滄瀾雪兒以及歐陽艾國驅車徑直開出了海牙監獄,一路顛簸的奔向了遠方,消失在了地平線上。此自不必說。
再說某人悻悻的被人跟隨着回到了自己的房間,進了門換了鞋,一屁股就坐在了竹椅上,柺杖也隨手的扔到了一邊。這貨坐在椅子上想着想着就氣不打一處來。你說這都什麼事!然後起身扶起柺杖就走向門口打開門。
“你不能出去,請配合我們工作,回到你的房間裡面!”只見剛纔跟隨某人一同過來的警衛員站在門的一側,現在正用手阻擋着某人的外出並嚴厲的說道。
“你們,你們,唉!”某人連說了兩個你們,最終還是嘆了一口氣回來了。隨後“砰”的一下再次關上了房門。
“這是赤裸裸的囚禁!”某人在回到屋裡以後喊出了這一聲自回來以後心底的吶喊。不過某人好像一直沒有搞明白他來這裡是幹什麼的!這本來就是監獄,哪有什麼囚禁不囚禁的,不讓他住雜物間就已經不錯了。
某人算是被限制了自由。不得已再次的回到了竹椅上。反正也是這樣了,關我就關我吧。大不了老子就變成豬唄,我吃了睡,睡了吃!你們還能把我怎麼地吧。我還不上錢也是你們給鬧的,到時候還我清白了,我讓你們行政賠償!
某人想到這裡,“啊!對啊!行政賠償!我怎麼剛纔沒想到呢!哈哈哈哈!這下我不愁掙不到錢了,得讓他們關我幾天賠我幾天的工錢!對了,還有誤工費,精神損失費,神經損失費,損失精神費,哈哈哈哈哈!我發了!”
某人好像陷入了一種混亂的狀態,不會是被折騰傻了吧!
不過好歹下面的動作還是可以證明某人是處於清醒狀態。
“嗯~!怎麼這麼臭呢!”某人看看這裡,問問那裡,最後一問自己的身上。“嘔!”某人差點就吐在當場!
原來啊,某人只顧着生氣,全然忘記了他是在廁所工作來着,現在身上還穿着工作時的衣服,您說,這味道能好到哪裡去!
於是某人又再次的起身到了衛生間,一陣脫衣服的聲音,然後嘩嘩譁……就開始了洗澡。
說到這裡實際上作者是十分想知道這某人到底是怎麼洗澡的?您說這傢伙軀幹有傷,腿上有傷,他怎麼洗呢?唉,但是作者也很失望,某人就是不讓作者看啊!
呵呵!書歸正傳。
某人洗澡完畢穿上睡衣回到牀上,反正什麼也幹不了,乾脆睡覺吧。但就在某人剛要睡着的時候。
砰砰砰!一陣門響。
於是某人又被折騰的起牀,穿鞋,拿柺杖,蹦躂着到門口,打開門。
只見門口換了一個新的警衛員,手裡還託着一盤的飯菜。
“吃飯時間到了,呶!拿去!”
噢,原來這麼快就到中午了。某人撓了撓頭皮,順便再次的擾亂了一下由於剛剛洗得頭在牀上蹭的不成樣子的頭髮,然後雙手便是接過來了托盤。
“呵呵,謝謝啊!”某人還很客氣的對着這個新換的警衛員傻傻地道了一聲謝。
等某人將托盤放到圓桌上面以後,一看,兩道眉毛都快擰成了麻花!只見托盤裡面盛着一窩頭,一盤素炒青菜,一碗疙瘩湯!
“唉!這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某人說着還一口咬掉了半邊的窩頭,那殘渣子直往下掉!
海牙監獄操場。
今天上午的天氣格外的晴朗,藍藍的天空,潔白的雲朵,配合着地面青青的綠色,好一派美好風光。
不過人們好像並沒有因爲這幅美好的天氣而心情舒適,反而是三三兩兩的聚到一起。
只見在一處小操場上,上身緊身背心,露出了一身勻實的肌肉,眉骨間天生一顆硃砂,整幅面孔不怒自威的30多歲的男子,單手抓着梯槓,正在做着標準的引體向上。旁邊還站立着一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在地下18層的中間房間裡面談話的兩人。同時,從他們二人身邊經過的衆人無不向着二位恭恭敬敬的打了招呼以後才作離開。不過顯然對於單槓上的那位更是恭敬。其中和某人有過一面之緣的天魁也赫然在列。
“武哥!這件事情有蹊蹺!”
叫做武哥的人對於剛纔的問話充耳不聞,依然做着引體向上。而剛纔發話的人識趣的站在一邊不再言語了。
就在叫做武哥的人做了一陣的運動,然後縱身一躍下到了地面,拍了拍雙手,隨意的揮動了一下全身的肌肉,最後仰了仰脖子,發出了一系列噼裡啪啦的聲音。
“調查一下到底是怎麼回事!”
“是!”
而就在這時,從小操場的另外一側走過來了幾個人,爲首的是一個大眼卻帶着金絲眼鏡,光滑的頭髮向後梳去,肥頭大耳,全身休閒服,一手插着褲兜,另一隻手隨着步伐的邁動也很有韻律的一同擺動的中年男子。身後跟着幾個一身着黑的西服,一眼就可以看出保鏢模樣的幾個人。
隨着幾人的臨近,叫做武哥的人擡起了低着的頭,偏頭打量了一下幾位來者,還是沒有任何的話語,只是繼續的做着各種的運動。
“呵!武哥,今兒真巧啊!能在這裡碰到你,今兒怎麼這麼有空出來,鍛鍊身體呢啊。是啊,看看今天的天氣這麼好,是該好好的鍛鍊一下身體了啊!”爲首的見到武哥以後首先打招呼道,不過這樣的聲音怎麼也是讓人聽着火藥味甚濃!
叫做武哥的人聽到來人的招呼,停止了手中的動作。這時從身後站立的人手中隔着身後從肩膀上接過一條毛巾,一邊擦着身上的汗,一邊很不耐煩的說道:
“邱哥!有什麼話就直說吧!就別繞那彎子了,你們這些文化人就知道整這些沒用的,你出招,我接着不就行了!”
“呵呵呵!和痛快人打交道就是痛快!敞亮!那作爲兄長的我就開誠佈公了。啊海那是你們的人,你們執行家法我管不着,我也懶得管!但是我的人也被你們做了!這有些說不過去吧!畢竟我的人還用不着你來教訓吧!即使是我的弟兄不懂事,惹了您大當家的,留個全屍,賠個禮道個歉這事我也能在兄弟們面前過得去,但是你們做的也太絕了吧!挖心臟的活你們也幹!這件事情您怎麼也的給我一個滿意的交代吧!要不我在弟兄們面前可就不好交代了!”叫做邱哥的人軟中帶硬的對着有些不識趣的武哥說道。
“呵呵,大堂主!你想要我給你一個什麼交代!”武哥話語冰冷的說道。
“哈哈哈哈!咱們都是兄弟!做爲兄的只是不想讓手底下的人受了委屈擺了,當然了也不能傷了咱兄弟的感情不是,爲兄也不是那種不講道理的人,你把你外面的生意讓給我五成如何,呵呵,你也應該知道,現在外面的生意,沒有你我的坐鎮,已經是一天不如一天。光靠你我的遙控恐怕是有兇無吉啊!”
“呵呵,你也真敢要!就不怕把自己給撐死了!”武哥雙臂交叉,毛巾纏繞在其中的一隻手上。
“武明豪,你別進酒不吃吃罰酒!帶上來!”
只見隨着叫做邱哥的一聲令下,從其身後走上來四個黑衣人,每兩個人分別帶着一個明顯受傷的人。實際上此兩人不是別人,正是昨天晚上刺殺啊海和大飛的人。
“呵呵呵,武明豪,雖然我還沒有查出來你隨後又派了誰幹了這件事,但是這兩個人你總該認識吧。你說我如果把這兩人交給監獄長……”
“邱一山,你!”
“武哥,你要相信我們!我們沒有做出任何對不起您的事情!”這時只見被綁架的兩人拼命的掙扎,同時兩人都是一閉眼,只見從嘴角的邊緣就流出了大量的血,兩人一前一後的分別從嘴裡吐出了一團鮮紅的物質。那分明是兩個舌頭!
“邱一山!”武明豪見到此種情景憤怒的喊了一聲,然後快速的大步邁了上去揮起了纏着毛巾的手臂。
只見四周一陣大亂,武明豪一拳打飛了一名黑衣人,然後快速的180度轉身,另一隻手的手肘擊中了另外一名黑衣人。順勢接過了已經奄奄一息的自己人。
就在武明豪出擊的剎那,一直站在身後的阿強也同時向着另外的一組兩名黑人衝去,也是非常快狠準的制服了兩名黑衣人,順勢接過來了自己的人。
就在這時,四周十多名黑衣人便是圍了上來,頓時一片大亂。只見武明豪以及阿強身手了得,時而背靠背,四手共敵數拳。時而穿梭在衆多黑衣人當中,一擊得手。不一會功夫幾乎所有的黑衣人全部倒在了地上。
但就在阿強以一打二,剛剛放倒了一名黑衣人的時候,邱一山忽然動了,只見此人雖然看起來肥頭大耳,軟弱無力,但是動起來才知道,這人也是個練家子。只見邱一山快速的跟到阿強的近前,阿強也是注意到了邱一山的舉動,先行一拳打了過來,但邱一山順勢一手擋住了阿強的攻擊,身體半弓,另一隻手半推中變拳直接轟到阿強的胸口,阿強吃了一記重擊,但阿強畢竟也不是一般人,吃痛中依然不改,另外一隻手肘便是狠狠的擊在了邱一山的肩膀上。至此兩人同時分開。接下來邱一山搶先兩步又到了阿強的身前,一個掃堂腿,但是被阿強跳起來躲了過去,緊接着邱一山凌空再次掃來,這次阿強被重重的踢到了臉上,從半空飛倒在了地上,正好摔到一片沒有植被的土地上,濺起了一陣的狼煙。同時阿強的嘴角也流下了一片血跡。
這時的武明豪也解決完了僅剩的一名黑衣人,正好看到阿強被甩到了地上。於是憤怒的武明豪就朝着邱一山的方向衝去。頓時兩人便是扭打了在一起。邱一山明顯不是武明豪的對手,只見邱一山被武明豪壓着打,兩人都使出渾身解數,最後邱一山不敵武明豪,被武明豪一腳踢在了身上,就在武明豪再次想要衝上去的時候,突變升起,只見邱一山從身上拿出了一把小巧的手槍,這把手槍的確很小巧,只有巴掌大小,很讓人懷疑這樣的一把槍是否能打死人,但是卻沒有人會傻到同槍作對!
這時的武明豪停止了衝上去的動作,站在了原地。
邱一山拿着槍對準武明豪,另一隻手還不時的擦着嘴角的血跡。
“邱一山,我告訴你!想要我的地盤,你還不夠格!有種就放馬過來,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對我做的事情!”說着說着武明豪就放下了身段,走到了阿強的身邊,連正眼都沒有瞧上邱一山一眼。
“沒事吧!”
“沒事!”阿強此時站起身來。
然後武明豪和阿強分別走到自己人的地方,首先找到了剛纔他們吐出去的舌頭,然後蹲下身,每人抱起一個從邱一山的身邊走過,最終消失在了操場上。
而邱一山呢,雖然手裡攥着槍,但卻始終沒有開槍。直到兩人消失以後,他才緩緩的放下手裡的槍。轉身也走出了這個小操場,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當中。
在這所監獄裡面,兩大幫派的恩怨那是盡人皆知的秘密。監獄裡面也幾乎一半以上的人都分屬於兩大幫派。兩大幫派也都靠着各自的人脈運營着監獄外的部分地盤和生意。同時也說明了這所監獄到成了他們的大本營。雖然已經不成氣候,但也不是一般的小幫小派可以招惹的,這就是江湖!監獄裡面,也同樣成爲了爭奪的陣地,但是黑龍幫卻是恪守着自組建以來的幫規,監獄裡面不得有生意。幾乎同時組建的明正堂卻已經忘記了堂訓,被現在掌控的邱一山劃爲了自己的工具,在監獄裡面開始秘密的販賣毒品,這是黑龍幫所不能容忍的。所以兩大幫派本來是井水不犯河水的,但是卻被憎恨毒品的武明豪處處阻礙。於是時常發生兩大幫派的打打殺殺。
明目張膽的打,他們倒是敢,但是明目張膽的殺他們是萬萬不敢的。這也是監獄的一個規矩。你們可以打,只要不出人命就可以。曾經在這所監獄裡面出現過第三股勢力,那是一個非常有能力的人,在進來後不到半年的時間裡面建立起來的,但是此人太過自大,動用在外面的勢力打壓黑龍幫和明正堂的獄外生意,而且還用及其殘忍的手段管教自己的兄弟,結果此事情觸動了老監獄長,在某一天的夜裡,此人永遠的消失了,連同他的心腹一起,蒸發了,沒有人知道他們是怎麼消失的,就連兩大幫派在監獄裡面的眼線也不能提供半點線索。這也就是爲什麼,當提到老監獄長的時候,每個人都是崇拜的恐懼。還有就是邱一山雖然手裡拿着槍,卻不敢開槍的原因所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