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
從黑霧沼澤中出來,夜風便一直狂奔,穿梭在叢林之中。
直到夜晚降臨,夜風方纔進入妖蓮宗的勢力範圍。
他升空,輕點樹稍,閃電般的飛到了妖蓮峰之頂。
“你來了!”
峰頂之上,鬼婆盤膝坐在宮殿之巔,她白天未曾找到夜風。
所以,已斷然料定,今夜夜風必來。
“前輩,在這等我呢!”
夜風聲音平淡,似鬼婆在等他,他早已知曉。
他話語間,凌空踏步,已到了鬼婆身前。
鬼婆站起身形,一雙眸子在夜空中閃爍着異彩。
在短短兩年內,夜風便達到了如此高度,是她始料未及的。
就這成長速度,足以秒殺任何一個道武大陸的天才。
“如今,你能站在我面前,很讓我驚訝啊!”
鬼婆話語中帶着濃郁的感慨讚歎。
“呵呵,晚輩只是運氣好。”
夜風輕笑了一聲,隨後,說出了他此次前來的重要目地。
“前輩,我可以見惜然嗎?”
這話,夜風是激動顫抖着說出的。
多少個日日夜夜,他都在幻想着能再次見到王惜然。
同時,一顆妖蓮之籽已被他遞給了鬼婆。
收起妖蓮之籽,鬼婆心中蠻是激動,有了它,便可讓惜然修煉毒皇分身。
只要毒皇分身練成,那麼王宏宇的毒,就會解開。
一旦王宏宇痊癒,那麼,他們將再也不怕天殺宗逼親。
既然收了妖蓮,那麼理應同意他們相見,可是,鬼婆心中亦有顧慮,心思翻飛片刻,很是爲難的搖了搖頭。
“本宗可以讓你們相見,不過,不是現在。”
“爲什麼?”
鬼婆的決然拒絕,夜風很是不解,眸中亦充滿了憤怒。
妖蓮之籽已然送出,難不成對方,要出爾反爾。
“夜少俠,你不要急,聽我慢慢給你道來。”
夜風的憤怒,鬼婆感受在心,但她亦是迫不得已。
如今,只能跟對方說出所有事情的來龍去脈。
“五年前,惜然的父親中了毒,王家瞬間禿廢,遭受各方勢力的打壓。”
話落此處,鬼婆停頓了一下,隨後深深的望着夜風半響,方纔說話。
“爲了解毒,保住家族,惜然的父親答應了天殺宗的求親。”
“將惜然許配給了天殺宗的少主。”
聽到此處,夜風心中驚濤浪滾,王惜然竟已被許配了出去。
他忍住翻滾的情緒,頗爲嚴肅低沉的道。
“我的兄弟是毒呃之體,想必可以解除王叔叔的毒。”
“誒,沒用的。”
鬼婆臉上閃過一抹悵然的悲傷無奈。
“王家的血脈,比較特殊,若沒有直系血脈輔助,是無法解毒的。”
“難道除了這個,就沒有其他方法嗎?”夜風眉頭緊鄒,無計可施。
王惜然,他了解,託到最後,肯定會選擇嫁給天殺宗少主。
再說,這樣託下去,對誰都是一種煎熬,亦可以說,他夾縫中爭取希望。
“有,但那完全不可能。”
鬼婆說出了一個不算答案的答案,但尋求一線生機的夜風,卻如黑夜中見到了曙光。
“紫陽丹,五指峰帝所練的紫陽丹,可是世上唯一的一顆紫陽丹,在萬夜手中。”
“而他已被你轟得屍骨無存,丹已毀滅。”
鬼婆悠悠的說着這些話,似是這一切,她已認了命。
“那麼花大代價,請五指峰帝再練一顆。”夜風滿臉認真。
只要有人練之,那麼一切就還有希望。
“你想得太簡單了,五指峰帝是道武大陸的傳奇人物。”
“據說,他性格古怪,以自身練成了一方小世界,若求他辦事者,那麼,必要經過他小世界的考驗。”鬼婆認真地分析着。
“我想試試!”夜風一臉決然。
“天殺宗爲了這顆紫陽丹,可是損失了數個帝尊,你認爲你可以勝任麼?”
“前輩,請告知晚輩,五指峰帝身在何方!”
夜風心已決,無論有多困難,他都會去做。
“其實,你無需這樣,有了妖蓮之籽,惜然就可練就毒皇分身,到時,一樣可以救她父親。”
鬼婆鄭重的道,不過她的眸海深處,閃過一絲濃郁的擔憂。
精神力強大的夜風,瞬間捕捉到了這絲擔憂,他直射鬼婆,一字一句的道。
“練成毒皇分身,有着幾分把握。”
“一分!”
鬼婆悠然一嘆。
“毒皇分身是唯一的機會,以惜然的性格,她必然會去做。”
“前輩,王叔叔的病,還能拖多久。”
шшш✿ttka n✿¢Ο
“一年!”
鬼婆豎起一個手指,話語中有着濃郁的傷悲。
“那請前輩拖住王惜然,不讓其練就毒皇分身,我去闖五指峰帝的小世界。”
“好,練就毒皇分身,需半年,也就是說,你只有半年時間。”
鬼婆望着夜風,心裡有着濃濃的欣慰,她的徒弟,還有她,都沒看錯人。
不妄當初,王惜然爲了救他,捨去了女子一生最寶貴的東西。
“煩請鬼婆告知五指峰帝的一些事。”
夜風深深的抱了一拳,表示感激尊敬。
“五指峰帝飄忽不定,往往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但曾有人見過,他在五指山附近,出現過。”
“又是五指山!”
夜風心中暗暗一驚,亦有了想法,隨後抱拳一道。
“多謝前輩!”
話落,他一個閃身縱身而起,轉瞬不見,但是真誠的落下了一句話。
“晚輩兄弟丁淵,被貴宗曉玲師妹所囚,還請前輩招呼一聲。”
鬼婆稍微一愣,目光直射夜風離去的黑夜,搖了搖頭,嘴角露出讚賞的微笑。
“呵呵,短短時間,達到如此高度,非大氣運之人莫屬,只是不知,他是哪一位神帝轉世。”
話落同時,她手掌翻飛,一道聲音融進了空間,直射妖蓮峰山腰的一處房間之內。
房間之內,一席白衣的曉玲俏臉猛然一變,奪門而出,一張玉手摸了摸鬢角,直射妖峰之頂。
“哼,沒想到,那可惡的登徒浪子,還有如此靠山。”
麗音中,透露着絲絲厭惡以及憤怒不甘。
一個小姑娘流露着如此情緒,想必一定是丁淵那張嘴,太過於逆天。
當然了,丁淵肯定也被折磨的很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