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失的親人(下)

晚上睡得並不安穩,一個是擔心有人會忽然闖進來要求查看我的身份,一是匿影的身影在腦裡反覆出現,更多的是爲什麼他會是啞巴,是天生還是人爲?如果是人爲,是從幾歲開始變啞的?他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我的手心緊緊的攫起來,如果真是人爲,那麼真是太殘忍了,那麼俊美的一個男子就這樣永遠無法開口說話。

翻個身,雙手後捂住臉,淚水順着指縫流了下來,帶着難過也帶着幾分欣喜。難過是因爲匿影的可憐童年,欣喜是原來在這個鬼地方,也許還有一個親人在身旁。

就這麼胡思亂想的到了凌晨,我再也無心睡下去,起來穿上青歲賣我的衣服,質量挺厚重,穿在身上就像要透不過氣似的,但這樣也更好的遮蓋了屬於女性的一些特徵,而且長度也恰到好處,走起路來也不礙事,面具也很合我的臉龐。

掀開帳篷左右看看,發現周圍都沒有人,靜悄悄的,估計還在睡覺,於是我以最快的速度衝進廁所,然後豎着耳朵聽一切聲音,再以最快的速度彈回到帳篷,然後才悠然自得打水洗漱,把自己打理乾淨。

又坐了一會,等到一些帳篷有人起來洗漱時,我才戴上面具走出帳篷,向接待的那間房走去,想問一下怎麼才能見到這裡的老大,可是推開落地窗卻空無一人,無奈之下,我只好抱着羽魄走出了聚客居,打算去服飾庫找青歲。

剛一走進服飾庫的門,就看到青歲在擺商品了,見到我,他放下手中的活兒,靠在攤位邊從上到下打量了一下,點頭道:“真合適,穿上這身衣服比穿那個黑漆漆的斗篷好看多了。”

我走上去說:“要不要幫忙?”

他笑:“不必,我可不想付勞務費,而且經驗告訴我無事獻殷勤,非奸即詐。”

我垂頭,“奸商果然把任何事情都想得很奸。”

他並不反駁,一邊擺放商品一邊說:“有事就說,我可不相信你是來幫我擺攤子的。”

我嘆,“我想知道怎麼樣才能見到你們老大。”

他聳聳肩,“這事還真是難說,你得先去申請,看看他願不願見你,或者有沒有時間見你。”

我問:“怎麼申請?”

“去聚客居找昨天的那個人,讓他給你寫一個申請函,按照上面的要求寫好求見的理由,時間,名字,等等,再付上相應的錢給那個人,他就會幫你把函件送上去了。”

“這樣,就會送到你們老大手中了?”

“嗯哼,不過他有沒有時間去拆開來看就不知道了,呵呵。”

我又嘆了一口氣,“只有這樣了,希望幸運些,能快點看到我的函件。”

青歲這時已經把商品擺好,拍拍手上的灰塵說:“看來你真是很急,什麼任務這麼重要,在這裡呆幾天都不行?”

我乾笑,“任務是不能隨便說的,反正是很急的事情就是了。”

是的,排除神兵閣危險不說,就是尋找匿影和確定綠蔻她們是否平安這兩件事,就需要我儘快離開這裡。

青歲大吐一口氣,伸手拍了一下我的肩道:“難得我這麼好心,我幫幫你吧!哎,誰叫你長得這麼像我曾經認識的人呢!緣分啊——”

我一陣惡寒,不動聲色的半退一步,避開他想再度拍下來的掌力,總覺得他是故意使勁要拍我的,再承受他一掌,我一定會痛得叫出聲來。

“你想怎麼幫?錢要怎麼支付?”我說。

他笑:“莊,我發現你是個做生意的料,一下子就學會多層次思維法了,知道什麼時都需要報酬了,呵呵,你進暗部簡直是埋沒嘛,要不申請轉來神兵閣,和我一起合夥擺攤?”

我哼,“和你合夥做生意,那會成爲變相的苦力。”

他嘖嘖嘖,搖頭說:“莊,你真不瞭解我,時間久了你就會知道我是——”

“多麼美好善良的一個人呀——!”我接口道,語調嘲諷。

他仰頭大笑。

我瞪他一眼,“我在外面等你,出外面談。”

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服飾庫,裡面的迷香味真的很重,不是濃郁的那種香,是很清淡的香混合着,也許就因爲清淡,而且香味混雜,所以使人昏迷的效果更重,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覺得頭重腳輕。

青歲從身後跟出來問:“爲什麼不在裡面談?”

我說:“有點吵,而且你笑得那麼大聲,站在你旁邊和你說話,我覺得丟臉!”

他再次笑起來。

我向噴水池走去,有水的地方,空氣會清新很多。“告訴我吧,你想怎麼幫我?價錢怎麼支付?”我問他。

青歲與我並肩走着,他很高,我的頭只到他肩膀。

他說:“我有幾個朋友與老大身邊的人比較熟,我會試試看,能不能讓那些人帶你去與老大碰個面。”

我停下腳步,“如果能成就太好了,價錢怎以付?”

青歲聳肩,“價錢暫時不知,我得看看要拜託多少個人再定。”

我咬牙,“青歲,你到時可別獅子大開口!”

他笑:“怕什麼,反正付帳的是豔若,他有的是錢,我再怎麼獅子大開口,也吞不完他這座金山,呵。”

我徹底投降。

“哎呀!巫怪!”忽然有人大喊。

我和青歲尋聲望去,看到一個黑影騎着一個奇怪的動物從不遠處一晃而過,身上的黑披風飛揚着,隨着披飛的波動,一些細小的顆粒一點點落到了地上。

“巫怪又開始放毒種了!”又有人大喊。

我奇怪,毒種?那是什麼?

正思忖着,旁邊的青歲一把拉起我的手就朝巫怪追去。我被這出奇不意的舉動給弄懵了,跑了幾步,便想掙開他,卻是不行。

我惱道:“你幹什麼!放開我!要追你自己追,拉上我做什麼!”

青歲笑道:“聽說巫怪喜歡細皮嫩肉的少年,拉上你正好可以請君入甕,呵。”

我氣不打一出來,怎麼到哪都是做引的料?在貴邸,被拿來給豔若砍,在這裡,又要面對所謂的巫怪,我真是衰!

我衝着青歲叫道:“我跑不快,你別再拉着我,我會摔倒的,到時連累你!”

青歲長嘆一聲,無奈地說:“沒辦法了!路程費要記得付給我!”

“什麼?”我反應不過來。

他不再答我,一反手就把我抗到了肩上,然後向前飛奔。

我的腰上的傷口正好被他的肩膀卡住,頓時痛得大叫:“停下!我有傷!好痛!”

他卻不停,“什麼傷?少裝了,你怎麼這麼怕死?”

“腰傷~~~~被豔若砍傷的~~~噝~~~~痛死我了!”我痛得眼淚猛的往外狂飈。

青歲輕哧,“還是不是男人,一點痛也受不了,看你先前走路自然,說明腰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再忍忍,等我追到巫怪就放你下來。”

我氣得不停地咒罵他,用手狠狠地捶他的背,結果痛的是我的拳頭。不知道他是不是塞了一塊鐵板在背後,真痛!羽魄這時也沒見它幫我,反倒是發現了什麼似的興奮得直叫,在我們身旁上竄下跳。見狀,我更想吐血身亡算了。

忽然一個青歲一個急剎,我的腰被一擱,再次痛得我死去活來,還未喘過一口氣,一個黑影從眼皮底下一晃而過。

“嘖!他騎的是什麼東西?跑得真快!”青歲一個迴轉身,接着又追。

我在他肩膀上有氣無力地說:“大哥,我叫你老祖宗成不,拜託放我下來吧,否則我真要死掉了……”

“囉嗦,再堅持一會了——”青歲說。

我痛得冷汗直流,眼前也漸漸冒出許多小星星,這時候,黑影忽然又再次出現,不過這一次沒有快迅跑過,而是停在了我們面前。

青歲終於停下了腳步,我大喘一口氣,微擡起眼,看到黑影下的坐騎是一種從沒見過的動物,要描述起來感覺像某種遠古動物,像馬,不過又不完全像,因爲它有腳趾,而且是三個腳趾,而且也並不高大,大概比普通的馬還矮小,毛色很雜,眼睛也不像真正的馬那樣明亮,而有帶着一種原始的野性,讓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動物出現在現實中,實在是太不可思議,我晃了晃腦袋,心想,一定是太痛了,所以眼花了。

青歲估計也被眼前的動物給震呆了,他緩了一口氣,問我:“你看到了什麼?是馬還是驢或是騾?還是什麼也沒看到?只是我眼花了?”

我苦笑,低聲道:“我也認爲我是眼花了。”

此時,坐騎上的人用把那動物往前駛一步,然後一種冷漠的聲音對青歲說:“把你肩上的人給我。”

我全身一震,這聲音,這聲音——

莊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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