陰暗潮溼的地牢,無一絲光線,丁淵就這樣被捆綁在十字架之上。
英俊的臉龐,此時滿是污垢,全身上下血跡斑斑。
然而,這些傷皆是皮外傷,想必是有人故意折磨。
“我的娘子,太過勁爆了,這要給大哥他們看見,我的面子何在。”
丁淵低頭,在身上望了望,隨後頗爲不要臉的道。
話落不出一息,堅硬的地牢房門,陡然被人轟得一聲,給踢了開來。
隨後,一道亮麗的身形,竄了進來,她便是曉玲。
“媳婦兒,你來了啊!”
丁淵見這女子,嘴角立馬露出了微笑,一副地痞無賴之樣。
“哼,你說什麼呢!”
曉玲氣的俏臉通紅,手掌揮舞,一根真氣擬化之鞭,直射丁淵而去。
眼前這個該死的登徒浪子,那張嘴就如糞堆一樣。
一天之內變着花樣的叫她,什麼娘子,媳婦,寶貝的。
要知道,她可是未經人事的黃花大姑娘。
“刷!”
丁淵臉色無奈,這一幕,基本上天天都在上演。
每次只要他開口,就會受到曉玲長鞭的一陣抽打。
然而,曉玲的長鞭這次竟沒有抽在他的身上,反而在半空停了下來。
只因,曉玲在一刻,想起了宗主鬼婆交代的話語。
此人,要好生招待。
“哎呀,娘子,這次終於良心發現,不虐待男人了嗎?”
丁淵稍微一愣神間,立馬滿臉犯賤,堆笑了起來。
“你……”
本想饒過丁淵的曉玲,被氣得手中長鞭刷的一下抽在了丁淵身上。
“啊……”
一下抽的不解氣,曉玲俏臉微怒的一連抽了十幾下,痛的丁淵齜牙咧嘴,哇哇大叫。
“這該死的登徒浪子,怎麼不用真氣抵住。”
丁淵的哇哇大叫,曉玲有點於心不忍,但手上卻沒有放鬆。
不過,每次她動手,對方都不會用真氣護體,這讓她很是奇怪。
“真是一個怪人!”
曉玲抽到手發酸,心裡一嘀咕,便收了長鞭,飛步上前,望着滿臉冷汗的丁淵得意的道。
“以後,還瞎不瞎叫了。”
“我說的是事實啊,根本沒有瞎叫咯。”丁淵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的樣子。
“你……”
曉玲氣的跺腳,這幾天,她可能已經把這輩子的氣,都生完了。
“曉玲,你生起氣來,真美!”
情人眼裡出西施,這點話一點也不假,此刻,丁淵就是如此。
不管曉玲什麼模樣,但對丁淵來說,他都喜歡。
“彭!”
曉玲深深吸了一口氣,這幾天她深深地領悟到,不能跟丁淵計較,不然,非被氣死不可。
這次,她在丁淵話語之際,直接擡起玉腿,也不顧羞,猛得在丁淵褲襠踢了一下。
這是丁淵始料未及的,他根本也未曾想過,如此出塵的女子,會作出這種事。
這一刻中招,他殺豬般的聲音,震盪了開了,雙目已痛的留下了眼淚。
“啊……啊……曉玲……你竟……竟這樣下毒手。”
其實,這都是他自作孽,若不是他把曉玲逼急了,憑藉曉玲單純的性格,定不會這樣做。
“哼,讓你瞎說!”
望着丁淵痛苦的模樣,曉玲非常解氣,雙手插腰,很是得意。
“我……我……我沒有瞎說。”
丁淵痛到心靈處,還不忘一改錯心,他認定了這個女子。
完全忘記了真武大陸,還有一個飛揚晴,在苦苦地等他。
“你……你真是不可理喻!”
曉玲玉手指着丁淵,說出了一句不太算罵人的話。
隨後,走到丁淵身旁,將他解開,並且眸中含淚地咆哮道。
“你給我滾,我不想再見到你。”
她覺得,她這不是在折磨丁淵,而是在折磨自己。
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訴她自己,不要生氣,可是,這個該死的惡徒浪子,那嘴巴就是不鬆口。
一個大姑娘,就這樣的被丁淵,氣得咆哮,哭了。
“怎麼了!”
見此,丁淵心中一慌,連忙安慰道歉。
“寶貝,別哭了哦,都是我的錯。”
他不道歉還好,可是這一道歉,立馬火上澆油。
“滾,滾,你給我滾。”
丁淵的一聲叫,曉玲再次咆哮,隨後蹬坐在地,抱腿哭了起來。
說到底,曉玲只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怎能受得了丁淵這樣的幾番言語調戲。
見曉玲如此,丁淵立馬手足無措,惶恐不安,難不成他追女孩的方式不對。
但一想,他以前在飛揚城的時候,用這種方法百試百靈的啊。
臉皮要足夠的厚,方能追到心中女神。
那飛揚晴就是他這樣追到的。
“飛揚晴!”
飛揚晴三字飄過腦海的剎那,丁淵心中立馬一糾。
這個女孩,他也很思念,這一刻,他滿心糾結。
是留在道武大陸,繼續追曉玲,放棄飛揚晴,還是回真武大陸,尋找飛揚晴,並且與她廝守。
糾結中,他有強烈的佔有慾,兩人他都要,他都想用一生去守護。
“你走不走!”
蹬下哭了半響的曉玲,猛然站起,再次對着丁淵憤怒的咆哮。
處於神遊狀態的丁淵,猛然被驚醒,想也不想的就脫口而出。
“我不會走的,我不能丟下你一個人。”
此話,若是真心相愛之人聽言,必心甜蜜,但聽在曉玲耳中,這就是噁心。
“好,你不走,我不走!”
曉玲擦了擦眼淚,撂下一句話,迅速的閃身出了地牢。
她這一走,前方她所不知道的地方,正有一個劫難在等着她跟丁淵。
“媳婦,你去哪!”
丁淵面色一變,全身真氣流動,修羅之體大開,剛剛流出的新鮮血液,便被他收進了體內。
身上的皮外傷,亦是完好如初。
最後,他腳下發力,身化殘影,帶起一片血霧,轉瞬不見了蹤影。
與此同時,天殺宗的長老費流,一身夜行衣,輕飄飄地落在了妖蓮峰的半山腰,不帶起一絲微風,可見,他對真氣控制的運用,亦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
“不知,夜風那小子,跟這妖蓮峰有沒有關係。”
他目望妖蓮峰頂,正準備扶搖直上,突然眼角的餘光,讓他看到了一道熟悉的麗影。
這身形,熟悉的已深入他的骨髓。
“芳……芳兒……是……是你嗎?”
幾乎顫抖着說出,隨後,一個閃身跟向了那道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