奔的烈馬上,肌束團鼓的俏臀仍不住上下顛着,噗滋噗滋着粗大的──持續堆疊的快感,令少女的思路一霎空白,回神才驚覺:一直以來,她都不是單靠自己的力量,來維繫如此激烈的抵緊、廝磨和擦刮。“貂豬”醒了!
盈幼玉猛然擡頭,赫見一雙如獸紅眼,不及驚叫,已被抓着翻轉過來,裸裎美背貼上冰冷光滑的烏檀牀板,兩條細腿高高昂起,扁窄的腰臀被掀離牀面。
她見腿心裡沾着落紅的兩片嬌脂,被比玉具粗上三倍餘的紫紅肉柱撐開,蛤頂豆蔻如嬰指,剝出幼嫩的肉褶間,沾了薄漿似的濃稠蜜汁,既光潤又細緻,說不出的精巧可愛。
少女突然迷惑起來。
她從沒這麼仔細看過。每回洗浴,總是以香料胰子細抹幾遍衝淨便罷,不曾低頭多瞧。野人般的蜜色肌膚與粗硬毛根已令她如此憎惡,那種地方……諒必更不堪入目吧?
沒想到竟是這麼淺淡的藕色。好好看。
快感未褪的少女露出癡迷的笑,蜜頰漲起兩團嬌紅,眼睜睜看着怒龍擠溢着汁水,“唧──”一聲長驅直入!
耿照的身體在快感裡醒來,像被裹進一枚太過合身的小皮鞘,鞘兒的材質奇軟奇韌,足以承受最激烈的,故身軀自行其是,不願再被膠於一團黏滯陰溼的異質中。
那感覺就像困在水底。抓不住又揮不開的水流涌入全身孔竅,像要炸裂胸膛似的,將肺吹鼓如豬腎般,令他痛不欲生……身體好重好重,彷彿永無止盡地向下沉淪,伴隨着不住積累的壓力。
直到那團溼緊吞納了他,蛭口似的不住向上吸啜;漸漸的,四分五裂的身軀開始朝同一個方向聚攏,他纔開始有了感覺:氣血凝滯、筋骨欲裂、肌肉痙攣,紊亂如渦流的內息,刀一般刮痛了虛弱的丹田……這種瀕臨崩解的體內異變並非頭一回遭遇,但前兩次都有明姑娘,心魔關時是,重塑經脈時亦是。
而這回,他仍受明姑娘的餘暉所籠罩。
那種吸啜的感覺耿照異常熟悉,身體本能而動,自行回到了與明棧雪雙修時的狀態。對方修爲不及明姑娘於萬一,但有鼎天劍脈加持的碧火真氣只需一點陰火,便能達到“一陽初動”之境,慢慢收攏散亂的真氣;縱使步履蹣跚,不能一蹴而及,卻已開始調息復原。
意識恢復之間,女體輪廓也清晰起來:鋼片般的細薄嬌軀有着驕人的彈性與緊緻,散發青春野性,濃烈如蘭腐的馥郁體香令他感到熟悉,還有刮人的粗硬毛髮也是。
他想起了媚兒。雙手緊扣少女肌肉賁起的兩瓣翹臀,更重、更深的刨刮她,十指陷入她既軟又綿,又像能把魔手彈飛的股肉,才發現蒸騰着異香的肌膚比汗漬還滑,似無半分毛孔,分明抓住了,又覺什麼也抓不住。
只有一貫到底的蜜膣纔是實在的:溫熱、溼濡,緊湊到幾乎難以退出,每回一拔,都不免扯帶嬌軀跟着向後滑,再深入時又像破開一團全新的血肉……他用力,彷彿只靠串刺女孩兒,感覺她滑溜的**在臂間一掙一跳,像是掐住瘋狂撲翅的幼鳥,又如被拋甩上岸的人魚,分不清究竟是佔有抑或破滅。
少女平坦的繃着清晰的肌肉線條,蠻腰韌薄,彈動間不住與他廝磨,夾着汗水的肌觸比真絲更滑,恥丘那撮硬毛卻像松果的球鱗般刮人。**辣的刺痛加倍突顯柔肌的曼妙,讓他進出更兇猛,少女難以自控的迎合與律動也益發激昂──耿照突然醒來。
她的動作喚出落水前最後的記憶片段:他凌空躍起,搶至灰衣人身前,爲防強敵追擊愛侶,無意間使出了“落羽天式”……
耿照睜開眼簾,映入一張淺褐色的、五官細緻如人偶般的小臉,雙眸緊閉、柳眉蹙起,光潔的巧額及鼻尖上佈滿汗珠,貝齒間迸出苦悶的呻吟,一如她不住扭動的嬌軀。
他不認得這張臉,也不知兩人何以至此。
在烽火連環塢時對雷冥杳施暴,以及三奇谷中幾乎染紅霞一事對他仍有陰影,耿照亟欲抽身,發現少女十指掐入他鑄鐵般的雙臂,似要推拒,更像不讓離開,眸中水波朦朧,皺着眉艱難開口:“要……還要……嗚嗚……給……給我……嗚嗚嗚嗚……給我……”
她兩條細腿被他扛上了肩,像要折斷纖腰似的,迎着他一下重過一下的打樁;與深色柔肌毫不相稱的花脣即使充血腫脹,仍是淡細的淺藕色,有着跟她充滿野性的結實**無法聯想在一塊兒的文靜氣質,襯與臀股間狼籍的落紅、撲面而來的濃烈體香,狂野與斯文的巨大反差,直欲逼人發狂。
少女有一雙與面孔同樣精緻的,猶如兩隻倒扣的琥珀碗,單掌便能握滿一隻的尺寸不算傲人,但配上纖薄的肩腰、細長的上臂,視覺上的份量卻超乎想像地碩大;尤其以她幾近完美的堅挺乳型,竟有着不遜於雪峰**的驚人綿軟度,佐以絲滑的膚觸,被夾在兩具汗溼的**間掐扁揉圓,變形劇烈,堪稱視覺與觸覺的雙重饗宴。
耿照確定非是自己了她,清明不過一霎,旋即去銜她小巧的焦糖色,以及幾與一般大小的細緻,支起大腿奮力進出,靠着本能追索甦醒之前,掠過腦海的那抹異樣──少女卻已到了緊要關頭,身子劇烈扭動,咬在脣齒間的苦悶呻吟變成失控的尖叫,雙手抵他胸膛用力推撐,似極抗拒,長腿卻如蛇般纏緊男兒熊腰,小迎合奮力。
“嗚嗚……不要、不要!嗚……你、你給我……我不要先……不要先來!你先給我……別拿……不行……嗚嗚嗚……那是我的……啊啊啊────!”
纖腰一扳,氣味腥烈的蜜汁大把飛濺,噴得滿室異香。
耿照心神略分,靈思登時消散,再加上腰臀被她纏得死緊,難以擺脫,索性一輪,痛快她一膣;龍杵尚未離體,濃漿已自兩人緊密處汩出,與少女沾血的淡細花脣相映,如拌了山藥泥的鯉魚膾上點着櫻漬,說不出的靡,又覺鮮滋潤口。
少女抽搐着彈動幾下,似將失神,扁着小嘴嗚咽:“怎……怎會這般……這般爽人……呀、呀……”
上氣不接下氣地嬌喘着,修長纖細的腿脛一鬆,脫力似的自他股後長長滑落,癱軟在檀木牙牀上。
那絲一般的異樣滑利差點讓耿照又射一注,趕緊自汗溼的蜜色**上起身,信手點了她的昏睡,盤膝坐下,欲調內氣,才發現丹田裡多了一小股純陰內息,略一思索,心下雪亮:“她想以雙修法害我,沒想到明姑娘傳我抵禦心法,功力反倒被我吸走了一小半。”
憶起在蓮覺寺有類似的遭遇,不由一凜:“莫非,這姑娘竟是天羅香之人?”
這股純陰內息與碧火功並不相容,便以明棧雪傳授的雙修秘術煉化,亦須耗費若干辰光。他功力未復,體內諸脈運行不順,功力不足原先兩成,略一運氣便覺陰勁像刀一樣的颳着氣海,隱隱生疼。
驀聽廊間有人躡足,暗忖:“拿個清醒的,也好問明所在。”
未敢大意,潛至門後無聲無息抽出橫閂,以背頂住。
來人附耳貼近門板,冷不防耿照起身一讓,那人“哎唷”一聲跌了進來,露出幾無布料遮掩的大片裸背,腴臀、大腿等無不是酥如沃雪,到腰肢兩側卻是忽陷圓凹,曲線玲瓏,玉背亦無餘贅,盡顯青春**之驕人。
少女縮成一團,舉起蟬翼般的紗袖擋頭,哀求道:“代使饒命,代使饒命!我怕貂豬不怎麼幹淨,來給代使二洗。”
果然左手握着一團凝酪似的玉蘭花胰子,肉呼呼的肚兜邊上掖了白巾,倒也沒比溢乳更白,敢情是隨身帶了清洗器具來的。
以袖擋頭之舉分明無益,不知怎的卻有股喜感,估計那什麼代使真要看見,也難生氣。耿照看清了少女的面孔,又驚又喜,掩上房門插回橫閂,雙手握住她豐腴的上臂,低聲殷問:“你怎穿……穿成這樣?這裡是哪裡?“貂豬”又是什麼東西?”
少女一怔,明白他終於醒來,臂遮的圓臉露出微笑,放落紗袖時卻故意板起面孔,拿手指戳他胸膛,惡狠狠道:“貂豬是什麼東西?貂豬他呀,就不是個東西!姑奶奶專程來洗洗,看能不能多像點東西。”
拿起噴香的皂莢胰子往他頰上抹兩把,真捨不得抹重了,“噗哧”地橫他一眼,臉蛋兒紅撲撲的,卻是真心歡喜。
耿照與她四目相對,忽覺胸膛暖洋洋的。一別之後忒多事,再見時卻與當日流影城上渾無兩樣,無論如何,她還是那個她,他也依舊是原來的自己,便是置身龍潭虎也不怕了,不覺笑道:“好啊黃纓,原來你罵我是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